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這麼說,想讓我們死的是聖地,那爲什麼不親自來?”我奇怪道。
林傲天笑道:“他們還沒有閒心管我們這種雜魚,上面的戰爭可慘烈着呢,一個不注意整個仙靈世界都毀了,怎麼可能會爲了這點小事大動干戈?”接着道,“不過也正因爲如此,我們纔有弄死那個雜碎的機會。”
“雜碎?你說的是那個大涼帝王?”
“沒錯,那個傢伙一直都認爲自己是整個仙靈世界的主人,妄圖讓整個世界的強者都匍匐在他腳下。你以爲萬宗朝聖僅僅是爲了看看各宗的實力?你以爲龍運之氣是白白給的?”
“爲什麼那麼多年過去了,單單是中州一個域的天才強者就能壓着其他四域打?”林傲天道,“那個雜碎一旦看到萬宗朝聖中展露頭角的其他域天才,就會想盡辦法籠絡,即便是籠絡不了也會從各方面給予壓力,讓他變得無家可歸,自動臣服,如果實在是臣服不了,那那個天才在回去的途中就會莫名其妙的失蹤或者死去。”
我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他就不怕其他各宗的宗主一同圍攻皇宮嗎?”
“呵呵,大涼帝王爲什麼要各宗的強者都留下?就是爲了鉗制他們的力量,皇城中有他掌控的諸多神器,擁有絕對的實力控制他們。”林傲天道,“當年他本來也是打算讓我臣服的,但是我來到中州打敗了諸多天才,覺得也不過如此,靠着渡魔劍就連老一輩的都未必是我的對手。於是我升起了挑戰大涼帝王的心思。”
“但是我知道自己與大涼帝王的修爲差距,於是我在神魔戰場蟄伏的十年,修煉到蛻凡境,搶奪了那一年所有修士的龍運之氣,惹怒了大涼帝王,他出手了,本來那個雜碎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他身上有龍運之氣加持,還有好幾件神器,我除了手中一把渡魔劍,其他的都沒有,加上中州以及其他幾域強者的圍攻,最終還是隕落了。唉想起來接都氣。”
我面無表情的聽着他說這些,能夠感悟三道上三千大道法則的他,有這個實力。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四處遊走修行,越偏僻越人少的地方越好,然後我當你的老師,教你我的畢生絕學,你學成之後替我宰了那個雜碎。”
我苦笑道:“你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我殺了大涼帝王,聖地的那羣人會饒了我?”
林傲天道:“你怎麼沒腦子呢,大涼帝王不過是聖地穩定下面這個世界的一根釘子,誰來當這個釘子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釘子要屬於仙靈世界,而且這個釘子一直都在,至於大涼帝王……呵呵,上一任的帝王也是被人打死隕落的,然後纔有了這一屆的大涼帝王。”
我皺起眉頭,這種說法果然足夠標新立異,怪不得萬劍仙宗的人會如此排斥林傲天。不過這種桀驁不馴的性格我喜歡。
船速很快要靠近冰魄島了,在到達冰魄島之前,我已經離開了船隻,離開之前留下了十顆下品靈石,以及一枚凝靈丹,以及一張字條,告訴他們前往不要把遇見我的事情說出去。之後便悄悄離開了,卻沒有想到這些東西在不久的將來不僅給我帶來了麻煩,還給他們一家帶來了滅頂之災。
“你怎麼還去冰魄島?”
“我得去找我父親東域我必須要去。”
“你父親怎麼了?”
“他被魔宗的人打傷了,但是他們逃走了,逃到了懸空寺。”
“懸空寺?”林傲天道,“你要想清楚了,你已經被通緝了,如果你父親還活着,他們一定會拿你父親做誘餌,引你上勾。”
我凝重的眼神看着越來越近的冰魄島,沉聲道:“不管如何,我都要見上他一面,確認他安然無恙才能安心。”
“唉,如果你真想讓他安然無恙的話就不該去見他,跟我一起去修行,等殺了大涼帝王,你父親還不是隨便見。”
“我留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我不想欠這個傢伙人情。”
“哪個傢伙?”
我笑了笑沒有解釋,冰魄島上放眼望去起起伏伏的冰山在島上蔓延開來,天空中騎着妖獸或者御劍飛行的修士飛來飛去,我掩去氣息,躲在海上漂浮的一個巨大冰塊後面,看到有一羣士兵在四處巡邏。正要往這邊來,我躲進了納虛寶珠裡,拿出了傀儡。
士兵喊道:“別動,見過這個人沒有?”
我搖頭道:“沒有。”
士兵收起了卷軸,“見過了記得舉報,有獎賞。”
“是的官爺。”
士兵走後,我在納虛寶珠中長舒一口氣,大涼帝王的動作這麼快,這才幾天時間過去,這裡已經發布通緝令了,那沒有辦法,只能用傀儡走動了。到達城池,城裡的告示板上也貼着通緝我的告示,一羣人圍繞着嘰嘰喳喳的討論。
“這林子簫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讓大涼帝王如此大動干戈。”
“上面不是寫着的嗎?刺殺大涼帝王,是位異族者,但是刺殺未遂,被他逃了。”
“臥槽,大涼帝王都敢殺?這傢伙膽夠肥啊。”
“這獎勵真豐厚。”
我隨便看了幾眼,通緝令就帖子最顯眼的位置,上面有我的畫像。我搖搖頭,轉身離開。
走在街道上,我在想是自己租一艘船還是跟着客船一起走呢。買船的話自由是自由了點,不過以我這點普通人的實力獨自一個人架船出海肯定會引起別人懷疑,不過我還是決定買一艘船。跟商家商量好價錢之後,又買了幾個侍女,還僱傭了四個凝靈境中期的水手,而我就是大富商林員外,這種配置出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問題是我還沒有出海,就被告知我的船被沒收了,因爲冰魄島下來一項新的規定,單人船出海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明,證明你的家室,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總之凡是私人船隻都要把你調查的內褲都要說出來是什麼顏色,然後知道確定你不是林子簫,這樣你才能離開。
這沒辦法了,只能坐客船離開了。我登上了一艘客船,一艘船三十多個人的樣子,登上船沒多久便向着東域出發。我在房間中睜開雙眼,從打坐中退了出來,長舒一口氣,皺眉的看了看吵鬧的隔壁,無奈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