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公應聲,忙叫手下小秋子去傳喚逸花來。趁着這會兒空擋,皇上問妙竹帶來的這個小妹妹是從哪兒結識的,妙竹告訴皇上說,是報國寺裡的小尼法號:逸花,正是清心殿裡主持協理逸芙的孿生姊妹。
皇上聞言“嘿嘿”一笑道:“這可巧了,這次公主去和親,朕特意也叫她同來了,這下她們姊妹正好可以在此團聚了。”妙竹聽了很是替她們姊妹高興。
少時,逸花被公公小秋子帶了過來,她遠遠見到皇上,忙緊走幾步,行下大禮叩拜,皇上擡手叫她平身起來不必拘束,然後叫她一塊兒去隨着見公主去。
逸花應聲起來走到妙竹身邊兒去,妙竹這才悄悄告訴她說,她是妹妹逸芙也在這兒呢,她聽了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在輕霧縈繞竹林小徑上,耳聽着潺潺的溪流聲,讓人心情很是舒暢。皇上大步走在頭裡,妙竹和逸花走在皇上身後的不遠處竊竊私語着,聊的都是方纔和皇上的一番對話。
逸花方纔在帳外一直還對妙竹擔心不已,這時知道皇上對妙竹的寬宏大量的氣度,真心是折服不已,激動地眼中含着淚花。妙竹見她如此,自己忍不住看着皇上的背影,朦朧了雙眼。
公主的營帳離皇上的大帳最近,相距還不到百十來步便走到了。此時,皇后和賢妃剛好也在公主的帳中敘話,公主見皇上領着妙竹來了,高興得不得了,歡喜着起身上去相迎。
妙竹見皇后和賢妃都在,不敢亂了尊卑,忙一一向她們二人見過禮數。見妙竹施禮,賢妃和皇后都是報以點頭微笑,可這笑容背後的意義卻完全不同,賢妃是真心高興妙竹能回來的,而皇后卻是極大的不情願。
逸芙和逸花姊妹久別重逢,真真是欣喜若狂,互相拉着手到一邊說悄悄話兒去了。
皇上站在妙竹背後,對皇后、賢妃、公主三個說道:“正好你們都在,就先跟你們幾個說了吧,之前朕的御前侍衛妙竹曾犯下了些過失,詳情你們也都知道,朕就不再多囉嗦了,如今她既然能來向朕負荊請罪,朕便念在她多年侍奉聖駕有功的份兒上,便先輕饒了她這一次,可不管怎樣,畢竟還是有錯在先,總要小懲大誡一下,如今妙竹已不再是朕的御前侍衛了,而是公主的貼身丫鬟,要負責護送公主到尊赫爾部族去!將來回宮時,再做什麼職位,就看她此次的表現了!”
皇后與賢妃聽了皇上這話,面上都是惠心地一笑,齊聲道:“如此甚好!”賢妃的笑是發自誠心的,而皇后卻在心裡暗罵着:真是陰魂不散,這怕是又要捲土重來了,但願宸貴妃在宮中能把安氏的事情料理的好。
公主並不知道玲瓏和妙竹所遭遇磨難,只是許久未見,這會兒,終於見到了,心中無限歡喜。
皇上對公主說:“上次你不是特意說想讓妙竹陪着去和親麼,朕這便把妙竹給你帶來了,這下你高興了吧?!”
公主見有妙竹陪着自己去和親,自然是欣喜若狂了。
皇上見她們高興,朝身邊的裴公公說道:“吩咐下去,今日天色已晚,就不要急着趕路了,讓大家夥兒都好好歇着,明日一早兒再上路!”帳中人聽了這話,都很是高興。
裴公公得令,轉身讓小秋子傳下話去。
皇上正在同大家說着話,裴公公來說七王爺來見,皇上讓進來。妙竹聽到承玉來了,心中一陣驚喜。
少時,承玉大步走入營帳中,見到妙竹先是一愣。妙竹怕皇上看出什麼破綻,忙故意轉過身兒去,同公主去說笑,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皇上道:“老七來找朕,定是有什麼緊要事兒吧?這裡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忌諱的!有話儘管直管說就是了。”
承玉見皇上這麼說,於是拱手道:“啓稟皇兄,方纔臣弟在三哥處時,得到了從庸門關陳總兵那裡飛鴿傳來的密報。”
皇上道:“但說無妨!”
