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陳媛化作一道白光離去,並傳音說道“好生照顧這倆後生!”
“是。。是是!上仙慢走。”王小二連忙擡頭回應,生怕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李三,這下怪不得我了,我也是情非得已,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事!也惹了不該惹的人,看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老夫給你個痛快把!”說完白衣總管打出一道白色光柱穿透了李三的心臟,數息之後,李三從空中墜落而下,口吐鮮血而亡。
紅袍管事李三死前,一直死死地盯着下方的兩個被鐵鞭抽打的遍體鱗傷的苦役,矮胖的叫做劉方明,瘦高的叫做李華。
“活該,這個煞筆李三,平時對我們就是蹬鼻子上臉的,這下被收拾了吧!”人羣中的苦役們小聲議論着。
“就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下咱們日子可要好過多了。。沒了這個瘟神。。”
四下的苦役們對李三的死,幾乎都是叫好聲。
“兩位貴人,是小王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兩位海涵!”王小二一改之前的跋扈之色,立即對着遍體鱗傷的沈易和劉伯溫點頭哈腰地說道。
“疼。。。”明明還站着的劉伯溫忽然假裝疼痛不支,就要倒了下去。
“快快,扶兩位貴人回房,請最好的醫師給予醫治!要像對待上仙一樣對待他們。”王小二連忙扶住渾身是血的劉伯溫說道,一點都不怕自己的白色被染髒。
很快,這個叫做李華和劉方明的苦役與三清山有莫大淵源的事情在苦役大院內迅速流傳開來。
所以,一連數日,沈易和劉伯溫都可以睡在僅有他兩人的獨立房間內享受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優厚待遇。
不僅他們二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就連前來服侍的苦役們都是小心翼翼的。
“咱們這算是因禍得福麼?”沈易左右翻了翻身子,並認真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傷,感受那切膚之痛。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們這種狀態已經是風口浪尖了,非常不好,但是當時爲了保命,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劉伯溫嘆了一口氣。
“對,哪有苦役能夠享受這般待遇的!時間久了恐怕要出問題。”沈易點了點頭。
“誰說不說呢,我們還是找個機會離開這裡纔是真的。”劉伯溫點了點頭說道。
“還是先養養傷吧,這渾身上下沒一處能碰的!”沈易對受傷短時間難以恢復的凡人之軀很是不滿。
“不過都是些皮外傷,要不咱們也試試參加這次的儒試吧!”沈易忽然掏出女修陳媛送給自己的那本關於儒道的書說道。
“還有三個月,早着呢,試試倒是可以試試!”劉伯溫不緊不慢的說道,眼神不停轉着,好像產生了其他的想法。
其實,有很多次沈易想問劉伯溫來到極荒之後的下一步打算是什麼,但是現在這種稍微有點風浪就可以要了性命的處境,讓他有所顧忌。
在風雨同舟的時候,問別人的秘密如同把幫手推到對立面,甚至會成爲仇人。
“論心、論道、論儒,禮樂之要、崇儒之根!”這些都不是很難呀,比我在東荒的時候考狀元簡單的多呀。
‘東荒靈氣不足,以儒治世天下太平,極荒靈氣充盈,以儒證道,可得大造化!’沈易暗自驚歎着這本關於儒道的書中對儒家思維與修道結合的大膽創新。
“不難?不難會有那麼多的人被這萬惡的鐵鞭抽打而死!”劉伯溫撫摸着自己身上的傷痕,憤憤的說道,“我看這個儒試像是個騙人的蘿蔔坑,來一個騙一個,統統來給他們當苦役了。”
“到時候,你抄我的就行,注意不要太多的雷同,換種說法!”沈易自信滿滿地說道。
“不愧是東荒的狀元郎,好,那我們就慢慢熬過這個三個月,靜待這儒試的到來吧!”劉伯溫開心的笑着。
“別攔着我,你們這裡的人那麼多,我就要倆,行吧,王小二!”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這女孩兒聲音真好聽!”沈易驚訝地說道,立即跑到窗口查看。
說話的是清河郡的郡守張勝的女兒張娜,遠遠望去,此女穿着淡紫色的繡袍,頭戴金色盤鳳髮簪,烏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炯炯有神,俊逸的長髮清秀脫俗,未成仙人,倒似有仙氣。
但是和大多數王侯的子女一樣,從小被寵大的張娜性格是看的出來的跋扈。
因爲這次大地震,張娜的僕人大都不幸遇難,所以這次她到清河郡的每一個角落來找尋合適自己的僕人。
女僕已經找夠了,現在就差倆轎伕。
所以,現在他直接來到了人聲鼎沸的苦役大院,想從這裡挑選轎伕。
“郡主,這裡的都是些粗人和凡人,肯定不是郡主所想要的那種!”王小二連忙回答道。
“我不管,我是看到你們這裡有這麼多人的!最少給我倆!什麼樣的都行,就是給我擡擡轎子而已,不會太難!”張娜接着說道。
“給他擡轎子的轎伕多半活不過一年!”
“是啊,這個郡主別看他長得清秀,蛇蠍心腸!”
“千萬別挑到我,不然我寧願死在這次地震之中!”
四下的議論不斷,沈易聽到大家的議論也對這樣的女子產生了好奇。
“要不咱們去當轎伕吧!”沈易關上窗子,走回牀邊對劉伯溫說道。
“不去,我看你是看上那女的了吧!你個種馬!”劉伯溫撇了撇嘴吐槽道,直接說穿了沈易的想法。
“這不是你說的要換個地方麼?”沈易一看自己的想法被拆穿無奈地說道。
“換是換,幹腳伕的活可累了!”劉伯溫接着反駁道。
“我和你打賭,我以這幅尊容和凡人身份,保證泡到這妞,否則給你提鞋一年!”沈易興致高昂的說道。
“我就說嘛,還是對這個女人產生了興趣!死種馬!”劉伯溫吐槽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這三個月的凡人生活確實無聊,那我就看看你是怎麼以一個轎伕的身份追上這個女子的,追上了,我告訴你我的故事!”劉伯溫嘴角微微上揚的說道。
“要是追不到,呵呵,在極荒,你什麼都得聽我的!”劉伯溫盯着沈易,露出奸詐的目光。
“先說好,不準讓我去吃屎哦!”沈易打趣的說道。
“那倒不會,你是我兄弟!”劉伯溫笑着回答道。
這段時間來,兩人已經建立了一定的自信,互相開玩笑已經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