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固將楚黛琳放下後,變身爲人形,到旁邊去套長袍。楚黛琳在鳳焰懷中好似有點醒了點,左右看了看:“怎麼在這裡?走,繼續喝。”
說完推開了鳳焰,自說自話的又要跨出圍廊。鳳焰趕緊的抓住,哄了起來:“好的,讓戈弘他們陪你喝酒。”
“赫赫,好,不醉不歸”楚黛琳不自覺地笑着,渾身的酒氣。
戈弘躍至鳳焰身邊,扶着楚黛琳慢慢去宴席。鳳焰看了看已經下來的雲雕,示意不要再給楚黛琳喝酒了。
看着楚黛琳在幾個侍寢的陪伴下,進入房間,離開了視線。敖濛面露傷心之色,好似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猩猩大夫趕緊的上去查看,敖灝微微嘆氣:“這剛好的身體,又受傷了。”
麒寒還未答覆,敖灝就先一步發話:“看來他還得住上三五日,不知方便否?”
還能說什麼,這次的傷是神女打傷的,麒寒也只能答應下來。
敖灝聽到麒領主答應了,想必也是無奈,於是又道:“敖濛龍王尚年輕,處事有時偏激,一個留在神殿我不放心,我也留下看着他吧。”
反正龍族身體好,也最多住個三四天的,有東海龍王看着,萬一出了什麼事,也說得過去。麒寒只能讓捷敏趕緊的將敖濛擡去醫療部,並且在醫療部以及客房備好牀鋪,供敖灝龍王看護暫住。
敖瀛穿上衣服走出房間,正巧聽到麒寒正答應敖灝,讓敖灝和敖濛繼續住上幾日,立即捂着胸口微微彎腰,哀嚎了起來:“不好,我也受傷了一定是剛纔神女下手太重。”
這下讓麒寒犯了難,敖瀛龍王性子纔是真正的不穩定,光兩條龍住着就已經冒着風險,難不成也要讓敖瀛住下?
敖灝微笑着解了圍,俊臉帶笑,口吻卻是下命:“敖瀛,有傷回西海養傷。”
敖瀛不滿起來,手依舊捂着胸口做樣子:“敖濛受傷了在神殿養,我爲什麼要回西海養傷?”
“因爲敖濛龍王傷剛好,又受傷的話當然在神殿養傷比較好。而且敖濛幼年就痛失父母,我們照顧得不夠,以至於他受奸人陷害,要不是估計龍族的臉面,我定去查情是誰唆使的。”敖灝的話其實是說給敖瀛的,蛟就是因爲受到了敖瀛的挑唆,纔去給敖瀛下毒。
敖瀛自認爲查出來,他也能賴掉,於是耍起無賴來:“那陛下儘管去查,但我受傷了,需要養傷。陛下不說出個道理來,我就在神殿住上三日,傷好了再回去。”
麒寒和鳳焰苦笑起來,感情這些龍都不想回去了,神殿還真是塊風水寶地。
敖灝還是微笑着:“這裡是神殿,不是龍族療養殿,現在跟我下去將宴席繼續完,然後敖瀚和你立即回屬地去。我是東海龍王,我說了算”
這叫無賴碰上大無賴,沒有理由,他是東海龍王,你必須聽敖瀛這下啞了殼,一時找不到話來。他可做不到敖濛一樣,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耍賴。
敖瀚適時的作揖:“是”他也只能跟着一起扶手稱喏。
敖灝很是尋常地轉身,滿意地看了看兩位龍王,好似自嘲着:“當東海龍王就這點好,所以有那麼多龍想當呀”
敖瀚依舊作揖,恭敬而言:“此朝是陛下爲羣龍之首,我等就應俯首忠心,順應天命。”
有是一番馬屁哄哄的話,敖濛也只能連着稱是,表示順從。
“你們的忠心還是以後再表吧,現與我一起下去繼續就餐,可不要白費了神殿的一番心血,有些菜可是龍宮也吃不到的。”敖灝好似對這些話早就聽得不想再聽了,翻身跳出了圍廊,往底層的宴殿躍去。其他兩位龍王也緊隨其後。
就聽到楚黛琳在的房間裡,亂哄哄的,嘈雜聲不絕於耳:“別喝,別喝了,我陪你吃菜。”“不要,我要喝嘛,別拿走嘛。”“啊呀,你們都不要呆着,索性將酒喝完了算了。”
麒寒微微一笑,對着黑鷹囑咐:“如果沒事,你也去吧。黛琳心情不好,鬧瘋點也無妨,只要不出事就行。”
黑鷹點了點頭,轉身對着膳食間的兩位管事問:“接下來的菜,你們行嗎?”
