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娥無法喚醒后羿精魄?!
姮娥仙子一語落下,場內羣人立刻大驚失色,每個人的心臟都是爲之一沉。
斬仙飛刀,以後羿精魄煉製而成,威能強大無比,這一點兒,在之前誅滅鄭倫的時候,衆人已是有目共睹,如果不能破解此術的話,那麼大戰開啓後,一旦陸壓再動用斬仙飛刀,不知道有幾人要身首異處!
說不定,大羅金仙都要交代在此地幾位!
這樣的情況,無法不讓衆人爲之而感到惶急和不安。
“無妨,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置,姮娥仙子無法喚醒后羿精魄,我可以。”
帝辛看着衆人緊張的神情,笑着搖了搖頭,溫聲道。
“什麼?”姮娥仙子聞聲,愕然看向帝辛,她着實沒想到,帝辛竟然會將喚醒后羿精魄的事情,攬在他身上。
她的第一反應,便是帝辛此刻是在安撫衆人的情緒,可當看到帝辛臉上那平靜的神情後,她立刻確定,帝辛此刻並非是在開玩笑,而是他似乎真的認定了他自己有這個能力。
只是,玄冥祖巫早已身隕,消散在了天地之間,帝辛如何能做得到?!
何止是姮娥仙子,趙公明和玉鼎真人也是滿臉迷惘的看着帝辛,不明白他是從何來的這種信心。
“容我賣個關子,大戰開啓後,大家便知道了,不過,陸壓從此想再借助斬仙飛刀來對付我們,便是癡心妄想!”
帝辛看着姮娥仙子和趙公明等人那一臉震驚的樣子,沒有開口解釋什麼,而是笑着賣了個關子。
“帝辛道友,茲事體大,可不能開玩笑。”
度厄真人聞聲,鄭重其事的看着帝辛,沉聲道。
他很擔心,帝辛此刻信心滿滿,可一旦戰事開啓,卻無法化解斬仙飛刀的話,那到時候,就真的麻煩大了。
一旦被殺個措手不及,等到那時,指不定等待着衆人的,便是一場屠殺,而玄鳳軍也將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潰敗。
“度厄道友儘管放心,朕絕對不會開玩笑。”帝辛笑着肯定了一句,繼而一字一頓,正色卡道:“鄭倫道友乃是第一個追隨朕的三教修士,是朕的肱股之臣,朕一定不會讓他白死,會爲他報仇雪恨,用陸壓的人頭和鮮血,來塑造鄭倫道友的神格!”
“那一切就拜託陛下了!”
度厄真人聽帝辛都這麼說了,心中再不疑有他,向着帝辛一抱拳,再不追問什麼。
不止是他,趙公明和玉鼎真人等人,此時此刻,也盡皆不再追問什麼,而且神情恢復了平靜。
“這些三教強者,是真的信賴帝辛,這種信賴,是發自與肺腑深處,所以,他們對帝辛做出的決定,毫不懷疑,而且他們似乎有一種信賴,認爲只要是帝辛說了要做到的事情,那麼,便一定會做到!”
姮娥仙子看着這一幕幕,心中咋舌震撼不已。
她在洪荒如此多年,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情況,任憑是哪一位人皇,能夠做到這一步?沒有任何人!
哪怕是三聖皇,在調度三教強者的這一點兒上,恐怕也遠遠不及帝辛。
但姮娥仙子哪裡知道,帝辛與趙公明等人,如今已經不能算是同伴,而該算是戰友!
戰友,自然就是志同道合,而且在戰場之上,久經磨礪,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後背交給對方來守護。這樣的情況,是過去任何一個人皇時代都沒有出現過的。
他們,因利而聚,但因義而凝,這義,不僅僅是義氣,更是接觸過程中,發現的大義和正義!
帝辛所做的一切,他們有目共睹,明明都是對的,可天道卻偏偏要說他是錯的。
這樣的顛倒黑白,是非不分,讓他們實在是難以接受,可惜,天道根本不和他們講理,偏偏要和他們動拳頭,既然天道都不講理了,那麼,他們自然也無需再講什麼理,那就來用拳頭說話便是!
