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樹記得是一千年前一位高僧路過這裡之後種下的種子,那位高僧預言這裡會血流成河,於是便種下一顆菩提種,想要避免災難,但是最後這裡還是血流成河了,而發動屠殺的人正是孫家,而後這顆菩提樹也被孫家利用成了風水樹,保佑了孫家上千年。
這顆樹聽說有些年頭了,據說完好的時候有三五米粗呢,被雷劈了,真可惜,對了你來這做什麼?張嵐不解的問。
孫孝沒有理會張嵐,而是走到菩提樹身邊,看着已經空了的樹幹,而且還有焦糊的氣味,這顆樹有十米多高,現在光禿禿的,即便是盛夏也沒有葉子,只有樹幹下面有些菌類在生長,看樣子是活不了了,隨而孫孝將那尊樹化玉放入了樹幹中,從樹幹被雷擊中的地方放進去的。
瞬間,樹化玉的光芒就被樹幹的黑暗給掩蓋了。
你神經病啊,把這個東西~啊,見鬼了~張嵐本來想說什麼,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爲她突然看到那顆樹洞居然快速的癒合起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極爲恐怖,不多久,那個傷口就癒合了,將樹化玉的光芒完全掩蓋。
孫孝看着大樹,便笑了笑,千年了,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死的,這尊玉乃是天山鐵木,靈性充足,希望,你能恢復昔日的風采。
什麼?這顆樹沒死?你是怎麼做到的?張嵐不可思議的問道。
不必要知道的就不要知道。孫孝說着,隨即便離開了大樹,張嵐很不高興,一路走,一路追着孫孝問,她真的很好奇,這顆死樹到底是怎麼起死回生的,但是孫孝就是吊着她的胃口,怎麼都不告訴他。
南山遠郊,白君莫站在一片赤色的光芒裡,看着四尊白骨,這四尊白骨都是白家先祖的遺骨,如今在這裡被佈置成了陣法。
你這麼容易就得到了魂珠?毛天寶問。
是~白君莫眼球漆黑的說着,若是普通看見了一定會嚇個半死吧。
陣法我已經佈置成功了,你妹妹的血,你父親的妖心加上你先祖的遺骨,就能成就你的不死妖身。毛天寶說。
不,我有另外一個計劃~白君莫說道。
什麼?另外一個計劃?毛天寶不解,心裡更是有些憤恨,這些事都不在他的計劃內,他自然不高興。
對,只要我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依然能夠獲得不死妖身,又何必去傷害他們。白君莫說。
哼,你瘋了,你要是能修煉到那種程度,你白家早就有這個力量了~毛天寶不屑的說。
如果我吃了南山呢?白君莫問。
什麼?你吃了南山?毛天寶有些錯愕他自然知道這句話的意味。
對~你的道術可以幫我,我要吃了南山~白君莫冷笑說道。
哼,上次我受了重傷,現在還沒有痊癒,就算是我們痊癒了,你也不可能撼動南山的,那裡封印的可不是一隻兩隻,而是你無法想象的多,而且你也根本無法徹底殺了那些東西,因爲能被封印進去的,都擁有不死妖魂的東西。毛天寶說。
所以,我就要你看《鬼神圖鑑》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那麼大方了吧?白君莫說。
什麼?你把《鬼神圖鑑》樣本給我看,原來是早有預謀的?毛天寶說道。
當然,這個世界上有誰會做白白的犧牲嗎?不可能,南山的陣法已經鬆動了,日月水潭的那隻已經跑出來了,孫莊的和尚動了,足以見得那東西有多厲害,所以我很期待下一個出現的是什麼,到時候我便能嘗一嚐了~最終我們都會得到我們想要的。白君莫說道。
但願如此~毛天寶心裡盤算的說着,因爲,事情有變。
