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得意洋洋的捷敏,其他所有飛禽走獸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戈弘“努力”地執行工作。
“嗚嗚。。。”正在半夢半醒中的楚黛琳驚醒,嘴被堵着,對方鼻子裡濃重的呼吸熱烘烘地噴在了臉上。
象這副急吼吼的樣子,再熟悉不過了,不是戈弘這隻色狼還能是誰?
彰固和雲雕呢?難道走開了嗎?救命。。。楚黛琳試着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
手,該死的手往哪摸呀此時沒有什麼激盪,只有氣憤。楚黛琳終於惱羞成怒,熊熊怒火化爲了動力。靈氣自然而然的灌注到了雙臂上。。。
她猛地推向了重重壓在身上的戈弘,試圖將戈弘推離身體。
一旁的小寶喊了起來:“輕一點,戈弘首領是在工作”
工作,什麼狼屁工作,盛怒之下的楚黛琳還是稍微分了點心,但是靈氣所產生的力量還是非常強大的。於是大家又目瞪口呆地看着戈弘如同空中飛狼,象個炮彈般飛了出去,高高地被推至了半空,隨後在中間稍微停留後直線往下摔來。
趕快救人,雲雕速度算快的,一把抱起楚黛琳往旁邊躲閃。
“嘭~”戈弘硬生生掉在草地上,因爲從高空墜下,硬生生的嵌入了還算溼潤的泥土中。
回過神的楚黛琳,惱怒地看着幸災樂禍的捷敏:“工作,什麼工作?”
小寶蹲到摔得很有姿勢,俯臥在草裡一動不動的戈弘,用粗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捅了捅:“戈弘首領。戈弘首領。。。你沒事吧?”
戈弘依舊俯臥着,一個聲音有點甕的從泥土裡傳出來:“總管,我夠盡責吧?”
“好,做得非常好,這份工作還真非你莫屬”捷敏笑樂得快合不攏嘴了,努力控制着因爲憋笑而顫抖的聲音:“作爲麒領主的官員,你做出了無私的貢獻。早晚她會爆發出潛能的明日繼續”
楚黛琳明白了,原來是捷敏叫戈弘來非禮她,讓她象前兩次一樣,所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這個捷敏還真是損,太損了。
於是她憤怒了,衝着捷敏就吼了:“該死的捷敏,想出這種事,我要向麒領主告狀。”
捷敏陰險地笑着:“嘿嘿,去告吧,麒領主一定不管的。只要你能找出另一種能讓你爆發的辦法,我立即叫戈弘做其他工作去。”
看着慘不忍睹,依舊趴着的戈弘,小寶擔心的道:“戈弘首領,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去醫療室。”
只見戈弘一條埋在土裡,呈投降狀的手臂慢慢地從土裡拔了起來,撐住了地面。另一條手臂也同樣撐住,終於將臉從土裡出來了,那樣子還真象殭屍鑽出土。
小寶嗅了嗅小鼻子,兩隻大門牙磨了磨下脣:“戈弘首領,你鼻子流血了。”
看來這一摔有夠厲害,戈弘鼻子裡一股殷紅的鮮血流出,掛在深深的人中上。綠眸有點呆滯,麻木地將頭扭向了努力忍着笑,裝出關切的捷敏。帶着好似爲**獻身前臨、終遺言般,認真而莊嚴地道:“總管,明日緩一天,我工傷。”說完身體一斜,暈倒了。
“快送醫療室”彰固猛地一推竊竊笑個不停的捷敏,急着道:“還笑他可是你的手下,不要弄出獸命來。”
“黛琳,渴了吧,我帶你去喝水。”雲雕抱着氣憤不已的楚黛琳轉身離開。
黑鷹將裝滿草的籮筐威武地抗在了肩上:“草差不多了,要拿去洗了。”也走了。
始作俑者捷敏,還未來得及走,被彰固一把拽住肩膀:“別想溜,他是你的手下。”
捷敏掙扎了兩下,沒掙脫。如果想擺脫彰固的利爪,只有用力了,但鬧翻了沒意思。他眼珠子一轉,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有急事,麒領主的臥房還未整理。”
小寶用足力氣也只能將昏迷地戈弘扶坐起,怎麼也抗不起體重比他重一倍的戈弘,於是哭喪着臉:“總管,彰固首領,你們倒是快點呀。”
“好”捷敏話語剛出,想趁着彰固應該鬆懈的機會逃避。但微風揚起,身邊的彰固已經消失,扭頭尋找,終於看到彰固的蹤影,他正一躍跳入禽類官員臨時接待辦公室。
捷敏無奈只能走到戈弘旁,小寶兩隻小眼忽閃忽閃的,感謝道:“多謝總管”
抓起戈弘的一條手臂,搭在肩膀上,捷敏壓得身體都要傾斜了,他直皺眉,嘴裡不滿的嘀咕着:“這隻大灰狼怎麼那麼重?”深吸了口氣後,屏足力氣往醫療室躍去。
捷敏在麒領主的臥房整理,所以只能在花園裡吃飯了。
吃着午飯,楚黛琳一直擔心着戈弘的傷勢。不要因爲自己控制力不好,用力過猛,將戈弘弄成重傷。於是向雲雕提出,要去醫療室看望一下到現在還未出來的戈弘。
“沒事”雲雕舀着飯菜,餵給她吃,滿不在乎的道:“獸類的癒合能力比禽類還強,加上藥物、神水,只要有一口氣,就死不了。真的死了,捷敏絕對不會那麼太平。”
“還是去看看吧。”楚黛琳放心不下,就算戈弘很混蛋,但這次也是因爲捷敏給他的那麼可笑而齷齪的工作。她伸出手,搭在雲雕的胳膊上,輕輕搖晃着,用渴望的目光望着:“去吧,去吧,好嗎?”