“金光道友,秦完天君,十絕陣籌劃得如何了?”
帝辛轉頭,看向金光聖母,笑着發問道。
“十絕陣雖然還有一些缺憾未曾完美處置,但如今,也算是調和得當,可以動用,試試看十絕威能,有何提升!”
金光聖母和秦完聞聲,立刻雙手抱拳,向帝辛施禮後,眼眸中滿是躍躍欲試道。
“好,那麼,今日,我們便結陣,踏平燕山,陣斬陸壓,爲鄭倫道友復仇!”
帝辛微微頷首,旋即,便做出決斷,一字一頓,沉聲道。
“踏平燕山,陣斬陸壓!”
“玄鳳軍必勝!大商必勝!人族必勝!”
剎那間,沿着大帳內,立刻有陣陣呼喝聲響起,旋即,便如潮水般,向大帳外擴散開來,席捲各處,宛若是浪濤般,在羣巒之間不斷徘徊滾蕩,聞者心驚,聽者動容,玄鳳軍士氣如火如荼,彷彿一柄柄利劍,出鞘斬天!
“諸位師兄弟姐妹,佈陣!”
秦完聞聲後,向着衆人大喝一聲後,立刻挑起一牌,上書“天絕陣”。
看着他的動作,金光聖母等其餘金鰲島九天君,也是紛紛依樣施爲,各自開始佈陣,短短眨眼的功夫,地烈陣、風吼陣、寒冰陣、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紅沙陣等大陣,紛紛出來。
倏然間,一股股奇異無比的氣象,立刻籠罩桃花嶺上,重重玄妙的陣法氣機,在半空中輕輕晃盪,將天穹上的烈日,都搖晃得失去了顏色,十陣交集,氣息相連,竟是赫然令這天地,有了種肅殺末日的氣機。
“這陣法,好強!金鰲島十天君在陣法一道上的修爲造詣雖然的確不俗,可是,應該遠沒到如此程度纔對!怎麼着,如今他們佈置出的十絕陣,竟是讓我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陣法乍一成型,燕山大營中,燃燈道人便微微皺眉,露出不安之色。
“許是帝辛指點了他們什麼?又或者說度厄?師伯老人家的陣法造詣,當世無雙,度厄或許得了傳承!”
廣成子同樣眉頭皺起,也感受到了一種凌厲的危機,心中生出不安之感。
“地藏,你的諦聽可曾聽到玄鳳軍中有什麼動靜嗎?”
金蟬子聽到這一聲一句,轉頭向地藏道人和諦聽掃了眼,沉聲喝問道。
這一語入耳,不等地藏道人開口,諦聽便滿臉茫然懵懂的搖了搖頭,彷彿什麼都沒聽到。
“無用的畜牲,養着他做什麼,還不如宰了,給大軍開開葷,嚐嚐那暴君所說的獅子頭之滋味!”
金蟬子見狀,當即冷哼一聲,道。
諦聽一聽這話,立刻滿臉的鬱悶,獅子做錯了什麼,爲什麼這些傢伙,每天都要想着吃獅子頭,獅子明明那麼可愛。
再說了,獅子頭有什麼好吃的,還是炸知了猴好吃,尤其是金蟬子這種得道的大知了猴。
姜子牙和姬發見狀,相視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們兩個,如今在西岐軍中說話的分量,已是越來越弱,這些傢伙,說是來助拳,可事實上,卻和奪權沒有什麼區別,王帳是他們在住,調兵遣將是他們在做,也就只剩下沒有睡姬發的老婆了。
不過,姬發如此,姬旦更加不堪,這些三教之人,只認姬發,不認姬旦,原本的二人共治西岐,已經名存實亡,除了士卒中還有少部分誓死效忠姬旦外,核心權力層中,姬旦已經被孤立,完全是個光桿司令。
但可惜的是,無論是姜子牙也好,還是姬發和姬旦也罷,他們着實是沒有抗拒的能力。
“陣法再強有何用,我去會會他們,先破開一陣,十絕缺其一,自然一無用處!我本生自神火,便先破了烈焰陣!”
而在這時,陸壓朗笑一聲,旋即便身化流光,倏然向烈焰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