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長達五個半小時的飛行,旅遊團終於到達了魚尾獅新加坡。一下飛機,雖然華燈初上,但大家也感受到那辣的空氣,令性同胞們迫不及待地換上了夏季的裝束。
重返新加坡,蕭軍對這裡還是有些感慨。上次是逃亡,孤身一人,謹小慎微;而這次是旅遊,攜美同行,自然是另一番風景。
五個人過了海關安檢,便脫離了旅遊團。一出機場,一對中年夫婦便迎了上來,他們是蕭軍的老朋友斯米爾黃和泰絲夫婦。男子一身黑色的貴族禮服,打着領結;泰絲一身雍容華貴,保養甚好。加上後面成羣的跟班,一個十幾輛車的豪華車隊,二人一看就是那種豪貴之人。
斯米爾張開懷抱,給了蕭軍一個大大的擁抱。
何盈盈、李雯和袁朗靜靜滴站在那裡,看着蕭軍和斯米爾那老友的、熱烈的擁抱。李奇地問道:“盈盈,你家小秘很牛的,居然在新加坡這麼有面子!”
盈盈雖然也好,但還是不以爲然地說道:“那是我家小秘,當然要牛一點呢。就是總統來接他,這也不算什麼了。”
“吹吧你!”李雯很瞪了她一,但馬上又看向蕭軍。
兩個久別朋友擁抱了好一會兒,這才鬆開懷抱,斯米爾拍着蕭軍的胸脯說道:“查爾斯,終於盼到你來了!上次你到新加坡,都不找我,泰絲天天都說你不夠意思,看不起我們。”
“你們不怕我把你家的錢捲走呀?”蕭軍趣地說着和泰絲見禮。跟着把盈盈拉到斯米爾夫婦面前,介紹道:“我這次是帶着女朋友來的哦,泰絲可要好好陪着她玩了。”
泰絲上下打量着盈盈。在她審慎的下,盈盈不知爲什麼,居然有些拘謹。她微笑地向兩人點了點頭,說了聲“你們好!”
“你好!小姐。你真地很美麗!”泰絲親熱地拉着她像婆婆審視兒媳婦那般。
蕭軍又把李和朗介紹給他們。然後衆人上了車。向機場外駛去。
一上車軍就開始埋怨道:“斯米爾。讓你低調一點。你居然搞得這麼隆重。就差沒有舉行記招待會了!”
“哈哈。我已經非常低調了!”斯米爾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盈盈。一杯給了蕭軍。接着說道:“不過要是在這裡開記招待會。估計全世界會有一萬個記趕來。就連新加坡地總統都會跑來見你地。”
這話更讓何盈盈感到震驚!如果這話是曾鐵告訴她地。她還會將信將疑。但是從這個出入車隊、裝束不凡地豪族人物斯米爾嘴裡說出來。她不得不信。心道。這個跑船地夥計。還說自己只是做點倒賣洋貨地小買賣。那他地大買賣是什麼?
蕭軍翹起二郎腿乎知道盈盈在想什麼似地。伸手攬住她地香肩。抿了一口香檳酒。
他想起那次量子基金大戰亞洲,新加坡就是第一個橋頭堡,而他就是那次戰役的參與、也是行動總體策劃人之一。雖然那時蕭軍纔到量子基金是他瘋狂的作法深得索羅斯的賞識,讓獨立承擔了大馬、泰國和新加坡市場的狙擊。
本來那次不過是看中這個地區政治的不穩定在外匯和股市撈一把就走了,是一個很正常的商業行爲。但是後來形勢失控國政府的參與,讓形勢一下子擴大化然引了東南亞全面的危機,最後再雙方妥協之下,量子基金退出了亞洲戰場。
這件事兒一晃好幾年過去了,但蕭軍打壓泰銖那凌厲的攻擊手段,令得所有金融人士都不寒而慄。
金融沒有國界,蕭軍一直認爲那是沒有任何政治目的的行爲,他的眼中只有“掙錢的機會”,只有市場上的漏洞。做爲一個優秀的風險投資家,腦子裡就必須裝着全世界的金融市場,把他們當成一個整體。
蕭軍想到這裡,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這次他們不用怕我的,我的目標不是新加坡。而是陪女朋友來旅遊的。對了,你哪個大少爺凱利黃怎麼樣了?還在美國嗎?”
蕭軍及時地更換話題,那都是以前年少氣盛的事情,絕少去思考後果。但是現在不同了,最起碼他有心愛的女人。
話題很快從蕭軍的身上變到斯米爾-黃的家族近況、集團生意狀況,新加坡和大馬的經濟環境,時事政治等等。
這個話題從車上一直聊到了家庭的餐桌上。斯米爾的莊園不是一般的大,而是整整一座小島!
那輝煌的建築、先進現代的設施、豪華的裝飾,無不透着主人的身份。這些徹底震驚了盈盈、李和袁朗,何盈盈心道,王宮也不過如此吧!
