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
太乙真人想笑。
這裡可是乾元山,是他的地盤。
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砰!
可就在太乙真人心中念頭急轉之時,腦門上傳來一道巨響,緊接着……
“本座可是元始聖人的親傳弟子,誰敢偷襲本座?”
太乙真人心頭閃過最後一個念頭,整個人便處於眩暈之中。
“師父,爲什麼還沒有起火?”
哪吒雙眼緊緊地盯着九龍神火罩,眼神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可是……
許久,他都沒有發現那破罩子起火。
難道……
這破玩意,宕機了?
尋思着,哪吒轉頭看向太乙真人。
砰!
一聲巨響傳來,哪吒就感覺眼前金星直冒,整個人瞬間處於眩暈當中。
與此同時,在兩人的身後,緩緩出現三道身影。
“哇,主人,你這塊破轉頭,竟然這麼厲害。”
白虎眨巴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葉歡手中的板磚。
沒錯,
出現的三人正是尾隨石磯娘娘而來的葉歡三人。
葉歡眼睛一眯,扭頭看着身旁的白虎,“你想要嗎?”
白虎一個激靈,連忙滿臉堆笑,“主人說笑了,小白只是感嘆主人的法寶厲害而已。”
“是嗎?”
葉歡斜視着白虎,隨手又在太乙和哪吒腦袋上來了一下。
“去,給我將金光洞所有的寶貝都挖出來。”
“是!”
白虎先是一愣,隨即便屁顛屁顛的向着金光洞裡面衝去。
有葉歡坐鎮,它自然毫不客氣,簡直可以用刮地三尺來形容。
凡是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它給卷帶出來。
“你來!”
葉歡隨手將板磚遞給鄧嬋玉,讓她隔一會而就給兩人補一磚。
隨後,便開始在太乙真人身上摸索。
這貨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被元始天尊寵愛,身上法寶衆多,葉歡自然不會放棄任何一件。
“我……”
太乙真人雖然處於眩暈當中,可是,他卻能夠感受到,有人在他身上摸索。
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幾件法寶,被人掏了去。
他急的上火,可是,讓他憋悶的是,之前,還是隔一會兒挨一磚。
可現在……
那個背後拍冷磚的人,就像發瘋一般,不間斷的向着他頭上砸。
雖然不是很疼,可是,這眩暈卻讓他難受。
更讓他難受的還是,堂堂金仙,竟然被人如此毆打,這,很掉分。
他自然不會想到,這幾天暗中觀察哪吒的鄧嬋玉,對這個誤人子弟的太乙真人,已經深惡痛疾。
在鄧嬋玉看來,要不是這個太乙真人,不管哪吒心性還未成熟,就給他厲害的法寶,而且是不用念動咒語,直接就可以攻擊的法寶,就是釀成東海三太子被殺,東海龍王被把龍鱗的罪魁禍首。
而且,
之前哪吒打死石磯娘娘的童子,這個做師父的,竟然不管教,還在後面一個勁的誇讚,更是當面教哪吒學壞。
這樣的人,就是禍害,要是她有能力,絕對會直接手起刀落,將這個噁心人的老道千刀萬剮。
所以,
此刻,鄧嬋玉纔會不要命的狂抽太乙真人。
到最後,她感覺拍腦袋不爽,直接便拿着板磚,打起太乙真人耳刮子來。
“我……噗!”
太乙真人急得冒火。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
可讓他憋悶的是,那股眩暈感,讓他根本無法動用任何一絲的法力,只能默默承受。
最後,太乙真人喉頭一甜,一口老血猛地就噴了出來。
“混蛋,竟敢吐你姑奶奶一身?”
鄧嬋玉看着衣襟上濺的血滴,臉色一黑,手更是瘋狂的抽打起來。
“徒弟,他可是十二金仙之一,他們的血液中,都是蘊含着特殊精華,是可以煉丹的上好藥品,有大用呢。”
“我……”
太乙真人有種想要自爆的衝動。
這個打劫的太損了。
不但拿走他全身的法寶,竟然連他的鮮血也不放過。
“師父,那我們乾脆直接將這個爲老不尊的老頭,直接投進煉丹爐,應該可以煉製出一爐絕頂好丹。”
鄧嬋玉眨眨眼睛道。
“這老道太廢了,只有心頭血還勉強可以用,其它地方……簡直就是垃圾。”
“這是被嫌棄了?”
太乙真人想哭,然後……
然後他真的哭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想他修行萬年,自拜入元始門下,被奉爲十二金仙之一,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還他媽十二金仙呢,沒想到竟然這麼窮,就幾件破爛,浪費小爺時間。”
砰!
隨着一聲怒喝,緊接着太乙真人就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整個人更是直接倒飛了出去。
“我……”
太乙真人暴怒。
他能夠感覺到,剛剛竟然是被人用鞋底抽了耳光子。
這不可饒恕。
只是,下一刻,太乙真人就驚喜的感覺到,自己不再眩暈。
“何方強盜,竟敢窺伺我乾元山?”
驚醒的第一時間,太乙真人就暴怒出聲,隨即打眼四望,只見一穿着奇裝異服,手捧着七寶妙樹的老道,轉頭對着他笑了一下,隨即消失。
太乙真人一呆,整個人都傻了。
那……
竟然是西方教的二教主,準提道人。
他,竟然打劫一個晚輩。
莫名,太乙真人感覺渾身涼颼颼的。
下一刻,
太乙真人發出一道殺豬般的慘叫,隨即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整個乾元山,竟然被刮地三尺,連一棵草都沒有留下。
而他自己,更是連個褲頭都沒有留下,渾身光溜溜的。
“可恥的強盜,可恥的西方教,可恥的準提道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阿嚏!”
行走在某個小山村中的準提道人,猛地就是一個噴嚏,頓時一股狂風,將路邊的一個女人的裙子吹了起來,露出白晃晃的大腿。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