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的聲音能在空曠的草原上傳五十多公里,加上神殿內部特有的螺旋式結構,能讓聲音上下貫通,如同引發了一次小型輕微地震。
爽爽爽,好久未吼的獅子,感覺自己又回到了草原,在自己的領地上,帶領着自己的母獅羣,用吼聲宣告自己的存在。
在廚房間里加班削土豆的捷敏跑了出來,舉着被小刀削破的手指,憤怒地咆哮着:“還有完沒完想把神殿都喊塌嗎?誰還敢叫,立即趕出神殿。”
立馬神殿上下,除了狼嚎聲外,鴉雀無聲。
聽到狼還在嚎,獅子憋不住問:“爲什麼這隻狼能叫?”
捷敏一瞪眼,幽綠眸光在夜裡爍爍發亮,沒個好氣道:“他有病,你有嗎?你們先回屋,我有辦法叫他閉嘴。”
於是聚集在各層圍廊的官員各自回了房間,捷敏微微鬆了口氣。
只聽到狼嚎還在繼續着,許多官員應該都躲在門口,一雙雙看不見的眼睛和一對對耳朵,就等着看他的處理。
懶得躍上殿頂去教訓於是捷敏眼珠子一轉,對着上空喊道:“黛琳洗澡了,閒雜一律回房迴避,不得出來觀看。”
聲音剛傳了上去,狼嚎就停止了,隨後一條矯健的身影從神殿頂部一躍而下,如風一般跳到了捷敏身邊。捷敏苦笑了出來,還真是神速,沒想到這招居然也能成。
戈弘瞪大了眼睛,如燈泡一般的到處張望,嘴裡還不停地嘀咕:“在哪裡,在哪裡?”
這隻什麼都不懂,也不守規矩的色狼,以後還是他的手下。捷敏氣得要命,恨不得一腳跺了上去,將戈弘踢飛得越遠越好。
聽到楚黛琳要洗澡,急急忙忙趕到的戈弘,四周看了一圈,也沒見黛琳。只聽到身邊捷敏陰鷙地問道:“你是不是有空?”
“還行,黛琳在哪裡?”戈弘還是不放棄地往神殿下層望去。
捷敏陰陽怪氣道:“當然在麒領主的寢室裡,你要看盡管去看呀。”
廢話,不是說麒領主的寢室不能進入嘛。戈弘才知上當了,扭身要走。
“站住”捷敏一聲喝叱,喊住了戈弘:“神殿裡不得大聲喧譁,知道嗎?”現在要讓神殿其他官員看看,他捷敏總管是怎麼管教手下的。
戈弘停住,轉身奇怪地看着捷敏:“既然不能喧譁,你的聲音爲什麼那麼大?”
這一句嗆的捷敏都快暈倒了,立即抓狂道:“那是要提醒你,你會吵到兩位領主以及其他官員的睡眠的。”
“哎呦,叫我輕點,你那麼響。作爲上司你要以身作則嘛,輕點輕點。”戈弘倒是惡人先告狀了:“怪不得剛纔那麼多獸在叫,原來都是學你總管的。”
明明是這隻色狼弄出來的事,結果賴在他頭上,捷敏氣得又一次不行了,站在原地,額頭上的青筋爆出好幾根。
“沒一點聲音,弄得象鬼殿一樣。沒點響動哪叫獸類,老鼠都會吱吱叫呢。”戈弘示不以爲然的側身而立。他一手插腰,一手輕拍嘴脣打哈欠:“既然會影響睡眠,那以後就不叫了。畢竟黛琳每天那麼累,需要好好休息。”
只見他又換了副嘴臉,雙手合在一起,雙眼冒着泡泡:“不能讓我的小黛琳睡不好,她那麼弱小,柔嫩。。。”
他側身低頭、拳頭抵着額頭,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如果再睡不好,一定臉色會變差的。。。”
又變成了雙臂緊抱着自己,繼續自言自語着:“她臉色變差,我會好心疼。。。”
嘔~對於不斷改變造型,投入無比感情說話,其實是神經病般自作多情的戈弘,捷敏還是快點逃回廚房,繼續削土豆吧。那些討厭的土豆,都比這隻色狼可愛點。
捷敏在餐桌邊坐下,剛拿起個土豆,就聽到戈弘在外面喊道:“對不起麒領主,是總管說要看黛琳就到你房間儘管看”
什麼?捷敏大驚,這個該死的戈弘真的去麒領主寢室去看楚黛琳了?
