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徵昏過去之後,李恩立刻上前攔住我,“再打就打死了!”
我丟掉手裡染血的菸灰缸,掉落在地上,發出哐噹一聲。李恩讓歐陽藍上來檢查了冷徵的傷勢,走上前來說道:“打死他就找不到問事的人了。”我看了看手背上的劃痕,疼痛讓我暫時冷靜下來。
“是我衝動了。”
過了許久,冷徵從昏迷中醒過來,想要撫摸滿是血跡的額頭,卻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嘶——”
我掂着一個板凳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說吧。”
冷徵一臉茫然的看着我,隨後彷彿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樣發出哀嚎聲“你誤會了,我也是被騙的啊!”
“編,繼續編。”
“你不要不相信我,真的是這樣。剛開始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我姐會做什麼。你看我也被打暈了,跟你們關在一起,如果我真的出賣你們也不至於來送死吧?你們可以仔細想想,我現在也很想弄明白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冷徵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生怕自己解釋不清楚再被打一頓。
“還有呢?”
“還有什麼?”冷徵疑惑道。
“沒了那你就繼續睡吧。”我身後的兩個人雖然想攔着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拿起菸灰缸再次將他砸暈。
李恩嘆了口氣,“我看他真的是無辜的。”
歐陽藍小聲嘀咕道:“我覺得也是。”
我將手中的菸灰缸放回桌子上,拿出兜裡煙盒,我平常很少抽菸,只有在心情非常差的時候纔會拿出來抽一根。我用顫抖的手,將菸頭點着。深吸一口煙,慢慢吐出來,兩個人默不作聲的坐在我對面,顯然他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們就這樣一直在房間裡從早上做到晚上,所有人肚子都餓的咕嚕咕嚕響。我去廚房找了些吃的,放在微波爐中熱了熱。我們的一天的飯就這麼簡單的解決了,一直到深夜,冷徵嗚咽着醒來。
看到我們也不會縮什麼,閉上眼睛躺在地上。
一直到現在爲止,也沒有看到冷家的人出面。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在這漫長的等待着中,我快被腦海中的情緒折磨瘋了,雖然盡力剋制我腦子裡亂傳的思緒,但是在某種極度狀態下,人的意志力就像一道隨時會決堤的大壩。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半夜,我倍感疲憊的橫躺在沙發上。但是卻沒有一點睡意,我聽到冷徵還有李恩的呼嚕聲,覺得心煩意亂,就用枕頭矇住腦袋,什麼都聽不到,片刻之後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有股強烈的大風吹過來,眼下是數千米的高空,我被裝在一個溫柔的袋子裡,身後掛着的是降落傘揹包。回過頭一看,其餘幾人和我一樣。只見一位帶着面具的人將我推了下去,狂風撕裂着我的臉龐。
看着越來越靠近的地面,那是兩座山頭所聚成的山峰。到了半空中,降落傘嗖的一聲打開了,我下降的速度才緩緩下降。不一會兒周身又多了幾隻降落傘,我們一同落在了山谷中。
濺起一片泥濘,地上滿是枯木葉,以及動物死後腐爛的屍體,還有斷倒的樹幹。
這裡顯然是一片荒蕪之地,除了我們之外幾乎沒有人來過。落地之後,我發現纏繞在身上的東西如果用手指扣動的話,是能夠摳破的,掰開身上的扣子,將降落傘揹包從身上脫下來。
我找到了剩下的幾個人,等他們醒過來之後,天空中落下幾隻揹包,看數量剛好夠四個,我們撿起來一看裡面放着水和食物,還有一些挖掘工具、破石工具。當我們背起揹包的時候,山谷中立刻瀰漫起白霧。
緊接着不遠處亮起一架藍色的火光,我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中,向火光慢慢靠近。發現那是一架用骷髏頭燃起的火盆。順着火星子飄飛的方向,我們又看到一團火光。
李恩謹慎的說道:“或許有古怪,大家小心一點。”
歐陽藍在人羣中間的位置,小手緊緊的抓着我的衣角。我們靠近那個火盆之後,發現地面上有隻火把,便拿起來點燃。可是下一個火盆的卻不見了蹤跡。但是火星所飄的方向卻像是在指引着我們一樣,我們順着火星子飛舞的方向走去。
果然再次又看到了火盆子,繼續向前走。路過幾個火盆之後,火星子卻不再飛舞了,而是垂直向上。這時候,地面劇烈震動起來,正當我們沒有絲毫準備的時候,地面忽然裂開一個大口子。
“啊~”歐陽藍扯開嗓子的一聲吼。
順着陡坡一直滑行,我調整好自己的體位,護住自己的頭部。半分鐘之後,終於快到底了,坡度比之剛纔緩了許多。不一會兒我感覺得坡度完全沒有了,身子也就停了下來,目測眼下應該是一處平臺。
身後幾個人陸續滑下來,歐陽藍總算是能夠安靜下來了。長達近一分鐘的嚎叫估計讓她嗓子已經乾啞了吧。我拿出一瓶純淨水遞給她,然後掏出揹包裡的電燈,拍了一下便閃出一道鋥亮的光芒。
電燈照到一堆枯骨,讓我的心臟猛地一跳。隨即覺得也不過如此,燈光掃過四周,除了我們下來的那個通道之外,還有一個通往深處的通道。這裡應該是一個四方形的石室,不知道用來存放什麼的,牆角里有幾具屍骨,走進了拿起身上的布片,看了兩眼,這些屍骨也有些年代了。
以及身上所帶的首飾,還有手中的所拿的劍盾,顯示着他們生存年代與我們相隔着不短的時間。我將武器和防具都收拾了一下,發現那些劍身上面有着特殊的紋路,還有盾牌上也有奇怪的符咒。我將這些東西分發給大家,然後把那些首飾都收拾起來,用手絹包好,裝進揹包裡。
出去之後說不定能換些錢,買幾把槍,這樣纔有把握去營救柳雪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