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孔宣的負面情緒值,+199……】
幾乎就在帝辛冒出這念頭的一瞬間,他立刻發現,自己的系統後臺,久違的收到了來自孔宣的負面情緒值。
趙老哥盜取了孔宣的什麼東西?!
總不會是,空手一探,便奪人貞……
不對,孔宣而今還未辨明陰陽,而且,他也不算是人,而是一頭瞠目細冠紅孔雀!
“啊……”
下一秒,沿着遠處,立刻傳來了趙公明的慘嚎聲,這除卻語調外,分外熟悉的聲音,令帝辛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心中爲趙老哥默哀了一個,希望他莫要被孔宣收拾得太慘。
“哼!”
緊跟着,帝辛眼前驟然有五色神輝倏然一閃,緊跟着,孔宣的冷哼聲便傳了過來。
繼而,一隻素白如玉的手,伸到了帝辛的面前。
毋庸置疑,趙公明就這麼慘嚎的一會兒工夫,怕已是將帝辛賣了個底兒掉,將融道草的事情,告知了孔宣。
“孔宣道友,誠心求道,其心令人動容,此草便是領悟小盜竊術的秘寶,拿去!”
帝辛很清楚,倘若不能打發了孔宣,他一定沒有好日子過,嘴角咧開笑容,緊跟着,便兌換了一株中級融道草,交給了孔宣。
“我從來不白拿別人的東西……”
孔宣淡然看了帝辛一眼,緊跟着,手輕輕一拂,一根絢爛的五色翎羽,出現在了帝辛的身前,繼而,他一仰頭,便將融道草吞入口中,眼眸中露出異色,詫異的看了帝辛一眼後,但也未追問什麼,只是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帝辛的眼前。
又是一根五色翎羽!
怎麼着,孔宣老是被人拔毛呢?!
帝辛看了眼那五色翎羽尾端很是新鮮的血絲,爲孔宣感到一絲肉疼的同時,更是一陣無言。
只是,不知道,此次的這根五色翎羽,又是趙公明用小盜竊術從孔宣身上的哪個部位薅下來的……
不過,孔宣的五色翎羽,絕對是上等寶材,收集起來,日後或許可以煉製成後天靈寶!
與此同時,孔宣及趙公明的別院中,孔宣手向着趙公明虛虛一抓,趾高氣揚的趙公明立刻愣住了,雙手緊緊的捂着風吹嗖嗖冷的褲襠,雙眼有些呆滯的看着孔宣那素白如玉的手指。
只見,在孔宣的指尖上,此時此刻,竟是掛着一條閃爍着瑩潤白色光輝的靈寶大褲衩!
“你……”莫說是趙公明,就連孔宣都呆滯了,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從趙公明的身上,竊到了這種東西,當即手立刻將那靈寶大褲衩扔在了地上,俏麗英俊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暈,悶哼了一聲。
“這是你自己偷去的,可不是我給你的……”
趙公明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不假思索,立刻身化清風,向着遠處便飛遁而走。
孔宣想要追趕,可剛剛邁出一步,身形卻忍不住晃動了一下,緊跟着,他的臉頰變得更紅了!
這一刻,他陡然感知到,自己體內那不知道已有多少年未曾產生過任何變化,保持在平衡狀態下的陰陽二氣,這一刻,竟是陡然出現了一絲失衡,陰氣的比重,超過了陽氣的比重!
而這種失衡,只意味着一件事情,那便是,他孔宣,將要辨明陰陽之體了!
準確的說,從今以後,不能再說是他,而該是她!
“竟然是他……怎麼會是他……”孔宣怔怔看着正躲在遠處,探頭探腦,朝着自己這邊偷瞄,生怕自己收拾的趙公明,心中不由得一陣無言,但旋即,便又升起了一絲絲甜蜜和期冀。
陰陽未分,混混沌沌了那麼多年,他……她而今也終於有了辨明自己陰陽的一天!
原來,辨明陰陽,是這樣的感覺!