這個不知死活,而且將事全部賴在他身上的大灰狼呀一定要向麒領主道歉並解釋,這不是他的意思,捷敏衝出了廚房。
“哈哈哈。。。”一連串的大笑聲,只見戈弘沒有去頂樓,而是就坐在圍廊的欄杆上,得意地象個惡作劇成功的還未長大得小雄獸。
該死的混蛋,剛纔騙了一次,結果又反被騙了。捷敏氣不打一處來,手中的土豆剛纔還未來得及放回桌上,於是對着戈弘的臉就扔過去。被戈弘給接住了,輕拋回捷敏後,躍身而起,飛快地躍過幾個樓面,到他自己房間裡去了。
暫時還趕不走這隻狼,捷敏真是又氣又無奈。還是回去繼續削土豆吧。
各種獸類的喧鬧聲太響了,楚黛琳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睜開了眼睛,牀頭鑲嵌的夜明珠,發出柔和的光亮,以她的視力,依稀能看見。
“睡不着嗎?”摟着她細腰,身體貼在她後背的麒寒輕聲問,聲音雖然微帶威嚴,不如鳳焰那麼柔美,但很是磁性,非常好聽。
此時已寂靜無聲,她閉上了眼睛,悠悠地問:“剛纔什麼聲音?”
“沒什麼,繼續睡吧。”麒寒將一條手臂穿過了她的脖頸下,另一隻手繼續摟着她的腰。
也許是從小沒有得到過這樣的照顧,她喜歡這種被親密緊貼的感覺。能被麒寒摟着睡,從原先害怕再受到傷害的懼怕,慢慢變爲依賴。總是能很快的睡去,第二天醒來時,昨日的勞累會減去大半。
但此時睡不着,今天她爆發了三次力量,將捷敏和戈弘,這兩個相對她而言,簡直強大得可怕的猛獸,不是踢飛,就是扔得遠遠的。靈氣真的那麼厲害嗎?
感覺到楚黛琳還沒睡着,麒寒輕輕地將她小身子轉了過來,如同下命道:“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長袍被脫去,她與麒寒“赤”誠相見了。
麒寒看到了小饅頭上的一圈牙印,紅得有點扎眼,不免微微皺眉:“藥塗了嗎?”
楚黛琳有點懦弱地輕聲回答:“塗了,還吃了點。”
癒合速度實在太慢了,怪不得任何的傷害,都有可能在她身上留下難以抹滅的痕跡。麒寒伸手又去摸了摸,胸口正中的那處半掌寬的豎條傷疤。那是他手指插入胸膛,幾乎要了她的命。
因爲側身而臥,吊墜滑在一旁。裡面的攝魂珠不斷地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麒寒緩慢地扶起吊墜,看着裡面的攝魂珠,心中默默祈禱着:“白麟,給她五十年的時間吧。五十年後,她一定會憑她的能力戰勝雪刃的,讓你在重生之時,再也看不到雪刃的任何痕跡。”
楚黛琳看到麒寒望着攝魂珠有點出神,於是問道:“珠子能壓得住雪刃嗎?”
麒寒回過了神,輕輕嗯了聲,好似帶着許多傷感:“但只有五十年時間,五十年後,白麟再生,攝魂珠會崩塌化爲灰燼。這時,所有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期間你要變得足夠的強大,壓制住雪刃的魂魄,讓她永遠的封存在內心深處。”
楚黛琳點了點頭,有安慰麒寒的成份,但更多的是對此目標的堅定:“我一定會變強的,只要相信自己可以,那麼什麼都能做到。”
麒寒笑了,手指輕撫着她的髮際。
房間變得溫馨,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就連風的聲音都沒有。
過了許久,麒寒好似講故事一般,輕聲述說:“歷代神女第一夜大多選擇麒,麒的靈氣先入身體。但要讓靈氣滲透至五臟六腑,需要八十一日,期間很少有神女能堅持不侍奉鳳。如能堅持八十一日不侍寢,更是讓靈氣滲透至骨髓。”
這個聽過鳳焰說過,因爲她身體太差,所以鳳焰想讓她變得強壯點,才忍住了慾望。爲此她感激鳳焰,並且知道鳳焰是愛她的。佔有的愛是很簡單的,但是愛到寧可犧牲自己,也要爲對方着想,這種愛才是更深的。所以她也儘量用同樣的愛來回報鳳焰,甚至犧牲自己的性命。
