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五 佳人送懷抱

成績慘淡,掙扎中,從今日起,每天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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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雪,古式的雕窗外,飄着輕柔的雪花,雕窗裡面,一個火爐上面溫着的酒,揮發出淡淡的酒香,孟凡正獨自坐在火爐旁邊烤火邊淺飲。

雪地裡偶爾傳來“嘎吱嘎吱”的腳步聲,那是換班的侍衛走動的聲音,這天氣,負責戒備趙府的侍衛都分作好幾班,不然在風雪裡站久了,人可受不住。

換下來的軍士,和孟凡混得熟的,都要進屋來寒暄幾句,順便混點熱酒暖暖身體。這不,門又開了,灌進來一陣冷風,隨即又關上,進來的是薛文狄,是趙謙親兵侍衛的一個小隊長。

薛文狄就是以前穿了幾層盔甲爲趙謙擋刀那小子,因爲那次功勞,升了小隊長,得了幾百兩賞銀,要去爲一個青樓姑娘贖身成親,不料別人不領他的情,在侍衛班子裡,常常引爲笑談,沒事就拿他消遣。

薛文狄在衆人善意的嘲笑和說教下,已經改去了那鍾情的作風,和其他軍士一樣,有了銀子,常常逛窯子找樂子。

孟凡雖說是趙謙的心腹將領,但和下邊的軍士關係倒是十分親密,薛文狄就是其中之一,要是不在執勤的時候,喝了點酒,完全可以稱兄道弟,上下之間的禮節都省了。

薛文狄走進屋子,徑直就端起酒壺倒了一碗喝下,一邊感嘆道:“這天,咋地這麼冷喲,往年也沒見這麼難熬。”

孟凡提起酒壺,搖了搖,沒了聲音,白了薛文狄一眼,“裡屋的酒,再提一罐出來。”

“哦。”薛文狄應了一聲,幹活去了,提着酒罐出來,說道,“頭兒,您閒着也沒事,幹嘛在這喝悶酒,您也不缺那點銀子,找個地兒喝喝花酒可不痛快?”

“萬一遇見你鍾情之人,可不是壞了兄弟義氣?”孟凡又拿出薛文狄的舊事消遣,面上卻一本正經。

薛文狄鬱悶道:“都爛穀子的事兒了,你們不閒煩,俺都聽煩了。”

孟凡複道:“咱對窯子裡那些玩意沒興趣,正在此等候佳人矣。”

對於孟凡開玩笑從不動聲色的計量,薛文狄早就熟知,隨即當成一個玩笑,笑道:“您就吹吧。”

剛說完,就有一個軍士推開門走了進來,反手將門掩上,見屋裡只有孟凡和薛文狄兩個人,都是熟人,雙手握住準備行禮的姿勢又鬆了下來,笑道:“孟大人可有豔福了,一個美人兒找上門,是見是不見?”

旁邊的薛文狄愕然道:“敢情您沒開玩笑啊!”

孟凡眼中帶着笑意看了薛文狄一眼,對那軍士道:“美人兒找上門,你是見是不見?”

軍士笑着拱手道:“得,俺現在就給大人帶過來。”

軍士出門去了,孟凡收住笑意,對薛文狄道:“一會你帶人在外邊看着,百步之內不得有人靠近。”

薛文狄嬉皮笑臉道:“成啊,絕不會讓人影響孟大人的好事兒。”

孟凡正色道:“來人是青幫的梅姑,我有要事與之相商,如有人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你應該明白吧?”

薛文狄這才意識到孟凡是來真的,不然他怎麼知道來的是誰?薛文狄拱手道:“得令!”

過了一會,先前那軍士便帶着梅姑進來了,因有外人在場,軍士恭敬地回稟了孟凡人已帶到,孟凡點點頭,軍士便告辭而出。

梅姑脫下身上的毛皮大衣,抖了抖積雪。

孟凡見梅姑紅撲撲嬌嫩的臉蛋,心道,這青幫中,倒很有些美人。孟凡作關切狀說道:“天冷,梅姑娘坐過來,這爐子燒得正旺。”

梅姑作了個萬福,柔聲道:“謝孟大人。”

孟凡淡淡一笑道:“咱們交情也不淺了,梅姑娘不必客氣。蘭姑還在揚州賊人之手?”