“嘶……他的臉怎麼紅成這樣?一定是怒極了我……看來,這幾日我要避着他一些,否則,渾身上下怕是要找不出來一塊好肉……只是,他臉紅的樣子,怎麼有點兒好看……呸呸呸……孔宣,我兄弟也!他拿我當兄弟,我竟然饞他的身子!不當人子!”
與此同時,站在遠處的趙公明,看着孔宣那張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最終變得紅嘟嘟的模樣,又是膽怯,又是有些癡,看了一眼後,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旋即,他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擡起手,朝着自己的臉就抽了幾耳光。
倘若帝辛此刻能聽到趙公明的心聲,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向他豎起一根大拇指!
憑實力單身的人,怎能不值得敬佩!
接下來的幾日裡,趙公明和孔宣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兩人以兄弟相稱,只是,孔宣看趙公明的眼神,卻全然不像是兄弟,而且動不動就臉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而她臉一紅,趙公明便跑得比兔子還快!
瓊霄仙子偶然發現了這異常後,還把碧霄仙子喊來看了會兒熱鬧。
再之後,她們兩個的手裡,便一人多了一株融道草。
隨着她們的離開,菡芝仙又來了。
不過,菡芝仙總算是比這倆傢伙要強許多,向帝辛許諾,要以風袋使大商四時之風風調,並且一力推廣風車,努力將其以朝歌城爲圓點,向大商各處鋪陳開來,令更多地方可用上此物。
再然後,妲己披着一襲薄紗,便妖妖嬈嬈地來了!
“大王……”
她更爲簡單幹脆,就那麼嬌媚得直接往帝辛懷裡一躺,然後眨巴着眼睛,撓着帝辛的胸口,溝迷人眼,嬌滴滴道。
妲己嬌滴滴的來了,步履蹣跚的走了,臉上帶着滿足的笑容,手裡捧着得償所願的三株融道草。
帝辛很無言,他拿出來融道草,本來是打算賺個盆滿鉢滿的,可沒成想,最後竟然被薅禿嚕皮了。
算起來,也就人家趙公明和孔宣兩口子,算是實誠人,給出了等價的報酬……
所幸的是,現在的他,已經有了穩定的負面情緒值來源,每日玄鳳軍和北海軍操練、習字,都能給他帶來大量的負面情緒值,尤其是後者,對那些大老粗而言,更是難過操練百倍。
爲了避免自己被薅禿嚕皮,帝辛大手一揮,便扔給了商容一道“甲乙相對而行,甲帶了一條狗,求甲乙相遇時,狗跑了多少裡”的經典小學奧數題,拿給玄鳳軍和北海軍去求解。
這一夜,軍營中,無人入眠……
這一夜,負面情緒值,逆流成河……
第二日清晨,一輛馬車,抵達了朝歌城門口,簡陋的馬車,到處漏風,馬是老馬。
瘦骨嶙峋的老馬,拉着四處漏風,咯咯吱吱的馬車,緩緩停下後,從車上走下來一名乾瘦乾瘦的老人,灰撲撲的衣着,臉上還有手上,都是皺紋。
隨之走下的,還有一名穿着白色素袍,溫文爾雅,看上去像是謙謙君子的少年,只是,這少年人雖然文雅,可眼底深處除卻帶着一種對未知的恐懼之外,還有一種如被人給擺了一道後般的忿忿不平和怒火鬱結!
馬車抵達時,朝歌城中,人流如織,盡皆聚集在了城門口。
無他,今日來人,不是他人,正是傳說中被稱爲“聖人”的西伯侯姬昌,以及他的長子,伯邑考!
姬昌和伯邑考剛一走下車,早早便守在城門口的比干,便步履蹣跚向前,向姬昌施了一禮後,眼眸中滿是崇拜和感動,向四方道:“西伯侯,如此樸素,身居高位,卻老馬破車,捨不得買一輛新車,甚至即便是如此,都覺得奢侈……”
“相比於他,我朝歌城,實在是太奢侈了!相形見絀!相形見絀!”
“西伯侯,姬昌,真西方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