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易鳴悄然抵達尚海。
在地下車庫裡,一輛不起眼的綠牌環保電動MPV接走了易鳴。
“黨哥!”
易鳴見是譚黨親自來接機,也很意外,常慼慼並沒有跟他提到譚黨會來。
“公冶快撐不住了,找到人說和!”,譚黨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在燕京城搞混一池清水的易鳴,心下是感慨萬千。
“這個中人,連黨哥也拒絕不了?”,易鳴聞絃歌而知雅意,知道有人介入譚黨與公冶有容之爭了。
“我哥!”,譚黨簡單地道。
“……”,這回,易鳴無話可說了,雖然與譚黨的大哥覃建國素未謀面,但爺爺留下的三個電話當中卻有覃建國的私人號碼,而且他感覺有許多事與爺爺的佈局有關,但他也猜不透爺爺的想法,不過他早就不猜了,順自己的意,走自己的路。
在易鳴的默許下,譚黨的車隊拐上高速,一路東行。
譚黨注意到,後面一直跟着兩輛不太起眼的麪包車,猜測那可能是易鳴的保鏢,對於易鳴如此謹慎的做法,譚黨也無可厚非。
在尚海與姑蘇市交界的地方,有一處名叫水雲間的高爾夫別墅區,毗鄰一個十八洞的高爾夫球場,會面的地方就在水雲間的一個其他獨棟別墅之中。
“這是中間人安排的,安全方面,我不敢保證!”
下車後,譚黨沒有立即帶易鳴進別墅,而是等着易鳴的選擇。
易鳴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清幽安靜,與其他別墅隔開一段相當的距離,確實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易鳴舉步朝別墅走去,“這算不上什麼龍潭虎穴。”
進到別墅,公冶有容已站在玄關處迎接,姿態放得很低。
“容姐,你這樣,我真是受寵若驚啊!”,易鳴張開雙臂,上前輕擁公冶有容一下,很快放開。
公冶有容的身體微微一僵,待易鳴鬆開手後,她才強顏歡笑一聲,“歡迎,我還以爲你會不來。”
“容姐,看你這話說的!”,易鳴走到客廳,隨意瞥了一眼,直接走到沙發的主位上坐了下來,“咱們以前有點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咦,你坐啊,不坐下,怎麼愉快地聊天呢。”
公冶有容平時霸道慣了,看着易鳴反客爲主,但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儘管心裡憋屈,她還是坐了下來。
譚黨面色如常,早已自然地坐在了易鳴的下首,顯然也是默認了易鳴爲首的地位。
“你想要什麼?我能給,都給!”,公冶有容也不想繞彎子,直接問道。
“嗯……”,易鳴思索了一會,說道:“如果,我說我要你,你能給嗎?”
譚黨微微挑眉,不過並未作聲。
“……”,公冶有容面無表情瞪了易鳴一會,才說道:“我就當被狗啃了!”
“哈哈!”,易鳴大笑起來,“你真幽默!我還怕你咬我呢!”
“好了!”,易鳴斂起笑容,說道:“不開玩笑了,我要泰姆、成銅、浙康的股份!”
公冶有容臉色一變,失聲道:“不可能!”
泰姆銀行、成銅有色、浙康新材是邦安集團控股的三家上市公司,公冶有容旗下的幾家公司在這三家上市公司中直接或間接持股都接近了10%,而且公冶有容與葉雄圖還是一致行動人,如果她把這三家公司的股份出售給易鳴,對葉雄圖的商業佈局會造成較大的衝擊。
“請你認真地考慮一下!”,易鳴誠懇地道,“邦安重組是必然的,葉雄圖也是必倒的,你想跟他一起沉淪下去,我不會攔你,你我並沒有深仇大恨,你沒有必要這樣做!”
“這三家公司的業績還不錯,是邦安集團的優質資產,不過現在股價不行,每一家,我已入手了將近5%,加上你的10%,還有一些你能影響的小股東,我想短期內拿下20%是可以的,而邦安在其中不過持股15%左右就是最大股東,你明白我意思嗎?”
公冶有容心下悚然,沒想到易鳴暗中已收購了這三家公司的股份,一旦過了5%,就要開始舉牌上市公司了,之所以跟她談收購,估計是想悄無聲息地奪得第一大股東的地位。
“你就不怕,我跟葉雄圖通個氣!”,公冶有容微眯起眼睛,眼神閃爍。
“正當生意,敞開來談!”,易鳴無所謂地道:“連邦安的股份,我都敢當面說收購,咱們這事,有什麼好藏頭露尾的?”
“呵……”,公冶有容毫不掩飾鄙視的表情,“六折,虧你說的出口!”
“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易鳴反駁道:“我的出價是建立在公正評估的基礎上的,邦安的股份就值這麼多錢!別說邦安,就你手頭上的這些股份,我也只打算八折收購!”
“你……”,公冶有容騰得站了起來,指着易鳴,咬牙切齒地道:“欺人太甚!”
譚黨詫異地看了一眼易鳴,心想他這趁火打劫的功夫真是夠深的,八折收購上市公司的股份,無異於巧取豪奪了。
“哎,哎……”,易鳴連忙擺手道:“談生意嘛,我出個價,你還個價,有什麼好急的,坐下談,坐下談!”
這時,易鳴突然臉色一變,腳下一蹬,身形如豹子撲擊一般,撲向公冶有容。
公冶有容沒想到易鳴變臉如此之快,剛纔還是笑臉迎人,下一秒就是獅子搏兔,但她反應也不慢,腳步一錯,雙掌下按。
譚黨也是騰身而起,不過他卻不是介入易鳴和公冶有容的戰鬥,而是向後一翻,躲在了沙發背後。
易鳴不閃不避,雙手粘上公冶有容的手腕後一纏一拖,腰部一扭,就將公冶有容撞倒在地。
“噗噗噗!”
譚黨、易鳴剛纔所坐的沙發突然出現兩個槍洞,而公冶有容剛纔站立時視線平對的擺架上的一個花瓶則突然爆碎。
有槍手偷襲。
易鳴壓倒在公冶有容之後,滾地一翻,手腳並用,已靈活地躲到了客廳附近的酒櫃之中。
“你們誰想要我的命?”
易鳴背靠在酒櫃的吧檯上,不知道是公冶有容還是譚黨安排的槍手,不過,他只要堅持上三分鐘,外面的槍手自然有人會收拾掉。
“不是我!”,譚黨喊道。
“也不是我!”,公治有容趴在地下,悶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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