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來嘛,請,快請進,我爲你安排了大美女噢!”袁茹鈺死死拉着清平子,將他往袁顏等待的包廂裡拖去。
黃嘉羽安排好包廂後,袁顏望了清平子與臺上開始唱歌的韓卿一眼,對袁茹鈺使了一個眼色,轉身上樓往包廂去。
袁茹鈺得令,立馬奔過去纏着清平子,連韓箐也趕她不走,一副我跟定了要嫁你的架勢,清平子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反正不離你前後左右,連去衛生間也跟着,那叫一個黏人。
韓卿唱完歌后,看着那些一窩蜂跑過去舔狗、攀談、要簽名的人,清平子覺得沒有意思,又看了委屈的袁茹鈺一眼。
這姑娘是貧道來到這個世界見到的第二個人,真正接觸的第一個人,有點像是初戀的感覺,相處的也還不錯,對貧道也是崇拜加重視,罷了,給她一個面子,去見一見,反正只是見而已。
當然,心裡是認了,裝還是要裝的,高人嘛,又是景門的長老,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所以,“非常不情願”的被袁茹鈺拖着上樓去包廂。
聽到袁茹鈺的聲音,看到出現的包廂門口的身影,袁顏立馬站起身來,過去迎接。她知道這些修仙者都好面子,尤其是這位和自己吵過架的清平子,更不能怠慢。
“上仙,你好!”
看着袁顏含笑伸過來的手,清平子並沒有去握,而是眼睛看向了跟在袁顏身後,低着頭的黃嘉羽,招呼道:“嗨,黃小姐,我們又見面啦!”
看着清平子伸過來的手,黃嘉羽本來是想假裝沒看到不接招,在聽到有些尷尬的袁顏咳嗽一聲後,心裡一顫,立馬雙手握住清平子的手。
“嘿嘿,這就對了嘛,做丫頭就要有做丫頭的樣子!既然已經賣給了袁家,那你就是袁家的人,凡事要爲袁家主子考慮,其他的都是外人,明白嗎?”
清平子這話,所有人都能聽懂,這是說的關於她表弟趙思之事。
“是、是,多謝道長教誨!”黃嘉羽非常不自在,但還是要點頭,在袁顏面前,她可不敢放肆,更不敢得罪清平子。
只是那想抽出來的手,卻被清平子握着不放,好像還放了一點電,酥酥麻麻的,有點爽,太羞恥了!
“下妖,你好,我們終於見面了!”清平子這時候才放開黃嘉羽,將手伸向了有些尷尬的袁顏。
只是這話一出口,讓袁顏更加尷尬,連袁茹鈺心裡也一顫,望向袁顏的眼神中滿是拜託,可千萬不要生氣,吵起來就完了。
就在黃嘉羽心裡冷笑時,沒想到袁顏竟然沒生氣,還含笑握着清平子伸過去的手,道:“上仙見笑了,請裡面坐!”
這不對啊!
看着轉身往裡面走去的袁顏背影,黃嘉羽非常吃驚,這還是我認識的老同學嗎?這羞辱她能受得了?
黃嘉羽自然不知道,雖然袁世敦離開還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但爭位報名的截止日期快要到了,如果這時候還沒有供奉,連報名的資格也沒有,那就是提前出局的下場。一點言語上的不適而已,這點都忍不了,如何成大事?
何況,今夜見了清平子輕輕鬆鬆幹翻刀家供奉的本領,以袁顏對家裡的瞭解,除了那位深不可測的種沐流外,袁家找不出幾個能勝過清平子的人來,而那些可能勝過清平子的供奉,早就有了跟隨之人,也是不會分出來給後輩的,清平子在供奉這一關的對決穩贏,加上她自認爲的自己穩操勝券部分,大局已定。
所以,現在的清平子是關鍵中的關鍵,絕對是勝負的分水嶺!
“上仙,我爲之前對上仙的不敬,自請責罰,還望上仙能給袁顏一個贖罪的機會!”
坐下後,袁顏舉起了倒滿酒的杯子,一敬清平子,一連幹了三杯白酒,眼都不帶眨的。
袁茹鈺見吃驚的清平子扭頭看來,急忙點頭如啄米,這是誠意,你快原諒了吧!
清平子哈哈一笑,道:“袁姑娘多慮了,不過幾句玩笑之語,可不是真要千里收妖伏魔,貧道也沒放在心上,早已忘記!”
袁茹鈺趕緊伸手捂住臉,太無恥了!你沒放在心上,每次都說什麼要道歉,還要跪下認錯,只是見個面而已,你就這樣要求,還說沒放在心上?
三杯白酒下去,看這杯子,三四兩應該是有的,黃嘉羽急忙拿起一塊西瓜遞給袁顏,又爲她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面前。
如果不是因爲趙思之事,她在袁顏面前膽子小了很多,不敢隨意自作主張,這個時候肯定要跑出去買一瓶牛奶、酸奶回來,再不濟也要跟海天紫府要一點蜂蜜水、紅糖綠豆湯什麼的。但現在她不敢妄動,只好利用周邊的道具,希望緩解一下。
“下……袁姑娘的盛情,貧道收到了,之前袁茹鈺姑娘也提過幾次。只是,現在我已是景門長老,也在爲景門做一些事情,分身乏術,只好辜負了袁姑娘的美意!”清平子伸手拿起一瓶白酒,對着瓶子吹了起來。
好酒,不喝白不喝,總不能讓你主人家喝回去吧?她不行!
看着放下空酒瓶的清平子,袁顏又親自開了一瓶放到清平子面前。她聽袁茹鈺提過,這小鮮肉的酒量不是吹的,一個人可以喝垮整個海天紫府。
“據我所知,道長做的是景門的榮譽長老,並非真正的長老!門派裡對榮譽長老沒有多少約束力,重視程度也不夠,也就是說,也沒有真正的長老那麼有歸屬感,屬於隨時可退可進的不實之位!道長目前正幫景門做的事,是那位景門小公主胡鬧的魏郡七夕草生意吧?我聽說乞巧集團已經決定給東宮家,看起來是沒有希望!一個胡鬧的生意也在道長手裡失去,雖是胡鬧,怕景門對道長多少也會有一些想法,不知道長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說來說去,半句話不離挑撥離間,你這隻下妖真不是一般的奸!
“七夕草之事,沒到最後,誰知道呢!而且,景門會如何看待貧道,彼此之間又是否有歸屬感,我心裡有數,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外人就能瞭解其中虛實!”
清平子拿起酒瓶喝了一口,這次沒有吹完,他擔心開酒的袁顏手會酸死,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