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衣服又往下掉了,露出了傷口。
創傷很大,敖瀚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往後退了一步。隨即用安撫的口吻道:“不要緊,會長出來的。”
敖瀛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傷口處,表示不算什麼:“能保住命不錯了。那時我還害怕你會死!”
敖濛白了眼,上去推開了敖瀛,幫楚黛琳拉起了衣服,並且按實在了。
這一切讓敖灝看在了眼裡,其實龍族不喜歡殘缺的身體。現在是因爲對楚黛琳的愛意超過了對那可怕傷口的厭惡,敖瀚的行爲屬於正常,而敖瀛和敖濛則太關切了。
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正商量着玩什麼打發一下時間時,有人進來稟告,說是來了好幾個郡王,要求龍王們做主。
敖灝微微皺起眉,追問了一句:“到底是幾個郡王?”
蟹將用它沒有多少腦子的腦袋想了想後回答:“大約七八九個,是乘着船,一路吵到這裡的。”
龍族經常吵,現在天下局勢未定,因爲封地問題一定會有事。能拖上一個多月纔來,已經算是賣面子了。
“那麼我們就上岸去聽聽他們吵什麼吧。”敖灝很是無奈地道。
楚黛琳於是問:“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敖灝笑着說出了一番理由:“帶你回去需要時間,說不定沒什麼大事,勸兩句就行了。你先在這裡稍微等等,如果晚飯開了,我會讓他們拿來一份給你。不用擔心!”
敖灝讓其他三位龍王陪同一起上岸,也可以儘快處理了。
“敖灝龍王!”楚黛琳喊了一聲,叫住了敖灝。她運氣逼出了龍珠,用靈氣將龍珠推向了敖灝:“現在我的傷好得差不多,龍珠還給你,畢竟龍珠是東海龍王的。”
楚黛琳大約擔心郡王們吵得厲害,一下子收不住鬧起來,否則也不會這時還給他。敖灝微微笑了笑,抓過懸浮在跟前的龍珠,塞進了嘴裡,吞了下去。
龍王們都離開了,這裡是水下,聲音全部阻擋開來,顯得很安靜。在神殿那裡,總是吵吵鬧鬧的,到了晚上還有各種蟲子和野獸的叫聲。正好睡一覺,等到吃晚飯的時候,自然會來叫。
於是楚黛琳躺了下來,蚌娘幫她蓋好了被子後出去了。
躺了沒多久,她就迷迷糊糊做夢,牀褥很軟很舒服,躺在上面夢見在天上飛。就聽到“嘶啦”響聲,她暗叫不好,醒了過來,已經變身爲龍。
看着旁邊撕裂的衣服,暗暗叫可惜。沒想到她和龍族一樣了,經常撕裂衣服。
龍牀很大,翻身都可以,就是被子沒那麼大了。幸好龍型時比人形時耐寒耐熱,也不高興再變身回來撕裂衣服了,索性閉上眼睛,繼續睡。
迷迷糊糊中,好似有人抱住了她,一股龍族特有的香味慢慢地從鼻子裡滲入。而且腹部某個部位不對勁了,一根粗長正緩慢地探入。。。
立即醒了過來,看到的是,一條金龍正兩隻前爪緊緊抱着她,而龍根正堅硬而溫柔的進入她的身體。
“敖瀚。。。”楚黛琳一下就愣住了,更令她沒想到的是,她身體沒有拒絕,反而迎合了上去,使之貼合得更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做夢嗎?她帶着幾分羞惱地掙扎起來,一方面是敖瀚,另一方面是因爲自己,心中要去掙脫,身體卻一點都不聽使喚,掙扎更象是扭動,讓已經到了底部的敖瀚開始加粗了起來。
“黛琳~”敖瀚此時低沉的聲音象是夢囈一般,他兩隻前爪子緊緊地環抱住了楚黛琳比他纖細的脖子,輕聲而言:“現在你就知道龍族有什麼不同了,龍族的身體只要需要,就不會受控制。你一個多月沒有房事,我察覺出你的需要。我的王后,我的掌上明珠,你終於成爲我真正的王后。。。”
身體一陣顫抖,讓她簡直快要飛了起來,長長的身體忍不住扭曲起來,而敖瀚的金色龍身跟着她一起在牀上翻來覆去,如同兩條巨大的蛇,身體相互纏繞,摩擦。。。
終於停了下來,楚黛琳趴在龍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帶着幾分忿恨地問:“既然你要我,剛纔爲什麼看到我的傷口要嫌棄?”
“我怎麼會嫌棄你?我對你的愛和敬意也早就超過了這些傷口。我只有這樣做,纔能有機會。剛纔趁着事情看來要解決一段時間,說要過來看看你,敖灝答應了。否則他怎麼可能放心我過來?”敖瀚此時溫柔到了極點,他伸出舌頭,用舌尖舔着她醜陋的傷口、缺損的身體。
原本痛楚的傷口此時一下下**着,而身體裡又是一陣激盪,讓她簡直快要血液逆流了。鼻子裡忍不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寢室內散發着淡淡的腥香味。。。
等了許久,還沒見敖瀚回來的敖灝,好似感覺出了不對勁。敖瀚這個牆頭草,城府也是很重的,難不成?