“其實史書中還有記載,我這幾天翻閱書籍,想查一下按照你目前情況,以後會如何,正好翻閱到的。”麒寒繼續說着,但接下來的話,就是沒聽鳳焰說過的:“麒的靈氣,也是第一夜的八十一日後,變爲比以往靈氣更加強大和純淨。鳳焰能得到我的靈氣,今後會越發強大。而對於你來說。。。”
“如果此時再次得到麒的靈氣。。。”麒寒黑眸越發深邃了。
楚黛琳感覺麒寒呼吸略微急促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於是趕緊的追問:“會怎麼樣?”她還傻乎乎未察覺出‘再次得到靈氣’的涵義。
麒寒俊美的面容此時彷彿有了種魔力,他如珍珠般的肌膚,在夜明珠柔和珠光下,發出柔和的光亮,吸引着她所有的視線。
麒寒完美到極致的嘴角一改往日的緊繃,微微地往兩邊翹起,形成優美到驚心動魄的弧線。他的脣慢慢地靠近:“不知,因無一神女能堅持到此時。。。也許這都是天意。。。”
滾燙的脣封住了她的嘴,麒寒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這下猛地覺悟了,原來是這樣再次得到靈氣,楚黛琳的呼吸也一下全亂了。腦子裡卻想着,怎麼沒有一個神女能等過八十一天,然後再侍寢麒?。。。也許可能,因爲以往的神女都是飛禽走獸演變而來,她們都控制不住最爲原始的渴望。再加上領主的需要,確實很難做到,或者說根本就做不到。
麒寒的身體很重,重得就象座山,壓得她幾乎停止了呼吸。但麒寒用帶着炙熱的氣息,通過脣,一次次的按照呼吸節奏,吹入了她的肺部,並且吸走了她呼出的氣。彷彿喜歡上了,這種交換呼吸的方法。
身體緊緊相貼,溫度越來越高,麒寒熱得就象團火麒寒動了慾念了,只要麒動了慾望,那麼將難以收住
短暫纏綿後,麒寒用一條胳膊,撐起一半身體,低頭看着身下大口大口喘息的她,黑眸中居然出現了血紅之色。他好似在努力忍着,聲音因爲壓制着慾望而變得低沉,微帶沙啞:“麒的慾望難以壓制,會疼。。。喊出來不要急”
還未等她回答,也沒權利回答。麒寒已經往後退了點,腰身一挺。。。“啊~”一種撕開身體般的疼痛,讓她一聲慘呼。。。
如同噩夢又一次上演,死死不了,暈又暈不過去,活着就是讓身體經歷一波*痛徹肺腑的驚濤駭浪。身體因爲疼痛的扭曲,更是讓麒寒速度越發的快。
麒寒眸中的一片血紅,鼻和嘴還隨着急促有力的呼吸,噴出一團團白色的煙霧,俊美的面容猶如地獄修羅般可怕。楚黛琳終於明白,麒寒爲什麼第一次將她翻身壓着,一直讓她看不到他。就是爲了不讓她看到,麒在此時的模樣,如果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能將人給嚇死。
“啊。。。疼。。。不要。。。”想忍住喊疼,但疼不住,這已經超過了任何一個人類忍耐極限。她崩潰般的哭嚎了起來,身體無用的掙扎着,但得來的只是麒寒微微的停頓後,越發的瘋狂。
叫沒有用,麒寒已經喪失了理智,不到將精力泄完,不會罷休。她抓起旁邊的一個枕頭,用牙齒狠狠地咬着枕頭一角,痛苦地嗚咽着。
隨着一次次的有力拉伸,麒寒嘴鼻裡每次噴出的白煙越來越多,越來越濃。當加快到頂點,速度快得楚黛琳幾乎疼得恨不得立即扭斷自己的脖子的時候,他猛地側頭,嘴裡噴出一道豔麗奪目的洶洶火柱,長達五米遠,幾乎要飛出房間,抵到露臺。動作也隨之停頓,與之同時,又一股熱浪將她的身體也填滿。
麒寒會噴火,沒想到同房時也會噴。這就是麒嗎?
當麒寒嘴裡的火柱每次減弱,過了十次左右全部消失後,麒寒坐在她的雙腿間,大口大口喘息,眼眸的血紅褪去,又恢復了深不見底的黑色。
房間裡充斥着一股難以述說的味道,但在楚黛琳的鼻子裡,只有血腥味。
看都不用看,樣子一定又是非常的慘。精疲力竭的楚黛琳,連嘴裡咬着的枕頭都拿不去,還是麒寒幫她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