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之中突然有了希望,別說約法三章,就是約法三十章,只要不過分趙月兒都會同意下來。
趙月兒保證道:“殿下,只要我能做到,那麼就一定不會違反。”
這和聽君一席話,如停一席話有何區別?
帝辛再次敲了敲桌子,示意趙月兒靠近一些說道:“把你臉上的淚水擦乾先。”
“哦哦,好。”
趙月兒連忙將眼角殘留的淚水用手抹掉,快走幾步靠近了書桌的另一側。
帝辛這才接着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接下來的三條約定,你只要違反一條,以後就都不用來了。”
“好。”
趙月兒狠狠點頭。
“聽完之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帝辛搖了搖頭,示意趙月兒不必這麼快做決定,接着說道:“第一條,你來找我玩的事,不能向你父親,也就是趙全有泄露一絲一毫。”
趙月兒下意識地問道:“爲什麼?”
帝辛翻了一個白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難道你想讓你父親知道自己的女兒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乖巧聽話?”
趙月兒反應了過來,臉色一紅,連忙點頭說道:“這一條我可以做到。”
帝辛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很好,本王可不想落得一個誘拐少女的名聲,希望你能數到做到。”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一旦趙全有知道了此事,順藤摸瓜之後就能知道他當初偷偷溜出軍營之事,這會讓他的計劃增加暴露的可能。
趙月兒發誓說道:“我保證,一定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我來找你玩。”
說這話的時候,她顯然忘記了自己之所以會在帝辛的書房醒來是某位先天大宗師的傑作。
帝辛也懶得糾正,反正她只要防住趙全有就夠了,別人她也不認識。
停頓了一下,確認趙月兒接受了第一條信息之後,帝辛開始說道:“第二條,不許再自稱姑奶奶,別的髒話也不可以說。”
這是趙月兒身上最大的缺點了,或許是這麼多年憋的太厲害,所以她一旦釋放本性就會容易矯枉過正,說出很多放在藍星某個小說網站上都會被和諧掉的詞。
而這些話很明顯會傷害到和趙月兒說話的人。
因此,不管是爲了自己的身心健康還是趙月兒的正常成長都必須禁掉這些。
很明顯,趙月兒沒有想到這一條,下意識的便“啊”了一聲。
帝辛看着趙月兒的眼睛:“不用去想爲什麼,你只要遵守就可以了,能不能做到?”
趙月兒點頭:“可以可以。”
不就是一些口頭禪的髒話,她可以改。
帝辛對於趙月兒的態度很滿意,微微頷首之後才說出了第三條規定:“不許再說本王身體不行之類的話。”
這個規定帝辛是咬着牙說得,不算中午那次他們見了兩次,趙月兒就說了他身體虧空,身體不行之類的話,是個男人都很難忍住。
“可你的身體就是不……”
趙月兒說到一半,看到帝辛突然變凌厲地眼神,瞬間就認了慫:“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說你身體不行了。”
說着,她的眼神還瞟向了帝辛的下半身一眼。
帝辛:……
這種帶暗示性的動作,他瞬間就不想再管她的事了。
……
等到所有的約定都做好之後,帝辛纔想起了一個問題:“你今晚夜襲將軍府,不怕被你父親發現你不在嗎?”
趙月兒說道:“我爹爹不在,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又出去了。”
帝辛心中一動,問道:“這樣的次數多嗎?”
趙月兒沒有聽懂:“什麼次數?”
“就是不告訴你理由,然後就離開客棧的此事。這樣的次數多嗎?”
帝辛突然意識到,或許趙月兒還能帶給他一點驚喜。
果然,就聽趙月兒說道:“也不是很多,但每個禮拜都會出現三四次,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忙什麼。”
說話的時候她還嘟着嘴,顯然對於趙全有這種對女兒還保密的行爲予以不滿。
能忙什麼,當然是瞞着謀劃怎麼殺了你剛剛新認識的玩伴了。
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的帝辛說道:“所以你之後再找我也只能是這樣的機會對不對?”
“沒錯。”
趙月兒點頭說道:“只有爹爹不在的時候,我纔敢偷偷跑出來玩。”
所以她來找他的時候就趙全有聯繫背後勢力的時候。
帝辛知道這樣利用趙月兒有些不地道,但是首先這次是趙全有先要加害於他,所以他也只好“被迫自衛”了。
不過,不論他和趙全有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他都會放趙月兒安全離開。而至於趙月兒以後要是想報仇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今夜已經耽誤的夠久了,約法三章之後又聊了幾句,帝辛便讓趙月兒離開了。這一次趙月兒很聽話,乖乖地就選擇了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帝辛還是說了一句:“月兒姑娘,子受並非是一個假名字,你所是願意,還是可以繼續叫本王子受。”
趙月兒眼睛一亮。
顯然,相比於裕王殿下,他還是更想找子受一起玩,哪怕這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人。
“知道了,子受,下次見。”
非常開心地打了招呼之後,趙月兒在曾弘深的暗中監視下離開了將軍府。
……
帝辛突然問道:“離開了?”
曾弘深的聲音在書房門口響起:“已經離開了。”
帝辛頷首,隨機吩咐道:“曾先生,只要她以後不往將軍府其他地方亂跑,就不用刻意監視了。”
“好。”
曾弘深表示知道之後,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殿下,你爲何要對她如此好?她父親可是……”
帝辛搖搖頭說道:“趙全有是趙全有,她是她。我們不能將其混爲一談。而且一個後天中期的武修也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
“至於爲何要對她長這麼好?”
帝辛猶豫了一下說道:“不過是對一個可憐孩子的感同身受罷了。”
說完之後他就離開了書房。
緊接着,曾弘深也吹滅了蠟燭,返回了自己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