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敖霜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雙劍卻並沒有刺進敖丙的小腹,僅僅劃破了對方身上穿的長袍,而在殘破的長袍之後,出現了一件淡黃色的袍子。
而敖霜卻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幾乎吐了出來。
敖霜略略喘息了一下,將喉頭上的鮮血強行壓了回去,然後大聲叫道:“好啊,原來你有寶甲在身,所以纔不躲避我的攻擊,害得本小姐白白爲你擔心……”
說到這裡,敖霜的臉色也不由得一紅,羞怒之下,手中雙劍更是舞成了一團光網,向着敖丙沒頭沒腦的攻了過去。
“喂,你再不停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敖丙見敖霜勢若瘋虎,不顧一切的猛劈猛砍,一邊縱身躲閃,一邊厲聲說道。
“不客氣?嘿嘿,好啊,本小姐倒要看看,你在我的霜河劍法下,到底是怎麼個不客氣法?”敖霜一聲冷笑,雙劍如同捲起了冰雪一般,冷森森的向着敖丙席捲而去。
敖丙卻哈哈一笑,飄身後退了十餘丈遠,然後把手一揮,就見一道銀光閃過,一條銀色的繩索從空中落下,把敖霜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哼,臭丫頭,看你還得意?”敖丙從對方手中奪回了豹皮囊,並從中取出來混鐵劍,用劍尖指着敖霜,得意的說道。
“哼,無恥下流的小賊,偷襲暗算,算什麼本事?有種的就公平一戰。”敖霜看到那個被傳爲廢柴的敖丙竟然輕鬆隨意的揮動着那把五百斤重的混鐵劍,心中暗驚,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是像別人所說的那般沒用,但心中依然不服氣,所以還是硬着頭皮說道。
敖丙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偷東西的小偷兒,竟然也好意思說我偷襲暗算?你說要與我公平一戰,可是你手中拿着寶劍亂劈亂砍,卻欺我手無寸鐵,那時候又何嘗有半句公平了?不過我看你是個女人,也不跟你計較,這次就跟你來個公平一戰,看一看你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
說完之後默唸口訣,敖丙把手一指,捆在敖霜身上的繩索就化作一道光芒,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這臭賊,竟然還真的放了我了。唉,都怪我一時不小心,竟然被他所暗算,不過事情也真怪了,這個臭賊不知道把這件法寶藏在了什麼地方了,竟然沒有一起放在豹皮囊內。”敖霜默默思慮了片刻,揮動了手中寶劍,就對敖丙說道:“我是女人,你該讓我先出手,看劍。”
說完之後,兩把短劍就如兩條靈蛇出洞一般,想着敖丙撲了過去。
“好劍法。”敖丙讚歎了一句,便將混鐵劍橫在了自己的身前,牢牢擋住了對方的攻勢。
敖霜見對方擋住,一咬銀牙就把兩把短劍猛的劈在了對方的混鐵劍之上,只聽得一聲巨響,敖霜感到自己的雙手發麻,短劍幾欲脫手,胸口滯悶,過了十幾個呼吸纔再次暢通,不由得花容失色:“我這一雙玲瓏劍加起來也有千斤了,再加上我全力攻擊,每一把劍都能造成千斤之力,可是對方只是隨意的一封,就當住了我的攻勢,並且震得我雙手發麻,這傢伙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嘖嘖,沒想到你一介女流,力氣倒是不小。不過比起本太子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敖丙發現對方只是一劍就讓自己的混鐵劍出現了兩道劍痕,也是心疼不已,這才知道自己的武器比起對方來究竟有怎樣的差距?所以雖然並不把對方的攻擊力當一回事,但是也暗暗決定,在以後的交戰中儘量不與對方正面硬拼,自己雖然不懼,可是手中的混鐵劍卻饢糠,根本承受不了。
調勻了呼吸之後,敖霜冷哼一聲,再次揮舞短劍對敖丙發動了攻勢,這一次卻是也不敢和對方硬拼,而是仗着自己靈動的劍招,不斷地尋隙進攻。
而這樣一來,兩個人就純是劍術上的比拼,雙方都是一沾就走,絕不停留,轉瞬之間就拼鬥了上百招,敖霜的劍法輕靈飄逸,又融入了女性特有的柔媚,耍起來煞是好看,而敖丙的劍勢卻大開大合,陽剛氣十足,並且又隱隱帶有一絲王者氣象,舞起來又是風聲雷動,威力不凡,兩人在這一番鬥劍之中倒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
“真沒想到東海竟然也有如此精妙的劍法,怪不得這敖丙敢如此自負,用一把五百斤的長劍就敢與我公平一戰,其實說起來這一戰還是我輸了,因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在武器上的差距是很明顯的,哪怕那個敖丙有一把千斤重的寶劍,恐怕這一次我早就敗落了,真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那麼強,不僅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達到了煉氣後期,這資質只比我差一點點,而且還有如此精妙的劍法,連我都只能勉強戰個平手,如此說來,這個男人其實也挺不錯的。”
敖霜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悄然發生了一絲的改變,但是心中卻仍然不服氣,自己堂堂築基中期的高手竟然被一個煉氣後期的傢伙壓制,心中實在不爽,想了想便開口笑道:“你的劍術的確不錯,不過這只是凡人打架的手段,接下來我就跟你比比仙家法術,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仙人對戰的手段。”
敖霜抽身退後,輕輕斥道:“龍捲雨擊。嘻嘻,這是龍族最基本的法術,不知道你修煉到了什麼程度?”
