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城指揮部的小會議室內,蘇天御瞧着布魯娜,一句廢話都沒有地問道:“直接說,大白從你那兒摳出來什麼了?”
這話太生僻了,布魯娜一臉茫然。
“辦法,你有什麼辦法?直接說!”蘇天御重複了一句。
布魯娜停頓了一下:“我有一張底牌,但現在還不能用。”
“艹!”
蘇天御急得罵人:“你後天再用,塔古的墳頭草都長三米高了!”
“哎呀,算了,她中文不利索,我來說吧。”大白上前:“是這樣的……。”
……
巴拿城北側戰線。
戰錘傭兵集團已經向前推進了五十多公里,而原本固守在防線上的八千黑水兵團殘部,則是邊打邊退,向伯利城方向靠近。
指揮部內,周賢叉腰衝着副官問道:“城內情況怎麼樣了,運河口拿沒拿下來?”
“我們的海陸突擊隊,已經抵達運河口周邊,凌晨三點之前,肯定能拔掉!”
“加快速度!”周賢回了一句,轉身又要給加拉武裝那邊打電話。
“報告!”
周賢剛拿起座機話筒,外面一名助理就走了進來:“周長官,急事兒!”
“沒看到我正在忙着呢嗎?!”周賢不滿地吼了一聲:“跟作戰沒關係的事情,先不要煩我。”
行政助手邁步上前,趴在周賢的耳邊說道:“是……是有關於朱公子和許公子的事。”
周賢愣了一下,緩緩放下電話:“走,去會議室說。”
兩分鐘後。
周賢關上了門,坐在椅子上問道:“什麼情況?”
“有人舉報薛平安。”助手一句點題。
周賢皺起眉頭:“舉報薛平安??!”
……
晚上八點半左右。
周賢的專用軍車,抵達臨時的直升機升降機場,他本人坐在車內點了根菸,等了不到五分鐘後,就見到警衛帶着一名中年走了過來。
助手在外面拉開車門,衝着中年說道:“上去好好說,不許撒謊。”
“是,是長官!”中年點頭哈腰地回了一句,彎腰上了汽車。
門關上,周賢看着眼前拘謹的中年,輕聲問了一句:“你是二戰區兵團招待所的警衛隊長?”
“是,我叫肖剛,中尉軍銜。”中年緩緩點頭。
“你要舉報薛平安?”周賢問。
“對的!”中年直言說道:“我懷疑那兩位公子哥就是他綁架的。”
“你有什麼證據?”周賢面色如常地問道。
中年嚥了口唾沫,擦着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是這樣的。前段時間薛平安不是就住在我們兵團的招待所嗎?咱們上層還特意有過囑咐,讓我們留意他的生活。”
周賢點了點頭。
“薛平安在招待所的時候,一直沒什麼異常,平時也不出來,吃飯什麼的都是食堂送。”中年組織一下語言說道:“但薛平安走的當天,兵團警衛部的一位幹部,曾經來過招待所,臨走的時候,他單獨和薛平安在花園內坐了一會,挑的地方還挺隱蔽的。我去總務處送工作報告的時候,正好從那邊路過,就給撞見了,但他們沒看見我。當時呢,我也沒多想,因爲畢竟薛家跟着青衣局幹了那麼久,認識點上層軍官也沒什麼稀奇的。”
“然後呢?”周賢問。
“但薛平安走的當天晚上,這兩位公子就出事了。我們警衛系統的人,也都收到消息了。”中年繪聲繪色地說道:“不過這時候,我也沒多想,就是私下裡跟大家聊了聊八卦。兵團警衛部那邊一個兄弟跟我們喝酒的時候,就說兩公子被綁這個事挺古怪的,因爲按照職務級別的安保配備來講,那副司令級別的家屬成員,一人至少要配兩名警衛,要穿便裝執勤,特殊時期可能更多,而且每天的行程都是要跟被保護人員溝通的。不過兩位公子出事的那天很奇怪,他們的安保人員突然換成了新來的警衛,執勤過程中,好像也沒跟被保護的家屬進行溝通。匪徒門清地找到了下手的地點,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人綁走了。”
周賢聽到這話沉默。
“說實話哈!副司令級別家屬的警衛成員,那都是我們警衛部門的精英,兩個人雖然算不上多,但絕對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幹掉了。”中年繼續說道:“就拿許公子出事的停車場來講吧,警衛雖然肯定不會影響到被保護人員的隱私生活,但也很少有被保護人員在樓上談事,他們卻在地下停車場等待的情況發生。這是違反條例的!除非是有上層授意了,告訴大家寬鬆點,警衛纔會這麼做。而且這倆警衛挑選的觀察地點都是有講究的,但卻一點反抗都沒有,就被做掉了……你說這要是沒有內應遞點,誰信啊?”
“你懷疑那個在花園裡見薛平安的軍官?”周賢直言問道。
“對!剛開始我沒多想,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中年輕聲說道:“那個人是兵團警衛部的一個副處,他雖然不直接管理下面的警衛,但絕對是能說上話的。要想問出警衛活動地點,一個電話就能辦到。副處嘛,下面的人都給面子,而且兩位公子出事之後,他也休假了。”
周賢聽到這裡,才真正燃起了興趣:“是請假的嗎?”
“不,就是正常休假。他是上尉,每年有半個月的假期。”
“……這個人叫什麼?”
“他叫滕然。”中年回。
周賢皺眉看着中年:“你把這事跟別人說過嗎?”
“除了我的直屬領導外,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中年立即迴應道:“我是越想越不對,覺得警衛部肯定有內奸,所以才主動檢舉的。畢竟這是關乎到兩位公子的生命安全,是大事。。”
周賢瞧着他:“行,你先留在這兒,回頭我有事再叫你。”
“是,是!”
“如果核實準確,你舉報有功,我直接連升你兩級。”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中年點頭哈腰。
……
伯利邊境線,江州拿着電話輕聲說道:“姐……!”
“小王八蛋,你跑哪兒去了?是不是要死?!”電話內一位聲音很颯的女人,開口就是國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