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孔雀乃我佛門佛母，與我爲同僚，貧僧絕無理由對他動手。”觀音道。
格涅沙冷笑道：“如若是仗了強大的靈寶法陣呢？”
觀音逐漸來了狀態，沉默了一下道：“格涅沙，你修爲遠高於孔雀，若給你強大的靈寶法陣，能傷得了持國天王嗎？”
“自然不能。”
“那不就對了。”
格涅沙沉默了。
雖然孔雀死後與觀音也存在因果線，然而卻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人是她殺的。
梵天聽得不耐煩了，忽地喝道：“九月初七那天你在做什麼？”
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瞬間震得觀音耳邊嗡嗡作響，心神直接失守。
她下意識地開口道：“九月初七那天？我帶着袁洪費仲，以及龍女前往靈山，求世尊指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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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涅沙立馬問道：“當天返回的落伽山？”
觀音回想了一下道：“當天並無返回，而是在山腳的農舍休息。”
“可有證人？”
“證人？靈山的僧人算不算證人？”
梵天眉頭一皺，自己以九轉魔聖的實力去證問一個小小的大羅金仙，本該把什麼都說出來纔對，然而觀音回答出來的，卻非他想要的答案。
“把她帶下去，帶龍女上來。”梵天冷冷道。
反正觀音並非主要兇手，只要審了龍女，一切便真相大白。
格涅沙點了點頭，當下也是將觀音帶走。
梵天又對身旁的持國天王道：“你此刻前往靈山，帶幾位僧人過來。”
溼婆臉上掛着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道：“我看此事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
很快，善財龍女便被帶了上來。
她臉色蒼白，顯然害怕得厲害，深吸了一口氣，強鼓着勇氣。
梵天瞧了迦梨大聖一眼。
迦梨大聖當即上前，冷喝道：“龍女，你爲什麼要殺了孔雀？”
“我沒有，不是我殺的。”龍女心中猛地一跳，急忙搖頭否認道。
“孔雀死亡後，有因果線連到你的身上，你還敢說沒有？快說！誰讓你殺的孔雀？背後到底站的什麼人？”迦梨大聖厲聲喝道，聖人的威壓鋪天蓋地地壓了過去。
龍女雙腿一軟，直接趴倒在地，渾身顫抖，眼中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但隨即心中想起了費仲的吩咐，勉強開口道：“我……我沒有……我……我根本沒有實力殺害佛母……我是無辜的……”
“撒謊！因果線作何解釋？”迦梨大聖繼續逼問。
龍女大腦一陣暈眩，咬着牙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因果線會這樣，我，我真的不是兇手……我也沒有實力傷害到佛母……”
迦梨大聖獰笑道：“嘴硬是吧？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活活壓死！看你敢不敢嘴硬！我可告訴你，說出實話，誰指使的你，誰給你的靈寶殺害了孔雀，說出來，你尚且有一線生機，若是不說，你今日必死無疑！”
龍女眼中剎那間閃過一抹慌亂，但隨即腦海當中又浮現了費仲的臉，那張充滿自信笑容的臉。
“我沒有，我根本沒有能力殺害佛母……”
龍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了這句話，便直接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溼婆伸手一揮，說道：“好啦，對一個無辜的小女孩用刑，也未免太過分了！”
這一揮手，迦梨大聖便感覺一股巨力襲來，忍不住往後踉蹌退了三四步，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梵天冷冷道：“溼婆，她不可能是無辜的！孔雀身上的死亡因果便有一條線連在她的身上！”
溼婆道：“哦，是嗎？但我覺得未必如此，一個連太乙金仙都沒有達到的人，哪怕給她頂級的靈寶，能殺得了一個準聖嗎？”
毗溼奴微笑道：“我也這麼覺得，適才龍女遭受了迦梨大聖的聖人威壓，尚且這麼回答，也許是真正的兇手用了什麼神通把因果嫁接給了她，還是先審別人吧！”
梵天臉色難看，雖然明知是他們兩人在跟自己作對，卻也無可奈何。
“把那隻猴子給我帶上來！”梵天幾乎是怒吼着說出這句話的。
三條因果線當中，第二條因果線便連着袁洪！
很快，昏迷過去的龍女被人帶了下去，而袁洪則是被帶了上來。
雖然有所準備，但面對這種大場面，袁洪仍然忍不住感到頭皮發麻。
“臭猴子，你從洪荒偷渡到孔雀界來，是不是帝辛指使你殺的孔雀？”迦梨大聖當即喝道。
袁洪立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迦梨大聖，說道：“帝辛指使我殺的孔雀？我袁某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從不藏頭露尾，撒謊騙人，人，不是我殺的！”
迦梨大聖黑着臉，這個狗東西也敢說自己從不藏頭露尾，撒謊騙人，喝道：“那你來孔雀界幹什麼？”
“前段時間釋迦牟尼降臨洪荒界，以佛法感動萬人。袁某人深爲敬仰，恨不得追隨釋迦牟尼左右，釋迦說我應該到孔雀界求佛，於是指點我到孔雀界來，拜入佛門。我袁某人以大商帝君的名義起誓，我此話絕無虛言！若有半句是假話，教我主大商帝君遭孔雀天道懲罰，掉進無盡深淵，遭萬獸吞噬！被凌虐至死！死無葬身之地！”袁洪大聲說道。
迦梨大聖臉色通黑，大商帝君遭孔雀天道懲罰，死無葬身之地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毗溼奴呵呵笑道：“我聽聞大商是洪荒界第一國度，其臣子忠心君主，能替君主死。袁洪敢這麼說，斷無半句謊話。此人嚮往佛學，絕非殺人者。”
確實沒有半句謊話，因爲全都是一句一句的。
迦梨大聖：@#$%……
梵天冷冷道：“你何時到的孔雀界？”
袁洪道：“應該是九月初七那天。”
“這一天孔雀身死，你剛好是這一天到達孔雀界兇手，除了你還有誰！”梵天厲喝道：“你是不是在那天殺的孔雀？”
袁洪只覺一股無比恐怖的聖人之力籠罩而來，耳邊嗡嗡作響，心神失守，下意識道：“九月初七那天，我上佛門了啊，見了金頂大仙，又在大雄寶殿前跪了一天，當晚在山腳農舍休息。”
隨着這句話說出來，梵天的臉色再一次變了。
在自己的聖人威壓下，袁洪分明已經心神失守了，但爲什麼會這麼回答？
難不成兇手真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