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擒獲地赤夷部首領,看到自己的家眷跪在街市上,憎恨地說道:“商軍無道,竟這般欺辱我的家人!”
國師申公豹停下了宣講,走下高處,捋着鬍鬚說道:“想不到赤夷部的首領也不過如此,冥頑不靈。”
“放屁!商軍根本就是強盜,跑到我們東夷人的地方搶掠,奴役我們的百姓。西伯侯允我東夷人自給自足,並要我們世襲罔替。你們到好,砸開了我們的家門,現在還要霸佔我們的土地!我不服!”
沈浪大笑道:“這普天之下都是孤王的土地。小小東夷就妄自尊大,不怕閃了你的舌頭了嗎!”
赤夷族首領看到坐騎英招之上的沈浪,被他威武霸氣的外表所折服。原本還不願意下跪,可不聽使喚的雙腿微微地彎曲了下來。
“想不到是上國大王御駕親征。”
沈浪跳下英招,走到赤夷部首領面前,一把扶他起來,“孤王不想和東夷人爲敵。但我們同生長在華夏大地,都是華夏族羣的後裔。若是東夷人尊稱孤爲上國大王,那爾等如何自居自己的邦國?此次東征,孤就是要掃平這些個部落分而自治的舊弊,開創一個新的制度,天下行郡縣制,統一由一國統治。”
赤夷部首領疑惑道:“可東夷人一項尊奉東伯侯爲侯君,兩百邦國,不能說滅就滅?”
沈浪當着百姓的面兒又道:“天下號稱八百諸侯,可有多少諸侯是真正的爲了百姓的疾苦而奔波。待孤橫掃宇內八百諸侯之後,天下將會太平,宇內昌隆,百姓安居。”
百姓甲站出來向沈浪提問:“請問大王,是不是以後只要我們奉公守法的踏實農作,就會過上佈告上說的好日子。”
“孤承諾,東夷人自此最後一役。九夷歸入大商版圖,行郡縣制。耕戶、軍戶,任爾選擇。對待每個人的機會都是公平的,誰人趕對百姓欺壓。百姓可到官府直接擊鼓伸冤,如若官府的官員失責,百姓可向當地的御史衙門擊鼓伸冤。如果御史衙門也不作爲,你們可來朝歌,敲孤的通天鼓,讓孤親斷是非曲直。”
百姓們聽到沈浪的宣講,立時羣情鼎沸,紛紛簇擁着上前參拜。
沈浪被百姓們奉爲明君一樣愛戴,原本還在對商軍的到來耿耿於懷,可此刻自己治下的百姓竟紛紛熱衷於對朝廷的新令而歡呼雀躍。
赤夷部首領上臺跪到親族的身邊,默默地低下頭。
沈浪質詢道:“首領爲何要與家人跪在一起?”
“大王仁德,兩軍交鋒禍不及親眷,求網開一面。”
“快給首領一家老小松綁,孤什麼時候說要治他的罪。”
士兵們趕忙解開繩子,並從臺上下來歸隊。
赤夷部首領看到家人及自己無恙,馬上叫族人去通知還在負隅頑抗的士兵們解除武裝。
沂水城的戰事纔打響一天,就悄然結束。
站在城樓上,國師申公豹與沈浪閒談道:“東夷部落的最後一役,必將是東伯侯所轄之地的東魯。先王后之事還未平息,如此大軍一到,恐怕會遭遇頑強地抵抗。”
沈浪憂心忡忡地眺望遠山,“孤何嘗不知道這位國丈不好對付,可東夷之地,遲早要走向郡縣制的統治。長痛不如短痛,沂水城留守一萬兵馬,飛鴿傳書遊魂關守備和陳塘關守備。不!這件事交由秦青去辦,用她的樓船可以快速的集結數萬軍隊投送前沿。”
國師申公豹捋着鬍鬚,想了半晌後說道:“與其調用這麼多的軍隊,何不讓秦青姑娘直接用鬼璽將地獄之兵釋放,大軍壓境,迫使東伯侯開城投降。這樣我軍亦可囤守此地,以防九夷兵馬東山再起。”
與國師申公豹對視一眼,沈浪大笑起來,“還是國師的計策好,只需一點神通,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樣的話,孤只要帶前營輕騎軍前往便可。”
“不可大意。這東伯侯畢竟是四大侯爵之首。其財力和兵力不容小覷。穩妥起見,當召大王子和王子的援軍,即便兩軍打起來了,東伯侯也會手下留情。”
轉頭向神兵的秦青,沈浪懇求地說道:“秦青,孤要跟你要一件神兵前去東魯。”
秦青沒有半點猶豫,拿出神兵鬼王玉璽,“噥,拿去吧。”
沈浪寵愛地賞了她一個小玩意。
兵貴神速,當晚沈浪與國師申公豹還有秦青一道,率領着前營千騎直奔東魯城而去。
自從被系統綁定成爲帝辛開始,沈浪就要爲了國運和氣運值奔走。
迎風疾馳,在背囊裡感到有些顛簸的小白狐露出半個腦袋。
連夜行軍,前軍將士多有疲累,僅有一小部分士兵還精神飽滿的列陣,時刻準備着衝鋒地號角。
沈浪與秦青來到一處空地。
“這個鬼王玉璽只要拋上天照耀五方之後,就能招來鬼兵嗎?”
“不止鬼兵,還有六道輪迴的亡靈。一旦召喚,東魯城不出一個時辰便可叫全城生靈無一生還。”
沈浪猶豫地問道:“如果真是這樣,孤是否能見到枉死的姜王后?”
秦青想了想,說道:“如果只是想見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可以在王命上蓋上鬼璽的印章,一炷香之後就有鬼差帶着亡魂上來。”
一想到先前姜王后的遭遇,這東魯說到底都是親戚一場,也應於東夷部落的那些首領一樣受到禮遇。
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決定作廢之前的作戰計劃。
命令國師申公豹和秦青帶着鬼王玉璽前往城中與東伯侯姜桓楚面議。
星夜進城。
二人在明堂見到了東伯侯姜桓楚及子嗣姜文煥。
國師申公豹拿來沈浪的聖旨,希望東伯侯姜桓楚可以尊奉王命舉家遷往朝歌,可旨意還沒宣讀,守在明堂暗處的士兵衝殺出來,將二人團團圍住。
秦青面對東伯侯姜桓楚大聲喝道:“我們就兩個人,老不修你居然埋伏了這麼多的伏兵!”
姜文煥拔劍相向,怒斥道:“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對父侯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