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樓的侍女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賤女人,見了聖皇敢不跪拜,還敢無禮冒犯聖皇,還敢冒充是聖皇最寵愛的皇妃,簡直是找死!”
花朦朧垂首暗笑,寞樓頂着花千樓的臉,冒充花千語勾搭我,花玲瓏頂着我的臉,冒充我的身份,他們這一對也算是絕配了!
“譁……”
兩杯滾燙的熱茶水就潑到了花朦朧的身上……
花朦朧人生第一次被侍女潑茶水……
而且還被這個侍女肆意侮辱了一番,“賤女人,回去拿鏡子照照,就你這樣的,青樓中一抓一大把!”
華車絕塵而去,漸去漸遠,花朦朧只覺得臉上很疼,身上被茶水燙得也疼,心裡也疼得麻木了……
她失去修爲了,就無法加持護體元氣了,就是與普通人一樣的體質。
捱了那一巴掌,她的臉高高地腫起來,被熱茶潑到了身上,火辣辣地疼,十之**肯定燙起了水泡……
她卻依舊挺直了脊背,緩步徐行,這不是裝模作樣,而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就算是她下一刻會倒下去,前一刻,她也依舊是這樣的挺拔身姿。
花朦朧身後,那些圍觀者肆意無忌地嘲笑起來……
“看看,那個賤女人捱打了,被潑茶水了,也不哭一聲,也不吭一聲……”
“她被當面揭穿了,哪還有臉哭啊,這種賤女人都是厚臉皮,真是太不要臉了!”
“就是,賤人的賤骨頭就是硬,這個賤女人真是癡心妄想啊,居然想爬上聖皇的牀!”
……
花朦朧開始痛恨寞樓了,她過來找他,他還裝模作樣地不認識她,不認識拉倒,而她總要活下去。
也不辨方向,花朦朧最後就走到了一道小巷子中,走到了一處破敗的院子裡。
她坐在院子裡的一塊大石上,正要休息一會兒,就有幾個女子也走進來了,不懷善意地打量着她。
一個紅衣女子好像是個頭兒,她望望其他女子,“你們說,是將她賣到青樓,還是先送給相公玩玩,再賣到青樓?”
其他女子商量了片刻,與紅衣女子取得了一致的意見,先將花朦朧帶回去,讓她們的相公玩幾天,然後再賣到青樓,每人分點脂粉錢。
花朦朧氣怒得無語了,真沒想到她竟然淪落到這種境況了。
她當然不想受此侮辱了,她起身就往外走,卻被這幾個女子團團圍住了。
元氣絲毫也無法馭動,花朦朧氣怒得眼發黑了……
紅衣女子橫掠了她幾眼,撇撇嘴,“賤女人,還想着聖皇嗎?就你這樣的姿色,爲聖皇洗腳都不配,還不服氣了,先揍她一頓!”
其他的幾個女子鬨笑着,揮起了拳頭,砸向了花朦朧……
花朦朧本能地蹲下身來,縮成一團,雙手抱住了腦袋……
拳頭沒有落下來,都凝頓在花朦朧的頭頂處了……
紅衣女子驚呼一聲,“聖皇?”
花朦朧仰臉望過去,寞樓白衣飄飄,就立在她先前坐着的那塊大石上,似笑非笑,搖着摺扇,望過來,脣角染出淡淡的不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