南山腳下,一尊枯死的菩提樹,緩緩冒出新葉子,綻放出生機,若是人看了,必定認爲是奇蹟。
四年前,在南山的山頂上,一尊搖搖晃晃的光芒從那火山一樣的洞口飛了出來,隨而猶如一顆滅世的流星一樣,似乎被什麼人召喚而去,轟隆一聲墜落到一道江河之中。而如今又有一個太陽一般的東西從南山山口飛了出去,不知道朝着什麼方向離開,自從四年前開始,每年的九毒日之末,在天地最陰毒的時候,都會有一個最明亮的物質從南山飛出去逃離。
物質逞強的時代,最瞭解人的是魔鬼。人們都是命運網中可憐的飛蟲,難以擺脫心魔帶來的宿命。
華夏人自古尊崇的神話人物都是妖,華夏的神話文化,也就是妖文化,曾經消失的妖孽們,在物質逞強的時代再次出現。
當塗縣,王潭村,這個小山村因爲與長江相連的一個水潭而有名,所以叫做王潭村,江邊聚集了很多人,有警察,有附近圍觀的村民,都在議論紛紛,說個不停。
江面上不斷的有“蛙人”還有附近村民組織的救援人員在水面上遊動,他們都是游泳的好手。
天很熱,岸邊的村名都被曬的冒油了,他們眯着眼睛,但是他們還是盯着江面看。
突然水面上鑽出來一個人,一出水面就有人喊,是張家的二娃子,他“找着勒,找着了”這喊聲很普通,但是卻引來江邊十幾個村名跳下水去接應,把尚有力氣的張家二娃子拽上水面。
張家二娃子叫張二,孔武有力是個大老粗,農村人起名字沒那麼講究。
張二手裡抱着一個孩子,肚子圓滾滾的,嘴角里面都是泥,眼睛凸起,發脹,手腳猙獰蜷曲。
沒氣勒~張二丟下一句話就走出了人羣,眼睛溼潤,或許這個漢子不想讓村民看到他落淚的一幕吧。
啊~我的娃啊~我的娃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我的娃。一個農夫看着地上的孩子,當下就奔潰趴在屍體上痛苦,顯然是孩子的母親,接着又有幾個農人趕了過來,或是痛苦,或是含淚相勸,氣氛很是悲傷。
水裡的蛙人都紛紛上了岸,向屍體看了一眼,無奈的上了警察準備離開。
民警隊長劉志文此刻帶着幾名民警來到岸邊聚集的村名身邊喊道:都散了吧,散了吧,回家管好自己的孩子,別讓他們下河游泳,都立了牌子,就是不聽。
村民聽着劉志文的話,都紛紛搖頭,各自散了去,走時不忘對那不幸的一家子表示幾分安慰。
強子媳婦,帶回家吧,啊,回去打個電話給你男人,讓他儘快回來把後世給辦了吧。劉志文對那哭喊的婦女說道。
那婦女早就哭的奔潰了,那裡聽到警察說什麼,有個老人站了起來,精瘦的很,也滿臉的悲傷。
警察同志,後世我們會辦的,不過這河得儘快修護牆,要不然還會有更多的孩子不幸的,這些小毛頭都玩的年紀,下水都經常的事,我們小時候也是水裡玩大的,管不住~老漢說道,一邊說一邊流淚。
劉志文點了點頭,臉上也非常難過,橫江縣地處平原,有條大江,本來是好事,但是卻成了不幸的源頭,附近村子裡的孩子,經常下河游泳,以前附近村子裡還有大人放水的時候看着,但是這幾年村子裡的男人都外出打工去了,留下一些孤老,所以這些孩子就沒人管了,最近幾年這溺亡的事件出了不少。
村民已經向政府申請修建護欄,雖然不是一個大工程,但是領導說了沒用,修了也是白修,所以這工程一直遲遲不下,今天又有幾個孩子下河游泳,其他幾個孩子都上了岸,但是獨缺強子家的大娃沒上來,於是幾個孩子就回村子找人去了,附近村民就趕緊報了警來救援,村子裡的勞動力也下河打撈。
但是卻打撈上一具屍體。
村民們紛紛散去,對於這種不幸或是看了多了,或是也知道在傷心也沒有多大用處,所以也不去多管什麼事,或者更多的是這件事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不用管那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