想到這裡,敖灝立即起身,沉着個臉:“敖瀛、敖濛,立即安排這幾個郡王去神殿,叫兩位領主弄幾間空房住下。吃的東西他們自己解決,等明天他們都肯忍讓一些的時候,我們再談。”說完扔下了還在鬧哄哄吵架的郡王們,拂袖而去。
敖瀛和敖濛立即也明白了什麼,但敖灝下命讓他們立即去安排。總不能帶着郡王一起去行宮,也不可能讓郡王們自己去,萬一路上他們打了起來,誰負責。他們兩個相互看了看,就知道誰都不願意單獨去安排郡王的事,不由地暗暗嘆了口氣,領着郡王們往神殿去了。
敖灝怒氣沖天的變身爲龍後,一路急游回了行宮。一進寢室,果然。。。他氣得眼珠子都要紅了。一條金龍與一條白龍在龍牀上相互纏繞,如同兩根繩攪在一起的麻花,腹部處緊緊的貼合在一起,牀上已經有了許多半透明的龍涎,散發着淡淡的香味。
敖灝立即一躍跳到了龍牀上,要不是龍牀是用整塊玉石雕鑿而成,非塌了不可。
敖瀚見不秒,立即一個扭身,將龍根抽了出來,將身體縮成了盤踞姿勢,警告了起來:“陛下,不要忘了,黛琳也是我的王后。”這件事他已經想好了,不行的話就打,打死拉到。
他義正詞嚴,少有的不肯妥協:“我愛黛琳,不比陛下少。機遇讓陛下得到了她,並且有了龍女。既然我們又都是神女的侍寢,神殿那裡本來實行的是一切隨性,那麼只要黛琳不拒絕我,我就不會退縮。”
“你混蛋!”敖灝開口便罵,氣得是渾身都顫抖了:“你明明知道她現在是龍女,控制慾望需要一定時間,而且一個多月養傷。。。”
敖瀚鼻子發出幾聲,好象在嗤鼻:“彼此彼此,陛下不也是這樣的打算?”
“你找死!”敖灝怒吼了一聲,舉起了前爪就要掃過去。原本躺在旁邊的楚黛琳突然動了,她扭曲着身體,就象蛇一般的一下就纏上了敖灝,尾部和龍頭一個勁地摩擦着敖灝的龍身。
這種顯而易見的表示需要,讓敖灝四粒心臟同時都跳快了。他捨不得將楚黛琳扯開,舉着一隻爪子卻因爲身體發軟,沒辦法抓下去,嘴裡只能哄着:“黛琳,你先到旁邊去,我殺了這個傢伙就來。我。。。”
說不下去了,腹部被摩擦得粗硬起來,滿世界的尋找着將精力發泄出去的地方。
“灝。。。”從嘴裡吐出的熱氣裡含着這一聲長長的音,噴在了耳朵上,讓敖灝徹底完蛋,深知不可能殺死敖瀚了。
敖灝只能對着盤在龍牀一腳的敖瀚吹鬍子瞪眼:“快不快滾!”
只要能保住命就行,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剛纔他已經夠英勇了,再逞強就是拿命開玩笑,爲了楚黛琳而勇敢變成一條犯傻的死龍。敖瀚立即一溜煙的,四爪並用的飛快逃出寢室。
寢室裡又將是另一番的纏綿,只不過更加的激盪。。。
連晚飯都沒吃,連夜的激戰,當楚黛琳終於將身體的渴求發泄完,累得大喘氣。而敖灝也盡興,心情愉悅地兩隻前爪抱着楚黛琳,但龍根依舊不想挪出,就在這片相對於龍來說是比較窄小裡面,感受着軟軟的滾熱。
龍牀上是一片溼澤,兩種龍涎的香味混合在一起。
龍女,果然不同!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力,還是身體的構造。。。都讓他暢快無比。雖然這該死的敖瀚先一步,但此時敖灝高興得沒功夫去想其他的事,跟別談血腥的殺死同類,而且還是有着血緣關係的親戚。
“黛琳!”敖灝還是覺得有點氣不過,於是詢問着:“要我殺死敖瀚嗎?或者治罪。”
楚黛琳的龍首靠在了敖灝的脖頸處,濃重的呼吸着:“爲什麼?我是他的王后,他是我的侍寢。”
敖灝一愣,隨即問:“難道你不生氣?”
“我生氣,很生氣!”楚黛琳微微嘆了口氣,想起敖瀚剛纔對她的極致溫柔,以及少有的堅持,心中不免帶着幾分熱來。她悠悠地道:“但你們有那麼多的雌性,我說過要殺了她們嗎?兩位領主有凰和麟,所以神殿也允許神女有侍寢,只要活得愉快就行!敖瀚對我不錯,所以算了吧。”
好象是個理,龍王有侍寢,領主有配偶,很多飛禽走獸也不是從一而終的。某些種族在一個繁殖季節,雌性和雄性只要有能力,可以和儘可能多的異性在一起。但一項龍王爲尊的敖灝,總感覺這道理味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