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風雪中突然傳來了張嵐的聲音,孫孝眉頭皺起,這個女人這麼爲什麼要回來,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回來了?自己要不要回頭?孫孝一瞬間無數個思緒在思考。
張嵐手裡拿着槍,瞄準那個看似無害的小姑娘,臉上寫滿了緊張,胸口起伏的喘息,她一路奔跑回來,費了不少力氣。
張嵐一開始跑,永遠不回頭的跑,但是當冷靜下來之後她才覺得自己有多可恥,警校裡教官教過她,作爲警察永遠不可以丟棄自己的同伴,因爲對方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於是她又可恥的回來了,即便孫孝真的很討厭,但是他是自己的同伴,張嵐不能丟下他。
看着眼前詭異的情景,張嵐額頭的冷汗直冒,拿槍的雙手有些抖,那些冷漠無情的黑影,在她一聲喊叫之後,轉過頭去,無情而又冷漠的看着她。
嘻嘻,大姐姐,我們玩遊戲吧~九姑娘笑嘻嘻的說着,隨即便拎着手裡的娃娃,朝着張嵐跑了過去,極爲的開心,好像又得到了玩具一樣。
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將地上的白雪打的飛濺,張嵐開槍示警,她沒有擊中那個小女孩,即便她很恐怖,但是張嵐還是先警告這個看似幼稚的怪物~
嗚嗚~討厭,大姐姐討厭,嚇到人家了~我要懲罰你,九姑娘極爲生氣的說道,說完只見她揮舞着肥嘟嘟而又稚嫩的小手,朝着張嵐揮舞,突然那些冷漠的影子便朝着張嵐蠕動過去,安靜而又不留痕跡。
怎麼回事,這些是什麼東西?張嵐看着那些朝着自己蠕動過來的影子,便是一陣冷汗直冒的,隨即便朝着那些影子舉着槍喊道:別動,我要開槍了,說完便是一步步的後退。
蠢~我真是愚蠢,天底下最愚蠢的是莫過於帶了一個豬一樣的隊友來辦事。孫孝惱怒的想到。
不要開槍,那些影子可能都是村民,你快跑,不要回頭,不管身後發生什麼都不要回頭,快跑~孫孝喊道,那聲音將樹上的積雪都震下來了。
張嵐聽到孫孝的話,便害怕的轉身跑,突然,張嵐有些錯愕,因爲她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滿了影子,在朝着她慢慢的蠕動過來,張嵐此刻慌張的四處看去,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她舉着手中的槍,但是想到孫孝的話,便是一陣牙咬切齒的,這些影子可能是村民,雖然張嵐不怎麼信,但是她還是惱怒的收起的槍,朝着那最近的黑影踹了過去,打不死你,我踹你還不行嗎。
突然張嵐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她的身體穿過那影子,居然無法攻擊到那影子~張嵐趴在雪地裡,一陣錯愕~
突然張嵐便覺得自己後背上傳來一陣壓力,她轉身一看,只見十幾個影子居然壓在了自己身上,猶如實質一般~這是~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可惡,張嵐想要推開那些影子,但是卻碰不到,但是影子越來越多,一個個壓在她的身上,她張牙舞爪的像是落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要抓住什麼似的,但是什麼都抓不住。
烏拉拉,烏拉拉~嘻嘻,姐姐我抓到你咯~我們玩遊戲吧,你去追別人吧~九姑娘走到張嵐的面前伸出稚嫩的小手朝着張嵐的後背輕輕的拍去,臉上戲虐的表情實在與這五歲的娃娃臉不相符合~
張嵐覺得有些窒息,她覺得那雙小手拍下來之後,自己就會死一樣~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隻下手緩慢的落下,此刻的她好像是淹死前的最後一口呼吸一樣。
可惡~不知道她跑掉了沒有,孫孝着急的想着,但是無法回頭。
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便來,可憐啊可憐~一陣冰冷而又戲虐的聲音在樹林裡響起,突然看到一箇中山裝的男人在雪地裡前行,只見那人兩根細長而雪白的手指朝着那壓着張嵐的影子一指,一道光芒像是黑夜裡迎來的第一道陽光一樣燦爛,劃破夜空,激起一道血花,濺的張嵐一臉都是~
張嵐覺得冰冷的臉上一陣溫熱,那液體有些淡淡的腥味,她錯愕的看着身邊那倒下的影子,腦袋上一個窟窿,露出地上雪白的大地,突然又是一道光亮,又是一個黑影倒下,一道接着一道~越來越多的黑影倒下,而自己身體上的壓力也越來越小,張嵐猛然掙脫開來,身體急速倒退,在地上留下一道劃痕,突然張嵐停下了身體,因爲她感覺撞到了什麼東西,她擡頭一看,居然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像是冬日裡的暖陽一樣,讓人心安~
