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睡不着了,於是雪刃對着外面喊了一聲:“我起來了。”摸着肩膀上的傷口,懶洋洋的將擱在椅子靠背上的長袍,套在身上。
臨威端着飯菜進來了,放在了桌子上。
雪刃有點奇怪,於是問道:“其他侍衛呢?”
臨威站在了一旁回答道:“彰固有事,雲雕被鳳領主叫去了。而戈弘不知道怎麼了,將自己關在寢室裡,怎麼叫都不出來,說是病了。”
也許戈弘對於咬傷了她,依舊耿耿於懷。也好,讓他去,來了也鬧心。
臨威鼻翼抽動了幾下,好似聞到了什麼,微微皺眉:“怎麼有股血腥味?”
不能對他說實話,也許臨威可以幫她找戈弘出氣,但是事情鬧大後,就算是閉關的領主,也不得不出來調解。不能讓麒寒閉關了只一天,就出來。那麼什麼事都會大白於天下,耗盡心血,幾個月的艱苦努力都付之東流。
她微微一想就找到了理由,嬌羞地嗔怪道:“你好討厭,人家和其他雌性不同,每個月都有不方便的幾天。”說完就拿起勺子吃了起來,也不吵鬧要什麼生拌肉絲。
人類確實不同,其他雌性一年一次,最多二次,而人卻月月都有,快比得上老鼠了。臨威相信了,不再追問。
半響才憋出一句來:“昨晚都沒有,還真是巧。”雪刃吃着飯,差點沒噴出來。
正吃着,捷敏閃了進來,一見到她,就橫眉豎目的質問:“你將麒領主怎麼了?爲什麼我不能進洞,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雪刃拿起旁邊的帕子擦了擦嘴,拿着勺優雅地繼續吃着,不慌不忙地反問:“麒領主閉關靜思,除了我,不想見任何其他生靈,包括你。我天天端吃的進去,不怕苦和累,你反而問我有什麼企圖。有本事你自己去問麒領主去,要知道打擾領主閉關,可是重罪,你不怕被趕出神殿,儘管問去。”
捷敏羞惱地臉一下漲紅,吼道:“我纔不怕趕出去,現在就去問,你跟我一起去,當着麒領主的面,看看是我多疑還是你搞出什麼花樣”
他一躍而來,一把扭住了雪刃的手腕,真的要拖着她去洞裡見麒寒。
捷敏確實不怕趕出去,因爲麒寒總是感覺捷敏母親的死,是因爲他沒有盡到責任,放任了自己。以貓科的懶散,是不適合當總管的。每次犯錯,也總是會原諒,抱着最大的容忍。
不能讓他去雪刃主意一定,就立即行動。
她伸出手,調動靈氣,對着捷敏的脖頸處就抓去。讓他不死也丟掉半條命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剛纔受了傷,療傷後靈氣有所損耗。原本人類的身體,就是爪不利、牙不尖,靈氣一耗,動作的力度就大打折扣。就算是麒寒,靈氣損耗後,也是如此,否則也不會被囚禁。
捷敏感覺到了後頸傳來的風感,反射性的扭身伸出鋒利的爪子,猛地一揮。
“啊~”雪刃一聲慘叫,長袍的袖子被撕裂道大口子,細幼的手臂立即出現了三道深深的爪印。血立即冒了出來,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那麼的雜眼。
捷敏一見血,立即慌了神,鬆開了手往後退去,嘴裡解釋個不停:“不管我的事,是你先要攻擊我的。。。你,你快去治療吧,我先走了。”說完,居然溜了
“給我滾回來。這事沒完”雪刃另外隻手捂着傷口,忍痛大聲喊着。但捷敏怎麼可能回來,早就沒了聲音,不知道溜哪裡去了。
臨威立即走了過來,扶着她關切地問:“怎麼樣?你臉色很差,要不去醫療室吧。”
“去了醫療室又怎麼樣?朝傷口倒藥,那會疼死我的。”雪刃不免埋怨:“你速度那麼快,見到他欺負我,也不攔着。”
“當時沒想到這些。你不應該從背後襲擊他,危機時刻,貓科的感覺都是很靈敏的。”臨威將她橫抱起,面露痛惜:“捷敏這個傢伙如果還敢傷你,我非咬斷他的一隻手不可。你的傷怎麼辦?還是去醫療室吧,再疼也要先止住血。”
血從手指縫裡有滲了出來,滴在了地面上,雪刃皺眉忍痛:“抱我到牀上,我用靈氣治療。”
臨威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至牀上,轉身去拿毛巾。
雪刃深吸一口氣,開始動用靈氣療傷。靈氣慢慢地在傷口處聚集,這次的傷比剛纔還要重,需要更多的靈氣。汗出得越發多了,終於將手臂上的傷口癒合住。
其實如果繼續動用靈氣,能讓傷口儘快痊癒,只是要將靈氣耗盡。她不敢將靈氣用完,精疲力竭的任由宰割。
臨威拿着毛巾幫她擦着額頭上的汗,身邊有個服侍的真好。只要有臨威在身邊,就算捷敏殺個回馬槍,也不用擔心了。
雪刃放心地閉上了眼,靈氣只要一消耗,就非常疲憊。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卻察覺臨威好象不對勁了,旁邊傳來了軟甲落地之聲,隨後一個強壯高大的身軀壓在了身上。
“你幹什麼?我都受傷了,快下去”雪刃猛地睜開眼睛,有點惱怒的喝叱着。
但一切都完了,臨威眸中的慾望已經燃起,開始吻旎起她的脖頸,隨後坐在她腰上,扒她的長袍。一副急火攻心的樣子
“血味很重,忍不住。。。”臨威比昨晚還要急,還要瘋狂。他激動不已的邊做邊解釋:“你忍忍,我儘量快就好。。。完了後,我陪你睡。。。呼呼呼。。。”
“就不能等到晚上嗎?讓我先睡一會兒。。。”雪刃真是有苦難言,此時她需要休息,臨威卻因爲血腥味引發了慾望,現在就算拒絕,臨威都忍不住。不一會兒,她就開始因爲各種刺激而呻吟起來。
什麼儘量快,大約是儘量長。臨威簡直不把精力發散掉,就絕不罷休。弄得雪刃簡直是又愛又恨,真不是個時間。
當一切完畢,臨威側躺在她身邊,摟着她,輕聲問:“你好象沒有不方便,還有這肩膀上的牙印是怎麼回事?”
