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
延寬驚駭。
剛纔明明已經離去,怎麼又會回來,還正好聽到了他的碎碎念?
不過,身爲宮中大總管,紂王身邊的紅人,延寬自然不會被葉歡嚇到。
驚駭過後,延寬立馬冷靜下來,訕笑道:“奴才只是在自責。”
“哦?”
葉歡意味深長的看着延寬。
馬丹,上次這貨就對他無禮,若不是他境界高,懶得理會這種螻蟻似得人物,恐怕這貨的墳頭草已經有一米多高了。
沒想到,這貨還是屢教不改,這次竟然想要聯合一些被撤換官員,借聞仲的手除掉自己。
丫的,哥還是太仁慈啊。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要不得,得改。
延寬絲毫沒有感受到葉歡的心中的殺意已經越來越盛,聞言急忙解釋道:“娘娘,都是小人用人不明,沒有第一時間得知太師班師回朝的具體時間,以至於到現在纔來向娘娘彙報,讓娘娘無法第一時間趕去迎接太師,還請娘娘責罰。”
“這樣啊?”
葉歡嘴角微微一翹,笑眯眯的道:“既然你求我責罰與你,我要是不答應你,豈不是不給你面子?”
延寬心頭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妲己竟然真的要對他動手。
“王后……”
不等延寬話落,葉歡便搖搖頭,“既然如此,那本宮就遂了你的願,來人,將延寬拖出午門斬首示衆,今後若再敢有人有異心,誅九族!”
“不,你不能殺我!”
“我可是大王的奉御官,你不能無緣無故的殺我!”
延寬驚駭,瘋狂的咆哮。
他只要再拖延一個時辰就好。
等太師回朝,這妖后就將被誅。
到那時,這後宮便在無人敢對他不敬。
他不想死,不能死,不能現在就死!
葉歡揮揮手,直接讓禁衛將陷入癲狂的延寬拖下去,隨後轉身優哉遊哉的向着壽仙宮走去。
讓他去十里亭迎接聞太師?
可笑!
北海區區七十二路諸侯造反,這聞仲,竟然用了整整十五年之久,纔將叛亂平息。
真不知道他這十五年都在做什麼。
這樣的庸才,也配讓他親自迎接?
草!
……
朝歌城外,十里亭。
滿朝文武全都聚集在了這裡。
陣仗之大,跟紂王親征之時都有的一拼。
站在隊列最前面的王叔比干,神色凝重,眉頭緊皺,不時的向着找個方向看兩眼。
“太師班師回朝,大王不在,王后娘娘怎麼還不出來迎接?”
武成王黃飛虎臉上隱隱有一股怒氣。
雖然蘇妲己這半年來,功績卓然。
可聞太師卻是託孤重臣,又是大王的恩師。
於情於理,身爲王后的她,都應該出城來迎接。
可是,眼看着太師的儀仗隊已經出現在視野之中,這蘇妲己卻還不見人影。
“她應該還不知道吧。”
比干低語。
這話說的底氣全無,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丞相你信嗎?”
一旁,萁子輕笑道。
“……”
比干自然不能相信。
因爲,在他們出發之前,他就派人前去通知了奉御官延寬。
而且,爲了怕延寬誤事,他還親自前往宮裡,和延寬鄭重的說了此事。
雖然沒有見到妲己,不過他相信,以延寬做事謹慎的性子,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王后的。
可現在,已經一個時辰了,爲何還不見王后的人影。
難道……
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念頭,比干急的跳腳。
糊塗啊!
聞太師可是手握打王金鞭,又是修煉過道術的人。
大王都要畢恭畢敬,王后她怎能擺起架子?
“哼,依我看,一定是王后自覺做了很多大事,所以有些看不上太師了。”
突然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衆人急忙轉頭看去,卻是之前被罷官的前上大夫楊任。
“你是何人,敢在這裡胡言亂語!”
黃飛虎猛地轉頭,怒喝道。
他雖然對妲己心中有怨氣,可畢竟心中也是認同妲己的。
又豈能容忍這種小人的詆譭。
“呵呵……武成王,你說我在胡言亂語,那不知王后爲何沒有前來迎接聞太師回朝?”
“我……”
黃飛虎頓時語結,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半晌之後,悶悶的道:“爾等沒聽到比干丞相的話嗎,王后可能現在還不知道呢。”
“切!”
那些之前被罷官,還沒有離開朝歌的衆人,頓時滿臉譏笑。
膠鬲更是嗤笑道:“武成王千歲,這話我等信不信先不說,就說你吧,你自己信嗎?”
他是姬昌的內應。
一直以來,他都做的很好,根本沒人能想到,他竟然是姬昌的人。
可沒想到,就在昨天,蘇妲己爲了安排帶回來的那些奴隸,不但罷了他的官職,還奪了他的貴族身份,將他貶爲平民。
本來他是沒有資格來這裡的,可是他平日來掩飾的比較好,做人又八面玲瓏,所以衆文武特意將他也一起叫了過來。
目的嗎,自然是想要提攜他,讓太師幫他求求情。
武成王黃飛虎猛地轉頭看向膠鬲。
讓膠鬲前來參加迎接聞太師,就是他的注意。
萬萬沒有想到,這貨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挑事。
黃飛虎想要訓斥,可嘴巴張了張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妲己不知道太師班師回朝?
連三歲小孩都無法騙過的謊言,又豈會欺騙得了天下人。
妲己!
黃飛虎虎目怒瞪,憤恨咬牙,心中對妲己的不滿又增加了一分。
“今日,我等讓你們前來,是想要提攜你等,並不是要你等前來挑事的,若誰敢再多言一句,莫怪本將手中刀不認人!”
魯雄猛地轉頭瞪向膠鬲等人。
常年征戰沙場所形成的煞氣,頓時讓膠鬲等人身形一顫,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一時間,誰也不敢在亂說,全都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哼!”
魯雄冷哼一聲,收起那股煞氣,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