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想不到啊!我竟然還值十萬兩黃金。”
山頂的宮殿裡,凰琦一手捉着豬腳,一邊津津有味的吃着,一邊口齒不清的又道:“於爺爺的手藝還是那麼好,煮的菜還是那麼好吃。”
身旁,無雙與安文翻了個白眼,後者沒好氣的道:“姑娘,你們懸賞了,而且才十萬兩,不是百萬千萬,所以不要一臉的自豪。”
“就是,十萬兩也值得您讚賞嗎?他們一點都不會算術,完全不知道您究竟值多少錢。”無雙也撇嘴鄙視的道。
凰琦可是隨意閣的閣主,要知道。隨意閣不僅是人才濟濟,而且商業也是遍地,只是少有人知道哪些商號是隨意閣的。
更沒有人知道,凰琦的財產早已經超出衆人的想象。
所以十萬兩?
真是可笑,愚知。
這個懸賞。知道凰琦價值的人都會覺得不屑。
聞言,凰琦只是勾脣輕笑,懶懶的聳了聳肩,“沒辦法,人家屬青蛙,我也不好意思說人家吝嗇,畢竟我是有修養的美女。”
惡~
安文與無雙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人他們見多了,但這麼厚臉皮的,還真是少見。
不過他們知道,這種人是存在的,因爲他們眼前就有一個。
“行了,別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們下山,去找個人玩玩!”
聞言,安文與無雙相視一眼。不知她是何意,但還是趕緊跟了上去。
明國後宮,紫秀宮殿裡。
莊皇后一身黑袍,剛從鳳維的葬禮中回來。
何公公攙扶着她,狀似擔憂的道:“皇后娘娘,您可得保重鳳體啊!否則孝親王若泉下有知,他得多擔心。”
莊皇后緩緩的坐在鳳椅中,美眸垂淚,“本宮這一生,算盡一切,爲的就是將將扶上那張椅子,可是到頭來,只是一夕間,什麼都沒有了。”
“皇后娘娘,您可別這麼說,您現在不是還有碧夫人嗎?夫人腹中的皇嗣,定能成爲希望。”
聞言,莊皇后沉默半響,片刻才道:“你覺得碧霄說的話是真的嗎?”
“您……不相信她?”
“她的話無可挑剔,可是本宮想不明白。鳳煜與凰琦爲什麼要殺吾兒,而且如此明張目膽,他們可不是傻子啊!這不是太奇怪了嗎?”莊皇后畢竟是在宮裡打滾幾十年的女人。
宮裡會麼都不多,就是爾虞我詐最多,爲了金錢權力。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手刃,就更別說是其他。
鳳煜與凰琦也許有想殺鳳維的理由,可是這麼明刀明槍的實屬愚蠢。
所以她懷疑碧霄是不是對自己隱瞞了什麼。
“那您爲何不問問碧夫人?”
“問她?那豈不是告訴她,本宮在懷疑她的話?她現在可是懷着吾兒的皇子,惹她不快,與本宮沒有好處。”
“皇后娘娘英明!”何公公尖細着嗓音,立即拍着馬屁。
……
“陛下,微臣無能,既然沒有查到崇州王與崇州王妃的蹤影。”大殿之下,唐書錦單膝下跪,低首啓稟道。
“難道他們還遁地了不成?”明帝大怒。
“回陛下,他們離開孝親王府之後就直接出城,那時城門的守衛還沒有接到聖意,所以被他們逃出去了。”
“那崇州王府的人又是怎麼說?距離事發時間,那麼短。一下子就全跑沒了,你覺得這可能嗎?”
唐書錦面無表情,說道:“陛下,像這種情況有兩個可能,一,就是崇州王他們本有計劃要殺害孝親王,所以早早就做好了準備,讓崇州王府的人撤離,二是有人在事發時通風報信,所以那個奴才纔有機會離開。”
“那肯定是第一種可能!”明帝一口就斷定。
然而唐書錦卻搖了搖頭。“陛下,凡事皆有可能,但微臣還有另一種想法,不知陛下是否要聽。”
“說!”