承玉接着道:“信中說是尊赫爾部族迎親之人已經抵達庸門關外了,另外還特意說,距關口百里開外有他們部族的大批人馬駐紮着,請皇上多加提放,早作應對之策。”
皇上沉吟了片刻說道:“提防什麼!此次朕出宮是來送公主和親,又不是帶兵打仗。再說,庸門關離京城不算遠,若真有什麼意外發生,驍騎營在半日即可抵達,有什麼可擔心的。”
承玉笑道道:“皇兄說的是,想是部下們過於謹慎了!”
皇上轉而正色問道:“對了!信中可有說那件事兒,安排的怎麼樣了?”
七王爺拱手回稟道:“皇兄請放心,一切俱已安排妥當了。”
皇上道:“很好!記住!只有那件事,纔是重中之重,你和三哥一定要替朕督辦好,不可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承玉拱手應聲領命,然後辭別而去,臨走時忍不住和妙竹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的內容蠻多,好在皇上正和賢妃、皇后說話,沒覺察到。
回過頭來,再說說多吉三人將妙竹交給了皇上後,從中軍大帳處離開,一路上,扎爾乾和卓瑪兩個不停地你一句我一句地抱怨着,都說真該在擒妙竹來此的路上,就乘機除掉了她,如今看這情形,皇上並沒想要深究妙竹過錯的意思,照這樣下去,官復原職的可能性極大,說不定將來還能逾越到了自己頭上去,到時候,哪裡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多吉聽了他們怨言完,好心勸慰道:“你們先暫且稍安勿躁,如今能平安押送妙竹回來,怎麼說也算是圓滿完成一項皇上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們有花將軍作保,皇上對我等還是禮遇有加的,妙竹她畢竟還只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子,等將來我們再想辦法對付她不遲。”
幾人說着話,已經來到花耀天的營帳前,於是上前朝門衛說求見花將軍。可聽那守門的兵丁說,花將軍此時正在帳篷裡私會兩位遠道而來的神秘貴賓,任誰也不許輕易打攪,三人無奈,只得先在帳外候着。
三
人等了許久,這才見到兵丁所說的那兩位貴賓從帳內出來,見他們都是普通百姓的裝扮,頭上裹着頭巾遮住了半張臉,身上裹着肥大的袍子,顯然是故意在隱瞞身份。二人出帳後,由親兵領着低頭快速遠去了。
多吉聽帳內花將軍呼喚,三人這才進到大帳來見將軍,雙方見過禮後,多吉遂將如何捉到妙竹交給皇上的事情簡述了一遍,花將軍聽了,也沒做什麼評價,擺手屏退左右,單留下多吉在身邊神秘地對他說道:“大師可知道方纔來見本將軍的兩個人是誰麼?”
多吉揣測着說道:“他二人穿得隱秘,顯是在故意掩飾身份,但貧僧從他們身材輪廓上,依稀可辨是一男一女,既然將軍這麼發問,難道是——”多吉伸手擺出了個六的手勢。
將軍哈哈一笑道:“大師果然厲害,一猜便中。那你再猜猜他們來找本將軍是來做什麼的呢?”
多吉手攆鬍鬚道:“既然是六王親自來找將軍您議事,那必是請將軍助其一臂之力,要來奪回他的皇位了?!”
將軍又是一朗聲笑道:“說的沒錯,他說已經在庸門關內部署好了自己的人馬,瓊花會的教衆也將傾巢而出,就專等着皇上入關自投羅網呢!他還說已用重金收買了庸門關的守將陳嘉桂,到時候請本將軍來個裡應外合,即可大功告成了。”
多吉面露審慎之色,探尋道:“六王蓄謀已久,佈置得如此周到,此法面上看到是可行的,若是將軍再應允的話,更是有了十二分的把握了,那將軍的意思是?”
