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帝辛自然不會在一個明顯封建古代背景下的社會,輕易去觸碰一個陌生女子的身體。
萬一對方認爲帝辛壞了她的名節賴上了帝辛,那帝辛可真就得哭笑不得了。雖然說看宋倩薇的樣子,長得還算不賴,真要賴上了,帝辛顯然也算不上吃虧。
但沒有感情基礎,再漂亮帝辛也敬謝不敏,只怕到時候真會成爲一個甩也甩不掉的麻煩。
帝辛不能接觸宋倩薇的身體,以王若晴一個弱女子的身體,顯然也不好搬動一個大活人。於是王若晴又回去叫了兩個婢女過來,兩個婢女合力一人擡一隻胳膊才把宋倩薇擡到了客房的牀上。
其中一個婢女擡完之後,還忍不住小聲地小王若晴抱怨:“夫人,你說這女的看着身子骨長得嬌小玲瓏的,怎麼擡起來這麼個沉啊,好傢伙,奴婢還以爲擡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呢。”
王若晴心底到沒什麼意外,畢竟宋倩薇敢穿着夜行衣在晚上行走,肯定就是江湖兒女,習武中人。
習武中人,錘鍊肌肉骨骼,身體自然比常人來得要重。
王若晴笑罵道:“你呀你,抱怨什麼,讓你乾點事情就喊累,平常是不是偷懶偷得太多了,沒怎麼幹過活?”
那丫鬟吐了下舌頭,王若晴沒什麼架子,待人和善,她打心裡親近這位王妃,因此纔敢抱怨一兩句。
宋倩薇在醃菜缸裡待了那麼久,再加上整個晚上一路奔波,身子出了一身的臭汗,整個人都洋溢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王若晴皺了下眉頭,趕緊吩咐婢女丫鬟燒水,親自爲她洗澡,擦拭身體。
又想着昏迷中的宋倩薇,也許一整天都水米未進,連忙又叫人煮了一碗水米粥喂她灌下。
不提王若晴這邊忙前忙後,王若晴的性子,顯然是個合格的賢妻良母,帝辛對於把後宅中的事交給她還是很放心的,因此把宋倩薇扔給了王若晴就沒再過問。
不愧是帝辛,帝大甩手掌櫃!
此時,王府的前院中,帝辛皺着眉頭,聽着王府賬房管事的稟告,王府財庫已經空了,整個王府已經沒錢了,下個月就連下人的薪水俸祿恐怕都發不出。
揮手讓管事退下,帝辛的目光變冷,倒忘了這一茬。
事實上,王府雖然背後沒什麼財力支撐,倒遠不至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畢竟,一個正兒八經的王爺,光是每年的朝廷俸祿,再加上逢年過節宮中賞賜來的歲賜,節賜加起來,那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所以裕王府的日子,遠不至於過不下去,真要過不下去,裕王早就把府上上上下下幾百號人遣散乾淨了,纔不會去管什麼王爺的體面。
所以,裕王府的財政崩盤,是有人做了手腳,戶部扣了裕王府一年的銀錢沒有發。
至於藉口和理由,戶部倒有得是,什麼剛剛又撥了一款軍費,什麼國庫空虛之類的,反正不管裕王府裡的人去幾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沒錢。
人家戶部倒也振振有辭,不是不給你,是等國庫寬裕了,自會一次性給你補齊。
裕王雖然貴爲王爺,在朝堂之上卻沒什麼影響力,人微言輕,面對戶部的潑皮無賴,也沒什麼好使的手段。
雖然裕王的岳父王朋興事戶部尚書,按理說這種事對於掌管戶部的他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
原身的裕王自然也沒迂腐到連自己岳父的門路都不走,自然也有過登門拜訪。
然而,事情令人驚訝,裕王的朝廷俸祿,既然連王朋興這個戶部尚書都弄不下來。
原來,這次戶部扣押裕王薪水這件事情背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戶部推說國庫空虛,只是其狡辯的藉口,真實情況是,戶部現在庫銀充足,根本就不缺裕王這點銀兩,乃是戶部有人從中作梗,不想裕王得到罷了。
至於是何人,在岳父王朋興的口中裕王得知了真相,乃是戶部左侍郎楊友旭。
很多人就會奇怪,按理說戶部尚書不是管着戶部侍郎嘛,那爲什麼岳父王朋興這個戶部尚書管不了這個李友旭,任戶部扣着女婿的俸祿呢?
原來,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尚書雖然是一部之首,一部的最高長官,但卻不管具體的事務,分管具體事務的是部裡面的左右侍郎。
當尚書威望濃重時,整個部門自然是尚書的一言堂,說起話來一言九鼎,整個部門自然是如臂使指,左右侍郎也不敢忤逆。
但若是尚書沒什麼勢力,只是空架子,那兩個侍郎面對你,就只會把你當做一個泥塑木雕,自顧自地幹自己的,把你架空。
畢竟,侍郎已經是國家的高級官員,尚書並沒有權利對其進行任免,別人也不用怕你。
王朋興爲人清高,不喜歡結黨,在朝廷沒什麼勢力。雖然素有清望,但聲望這種東西又不能當飯吃,別人說不鳥你就不鳥你。
那天,王朋興對來府登門的裕王苦笑着說道:“爲父身後沒有閣老撐腰,那左侍郎楊友旭身後卻站着李閣老,自然不把爲父放在眼裡。唉,這事恐怕老夫幫不了你。要是以往陛下龍體康健的時候,老夫一封奏摺上去,就能讓這李友旭吃不了兜着走。但是,現在陛下的龍體你也知道,一天清醒的日子沒有半個時辰,哪裡有精力看什麼奏章。”
李閣老帝辛知道,二女兒嫁給了景王爲妃。李閣老顯然與景王進行了政治聯姻,把注下在了景王身上,是現在景王派系的頂級人物。
那麼,這戶部左侍郎楊友旭身後站着的是李閣老,那麼顯然他就是景王的人了,那麼這次的事情不用說,顯然是出自景王的手筆。
景王的算計不可謂不深遠,他讓戶部扣下了裕王府的俸祿,裕王不得已只能削減王府護衛的數量,以至於上次裕王只帶了兩個護衛出門,導致了景王派出去的人輕易就得了手。
二者,景王另外還打着如意算盤,原本的情況,裕王府沒有收入進賬,再加上裕王府昏迷日久後離開人世,那戶部扣着的這筆錢自然更就沒必要給了。
王若晴就會陷入爲柴米油鹽煩惱的窘境,到時等她快要支撐不住了,加上王婆婆裡應外合,自然能夠一親芳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