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洛克看着在暴風術中苦苦掙扎的葉一凡,嘴角流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他的魔法已經準備完畢,他在等,等葉一凡從暴風術裡出來,他相信葉一凡不會死在暴風術裡的。
不過就算他出來,也沒了半條命,自己在給他來上這最後一個魔法,這場戰鬥就結束了。雖然他也受了傷,可是最終他還是達到了目的。
在暴風術裡面的葉一凡,這個時候的確是不太好,他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讓貝洛克緩過了那口氣。
現在承受了大意的後果,他已經藉助了卷軸的掩護施放出了土系防護罩,可是他的實力畢竟比貝洛克低,即使有全系魔法杖的增幅,可是增幅來的魔力和精神力,畢竟不是自身就有的,外力終歸是外力,怎麼也比不上自己實打實的實力。
風、火、雷這三系的元素本就不善長防禦,現在貝洛克施放的魔法威力又很大,他施放的三層風系防護罩,幾乎是在與暴風術接觸的一瞬間就被打破,現在全靠他不斷注入魔力的土系防護罩在抵禦着那些巨大的風刃和暴風的吹擊。
同樣葉一凡也已經感覺到了,外面的貝洛克還在準備一個威力更大的魔法,即使他能扛到暴風術結束,可同樣接不下貝洛克接下來的攻擊。
他現在在不停的把魔力注入到防護罩裡,無暇分心,就算想拿出傳送卷軸逃跑都不可能。葉一凡第一次的生死之戰,就快要以他的失敗而告終,而失敗就意味着死亡。
正在他有些不知所措和滿是後悔的時候,一直在他肩膀上睡覺的球球好像感覺到了葉一凡的危機,他黑亮的眼睛,突然睜開,裡面流露出,銳利的睥睨一切的光芒。
這樣的眼神,纔有些配得上他華夏神獸的身份,那個光是靠外表就能打敗一大部分人的球球,這一刻顯得有些妖異,他可愛還是那麼可愛,可是可愛中卻帶着一種極端的肅殺。
原本緊張的想着對策的葉一凡,心裡突然收到了球球的意念,他很快就明白了球球的意思,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現在球球卻是他唯一的幫手,而球球也絕沒有理由會害他,他選擇相信球球,相信自己的夥伴。
外面的貝洛克看到葉一凡前面的那層土系防護罩突然間全部破裂,他馬上笑出聲,卷軸發出的防護罩果然比不上自己靠自身發出的護罩,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在這麼強大的攻擊下,破碎是很正常的,貝洛克沒有絲毫猶豫,在葉一凡前面的護罩破碎後,他立刻把準備好的魔法,風潛火匿扔向了葉一凡。
然後他用最後留下的一點魔力,給自己施加了一個疾風術,快速的向遠處躲去,這次的風潛火匿可是他輸入了幾乎餘下的全部魔力,加上魔法杖的增幅,足有他全盛時7成的魔力,以他的推斷,等它爆炸後,足可以把方圓50-100米範圍內的一切摧毀。
他要馬上離開這個區域,等爆炸結束了在回來給葉一凡收屍。他這個時候到是希望葉一凡別死的那麼輕鬆,最好是留下一口氣,這樣的話,他身上的東西就都不會損壞,貝洛克就可以把這些東西都留下,裡面一定有很多好東西,他更是可以用更殘忍的方法把葉一凡殺掉。
葉一凡聽了球球的話,不再對防護罩輸入魔力,失去魔力供應的防護罩在瞬間就被風刃撕碎,就在下一波風刃和暴風馬上要撕碎葉一凡的時候,球球的身上亮起了一道色彩斑斕的光芒,就像他出世時的那層護罩一樣的美麗。
下一刻,球球和葉一凡就出現在了貝洛克的身後,葉一凡再次用雷元素長劍劈向他,貝洛克本就是在極速的後退,加上葉一凡是匆忙間揮劍,這一劍並沒有殺死貝洛克,可是同樣在他的後背形成了一道從右肩一直到左邊後腰的巨大傷口。
傷口巨大而且很深,雖然沒有馬上要了貝洛克的命,可短時間內得不到治療,貝洛克也必死無疑,貝洛克在受傷瞬間,以燃燒精神力的方式再次激發出了那柄火焰長劍,對着葉一凡斜劈了下去。