花將軍道:“我當然已經答應了他,說只要他能拿住皇上,我必將即刻擁立他爲帝,然後與他合兵一處,乘勢殺回京城去,幫他平定四方諸侯,重新奪回皇位。”
多吉疑問道:“要說當今的聖上待將軍您可不薄,將軍如今已是封疆大吏,雖不及皇上君臨天下,可也算得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難道將軍真要這麼做嗎?”
花耀天冷笑一聲道:“當然不會,他若是要弒君成功,我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替天行道將他拿下押解回京交給皇室正法,然後再擁立三皇子爲帝,待來日我的妹妹赤芍若是生下皇子,再改弦易轍另立新君,如此天下可不就是我花家的了。”
多吉疑惑道:“可將軍怎知您的妹妹一定會生下皇子,而不是公主呢?”
花耀天嘿嘿一笑道:“本將軍想讓她生的是皇子,便一定就是皇子,這事並不難辦,大師是聰明人,難道還需本將軍詳說的麼?”
多吉稍一轉念,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才“哦”了一聲,讚許道:“大將軍此舉真是棋高一籌,而且這樣做的話,剛好可以堵住了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一切都是那麼的名正言順,貧僧好生佩服啊!貧僧必當效犬馬之勞,助將軍心願得償。”
將軍篤定道:“六王一旦動手,我便用兵來穩住三王和七王,你只要看住了那個叫妙竹的小尼便可了,想必大夏國的天下,不日便要墮入我們的掌控了,哈哈哈……”
二人言罷,都是仰面發出一陣狂笑,放佛已是勝券在握了一般。
除夕那晚,四皇子啓隆陪着皇上去延福宮看望即將遠嫁的皇妹月桂公主,期間,聽父皇、賢妃等人在言語間,總能提到冷宮裡的安氏如何如何。四皇子心思敏銳,稍一轉念便覺察出這安氏玲瓏眼下雖遭到了貶斥,看似已經窮途末路、不能自拔,可她在父皇心目中的位置還是蠻重要的,此女必非池中物,將來遲早是要有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那一天的。
啓隆自打回去毓慶宮後,便一門心思地想要去見識一下這位身處冷宮的安氏,於是隔三差五的便總去賢妃那裡去做客,時不時地詢問一些關於玲瓏和妙竹在宮中的不凡事蹟。賢妃自然是知無不言,還光挑好的說了。
皇上送公主出宮去和親的那一日。四皇子啓隆上午送父皇和妹妹走了之後,回去先是按例同太傅溫習了功課,午後空閒時,便又去延福宮那邊去轉了轉。
可巧這一日,正是每月賢妃娘娘要去冷宮探望玲瓏的日子,只因賢妃這會兒已經伴駕出行不在宮中,此事則由她的掌事宮女吉兒幫着代爲辦理。
吉兒才同衆人在車上裝載好給玲瓏的給養物品,正要出發時,見啓隆皇子從外頭漫步走了進來,吉兒忙和其他丫鬟、公公們朝他行下大禮道問安道:“給皇子殿下請安,四皇子吉祥!”
皇子平時最是平易近人,從不把自己看得高人一等,忙叫大家都平身起來,還問這是要幹嘛去?吉兒回答說這正要去冷宮看望安氏呢!
當啓隆聽說她們這是要去見安氏時,便高興地說道:“早聽說紫奧城裡有個叫冷宮的地界兒,我也早想去見識一下呢,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冷宮到底是個什麼鬼樣子,嘿!今兒個正好趕上,求吉兒也帶我去吧!”
吉兒哪兒敢帶皇子去那種地方,忙額首驚訝着回稟道:“啓稟皇子殿下,吉兒本是不敢拂逆皇子之命的,可皇子身份尊貴,冷宮可不是什麼遊玩的好地方,裡頭除了滿目瘡痍外,還都是些半死不活的瘋婆子廢妃,那裡可是後宮中最不吉利的地方,若是去了難免會沾上一身晦氣,吉兒勸您還是不要去的好!”