說完之後把手對着敖丙一指,就見一道碗口粗的水柱對着敖丙衝了過去。
敖丙卻是不慌不忙,也是把手一指,就見一道水桶粗細的水柱迎了過來,不僅將敖霜的水柱給吞噬掉,還向着敖霜席捲而去。
“什麼?你竟然練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這,這怎麼可能?”敖霜看着眼前那道水柱,不禁一怔,呆呆的說道,渾然沒有注意敖丙的水柱已經向她撲了過去。
“不好。”敖丙見敖霜不躲,不由大驚,慌亂之下立刻把水柱斜引,同時飛身遁往敖霜處,右臂一抄,摟住了敖霜的蠻腰,然後迅速帶着她向左移開了七八丈遠,但即使這樣,粗大的水柱仍然擦着她的耳朵衝了過去,並且飛濺的水珠帶着狂風,順勢揭掉了蒙在敖霜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副絕世容顏。
“什麼?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美的女人?”看着眼前的大美女,敖霜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因爲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太美了,美得令人震撼,不帶一分煙火之色,在敖丙這兩世中,也算是見慣了美女,但是記憶中從來沒有發現有哪一個校花、模特、女優、明星之類的美女能夠比得上她的一半,自己在前世拼了命救下的那名比基尼美女,比起她來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敖霜這時候也回過了神,對敖丙出手相救自己也是暗暗感激,但是一看對方那一副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的樣子,這才驚覺臉上的面紗已經掉了,不由得驚怒不已,立刻掙脫了敖丙的懷抱,揮出玉掌打在了敖丙的臉上,罵了一聲:“色胚,流氓。”之後,就縱身逃走了。
敖丙呆呆的看着敖霜離去的背影,摸了摸被打得火辣辣的臉頰,身旁還殘留着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不由的搖頭暗笑不已:“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丫頭,竟然如此的火辣,我剛剛出手救了你一命好不好?真難以理解古代的女人,節操竟然比命還重要。唉,真同情將來會娶了她的那個男人。”
不過再一想到對方那絕世的容顏,敖丙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淫蕩:“咳咳,不知哪裡來的女神,竟然這樣美。將來如果有男人娶了她,那可真是享了天大的豔福。話說我到底是該同情還是羨慕那個娶了這丫頭的男人呢?如果換做是我,寧可被美女欺負欺負,恐怕也願意把她娶回去吧,僅僅是被別的男人的羨慕,就足以抵償被欺負的代價了。”
且不說敖丙呆呆的站在那裡意淫,傲霜在走出西海龍宮之後又秘密的返回去,來到了宴會廳之中,卻發現老爹敖明和大哥敖摩昂仍然是酒醉不醒,還在桌底下呼呼大睡呢。不由氣得柳眉倒豎,先把老爹扶起坐好,再命人送上醒酒湯。
但是對於敖摩昂,她就沒有那麼客氣了,直接命人拖到宴會廳中的一個空蕩的角落,然後提起一大桶冷水,兜頭蓋腦的對着敖摩昂澆了下去。
敖霜沒有想到這一下的結果竟然出奇的好,敖摩昂竟然比敖明還先一步醒來。
“啊?妹,妹妹,天已經到子時了嗎?你怎麼還沒有行動?”敖摩昂看着面前怒氣衝衝的敖霜,知道自己貪杯誤事,嘿嘿乾笑了幾聲,摸着後腦勺說道。
這時候敖明也醒了過來,但是爲了掩飾尷尬,卻裝着濃睡未醒的樣子,等女兒把氣消了再“適時”地醒來。
敖霜瞪了一眼摩昂太子,冷哼了一聲說道:“太子爺,不敢勞您操心,事情我已經辦好了,把那個無賴加流氓給打敗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那敖丙雖然是煉氣後期,但是一手劍法精妙無雙,再加上力大無窮,道術精妙,怎麼可能會敗給你?”敖摩昂話剛出口,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立刻住口不言,渾身瑟縮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果然,敖霜立刻反應了過來,指着敖摩昂厲聲說道:“原來你知道那個敖丙的底細,卻故意不告訴我,然後設計把我送到他那裡受羞辱,你說你還是不是我的大哥?”說完之後竟然流下了眼淚,然後跑到敖明面前,搖動着父親說道:“父王,你可要給女兒做主啊,我大哥吃裡扒外,勾結外人,把女兒給賣了,不僅被人打敗了,還受到了羞辱,你要是不主持公道的話,女兒可就不活了。”
敖明這時候自然也不好裝睡了,只好睜開眼睛,對着敖摩昂吼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竟然如此對待霜兒,哪裡還有個當哥哥的樣子?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哼,老子罰你面壁三年,還不乖乖退去?”
敖摩昂一臉的委屈,但是也不敢爭辯,只好苦笑着退了出去,但是因爲酒力的原因。腿一軟,倒在了地上,但也不敢耽擱,只好一咬牙,現出本相,爬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