梅姑一臉傷心,掏出手帕輕輕揩了揩眼睛,哽咽道:“蘭妹妹平日裡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可到了關鍵的時候,想到的卻是別人……”

孟凡忙好言安慰道:“梅姑娘不必太着急,蘭姑聰明伶俐,只有她欺負別人的,哪有人就能輕易欺負她了?”

梅姑心知揚州知府也是一方大員,非得趙謙親自出手不可,便作可憐狀說道:“煩請孟大人引見一下首輔大人,設法救出妹妹……總舵主本想親自前來請求,又恐首輔大人公務繁忙,這才叫妾身先來問問,啥時候首輔大人閒些兒了,總舵主親自上門拜謝。”

“大人這些日子確實有些忙,不過你們的事我已經稟報大人了。”孟凡打量了一番梅姑的身段,眼睛變得明亮了許多。

梅姑在江湖上走動了許多年,察言觀色如何不巧?孟凡稍有動心,梅姑馬上便看出來了,梅姑心道這孟凡對自己有些心思,怪不得青幫的事那麼快就知會給趙謙了。

梅姑一邊動着心思,一邊感激道:“真不知該如何報答孟大人。”

孟凡巍然而坐,一本正經道:“大人抽不開身,不過給了本官一道手令,讓本官處理此事,揚州知府以權謀私,本官作爲御史,去查辦了便是。”

梅姑聽罷,心道天下沒有白做的事,這孟凡身爲趙謙的心腹,銀子自然是不缺,他要什麼……梅姑臉上一紅,悄悄打量了一番孟凡,見他五官周正,一身明朝新式的玄黑戎裝看起來十分精神,梅姑心下一動,臉上的紅暈又擴散了一些。

“孟大人……”梅姑羞澀地低聲道,“事成之後,大人要什麼都可以,就算是梅姑的身子……”

梅姑臉上的紅暈加上她輕柔的蜜語,可是十分讓人心動,孟凡吞了一口口水,卻搖頭道:“本官絕不會趁人之危。”

梅姑輕聲道:“就算沒有這件事,妾身也是願意的,孟大人絕未趁人之危。”

孟凡見着梅姑衣服裡的細腰和挺拔的胸部,身上一熱,他不是非要裝正人君子,實在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拉攏青幫,要是取了色相,這事要是辦砸了,可沒法給趙謙交代。

孟凡想了想,又捨不得這投懷送抱的尤物,便說道:“梅姑娘既有心意,在下更不敢辜負。當此要事之機,實有交換之嫌,待事情妥善之後,再說如何?在下要得不是姑娘的身子,是姑娘的心……”

孟凡的自稱,已經從本官變成了在下,便是將自己和梅姑擺放到同一級上,才能產生更親密的關係。

梅姑不知孟凡心裡的想法,聽罷頓時有些心動,哪個美貌的女子願意讓自己的身子被人當玩物糟蹋呢,見着合心的男子,都藏着一顆渴求愛情的心,梅姑也不例外。

梅姑心道,莫非他真的是對自己動了真情?梅姑看得出來孟凡對自己有好感,而且她對自己的身段相貌也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她都明說要投懷送抱了,孟凡卻拒絕,還說那些話,這就讓梅姑有些迷惑了。

按照她的經驗,無論男人說多少甜言蜜語,無非就是要弄人上牀,其實目的很簡單。那種既想玩弄女人的身子,又想玩弄敢情的人,畢竟是少數,屬於變態級加無聊得不行的男人。

她一時心動,忍不住又悄悄打量了一番孟凡,身材魁梧氣宇軒昂,相貌是沒有錯,而且又是朝中掌權者之心腹,陣營是站得很正確,前途也就很光明,所謂硬軟件都很好。梅姑的心跳竟快了起來,忘記了回孟凡的話。

梅姑雙手捧着茶杯,一副羞澀秀美的樣子,脖頸上的雪白肌膚光滑細膩,泛着健康的光澤。而孟凡也看得有些呆了,兩人竟然久久無語,氣氛十分曖昧。

孟凡很快想起了正事,神色一凝,咳了兩聲,嚇了梅姑一條,她急忙擡起頭來。這時孟凡才說道:“在其位,謀其職。在下身受大人之恩,不敢因私廢公,咱們先說正事如何?”

