市郊,小工廠外面。
薛寶萊點頭哈腰地衝着金髮碧眼的達爾斯說道:“領導大駕光臨,我們也沒啥準備……!”
達爾斯只粗略掃了薛寶萊一眼,眼眸中充滿無視地說道:“我們需要一個乾淨的地方等待。”
薛寶萊看着對方傲慢的表情,心裡一肚子舔的話也說不出來,頓時很尷尬地點了點頭:“好好,裡面請!”
達爾斯的級別很高,他跟薛寶萊這種人完全犯不上話。因爲在他的認知裡,薛寶萊這幫人就是賣金磚的黑手黨,並且是最下等的那種拿槍幹活的人,純純馬仔。
達爾斯也並不清楚薛寶萊是薛平安的兒子,所以只與對方說了兩句話後,就走進工廠,去了相對乾淨整潔的那間房等待了起來。
景言一會要過來,達爾斯有事要和他談,所以帶着五六名幹員,一邊聊天,一邊準備接下來的事。
……
大院內。
薛寶萊將達爾斯等人送到房間後,整個人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陰沉。他是一個高傲的人,達爾斯的無視,觸動了這個敏感又多疑的兵王。
“踏馬的,裝什麼啊,不就是給政客跑腿的狗嗎!”薛寶萊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邁步就要往倉庫內走。
“嘭!”
天黑路滑,薛寶萊一個不注意,右腳踢在了倉庫門左側的一個物體上。
低頭一看,倉庫門旁邊,是一把已經生鏽了的紮鐵鍘刀,薛寶萊被撞得右腳尖生疼,頓時暴躁地罵道:“拿走,給拿旁邊去!”
說完,薛寶萊一腳踹開房門,邁步走進了倉庫。
昏暗的室內,大白等人也被捆在了牆壁附近。
薛寶萊心情極差地掃了一眼衆人,彎腰再次坐在木箱子上,擺手喊道:“把我的小包拿來!”
話音落,一名青年屁顛屁顛的去車上,幫薛寶萊拿了一個黑色的布制小包。
薛寶萊打開小包,拿出了注射器,仰面說道:“幫我係一下膠皮管子。”
旁邊的青年立馬上前伺候。
牆壁邊上,大白低聲衝蘇天御說道:“這個王八蛋,是個瘋逼,他腦子不好的!”
蘇天御與大白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數秒後。
注射器裡的違禁液體推進了薛寶萊的血管裡,後者近乎於四十五度角地仰着脖子,雙眼緊閉,喉嚨中發出難以忍耐的吐氣聲。
薛寶萊保持着這個姿勢,緩了好一會,才猛然擡頭,長出一大口氣:“爽!!”
說完,薛寶萊神采奕奕地站起身,雙眼興奮地看向了蘇天御:“你是沒有幹過我們這一行,我跟你說……!”
“滴玲玲!”
話音剛落,電話鈴聲響起。
“大哥,手機!”青年從箱子上拿起手機,遞給了薛寶萊。
“能不能不要在這時候打擾我?!能不能?!!”薛寶萊喜怒無常地吼了一嗓子。
“是……是景言的電話!”青年回。
薛寶萊咬了咬牙,伸手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景會長,怎麼說?!”
“達爾斯已經過去了,是吧?”
“對,在我這兒。”
“人保護好,然後可以給蘇家那邊施加點壓力。”景言低聲吩咐道:“我一會就去。”
“施加壓力是吧?好好好,我明白了,呵呵!”薛寶萊笑呵呵地回道。
“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薛寶萊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拿着小黑包走到了蘇天御身邊,彎腰蹲下說道:“兄弟,我就不明白了!你說你這樣一個沒背景,沒家族罩着的狗腿子,爲啥就會有那麼多人看重你呢?!”
蘇天御冷眼瞧着他,緊攥着右拳。
“我想整死你,我這邊都有人不幹,老子真得很費解啊!”薛寶萊饒有興致地看着蘇天御:“行吧,既然我不能弄你,那就弄你家裡人吧!”
薛寶萊說完,低頭擺弄起了自己的小黑包:“有人讓我給你施加點壓力,雖然我也不知道是爲啥,但這事顯然挺有意思。我跟你講哈,我這個包裡的東西,那都是極品。”
蘇天南聽到這話,眼神癲狂地罵道:“CNM的,薛寶萊!!你要是個爺們……!”
“別,千萬別綁架我,誰跟你說我是爺們了?!”薛寶萊立即笑着打斷道,蹲在地上回道:“你見過有幾個用這東西的人,是爺們?老子是變太啊,幹什麼都合理啊!”
“我去尼瑪的!”
蘇天南咬牙起身,要用腦袋撞擊對方。
“嘭!”
旁邊的青年一腳將蘇天南踹翻,踩住了他的胸口。
“你又沒人,又沒槍,你拿什麼跟我鬥啊?!”薛寶萊在注射器內換了新藥,緩緩起身,笑吟吟地走向了蘇苗苗那一側:“好妹妹,我來了哦!這可是極品啊,我輕易不給別人的……。”
蘇苗苗驚恐地看向了對方。
“薛寶萊,我踏馬告訴你!你要敢碰這個女的,老子日後只要能聯繫上家裡,我絕對保證你會死得很慘!!”餘明遠面色猙獰地吼道:“你們抓我,但沒敢動我,那說明我還有用啊!只要後面有的談,老子第一個條件就是要你命!!!”
薛寶萊目光呆滯地眨了眨眼睛:“你可嚇死我了!餘總啊,你的嘴不能殺人吧?哈哈!你有那麼重要嗎?!”
蘇天南看着病態的薛寶萊,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的憤怒。
薛寶萊彎腰蹲在三姐旁邊,舔着嘴脣擼開了她的袖子。
“滾,你滾!”三姐不停地踹着薛寶萊。
……
華區西南戰區司令部內,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五點起牀吃了早餐,坐在沙發上,看向了小青龍:“龍叔,您這一趟有啥收穫嗎?”
“老桂自己不想爭,我就沒法再說話了啊。”小青龍回:“泰正康肯定是想接手主導這個生意的。”
三十多歲的青年,手裡把玩着茶杯,笑吟吟地說道:“這個桂家也扶不起來啊!”
“可能下面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所以老桂纔會選擇放棄。”小青龍補充了一句。
三十多歲的青年司令,扭頭看向室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