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證物證全部都在,賀長龍他還能說些什麼?
他什麼都說不了,他只能夠承認!這是他唯一的路徑,因爲大理寺最終的決斷也承認了。
“都已經判刑了,你們還能翻供嗎?”
“當然可以,因爲胥州大理寺所做的只是十年前的案件,十年後依舊還在訴訟期之內,所以你做的每件事情,只要當事人提起訴訟,你照樣會被大理寺立案調查!”
“不過我知道,你現在並非是主要當事人,你所做的一切也是有理有據的,你只是一個普通公民,肇事殺人這樣的案子在你頭上不成立,所以希望你能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把背後的人交代出來!”
“你一個人做了這樣的事情,能夠把你當時肇事逃逸的車輛進行銷燬處理,能夠對當事人直系親屬加以勸解,能夠拿出將近上百萬元用於安撫,能夠讓你在大理寺輕拿輕放,審判的服刑年限越判越少,能做到這樣,一個出租車司機怕是沒這種能力!”
“沒有任何人可以隻手遮天,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保全你的性命,只有你自己!”
賀長龍愣住了,聽到鄭文凱說的這一段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趙若楠在一旁笑着說。
“可能他們的物證有些時代年限,但是吳康你應該認識吧,有關物證他可一直都保留着,這個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夠知道,和交通局那麼熟,胥州這方面所有的一切都這麼熟,你不會不知道!”
當吳康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周健龍做不住了立馬站立起來,死死的盯着沈飛這真,這真的是要魚死網破,他愣愣的看着。
“督導總局,這是什麼意思?已經立案調查正式歸檔處理至胥州大理寺,您竟然不相信?怎麼督導總局要把所有的內容都翻出來,這可牽扯頗廣啊!”
沈飛哈哈大笑。
“行啦,你也別在這裡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尚藥局的事情想必你是有所耳聞,我們都尚且可以將其每一個人都翻出來,何至於你一個小小的胥州交通局,你也太把大理寺還有督導總局看扁了!”
周健龍心裡邊還有一點兒成算,因爲賀長龍的兒子還有他的媳婦兒都在自己的手上,要想讓一個人閉嘴,除非他死了!
可是如今在這個司法建設的年代當中,要一個人的人命風險成本實在太大,但是控制其兒子和媳婦兒,這一類重要的直系親屬,相對來說成本比較小,而且效果立竿見影。
賀長龍死都不敢說出來。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我做的,我該服的刑已經服了,我還在裡邊住了好長時間,如今我出來了,你們又要開始進行翻供,怎麼回事?你們是欺負我一個老實人嘛?”
“別這樣!我們不欺負你,如果要是直接翻供的話,你現在手上戴的就是鐐銬了,如今你只是被當做審訊人來做相關的配合調查。”
鄭文凱邊喝水邊笑到!
“我們只想知道,誰幫你處理了這件事兒,你背後究竟是誰在撐腰,以及霸王龍車隊到底是不是有類似的情況,只要你講出來這件事情便和你無關,但是你要講不出來這些事情,你逃不掉的!”
趙若楠整個人摒氣凝神,關於審訊這方面他更優。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趙若楠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有忌憚。
“你兒子現在應該是在上高中了,考學的時候說是想要去當兵,可是有關政審方面一直都過不了,所以他現在想去做會計,當然這個行當也非常不錯,目前也正在考學當中,明年就要上大學了!”
“只是在會計這方面,任何一家公司都要做深入調查的,你這件事情只是以交通肇事案而立案,如果未來我們調查出來是以故意謀殺爲立案的話,你兒子可能真沒辦法走下去的!”
這就是逆龍之鱗,周健龍想也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竟然能夠掌握這麼多消息。
“你現在只是被確認爲交通肇事,所以無可厚非,對你孩子未來的前程也沒什麼影響,但一旦被確認爲故意謀殺,督導總局和大理寺是會進行公佈的!”
“旁邊的人怎麼看你兒子?怎麼看你父母?你兒子未來怎麼做何去何從?他到底會不會恨你?你已經斷送了你兒子的一條路,如今唯一的一條路也要斷送嗎?你兒子的前程都在你的一面之間!”
賀長龍也不是不清楚,但是周氏父子已經答應他兒子,只要大學結束之後,立馬會安排他兒子進入到審計局,這是當初答應的事情。
現在竟然被大理寺和督導總局發現了,他們還能做得了嗎?想必應該是不能了。
可是他還強撐着不說,因爲性命安全在他人之手又怎能夠獨善其身。
“來吧,重磅人物登場!”
來的人是誰?
大家都在期待着,會是鄧大民和路遠洋兩個人的當事人嗎?
非也!
會是現在正在上元村裡邊當會計的吳康嗎?
也不是!
來的人是誰是胥州交通局的重要人物副局長林興業。
“副局長,您怎麼來了?”
林興業這個傢伙也是首鼠兩端之輩,只要把他的所有一切給搞定了,他該說什麼該講什麼都可能成功!
無非也就是自己用職務之便而撈了一筆錢財,大不了往下降一降,也無可厚非,但是周氏父子他們身上是沾了血的,李英傑屏憑藉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將所有的時局表達清楚,並且將自己掌握的內容都和林興業說了一通。
林興業雖然不在主謀的範圍之內,可是他這些事情個個都是門清的。
所以他妥協了。
因爲他不得不妥協。
“說吧,你就說吧,他們保不住你的,你的兒子和孩子已經被督導總局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你長期不回家自然不知道你兒子已經請假了,快點趕緊的說完,對大家都好!”
“好,我承認,是局長周健龍和他兒子周子豪兩個人做的決定!”
把這段供述做出來的時候,胥州大理寺以及高級大理寺專員鄭文凱,以及趙若楠他們立馬離開了,迅速來到辦公室,看着正在這裡慌慌張張的周健龍。
周健龍是這樣輕易能夠被打倒的嗎延?
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坐這麼長時間了。
“辛苦各位大理寺和督導總局的人了,這件事情我是確實和賀長龍說過,但是我沒讓他殺人啊,殺人是他自己執行的!”
“我只是說啊,讓他和底下的兄弟們好好講一講,出租車司機不要這麼狂狽,可是他理錯了意思,這件事情牽扯不到我的!”
果然是個難纏的主!
確實牽扯不到他!
不過沈飛早有後路。
吳康就是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