梅姑忙應了一聲:“嗯。”

孟凡思慮了片刻,說道:“青幫壟斷了江南數省了私茶市面,這些大人都知道……”

梅姑聽罷,小心說道:“去歲總舵主拜訪首輔大人,呈獻了禮金,可是首輔大人卻拒之不受。”

孟凡道:“我家大人將九妹引爲知音,說銀子自然俗了,大人故不受。但是私茶私鹽漕運等暴利之業實際上削減了朝廷的稅收,這是事實。”

梅姑心道,咱們總舵主身子也給了,銀子也願意給,互利之事,你們還要什麼?

孟凡想了想,話鋒一轉說道:“當然,你們不做,這暴利之下必有涉險者,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讓自己人拿了這份銀子,梅姑娘以爲如何?”

梅姑笑道:“能讓首輔大人引爲自家人,咱們高興還來不及。”

“好!”孟凡一臉爽快道,“大人將青幫當自己人,這私茶之利,就都讓給青幫去做,要是有人要和青幫過意不去,要從青幫口中奪食,就是和大人過不去,孟凡以後就直接負責收拾這些和大人過不去的人。”

孟凡掏出一塊腰牌,上面寫着:軍機處專使,孟凡。孟凡挺了挺胸膛道:“這幾個字是大人親自題上去刻印的,外邊當官兒的,不論多大,見了它都得懼三分。”

梅姑聽罷遲疑道:“鄙幫能爲大人做什麼?”

段十五 羊自入虎口段三十 安排的緣分段五六 烽火未能閒段七 夏日的冰塊段十九 玉人在何處段十九 東南大海戰段三四 以紗掩秀顏段一 是杯酒漸濃段二二 雞蛋碰石頭段三五 問億兆蒼生段六九 相爭盤中肉段九 秀才再就業段二六 滾你媽的蛋段四三 逝去的煙雨段十二 豆大的燈火段二九 血染天地間段七一 且莫問前路段二八 置死地後生段七三 美味變砒霜段六四 血雨徵戈鳴段三一 盲人騎瞎馬段四七 正是想登基段一 蘿蔔的日子段二四 三個臭皮匠段十 人不如故人段八 趙大人臺鑒段二 名如雷貫耳段九 棉布裹筷子段十一 市舶提舉司段三三 借花來獻佛段八 曰中興大明段四八 國手神醫術段六五 冰火兩重天段三三 外策配內策段二六 咱挖黃河吧段三一 法蘭西香水段一 是杯酒漸濃段四十 洞房花燭夜段三四 猴子戴金箍段四九 若個萬戶侯段二四 深情與假義段二五 壯哉西虎營段一 霜冷人落魄段五四 春暖用兵時段二七 等的非寂寞段十三 鵝卵石妙用段二三 鄭芝龍兵變段十七 王謝堂前燕段三 權和戰之策段二四 三個臭皮匠段十九 米洛維納斯段三 衆生太美麗段二二 水中月如雪段六七 微妙的平衡段四八 杏花村酒樓段二五 壯哉西虎營段八 所見是廢墟段一 蘿蔔的日子段三三 外策配內策段二二 雞蛋碰石頭段二十 都來分杯羹段五一 記我一輩子段二七 袁崇煥之死段十 毛文龍之死段三二 怎黴字了得段二七 仙女山之戰段五六 烽火未能閒段三五 問億兆蒼生段十五 鉅艦千餘料段六 草市伏擊戰段六八 辣手摧秋娘段四九 若個萬戶侯段十七 趙謙的密信段三六 大才善用人段十 看瘦腰如舞段三二 佳人金萬兩段七 夏日的冰塊段二八 三月寒春蘭段五十 血雨腥風城段三 燈火闌珊處段十 受制於商賈段四 死豬不怕燙段三二 催戰的御史段三九 暗流在涌動段二六 書中顏如玉段十八 大戰即將決段三四 廢礦洞突變段二八 三月寒春蘭段六一 清明君歸來段二六 白忙乎一場段六七 微妙的平衡段六 草市伏擊戰段六六 如果不知道段二七 袁崇煥之死段四 死豬不怕燙段七一 且莫問前路段十 受制於商賈段二九 俺不想挨棍段二六 造反因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