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茹鳳出手擊倒了六個親兵,大家心裡還是很高興。一是爲自己的首領有這樣出神入化的功夫而高興,二也是茹鳳爲她們出了口氣而高興,畢竟有些人還是不認可他們來胡鬧的。
茹珍姐見到這些親兵還想反抗,怕把事情鬧大了,就站出來制止。當然更多的是爲茹鳳考慮,她擔心茹鳳再次出狠招,真把這些人打殘了,那可就真不好收場了。
“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平時咋咋呼呼的能耐哪去了?還沒有出手,就他孃的個個滿臉開花,窩囊廢,還不快給我滾一邊兒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大聲吆喝的是扶保柱任卓,他是準備陪花大當家的和糧臺隨處轉轉,查看一下現在營地兄弟們的情況。剛一走出屋,就被這邊的喧鬧聲吸引。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任卓有些看不下去眼了,畢竟這六個人都是他的部下,是花大當家的身邊貼身護衛,於是在花大當家的沒有發話的情況下,他首先吆喝起來。
“鳳總催,你出手是不是有些太狠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這樣對待大當家的身邊的兄弟,該作何解釋?”
“扶保柱!你手下的崽子放肆無禮,整日前來女營騷擾,這都是你平時管教不嚴所致,你應該好好反省。
別說是幾個崽子,就是你扶保柱本人,犯了錯也一定該受到處罰!這可是花大當家的所定下的規矩。”
茹鳳根本就沒有服軟的意思,她覺得要是認錯了,就更加助長了一些不懷好意之徒的囂張氣焰,今後女營的管理就更加艱難。
“好你一個鳳總催!鳳女俠,不要風大閃了舌頭,這裡可是天王山!”
扶保柱任卓看樣子是真來氣了。他常年保護在花大胸脯子的左右,深得寵愛是必然的,這就養成了他驕橫跋扈、目空一切的性格。
任卓本來是一個獵戶的兒子,家也住在大褲襠溝,與花大胸脯子的家相距不足六里路,因爲槍打得極準,卻又放蕩不羈,花大胸脯子拉桿子的時候便吸收了他加入。
到山上以後,花大胸脯子又拜任卓爲扶保柱,因此,就一直陪在花大胸脯子的左右,也算是饅頭嶺鬍子的元老。
槍打的準並不等於功夫好,至於他究竟有多深的功夫,饅頭嶺的鬍子們並不太知道,因爲從來沒看見他顯示過。
但能跟隨在花大胸脯子的鞍前馬後,穿梭於崇山峻嶺之間,並且從來沒有失過手,看來也非等閒之輩。
茹鳳長得出衆,在饅頭嶺是公認的,但功夫究竟有多深厚,大家也都不知情,想一個剛剛十九歲的小丫頭,不會就那麼高深吧?雖然她是喬放宇的乾女兒。
茹鳳雖然長得美,但卻常常是冷若冰霜,讓人難以靠近,即使是有人想跟她靠近,但看到她不屑一顧的樣子,也就知難而退。
這倒不是怕茹鳳的功夫,而是顧忌喬放宇及其三個徒弟的威嚴,因此不敢造次。至於茹鳳,包括茹珍在內,可能沒有那麼深的功夫吧?
任卓當然也想跟茹鳳套近乎,而且非常想,但他知道茹鳳不一定會瞧得起自己,所以只能是心裡想,卻不敢付出行動。
今天似乎是機會來了。任卓估計能讓茹鳳動心的人,一定是能力比她強的人,自己雖然長相不錯,但功夫在茹鳳的心中並不強。
如果今天能把茹鳳戰敗了,那自己的形象在她心裡就會高大起來,這樣,自己也就有了進一步征服她的資本。
回頭看了看花大當家的和糧臺,二人只是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笑眯眯的都不說話。任卓知道,這是他們在有意縱容眼前的場面繼續下去。
“鳳總催,怎麼不說話了?只要你在花大當家的面前認個錯,大哥我也既往不咎,否則,我要你也像那幾個崽子一樣,趴在地上求饒!”
“扶保柱爺,我沒有錯,更不會認罪。要想賺回你的面子,那就過來憑本事說話,瞎咋呼可不算本事。”
茹鳳見花大胸脯子並不發話,知道他還想繼續看熱鬧,更可能的是,他還想看看雙方接下來如何表現?會不會兩敗俱傷?
其實花大胸脯子對任卓也有微詞,他覺得身邊這個扶保柱最近有些飄飄然,藉機殺一殺他的浮躁之氣也不錯。如果茹鳳能打敗他的話,那也是對他一個警醒。
但茹鳳能是任卓的對手嗎?花大胸脯子也有些懷疑。如果任卓擊敗了茹鳳,那就更好了,不但能讓這個桀驁不馴的小丫頭片子嘗些苦頭,對北方神丐一夥人也同樣是一個警醒。
所以花大胸脯子一直是一言不發,任憑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他要看看熱鬧,也是變相鼓勵雙方,亮亮自己的真本事。
正是在花大胸脯子的默認下,茹鳳和任卓由鬥嘴漸漸演變爲動起手來。開始兩人還只是試探對方,招式有所保留,但漸漸就變成了決鬥。
你來我往的對攻有二十多個回合,茹鳳覺得這個任卓還真不是如想象中的那麼容易對付,特別是他拳腳的硬度,茹鳳還真不敢硬接。
任卓也感到了茹鳳功夫的出神入化,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這個小丫頭片子怎麼這麼厲害?自己所有的攻擊,都被她輕易化解。
該來點兒狠的了,看來不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難以制服茹鳳這個小丫頭。既然自己是一個大老爺們,又是首先提出來的挑戰,那就不能輸,更不能手下留情。
即使是跟茹鳳這個小丫片子打個平手,也是自己沒有面子。絕對不行,必須要拼盡全力,在幾招內解決問題,絕不能手軟。
任卓加大了攻擊的速度,招法更加凌厲快速,想盡快拿下茹鳳。茹鳳這時候也輾轉騰挪得更快,根本不去接他的硬招,以躲避爲主。
茹鳳的輕功是很強的,這是她絕對的優勢。其實她是在不斷的躲避化解之中尋找機會,也是在考慮給對方多大的打擊才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