再顧不得查看葉一凡的傷勢,本就已經靠近他之前施展那個防護罩邊緣的他,借力以更快的速度衝出了防護罩,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裡。
捱了貝洛克反擊一劍的葉一凡,情況同樣不好,球球雖然在風刃和暴風撕碎葉一凡之前把他傳送了出來,可暴風術是無死角的,他擋住了前面的卻沒擋住後面。
在來到貝洛克後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受了傷。現在再被貝洛克從正面來了一劍,他現在渾身上下全是殷紅的鮮血,更不知道現在身上有多少傷口。
葉一凡已經極度虛弱了,可他硬是憑藉堅韌的意志,沒有倒下,他現在也沒心思去思考貝洛克的死活,他艱難的轉頭,看了看在他右肩上的球球,還好他是正面對着貝洛克,不然他也會像貝洛克一樣,劍是從右肩砍下的,那球球就危險了。
球球雖然沒有被劍砍傷,可同樣不是很好,原本毛色光滑亮麗,眼裡充滿皎潔的球球,現在全身萎靡的趴在葉一凡的肩膀上,潔白的絨毛都有些捲曲了,也失去了光澤,小眼睛裡滿是疲憊,看到葉一凡在看他,他也是艱難的擡起頭,在葉一凡的臉上蹭了蹭。
葉一凡這一刻心裡全是心疼,球球纔多大啊,他到現在都沒有滿月,居然就爲了救他,變成這樣。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馬上拿出了幾顆5階的魔晶,遞給了球球,球球張開嘴,把魔晶吞了下去,又蹭了蹭葉一凡的臉,然後昏睡過去。
呼~~
葉一凡的身邊響起了一道風聲,他知道是有人來了,不過不知道是敵是友,可他實在是沒力氣了,如果是敵人,那他今天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這一刻的葉一凡,腦子裡只是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就是華夏的那個她,他喃呢着,對不起,不能回去見你了。然後昏倒。
“葉一凡,葉一凡,你怎麼了,說話啊,說話啊,你別嚇我,你說話啊。”
“阿萊克斯,他的傷很重,你要冷靜,別忘了你是治療師。快救他。”
“對對,我是治療師,我是治療師。我不同意,想死哪有那麼容易。貝拉,你也受了傷,現在我們已經找到了葉一凡,我們直接傳送回公寓。只有那裡纔是最安全的。”
“嗯,我聽你的。”
阿萊克斯撕開了3張傳送卷軸,帶着葉一凡和阿拉貝拉傳送回了公寓。公寓裡面,西爾維婭等人都在,今天葉一凡和阿萊克斯他們去參加普京的繼位大典,他們幾個就聚集在了公寓裡,一起看直播,葉一凡他們沒回來,西爾維婭他們也就沒急着走。
突然間屋子裡出現了空間的波動,他們現在也已經熟悉了這種波動,那是葉一凡的傳送卷軸,可是他們是去參加繼位大典的怎麼會使用傳送卷軸,難道他們連這麼點路都不願意走嗎?
簡直的太奢侈了,西爾維婭準備好好跟葉一凡談談這個問題,因爲這種事只有葉一凡才幹得出來,阿萊克斯沒他那麼敗家。
不過看到傳送過來的人,西爾維婭等人,瞬間進入了防禦狀態,因爲無論是阿萊克斯和阿拉貝拉,身上全是血,葉一凡更是滿身鮮血,而且已經昏迷。
“阿萊克斯,出了什麼事,是誰幹的?”
“現在沒時間說這個,你們所有人保持警戒,在我沒出來前,不能讓任何人進我的冥想室,同樣出現任何情況,不用留手,格殺勿論。貝拉,你也跟我進來。”
阿萊克斯說完也不等西爾維婭他們答應,直接就抱着葉一凡進了他的冥想室,那裡算是他的獨立空間,一般是沒人會進去的,裡面很多東西都是阿萊克斯爲治療準備的,算是一個小型的手術室。平時他都是在裡面冥想,現在也可以用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