“陛下,微臣以爲,孝親王也未必是崇州王他們刺殺的,您想啊!光天化日之下,又那麼明張目膽的闖進去殺人,崇州王他們也不是傻子,不會做這種蠢事。”
“可是崇州王府的奴才都跑了,這又怎麼解釋?若不是早早就計劃好了,他們怎麼可能逃得那麼快?”
聞言,唐書錦只是淡淡的勾起了脣,說道:“陛下,您忘了嗎?崇州王妃可是隨意閣的閣主。她身邊有一羣能人異事,就連皇宮都來去自如,而且神不知鬼不覺,那麼只是事發之時悄然去通知崇州王府的奴才離開,這種小事您覺得他們辦不到嗎?”
說着。唐書錦微頓又道:“再說了,這事還有很多的矛盾,以崇州王穩重的性子,他不應該會做這種魯莽的事,還有一事,微臣不知該不該說。”
“有話你就說。”明帝沉着臉說道。
其實唐書錦說的話,明帝也早就想過,畢竟鳳煜掌兵多年,真要反,他也不會對鳳維下手。他會直接對自己動手,所以這是矛盾之一。
而且那麼明張目膽的昭告天下自己殺人,這是矛盾之二。
所以他也很懷疑鳳維到底是怎麼死的。
然而就算如此,明帝也不會挑明瞭去說,畢竟是這個難得的機會,若是讓鳳煜做實的罪名,那麼鳳煜手中的兵權也會回到自己的手裡。
所以對於那些疑惑,他選擇沉默了,併發出懸賞通緝。
“陛下,據查。崇州王他們是從虎山村回來就直接去了孝親王府,所以有些疑惑,畢竟勞碌之後回來,不是應該回府休息的嗎?但他們卻沒有,而是直接去了孝親王府,所以微臣覺得蹊蹺,故而派人去查看一番,您猜結果如何?”
明帝看着他不語,等着他的下話。
唐書錦又道:“一個本該救回的孩子,卻因爲一個醫童故意餵食了升溫的藥死了,而據醫童死前交代,那是碧夫人收賣人心所爲,若微臣沒有猜錯的話,崇州王他們會上門,完全是因爲碧夫人的事。可是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所以微臣在想,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碧夫人殺夫嫁禍,爲的就是逃生。”
明帝微微眯起了眼,“這事你還與誰說過?”
“回陛下,微臣的主子只有您。”唐書錦恭敬的回了一句,而言下之意就是說,除了明帝。唐書錦未與任何人說過這些話。
“嗯,好!記住,這事誰也不許說,孤自有主張。”
“微臣遵命!”
“退下吧!”明帝揮了揮手。
唐書錦拱了拱手,恭敬的退了出去。離宮之後,唐書錦回到府中。
唐鈴兒就奔了上來,“大哥,明帝真的要追捕凰他們嗎?你不會真不念舊情,置凰不顧吧?”
“你個傻丫頭。你哥是那麼無情的人嗎?”唐書錦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然而又小聲的道:“凰在密室裡。”
“真的?”唐玲兒又眼一亮,然後又趕緊壓低聲音,“她來了,你怎麼也不早點告訴我。害我一直在擔心,我這就去準備一些飯菜。”
說罷,唐玲兒已經往廚房走去。
“這丫頭!”唐書錦微微失笑的搖了搖頭,然後纔回到自己的房中,見沒人之後纔打開密室走了進去。
密室裡。安文與無雙正無聊的坐在一旁,喝着茶或吃着水果,點心。
而凰琦在唯一的牀上,呼呼的睡着大覺。
看到這樣的光景,唐書錦嘴角狠狠一陣抽搐,撫額嘆氣着,“你們還真是把這裡當自己家了。”
他的密室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就是收藏了一些藥財珍品之類的東西,可是這會,牀,茶具,水果,點心,什麼都有了,感覺他們是來度假的。
聽到聲音,凰琦張開了眼睛,然後從牀上趴了起來,打了個哈欠,“你家裡沒人,所以我們就自己招呼自己了。”
聞言,唐書錦翻了個白眼,這只是招呼自己那麼簡單嗎?
他們恐怕是把他家客房的東西搬來了。
不過還好,他府中也沒什麼人,否則凰琦他們這個‘搬’法早就驚動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