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夏看到那幾稿婚服樣式,直接看呆了。
“這真是太美了!”華美得令人驚豔,讓人挪不開眼。比她看過的任何一款婚服都好看。
“你還有設計師天賦呢?”厲害了,我的殿下。
趙廣淵被她誇得臉紅,“看得多了就有些想法,而且我從小又學畫。”下筆一點都不阻澀。
夏兒誇得他都不好意思了。“等以後我們大婚,我會給你畫更好看的婚服。”世間獨一無二的婚服。
誰都不及你耀眼。
“真的?”林照夏扔下稿紙撲了過去,捧着他的臉,“可不許騙我,要畫得比任何人的都好看。”
趙廣淵俯身,在她脣上啄了幾下,“我捨不得騙你。定讓你成爲世間最美光華最耀眼的那一個。”
目光溫柔如水,眼中的情義深似海,差點讓林照夏溺斃在其中。
張斂秋收到婚服式樣的時候,對着手機哇個不停。
簡直了,怎會有這麼好看的婚服!她也要!她以後結婚也要穿這樣的婚服!太華貴了,她這張國泰民安臉完全壓得住,要穿,她要穿!
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
拿給導演看,導演也驚呆了,眼珠子差點看直了。
果然還得是高定服裝店啊。這行家一出手,跟一般漢服店一比,那完全不是一個感覺,就不是一個檔次。這式樣簡直絕了,不知道做出來又是怎樣驚豔的效果。
做!馬上就做!
導演眼裡只有這套婚服樣式了,再看劇組給準備的,那都入不了眼了。
這婚服要是做出來,整部劇都要往上提升一個質量。控制成本什麼的,也選擇了屏蔽,大幾千萬都投了,再定製一套婚服怎麼了,只要能提升這部劇的整體質量,那就做。
導演立刻拍板訂下這套婚服。但價錢一談,導演又肉疼了。
在大齊這樣一身婚服,上面不止有龍鳳呈祥的大幅刺繡,還有很多小幅的刺繡,純手工製作,用最好的錦緞,金絲銀線,又鑲珠嵌玉,十幾個繡娘同時刺繡,至少也要半個月。
這個價錢低不了。
京城最好的成衣鋪,給勳貴家做一件稍顯華貴的婚服就要二三百兩,何況是這樣精美華貴的皇室婚服,沒個五百兩都沒人接單。
一兩能換華國一千三百塊,這一件就得要六十五萬。兩件就得翻倍。
導演心在滴血。“我們考慮一下。”
“是得跟劇組商量一下,畢竟價錢不低。我們用料講究,手工製作的織金錦,整個華國只有我們有,全都是純手工製作,一件婚服成本就在百萬往上,給你們的都是友情價。”
林照夏不遺餘力的推銷,“……且這樣大幅的刺繡,十幾個繡娘沒日沒夜的刺繡,也要大半個月。你們還做兩件,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完成,你們要是趕進度,留給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
導演一想,確實留的時間不多了。戲都拍一半了。
只是,這個價錢,忽然多了這麼大一筆預算,他決定不了。本來以爲就二三十萬的。林照夏知道他在猶豫什麼。
“導演,你可以跟投資人說,我們整個製作過程都會進行拍攝,到時候可以做爲你們這部劇的宣傳視頻,這不是一個很好的噱頭嗎?十幾個快要失了傳承的繡娘純手工製作,就劇中一幕的服裝。這還不能展示你們對劇的嚴謹和態度嗎?婚服制好你們剛好拍到男女主大婚,然後發一些花絮出來,半遮半露的,增加觀衆期待感,這宣傳效果不就有了嗎?”
林照夏很懂導演的痛點,又說服了幾句,導演立刻心動地表示,會跟資方那邊商量。
林照夏便一邊等他消息一邊做些準備。
如果能接下這一單,當然最好,她們視頻的素材有了,一個月都不缺素材。等做好這部劇再露些花絮出來,對她這個賬號也是一種宣傳,這不流量就來了嗎。
當然偉人說過,一顆紅心要兩手準備。如果劇組那邊捨不得花這筆錢,那她就改一下婚服式樣。
不做那麼誇張的,把齊朝皇室婚服制作出來,製作過程同樣全程拍攝,這樣視頻素材也有了。
趙廣淵聽了點頭,“到時我把圖紙改一下,讓她們給我們制一套婚服出來。”
林照夏一聽,立刻星星眼,連連點頭,恨不得他立刻安排人馬上開工。
“我們的婚服不急,讓錦繡三人慢慢做就是。可如果劇組那邊下單,你能找到那麼多人嗎?而且請這麼多繡娘到行宮,沒問題嗎?”
趙廣淵摸了摸她的頭,“爲夫做事你放心。”
放心放心,她放心。
林照夏對他立刻就露了最甜的微笑,有他真好。劇組那邊下單,她高興,因爲有錢入賬。那邊不下單,她也高興,因爲她的婚服就能製作了,好開心!
趙廣淵回到行宮,立刻就飛書一封給蔣項。
蔣項收到他的秘信,還以爲出什麼事了,提了一顆心,急忙展開一看,一封薄的一封厚的,厚的是長至的課業,他飛快地過了一遍,心中欣慰無比。
又去看薄的……
見越王只是讓他安排十個繡娘到行宮,要手藝好的,且最好能有身契在蔣家的,說是要做婚服,不想大肆宣揚。
蔣項大大鬆了一口氣。還以爲越王出事了。
越王要做婚服?越王是想成親了嗎?還不予外人知曉。
蔣項心裡又一疼,以越王的身份,他和王妃的婚服理應是宮中所制,哪裡需要他操心。
可他現在,親孃沒了,皇上對他又是眼不見爲淨的放逐態度,外祖家又全沒了,沒人給他操持這些,也只能他自己來了。
蔣項心中抽抽疼。哼,沒人操持,還有他呢。他是越王的老師,一日爲師終生爲……師!對,他是越王的師長,他不操持,誰操持。
立刻命人喊來夫人。把事跟她說了一遍。
蔣夫人聽了也是心疼越王的遭遇,“這麼大的事,他也只能向你這位昔日的先生求援了。”可憐的孩子。“咱不幫他,還有誰能幫他。”
蔣夫人很是熱心,立刻就安排簽了身契的繡娘和針線好的丫環,耳提面命叮囑了一遍,確保完這些人的忠心,才讓小兒子蔣文濤親自把她們送到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