莫劍晨彎下腰將張嵐扶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非常的溫暖,本來就很好看的面容,配上那副笑容總是讓人感覺溫暖的,莫劍晨輕輕拍了拍張嵐身上的雪花,說道:心慈手軟只會讓自己陷入爲難~對待這樣的邪物,只有~殺。說完莫劍晨朝着那呆立的黑影便是一點,那指尖的力量頓時穿透虛空,將那黑影殺死。
張嵐看着那黑影倒下,整個人有些呆滯,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在~殺人。
可惡~他們都是人,你~你居然殺了他們。孫孝憤怒的喊道,他沒有回頭,但是空氣裡血腥的味道已經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額~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就算是人,也是被妖邪污染過,一個不純潔的人,必須要死,我只是省了一道審判的手續,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還應該感激我,平妖宗的刑法他們忍受不了,不過,我想你,我會親自審判的,時間不多了~莫劍晨冷漠的笑着說道。嘴角露出一絲邪惡。
孫孝看着自己的影子,越來越黑暗,他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在自己消失之前除掉“魚婦”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嗚嗚~九姑娘低吼,喉嚨裡傳來了憤怒的低吼,那兩顆美麗的眼珠變得漆黑,小臉上的憤怒,能夠表達此刻他有多麼的生氣~
魚婦,魚婦,這種上古極爲難得的產物居然在這小小的當塗出現,不過也難怪,這裡就是骯髒之地,出現什麼都不見怪。莫劍晨冷漠的說道。他是平妖宗的天才,自然熟知任何妖物,這是天才最基本的素質~
我要懲罰,我要你做我的玩具~九姑娘幼稚而憤怒的低吼~
哦~我想把你綁在平妖宗的火柱上,用烈火焚燒,然後看着變成灰燼,哪樣你狂妄與無知的心便能永遠的解脫。
你~你怎麼這麼狠毒,他只是一個~張嵐錯愕的看着莫劍晨不知道他這張美麗的外表裡面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惡毒的心,只是一個小姑娘罷了,雖然有些恐怖。
莫劍晨溫柔的推開張嵐,朝着那小姑娘走去,口中淡淡的說道:凡夫俗子的眼睛看不到邪祟我不怪你,但是請不要濫施你的同情心而誤解了好與壞。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嵐惱怒的說道。
一定要說的那麼直白嗎?意思就是說你蠢~莫劍晨皺着眉頭說道。好像自己說了一件有損風度的是,但是不說出來他又實在難過。
你~你,張嵐氣的說不出話來。
嗚嗚~我要懲罰你~九姑娘突然惱怒起來,那蟠紮起來的秀髮突然爆發,猶如鬼爪一樣,在風中飄曳,那幼稚而憤怒的臉,顯得極爲衝突,突然只見九姑娘憤怒的朝着莫劍晨走了過去,將手中的熊娃娃一扔,突然森林裡出現了一聲熊叫,將樹枝上的積雪震的紛紛落地~
這~是什麼東西,張嵐看着那龐大的東西完全傻眼。
怨念產生的邪物真是麻煩,早知道就不來了,若不是爲了煉妖壺我纔不會趕來,真是麻煩。莫劍晨小聲的嘀咕着。
在遠處站着兩個老人,看着眼前的局勢,沒有打算支援的意思,他們便是陰陽念師,他們算到了太多的事情,此行,自然也算到了孫家的人可能會死,所以他們便來了,可能有機會帶走平妖宗遺失了千年的寶物。
魚婦乃是怨念與生魂結合的產物,並非其他妖物能比的,讓莫劍晨這個天才都頭疼便看見一斑,不過莫劍晨也只是頭疼,而並非是懼怕,他頭疼自己殺了這個妖邪,而孫孝便死不了了,真是可惜。
吼~那三丈多高的黑熊仰天怒吼,隨即朝着莫劍晨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將樹枝上的白雪震的嘩嘩落下。
張嵐看着那黑熊,遮蔽了整個天空,隨即他顫抖着舉起手,朝着那黑熊開了槍,一陣火花濺起,子彈打穿了那黑熊的身體,但是黑霧繚繞過後,只剩下憤怒的咆哮,沒有任何實質的傷害。
莫劍晨念起劍指,臉上繼續優雅,他朝着那黑熊走過去~
吼~三丈多高的黑熊看着眼下的渺小螻蟻,便憤怒的拍出他那巨大的手掌,那手掌帶着颶風朝着莫劍晨壓了下去,這一掌足以將大地拍出個窟窿。
啊~危險,你快躲開,張嵐看着遠方的莫劍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便是一陣焦急的喊道,雖然那個人很讓她厭惡,但是他畢竟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