她裝累,不回答。就聽到臨威有點羞惱的問:“是不是早上跟戈弘太過親熱,他忍不住獸性大發咬得?”
雪刃不說話,繼續裝睡。
“我去找他去”臨威翻身下了牀,撿起牀下隨意脫卸的軟甲,往身上飛快的套去。
“別,別離開我”雪刃不能繼續裝睡了,睜開眼,掙扎着去抓臨威的手。
不能讓臨威去,當然不是因爲不想讓戈弘受受教訓,而是因爲她現在身邊不能缺少臨威。臨威走了,以她現在身體的虛弱,不要說捷敏,大約連小寶都快打不過了。
“該死的戈弘”此時的臨威因爲吃醋變得眼紅,根本不聽,一個閃身就飛快出了寢室。
不能獨自留着,有危險的話,她不能保護自己。要麼跟着去,要麼去鳳焰那裡。
對,去鳳焰那裡。鳳焰會保護她
雪刃也只能起牀,套上昨晚替換下來的長袍,沒洗也沒洗吧,總比穿着袖子已被撕裂的強。被鳳焰看到,會浪費許多口舌。
眼前已經有點眩暈了,靈氣消耗的太多,再加上臨威的不能自抑,簡直將她折騰苦了走到門口還停了停,等眼前的星星消褪後,纔打開了門。
“臨威,你別欺狼太甚我陪神女侍寢怎麼了,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戈弘暴怒的聲音從他的臥房傳出,並且伴有各種物品摔落或者砸壞的聲音。
“侍寢侍到神女肩膀受傷嗎?今天看我不好好的打你一頓,讓你以後再敢咬”臨威好似咬着牙的陰鷙聲音也不甘示弱的傳出。
看着兩個雄性爲她打架,是件很愉悅的事情。雪刃原本扶着牆,往另一邊走去,但聽到如此吵鬧,忍不住又扶着牆走了回來。
走到戈弘臥房的門口,豎起耳朵傾聽裡面乒乒乓乓砸壞東西的聲音、撕咬搏鬥的聲音。。。那些聲音還真是動聽。她的嘴角忍不住,往兩邊翹起,享受起裡面傳來的美妙的,讓她亢奮得意的聲音。
彰固遙遙的看到她站在戈弘的門口,一躍而來。嗅到了她身上的一股血味,要知道蝙蝠的鼻子也是挺好的。緊張的立即抓住她的肩膀,低頭詢問:“怎麼有股血腥味,是不是受傷了?快告訴我呀”
不偏不倚,正好一把抓在了肩膀傷口處,剛纔用靈氣好不容易收起的傷口,一下迸裂,疼得雪刃身體直往後仰。
而彰固還渾然不知的,緊張萬分的緊捏着:“快說說話,到底怎麼了?”這下疼得雪刃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呯~”戈弘的門被撞開了,兩個扭打在一起的高大偉岸身體,直挺挺的連門帶獸的衝了過來。爆發力如此的強,就連彰固都沒能躲開。
而彰固的手上,正緊緊拽着雪刃
連叫救命的時間和能力都沒有了,雪刃只能飛快地提起剩餘不多的靈氣後,就被悲慘無比的撞到了圍廊的石欄杆上,重重將結實的欄杆撞斷,身體直飛了出去。要不是彰固立即摟着她,躍到了對面,她會掉下去摔死。
躺在彰固的懷中,雪刃只感到渾身的無力,大約連動根手指都不行了。靈氣讓她免於在撞擊欄杆時傷筋斷骨,但也消耗殆盡。她閉上眼,就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