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推開門，成功來到了系統幕後黑手的所在之處。
但是門後的情況卻令他大吃一驚。
只見帝辛推開門，來到的分明是一個很是雜亂，滿地垃圾的出租房。
出租房內，還有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卻鬍子拉渣的青年在吃着泡麪追着動漫。
啥情況？
我的幕後黑手就是這個人？
我是不是搞錯了點什麼，來錯了地方。
帝辛剛想說句，“打擾了”，然後拔腿就走。
誰知道，那個看着動漫的年輕人或者說，秩序之主開口留下了他。
“來都來了，聊一下再走吧。”
“來來來，過來坐。”
話說得這份上了，帝辛也只好留下了。
他也挺好奇秩序之主這位幕後黑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畢竟，也是因爲他，帝辛纔有了穿越的機會，有了璀璨的人生。
然而出租屋內，簡直也沒地下腳，更沒有第二條多餘的凳子。
唯一一條還坐着秩序之主屁股底下呢，看他的樣子顯然沒有讓給帝辛的想法。
無奈，帝辛也只好勉爲其難，一屁股坐在牀邊。
“道友，怎麼稱呼？”帝辛主動挑起話題。
秩序之主這時也老老實實把網頁關了，鄭重的準備和帝辛聊天。
對於同級別的存在，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只見只聽眼前的年輕人笑道：“你可以叫我夏，也可以稱呼我爲秩序之主。”
夏，那不是自己商朝之前的那個朝代，倒是挺和自己有緣的。帝辛挑了挑眉毛。
當然，他也明白以朝代這種東西來定義他們這種存在實在是太過狹隘了。
夏，這個字的含義，應該是指華夏。
有章服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謂之夏。
禮儀，不也是秩序的一種體現嗎？
“那麼夏，我此來的目的想必你也明白。”
夏笑笑，“是的，我明白。”
於是，關於帝辛穿越的真相在夏的講述中娓娓道來。
其實也沒什麼複雜的，就是夏某一天打着遊戲呢，突然感覺到秩序之光被擾動，察覺到命運線開始變動，查看之後發現是帝辛身上可能有着大氣運。
於是手捏了一個系統，把他打發到了洪荒界。
“所以，我是特殊的？是你落下的一枚重要棋子？”帝辛有點不高興。
“特殊倒說不上，像你這樣我投放到其他大世界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結果最後就只有你成功了。”
“當然，也不是說更多的人都死在了異國他鄉，還是有幸運兒成功做完終極任務，順利回到我這個世界的。”
“我都一一兌現了承諾，很多人在現代社會過得都極爲舒服。”
感情自己還不是特殊的，還只是一步閒棋。
帝辛心裡有點不忿，至於夏口中說的迴歸現實世界這種鬼話，帝辛是一個標點符號的不相信的。
現實世界顯然是絕對無魔的秩序世界，屬於嚴謹的科技側。
那些迴歸到現實世界的人，會很悲劇的發現一身修爲毫無用武之地，連個小火花都搓不出來。
當然，即使無魔，強橫的身體和龐大的精神力也能讓他們做到微微超凡，擁有極爲長壽的壽命，過上富裕生活。
從這點來看，秩序之主夏也不算太坑。
“所以，你這次喊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帝辛搞清楚了穿越的來龍去脈之後，倒也不客氣，直接開門見山。
“目的，當然是結盟啦？”
“結盟？我們這等存在也需要結盟嗎？”帝辛疑惑。
“當然，你會以爲我們這等界主就永生不死？”夏的臉上帶着一點鄙視。
“難道不是？”帝辛反問，剛剛登臨界主的他，真的不相信有什麼力量能夠讓一個界主隕落。
天地滅而我不滅，聖人朽而我不朽。
只要洪荒界不被毀壞，帝辛即使被人打死，打得神魂俱滅，也能夠從虛無中歸來。
“放開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你如果被人殺死後要從哪裡歸來？”夏反問。
從哪裡歸來，這還用問嘛，帝辛已經去過一次了。
當然是那永恆死寂的黑暗空間了。
“如果界主不會隕落，那你想想你在那黑暗空間裡面碰到的東西都是些什麼？”
帝辛聽到後，毛骨悚然。
難道自己在黑暗空間裡碰到的存在就是隕落後不能恢復的界主？
難怪，那時掌握人道偉力的帝辛都不是對手。
所以，那無窮遠根本沒有盡頭的黑暗空間裡，到底埋藏着多少大道級的界主呢？
帝辛不敢細想，就他所碰到的，能夠明明白白確定的，就有兩位，一位是那道黑血凝成的恐怖身影。
一位是用聲音引誘他的墮落深紅巨眼。
但是，那無垠的黑暗中，還有沒有更多呢。
帝辛收起小心思，開始認真向夏請教。
夏顯然是個老牌界主，別看他盯着一副年輕人的臉蛋，就能夠小覷他。事實上，他的歲數都能夠做帝辛的不知道多少輩爺爺，成爲大道的年份久遠得不可思議。
夏顯然學識淵博，對於種種秘聞了然於心。
面對帝辛的討教，他也沒有藏拙的意思，而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原來，那處永恆死寂黑暗空間被界主們成爲“墟界”，意爲萬物歸虛之所在。
生靈死後，不是那種肉身的死亡，而是神魂的死亡，其意識就會迴歸墟界，長眠於墟界之中，成爲墟界黑暗的一部分。
墟界之中，萬法歸寂，超凡隔絕，唯有大道能夠流轉。
掌握了大道的存在，自然能夠在其內保持意識清醒，乃至於在主世界重新復活。
但對於那些沒掌握大道的存在，等待他們的就是永久的沉眠，意識化爲墟界中的黑暗。
帝辛在墟界內之所以感知不到墟界黑暗的盡頭，那是因爲墟界的黑暗來自於一個個生靈的意識。
整個大宇宙，整個虛界海無數年下來魂飛魄散徹底死去的生靈是何其之多，如恆沙數，甚至不能用數字來形容。
黑暗是生靈的意識所化，意識有多多，黑暗就有多廣。
所以，要非要說墟界有多大，只能用無窮來形容了。
原來如此，說到這裡，帝辛終於明白了。
同時他也搞懂了，殷天她們爲什麼以爲他已經徹底的死了。
因爲他動用人道禁術把死去的鴻鈞他們拉回來的時候，鴻鈞他們是沒有對墟界的感知的，在墟界中他們的意識都是沉睡的。
直到他們復活的那刻，他們的記憶都停留在了自己死前。
自然不知道，墟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