啓隆聽了這話,將吉兒拉到一邊兒,悄聲耳語道:“我和父皇在一起時,總能聽到父皇提起妙竹和玲瓏兩人的名號,因此對身處在冷宮中的安氏玲瓏頗感興趣,心裡早就想要見上一面了,我知道你們延福宮和她相交甚好,實話告訴你,說不定我可助那安氏早日脫離苦海呢!因此,還望吉兒成全才好。”
吉兒是賢妃娘娘最貼身的丫鬟,與四皇子不過只有數面之緣,卻極是仰慕他不凡的才學與平易近人氣度,看他雖年紀不大,但接人待物卻盡顯大家風範,兩道濃黑的劍眉之間已顯出特有的皇家威嚴,與之相比之下,三皇子啓時可就差得太多了。如此看來,這位四皇子將來是極有可能繼承皇位的,這一點,就連吉兒這樣小丫頭也能瞧的出來
。
其實,吉兒聽他說要跟着自己去冷宮看看時,就已猜到他這是要去見一下玲瓏小主的,可還是不得不好心提醒他一下,那冷宮也的確不是什麼好地方。
這會兒吉兒見皇子已向她挑明瞭心意,也就不好再推辭下去了,轉面一想,若是玲瓏能得到四皇子的暗中相助,說不定離出冷宮的日子便真的不遠了,於是便笑着點頭答應了下來,可還是不得不好心提醒他道:“既是這樣,那好吧!可爲了不叫在冷宮裡的玲瓏小主突然見到皇子蒞臨而感到唐突,可否讓皇子暫且委屈一下,臨時裝扮成搬運物品的小廝來走這一趟!這樣做也不至於讓堂堂皇子私去冷宮一事傳出去,以免節外生枝。”
皇子聽了喜道:“多謝吉兒!其實不用你提醒,我也正有此意,不然若是給人知道後,傳到父皇耳朵裡去,說不定就會惹出大麻煩了。”
吉兒聞聽更是暗贊他的心計,於是轉身叫人取來一身小廝的衣裳給啓隆皇子換上。
啓隆佯裝成運送貨物的小廝,隨着吉兒一行人來到冷宮,一路順暢,沒有任何人能想到堂堂皇子也會混在其中,就連皇后的眼線韓槐也沒瞧出來破綻。
啓隆初入冷宮,待身後的大門“咣噹”一聲關上,這纔敢擡起頭來舉目四望,只見冷宮之內一片白雪茫茫、破敗荒涼,卻獨有腳下一條清掃得乾乾淨淨的小路一直延伸進去,讓人稍感溫暖。
順着這條才被清掃過的小路,一行人抵達到一所較爲利落的小院落之中。啓隆一進院子,就見到一個黃髮小丫鬟正在躬身打掃着院子裡的落雪,她見延福宮的人來了,忙笑着迎上去,喜着說道:“我們小主從早上就念叨着賢妃娘娘呢,這不才又讓奴婢把進來的道路都仔細着清掃了一遍呢!就怕弄溼了娘娘的鞋襪,咦!賢妃娘娘沒來麼?”
吉兒笑道:“哦!瑩露姊姊就別找了,我們賢妃娘娘此刻隨皇上送月桂公主和親去了,要晚幾日才能回來,因此特意交代奴婢來看望小主來的。你們小主也真是有心了,我們也何嘗不是日日日盼着這一日早點到來呢。”
這時,聽屋裡傳來兩聲輕咳,一個柔美的女聲喚道:“是賢妃娘娘來了吧,外邊冷,瑩露!還不快將娘娘請進屋裡來!”
瑩露聽了,忙應聲將她們都請進去,邊往裡走邊對吉兒道:“我們小主又病了,這兩日尤其咳的厲害,昨晚兒還發燒了,今早才總算好了些,可身子還是虛弱得很,都下不來牀了,請各位不要見怪纔好!”