盈盈錯後了一步,低聲地對曾鐵問道:“鐵哥,斯米爾-
什麼的?”
曾鐵微微一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漸漸地,盈盈忽然地感覺的,蕭軍已經不再是她的小秘了。斯米爾夫婦對他的尊敬,蕭軍那無所不知的談吐,以及斯米爾話中隱含着蕭軍驚人的歷史等等,都讓蕭軍的形象變成了一個偉人,讓盈盈感覺自己離他很遠很遠。
男人之間談話,女人甚少插上嘴,所以吃過飯,泰絲就領着盈盈和李去島上熟悉環境去了。而袁朗則對島上的建築、裝飾和環境的利用感興趣,他獨自跑去研究參觀去了。
這時書房裡,只剩下蕭軍、斯米爾和曾鐵。
“斯米爾,你把劉排到什麼地方?”蕭軍問道。
“他不在這個島上,他選擇裡靠近金融區地一所公寓,我派人保護他了,他說今晚上要準備資料,稍晚一點纔來。對了,我說我想幫他,他說不要,這是爲什麼?難道老朋友出點力都不可以嗎?”
斯米爾說這裡,居然很有怨氣,一口把酒喝光,盯着蕭軍不移地方。
蕭軍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不你幫,而是事情很小,根本不用你幫。我這次來的目標是大馬的可可利亞納公司,以及背後的印尼橡膠大王、金融寡頭黃徵中。”
黃徵中家族可以算是印尼富,控着印尼的菸草、橡膠、銀行等等行業,也同時控股這馬來西亞幾個最主要的橡膠大莊園和生產加工基地。從政治和經濟上都有很重要的地位,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哈哈,然是大行動!這個人我一直想動他,都沒有機會。查爾斯,你要動他,一定要算我一份。”斯米爾一聽就躍躍欲試,但見自己的話似乎並沒有引起蕭軍的反應,急得他在屋裡走了好幾圈,又說道:“黃徵中政治上算是個極端分子,他有過人的歷史。那是因爲一塊華人的商務街道改造,爲了逼走那些華人商販,他不惜讓手下煽動當地居民的民族人情緒,並且暗中提供了一部分武器,策劃了震驚中外的‘人事件’,那些人對華人商店進行燒、殺、搶、掠逼得華人不得不的逃走。而他則出面,趁機低價從華人手中買得那塊土地,進行商業開。作爲你這個華人要是想跟他接觸,我想你很難打交道的。不過嘛,換了我去,那就不一樣了。”
這些歷史,蕭軍還的不知道。本來只想逼着黃徵中交出他在可可利亞納公司的股份,或是逼使他在世紀橡膠股份公司的投資暫停,也就達到了目的。但是如果有這樣歷史的人物,蕭軍忽然升起了要教訓他一下的想法。但是他不願出頭,他要找一個爲自己出頭的人,而這個人就是斯米爾。
“有你爲什麼不一樣?”蕭軍饒有興趣地看向斯米爾。
“第一,你是個愛國情緒高漲的人,你一定看不慣他,要報復他。第二,以你現在的處境,不宜拋頭露面;第三,你的資金雖然不愁,但是都要四處調入新加坡,這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讓他們警惕起來,對你的行動產生不利因素;第四,這裡面需要大量的人力,而你只有兩個人,這方面我比你有優勢……”
斯米爾如數家珍地娓娓道來,蕭軍點燃一根香菸,悠然地聽着。斯米爾所說的地方的確是蕭軍的軟肋,其實這也是爲什麼蕭軍找他的原因。
“哈哈,老傢伙,你把我和劉剛說的一無是處嘛!既然你哪裡都是優勢,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那這個機會就讓給你了,我就帶着盈盈和劉剛他們遊山玩水去了。你看行不行?”蕭軍說罷攤了一下手,站起身來。
斯米爾馬上手掌一推,說道:“N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需要你的水平!你們的水平比我高,沒有你們,我想都不敢想,有了老弟你的到來,那就是萬事俱備了。”斯米爾說着,鄭重地倒了兩杯酒,說道:“合作,你和我。否則我就困你在島上,腳上一百個美女天天跟在你後面,你的心肝小盈盈該怎麼想呢?啊~哈……啊……”
斯米爾好不得意,蕭軍很是無奈地接過這杯酒,“這種損人的美人計只有你這種人才能想出來!我服了你了,好,就看在盈盈的面子上,跟你合作。但是得到黃徵中的公司是你的,交易利潤我七你三!”
“你六我四!”斯米爾不依道。
“65,35。否則我去巴厘島度假去。”蕭軍說完,杯子跟斯米爾的酒杯碰了一下,搶先一口喝掉。
“好,就看在盈盈的面子,我讓步,成交!”斯米爾愉快地也把杯中酒一乾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