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
桂孟軍送着蘇家一行人抵達了機場,由於二叔受了點輕傷,也沒有精力在往老九區跑了,所以大家依舊準備從南滬借道返回。
機場內,二叔等人率先通過安檢後,桂孟軍拉着蘇天御的胳膊,輕聲衝他叮囑道:“尺軍是關鍵,司令部那邊一再叮囑我,要關注趙巍虎的處境,你懂我意思吧?”
“明白。”蘇天御緩緩點頭:“康鼎煌確實一直想動我大哥,尺軍處境不太好,我回去跟他談談。”
“嗯,關於這方面的消息,我們保持溝通哈,有什麼變化,要馬上跟我說。”
“好嘞。”
二人站在機場入口,簡單溝通了兩句後,桂孟軍才伸手衝他說道:“一路順風!”
“走了!”
二人握手後,蘇天御拎着簡單的行李,邁步走進了機場。
至此相親事件結束,蘇苗苗和桂孟軍的婚禮訂在五月一號,此次回去稍微準備一下,也就該結婚了。
……
上午十點半,飛機啓程趕往南滬,在下午三點多鐘抵達,隨即衆人在南滬機場休息六個小時,乘坐晚班飛機又返回了龍城。
回到家後,蘇天御倒了一天的時差,纔算徹底緩過乏來。
週二早上。
蘇天御起牀吃完早餐,先去了協會那邊,見到大白,雙輝,餘明遠,費平生等人都在。
一進門,餘明遠就率先說道:“靠,你終於活着回來了,我們兄弟幾個差點沒帶隊去老三角打一場殲滅戰。”
“唉,別提了,這趟去得差點把命搭上。”蘇天御穿着海警制服,彎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太懸了。”
“怎麼回事兒啊?”孔正輝問了一句。
“我們剛到,浦總督不就去世了嘛……!”蘇天御之前在電話裡跟衆人聊了自己的遭遇,但沒有說得那麼詳細,此刻他剛剛回家,順勢就跟這幫兄弟吹起了牛批。
大家聽完蘇天御的話後,餘明遠立即問道:“那整你們的範家?”
“範茗茗進去了,他們公司也被抓了不少人。”蘇天御點了根菸:“她很難活着出來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桂孟軍做得還行,起碼沒手軟啊。”大白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唉,不談這些事了。”蘇天御擺了擺手,蹺着二郎腿看向衆人問道:“咱們的大計劃籌備得怎麼樣了?”
話音落,屋內這幾個鬼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都看向了餘明遠。
“那批軍火加量了。”餘明遠壓低聲音:“據說,一區那邊現在是鐵了心的要支援老墨反叛軍,所以物資調配的數額變了,比之前更多。”
蘇天御撓了撓鼻子:“一區頻繁搞動作,我們都知道了,他們要支持反叛軍,那爲啥老墨官軍沒動靜呢?”
“老墨官軍那邊在內鬥。”周同輝插手說道:“他們的人珉軍司令身體也不好,可能快嘎了,下面有想法的人多。我看啊,搞不好還是個軍閥割據的局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尺軍危險了。”費平生抱着肩膀說道:“上面沒精力照顧他,康鼎煌又只盯着這一塊,真挺難的。”
蘇天御皺眉思考一下:“我下午聯繫一下大哥吧,必要的時候,跟他見面談談。”
“對,你回來了,抓緊聯繫一下趙巍虎。他到底跟老墨官軍上層的關係怎麼樣,咱也不清楚,還是問問最終結果的好。”餘明遠看着蘇天御說道:“至於這批貨的事,我還需要兩天時間,才能拿到確切消息。”
“好!”蘇天御立馬應了下來:“我一會去單位轉一圈,搞完就給大哥打電話。”
“妥,那就這樣,各忙各的吧。”餘明遠起身拍了拍手掌:“散了,散了!”
話音落,衆人一鬨而散,蘇天御下了樓,邁步上了自己的汽車,而費平生和大白,也剛要搭他的順風車,餘明遠就走了過來。
“你倆單獨走,我跟六子說兩句話。”餘明遠喊了一聲。
“行行,你坐吧。”大白擺手回了一句,拉着費平生就去了停車場。
餘明遠上了六子的汽車,順嘴說道:“先送我去一趟龍口。”
“不順路,大哥,你自己開個車不行嗎?”
“我有事兒跟你說,”餘明遠催促了一句:“快走!”
蘇天御無奈,駕駛着汽車離開了協會大院。餘明遠坐在副駕駛上點了根菸,突然問了一句:“你聯繫上天南了嗎?”
蘇天御扭頭看向了他:“他聯繫我了。”
蘇天南出來這事,或許能瞞住蘇家的親友,但肯定瞞不住餘明遠這羣兄弟。他們在警務部門也都朋友無數,哪怕就是不特意打聽,肯定也聽說了這事。
“前天,一區那邊來人了。監獄的,調查組的,找我們幾個談了話。你在河內那邊,我怕你着急上火,就沒跟你說。”餘明遠吸了口煙:“天南出來之後沒多久,一區的康爾尼小鎮發了一起槍案,從河內跑過來的很多政治犯,全被當場打死了。”
“這我知道啊。”蘇天御點頭。
“調查組的人過來後,暗示我說這事可能天南也參與了,他不是單純越獄的性質,可能還跟境外某些政治組織有聯繫。”餘明遠如實回道。
蘇天御聽到這話愣住。
“天南如果要是……?”
“不可能,這事兒絕對跟我大哥沒關係,調查組的人就是嚇唬你。”蘇天御立馬打斷道:“他們可能懷疑人是咱們自己救的,你明白我意思嘛?”
餘明遠吸了口煙:“最好是這樣,天南可千萬別犯糊塗!說句不好聽的,就越獄這事,咱們只要願意砸錢找關係,那總歸還有運作的可能。但一涉及到境外,只要出事了,神仙也救不了。”
蘇天御聞言皺起了眉頭。
……
歐盟三區,某市郊別墅內。
一位亞洲面孔,操着棒子口音的中年,低頭看着蘇天南用英文說道:“放鬆,調整一下呼吸。面部整容手術一旦做了,就沒有辦法後悔,我給你三分鐘考慮時間,如果你還堅持,那我們開始手術。”
蘇天南躺在病牀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不考慮了,做吧。”
門外,張桃桃穿着無菌觀察服,攥着拳頭喊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