吉兒聽說玲瓏小主病了,心裡很是不安,一進屋便聞到一屋子的煮藥味兒,又見玲瓏面容憔悴地躺在牀上,身上裹着被子,忙先上前問了聲好,又說了一遍娘娘沒來的原因,然後關切地問道:“哎呀!這是怎麼了?上個月奴婢和娘娘來瞧您時,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如今就病成這麼重了?”
吉兒邊說着,邊坐到玲瓏的身邊兒,伸出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驚聲道:“哎呦,這還滾燙呢!定是病得不輕啊!”
玲瓏清咳了兩聲道:“不礙事的,我這咳疾說起來,也算是老毛病了,許是前幾日溫差變化大了,就又發作了,不過不打緊的,我這裡還有你們上次帶來的藥可用呢,想必服用幾日便可好了。”
瑩露又是心疼又是埋怨着說道:“我們小主這病,是打去年晚秋時就得了,當時是怕影響到腹中的胎兒,就一直強挺着不肯服藥,這才變成了久治不愈的頑疾了。我們小主懷孕後期情緒就一直低落着,再加上小產後也沒有好好恢復,就又給關進了冷宮裡,還遭了這麼大的罪,雖說是小病,可也馬虎不得呀,既知已落下了病根,真該請太醫來好好醫治一下。”
玲瓏道:“快別說傻話了,這是冷宮,太醫如何能來得了!”
吉兒聽到這兒,忽然搶着說道:“奴婢記得上次賢妃娘娘不是特意說了,若是您有病了,是可以准許太醫來冷宮來看看的,小主您別急,我這就吩咐人去請太醫來。”
吉兒說完轉頭對另一個丫鬟說道:“你速去太醫院,請位太醫來給看看,這眼看着太陽要落山了,你定要速去速歸,萬萬不可耽誤的時辰!”那丫鬟聽了吩咐,連忙應聲就走。
瑩露見要去請太醫,心中歡喜,叮囑那丫鬟道:“記得,最好是請聞太醫來!”
那丫鬟回頭應聲道:“知道了!放心吧!”說完三步並作兩步,急急而去。
玲瓏本想攔着說不要請太醫了,唯恐怕人說了閒話,可又是連續咳了好一陣,待停下,那丫鬟早已經走遠了,也就作罷道:“這真讓你們費心了,平白又添了很多的麻煩!”
吉兒嘆聲道:“瞧您還這麼客氣!您和延福宮又不是一日兩日的情分了,這幸好是我們來的及時,若是再要耽擱幾日的話,這病可不是要更嚴重了!實話告訴您,其實,不光是我們娘娘,就連皇上也時常惦記你呢!”
玲瓏聽吉兒說到皇上,眼前一亮道:“皇上!皇上還好嗎?難道他已經原諒嬪妾了麼?”
吉兒興奮着說道:“是啊!過年那會兒皇上就說已經原諒了您和妙竹姊姊了,聽皇上的口氣,是必會將您接出這冷宮去的,如今公主正在遠嫁途中,要不是皇上這會兒出宮送行去了,想必這會兒就能接小主您出去呢。”
“怎麼會那麼快呢?吉兒這丫頭也會哄人了,先別說這個不着邊兒的話,你知不知道妙竹姊姊可有音訊了?”玲瓏急切地問道。
吉兒聽問妙竹,面色一沉道:“還真是一直沒聽說有關於妙竹姊姊的什麼消息,不過您也不用爲她擔心,憑她那一身兒好功夫,定是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
接着玲瓏又問起了吉嬪娘娘和蕙芷常在兩個人可好?吉兒都一一作答,說他們兩人目前都很好,就請她放心吧。”
吉兒同玲瓏說着話時,啓隆裝扮成宮裡的小廝,在屋內屋外進進出出的搬運着貨物,總時不時地瞄上了幾眼躺在病榻上的玲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