兩位管事說沒問題,黑鷹這才也進了房間,去陪着喝酒去了。
天黑了,黑夜過去後又是白天。當陽光透過露臺敞開的門照射進來是,楚黛琳悠悠醒了過來。
頭微微側了下,躲避開正對眼睛的陽光,頭疼欲裂,昏昏沉沉的。要知道酒醒後那麼難過,她絕不會喝那麼多的酒。
身體怎麼那麼痠痛,小腹還有點往下沉。。。身邊也不大對,靈氣全部耗盡的虛弱。
她睜開眼睛後,頓時剩餘的醉意全消,胳膊撐起了半邊身體,看着顯然是戈弘的房間,因爲也只有他的房間才鋪滿了乾草,就象是野狼的窩。
而此時戈弘的窩裡,橫七豎八躺滿了。五個侍寢一個都不落下的全睡在她周圍,健壯的身體一個個都隨意的攤開,誘人之極。
再看看自己,身上跟他們一樣,天體臥眠看着那一張張風格不同的俊臉上,洋溢着滿足和幸福的熟睡表情,以及屋裡有股淡淡的混合腥味,楚黛琳捂住了臉,天啊,不會是。。。
戈弘靈敏度高,首先醒了過來。他打了個哈欠,睡意還濃,於是手臂一展,摟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攬到了身邊,抱在懷中。嘴裡嘟囔着:“難得放一天假,再睡會兒。”
這怎麼睡得着?身邊五個大美男,呼嚕聲此起彼伏。而且照着這樣子,說不定昨晚。。。瘋狂呀她後悔,酒真誤事。
“先別睡了,昨天。。。”她試探要問一下,但戈弘已經鼻息濃重,又呼呼地睡了過去。他很少能表現得那麼累,難道說昨晚他非常盡興?
胸口一陣**,一隻修長的手正在輕輕把捏着。看膚色就知道是另一邊的彰固,彰固的耳朵也很好,睡的時候很少真正熟睡。
她在戈弘懷中轉了個身,面向了彰固。只見彰固嘴角含着笑,小心翼翼地試圖掰開戈弘的手臂,但戈弘就是不鬆手,也只能作罷,繼續撫弄着她胸口。
問問彰固吧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問:“彰固,昨天。。。我都不記得。”
“沒什麼。”彰固小聲地道,嘴角掩飾不住笑意:“你喝醉了,追着西海龍王敖瀛在神殿上空盤旋,你們倆繞了幾十圈,我才把你抓下來。”
“神殿上空?”楚黛琳一愣,她能利用靈氣在空中騰起、飛翔,但以前都是短距離的,追着敖瀛在神殿上繞了幾十圈。。。這是她嗎?
“還打傷了敖濛龍王,現在敖濛住在醫療室裡,敖灝龍王作陪,其他龍王回去了。看來敖濛龍王要住上三天了。”彰固帶着幾分小心,看着楚黛琳的臉色。
“要住就住吧,反正也不缺他們這三天的飯。還有呢?”她鼻息噴出一道氣,接下去的事纔是重要的:“我怎麼睡在這裡,大家怎麼也睡在。。。”
“哦,也沒什麼。然後我們繼續吃菜,剩餘的酒,大家都搶着全喝了。於是都有點醉了,於是戈弘建議去他屋裡睡,有足夠的地方。我們就扛着你過來了我們穿着衣服睡不習慣,於是全都脫了,有些醉得不行,要知道當時我走路都是斜着的,於是大家就相互幫着脫。也不知道是誰,把你的衣服也脫了。”彰固的話讓她鬆了口氣,看來就是脫了衣服,沒什麼事。
就聽到摟着她的戈弘,在身後磨了磨牙,象是做夢一般夢囈:“剛把你衣服脫了,你就撲過來,見人就抱,亂親亂摸。我們雄性怎麼受得了,於是藉着幾分酒勁,半推半就也就。。。”
彰固跳了起來,趕緊地去捂戈弘的嘴,剛捂住了戈弘,另一邊的雲雕在睡夢中,喈喈笑了起來:“黛琳,頭一次見你那麼夠勁,別摸,再摸我受不了。。。”其實是扭動身體時,騰起的乾草磨蹭着。
彰固捂着戈弘的嘴,小心翼翼地看着楚黛琳:“黛琳,其實真沒什麼的,神女經常一夜寵幸幾個侍寢,很少有一夜一個的。。。那個,你真的很好、很。。。你看看我們,今天可能都起不了身了。。。”
天啊怪不得她也痠疼腫脹得不行,比侍奉過麒領主還要費力,靈氣都耗光了。楚黛琳猛地雙手捂着臉,簡直要羞於見人了,恨不得這一切都是夢。真是飛禽走獸的混亂世界
想想她醉得一塌糊塗,跟着醉醺醺的五個侍寢,說不定一路又笑又唱地,絲毫不在意神殿其他官員注視的目光。到了戈弘的房間後,就烏煙瘴氣地。。。亂了、全亂了酒正是害人。
“黛琳,黛琳。。。”彰固輕呼了好幾聲,越來越心急。不要她受不了,畢竟她不是這裡的生靈。
正想去扒開她的手、看個究竟時,楚黛琳捂着臉的手一放,滿臉通紅地伸出一隻,將彰固往草堆上壓:“發生都發生了,還能怎麼樣?我都醉得什麼都記不得,就此一次。你們不記得就不記得,記得就以後回味吧。不是說起不了身嗎,那麼睡覺”
彰固有點發愣地側躺下,見楚黛琳已經閉上眼,繼續硬着頭皮睡,而羞紅的臉,分外的可愛。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伸手輕輕捏住了她的手,閉上眼甜美地繼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