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範大勇團長他們,山杏姐對繼續留守大黑山做出了安排,處處顯示出她的細心和體貼,這讓茹鳳想起來山杏姐在做女營稽查的時候,就是這麼細微溫馨。
又在大黑山上住了四天,這期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祈盼中的鬼剃頭並沒有來,連派人回來看看都沒有,這說明鬼剃頭可能不會再回來大黑山了。
王向勇大哥和旬葉倒是從大褲襠溝返回來了,他們說在路上還碰到了範大勇團長他們,目前的押解情況還是比較順利,但他們的行走速度可是不快。
“還押解着那麼多的俘虜,速度肯定快不起來,但平安就好,就是再慢有個十天八天的時間也進入了大褲襠溝,到了那裡以後俘虜就好管理一些了。
你們倆剛剛回來,還帶回來不少東西呢,特別是酒可是沒少帶,範大勇團長他們臨走時把剩下的酒都給我們留下了,這回可是夠咱們喝上一段時間了。
今天晚上咱們就好好喝它一頓,主要還是爲王大哥和旬葉老弟接風,當然也便於咱們在一起討論一下,大家總不能長期在這大黑山上享清福吧?
晚飯時也給戰士們送去一點酒,不負責值班站崗的就都喝一點。把許思琦副大隊長和莊玉柱分隊長也找過來,咱們十個人在一起邊喝酒邊好好嘮嘮。
今天晚上我和鍾曉月妹妹還是住在這個指揮部,茹珍姐和三師兄還住那個地方,茹鳳和旬葉到過去那個‘浣衣閭’住的地方休息,菊花姐和王大哥就到庫房那個山洞去住吧。
這樣咱們在山頂上的戰線可就拉長了,鬼剃頭一旦出現,不管從那個方向來咱們都可以發現,但可惜的是鬼剃頭他可能不會來打擾咱們的美夢了。
不管鬼剃頭他來不來,咱們的防範工作還是要做。這兩個地方你們倆都熟悉,王大哥和旬葉現在就去那裡收拾收拾吧,晚飯前就在那裡休息一下。
現在是下午三點鐘,三師兄去南線和東線看看,隨便把我的意思傳遞給他們,讓他們晚飯都早一點做飯、早一點吃飯。然後再去山下看看,今天也提前把馬匹都趕回來。”
山杏姐見王向勇大哥和旬葉返回來當然高興,她決定晚飯的時候宴請他們,當然更是爲了根據他們帶回來的最新消息,研究確定下步行動計劃。
三師兄武雲磊離開後,山杏姐就說不讓姐妹們再返回住處了,大家一起去忙活做飯,因爲今天的晚飯要做得像樣一些,而且還要早一點開飯。
天還大亮着呢,做好的飯菜就已經擺上了桌。不過這次晚飯可是在山杏姐她倆居住的土匪指揮部的大廳裡進行的,十個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一開始大家的情緒就很高。
“咱們可是一次性把飯菜都端上來了,這個時候不管吃多長時間飯菜都不會太涼,大家都先吃點,喝幾口熱乎粥,然後咱們再端酒杯。
王大哥和旬葉剛從大褲襠溝返回來,那裡還有不少跟鬼剃頭過去有瓜葛的人,不過看似現在沒有什麼來往了,不知道能不能從這些人的反應上判斷出鬼剃頭的動向?
但不管怎樣,咱們尋找鬼剃頭的目的不能變,只有活捉鬼剃頭,纔算取得了進山剿匪的全面勝利,這正是我們這些人留下來的真正目的。
待會兒咱們首先聽聽王大哥和旬葉老弟這次回到大褲襠溝的基本情況,然後大家再議一議,看看下步咱們從哪方面着手爲好,爭取設計出最佳方案。
不過大家可不要着急,咱們要先喝足了酒,思考成熟了再開始討論。現在是先喝酒,都輪流提議幾口,把氣氛提得再濃烈一些。
我首先提議,爲咱們下步能順利的找到鬼剃頭,完成咱們的目標,爲了兄弟姐妹們不辱使命,爲了早日凱旋而歸,乾杯!”
山杏姐首先提議,並且帶頭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在坐的所有人也都緊緊相隨,把喝酒的氣氛早早的就推向了高潮,而且還將延續下去。
當大家依次興奮的都提議完酒以後,山杏姐才把話引入正題,那就是討論下步行動計劃。當然還是由王向勇大哥和旬葉首先介紹他們回去大褲襠溝的情況。
“本來想一到這裡就跟你們彙報情況,可山杏姐說先不用着急,讓我們去休息一下,等到晚飯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再向你們彙報。
我們這次回去大褲襠溝,主要還是給警衛排帶路,好讓三名重傷員儘快得到醫治。這個目的是達到了,三名重傷員很快就讓胡大海大夫給看了看。
總體上效果還不錯,三名重傷員都沒有生命危險,而且很快也就去了陽口鎮,再從那裡返回青蘭城,可以說一切都還算順利。
當然,我們回去大褲襠溝,也要順便打聽一下過去跟鬼剃頭有瓜葛的人的情況,但總體上沒有啥變化,從表面上看,這些人確實已經跟鬼剃頭撇清了關係。
就算是我們懷疑過去跟鬼剃頭走得比較近的人,也沒有發現他們有跟鬼剃頭有來往的跡象,而且好像是還挺老實。
這些人主要是過去饅頭嶺鬍子們的窩底,除了在僞滿時期跟鬼剃頭有些接觸以外,現在似乎是早就不來往了。
想從這些人的舉動中找出鬼剃頭的蛛絲馬跡,現在看還不可能,因爲他們過去就不算是鬼剃頭的心腹,只不過是因爲迫於鬼剃頭的淫威給他辦些事情而已。
但有一件事情還是值得我們警惕,那就是據二師兄趙雙巖介紹,那個馬祥雲和徐永昌很可能已經進入了大褲襠溝,時間大約是在一個月之前。
二師兄始終在監視着馬祥雲,當他發現徐永昌又來到陽口鎮找馬祥雲的時候,他的監視就更加緊了,可沒想到他們在第二天就一起離開了陽口鎮。
這兩個人先是奔陽口鎮的南面出的鎮子,在走出去七、八里路以後卻又返了回來,但他們並沒有再回去馬祥雲的雜貨鋪子,而是迂迴着往大褲襠溝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