就算傷及骨頭都保持硬朗的雲雕,只覺得被這小手一晃,搖得骨頭都快酥了,只得答應了:“好吧,但必須先把午飯全給吃了。”說完往她咧開笑的小嘴裡塞了一勺。
雲雕喂完飯,將碗碟和盤子暫時擱在旁邊草地上,那些做清潔自然會收去清洗處,如果沒發現,等看望完戈弘再回來處理。
楚黛琳見雲雕要抱她,想了想道:“調養了十幾天了,我身體應該好了許多,讓我試着自己走走看。”
“好。”雲雕欣喜的答應,他不敢讓楚黛琳離得太遠,小心的在她身邊跟着,畢竟她的血幾乎流乾,猩猩醫生說,要不是靠着體內的靈氣,她的很多臟器都會衰弱到報廢。
當小心翼翼地脫離了雲雕的掌護,如同剛剛學步的膽小孩子,戰戰兢兢地往前走了兩步,楚黛琳側仰着頭,仰視着身邊高大的雲雕,露出了笑容,好似在示意沒事。
好甜好美的笑,雲雕不自覺的也對着這張讓他舒心無比的笑靨,也報以發自內心的笑容。
楚黛琳腳微微一軟,小身體猛地傾斜了一下,雲雕嚇得立即收起笑,趕緊的去扶。
小小的意外,楚黛琳很快的站穩了,微微喘氣的對着雲雕笑道:“沒事,我能自己走。”
雲雕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他扶着楚黛琳的手臂,連聲音都比以往輕柔了:“我還是扶着你,不要急,慢慢來。”
身體還未完全康復,不能逞強。萬一受傷,那隻會給大家添亂。楚黛琳點了點頭,順從了雲雕的意思,由他扶着,慢慢走向了醫療室。
雲雕此時的感受,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種抹之不去的愛溢滿心田。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一輩子都當楚黛琳的柺杖,扶着她渡過歲月。
如果真傷到戈弘,見到後一定要道歉,楚黛琳很是忐忑的進入了醫療室。
醫療室門口放置着一個白色的大布屏風,爲了遮擋門外有可能吹進的風沙和灰塵,還未從屏風處轉進去,就聽到戈弘那個大嗓門在裡面喧囂着。
“當然是草原開心,肚子餓了去捕食,不用每天等着廚房開飯。就是捕獵累點,還有其他想搶奪我首領位置的公狼要提防,但我戈弘首領是誰?”聽聲音就能想象到戈弘正唾沫橫飛地說着的景象:“我可是五年中,無一隻公狼能打過我,我身上看看,疤痕都沒有一條。其他野狼不是掉了半個耳朵,就是掉了塊皮要養上好幾年,疤上才能長點毛。要不是爲了麒領主,還有我的小黛琳,真捨不得我的那些母狼呀。。。那些母狼又野,又對味,不是頭狼的狼,又咬又撕,只有對着我乖得象只小狗。。。”
身邊扶着她的雲雕停滯不入,陪着她不做聲地聽着。雲雕裂開嘴笑,但她卻笑不出來,也不是不好笑,而是又氣又好笑。
裡面還有旁聽者,不止一個,而是好幾個人。聽到母狼,他們頓時“喔”的一聲,再經戈弘那麼一描述,興趣紛紛上來了,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狼一晚能多少次?”“是不是跟獅子一樣?”“七次,七次有嗎?”
看來戈弘的無聊以及口無遮攔,讓那些長期循規蹈矩,壓抑自己的獸類官員找到了宣泄口。
“獅子算什麼,那麼多次都是假的。你讓他一次時間長點,他立即歇菜。”戈弘得意洋洋的話,如果讓獅子聽到的話非暴跳起來,一口口咬死他才罷。
接下來的話越來越有誇誇其談的成份:“七次,還七次狼呢,我戈弘首領最厲害一次是跟母頭狼連着三天,睡醒了就做,餓了就吃,吃飽了繼續做,每次都至少一炷香的時間,根本就不知道幾回,那個爽呀。。。”
“再說說那個叫黛琳的小雌性,她到底是怎麼樣的?”“是呀說說,快說說”
“別吵,再吵下去要聽不出了。”戈弘一聲喊,將七嘴八舌壓制下,神秘兮兮地道:“我告訴你們呀。。。”
不能再躲着聽了,楚黛琳輕推開雲雕,陰沉着個臉繞過了屏風,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