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出外辦事晚歸,更新晚了一點,歉意。)
給別人做車伕,聽起來不好聽;可給美女開車,卻是一件十分愉悅的享受。雖然老妖婆有點點討厭,但是蕭軍不能否定,她也是一個美女,只是臉上不會笑而已。蕭軍有時在想,如果以俞麗卿的能力,綜合何盈盈樂觀的性格,加上郝鳳玲處處爲他人着想的爲人,那麼老妖婆就不是妖了,一定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聖女。
這世界上沒有聖女,因爲聖女不是給凡間男人準備的。那蕭軍的非分之想也就是鏡花水月,不可能的。
晚上守夜的人並不是很多,大多是彭定遠生前的好朋友,他們在棚子裡面搭起幾張小桌子,打起撲克牌。蕭軍和幾個認識的船員聊了一個多小時,又看了一會兒打牌,因爲天亮要行動,於是隨便就找了個地方,靠在柱子上,閉上眼睛,想着死者生前的事兒,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當天色剛亮,六點差十分,蕭軍已經把車子準備好了。六點差三分鐘,俞麗卿那筆直的身影走出郝鳳玲家那窄小的單元門,就如一道素色的晨曦,照亮了人的眼睛。
也不知道她昨晚上睡了沒有,遠遠地看上去,依舊貴麗逼人。晨曦中,穿過三個臨時靈棚,快步走到車子前。蕭軍已經下了車,替她打開了車門。
“謝謝!”俞麗卿說着就坐了進去。蕭軍回到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關好車門,調好後視鏡,問道:
“虹橋機場還是浦東機場?”
“浦東機場。”
俞麗卿隨口說完,就再也不管了,腦袋靠在高高的頭枕上,閉上了雙眼。
按照汽車地智能導航系統地指示。蕭軍很快上路了。
一路上。俞麗卿一直閉着眼睛。並沒跟蕭軍談任何事情。通過後視鏡。蕭軍發現她並沒有睡着。因爲他地眼皮在動。眉毛又是還會皺在一起。似乎正在思考一個很複雜地事情。
既然俞麗卿不開口。他也懶得搭訕。很長一段時間。車裡安靜極了。蕭軍地注意力都放在路面上。也沒有覺得悶。
車子快到機場錄地時候。俞麗卿終於睜開了雙眼。對前排座位地蕭軍說道:“小蕭。你對公司還滿意嗎?”
“還可以吧。我這個人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按時發工資就好了。”
“哦。聽盈盈說。你很喜歡看書。也很上進。郝姐對你地能力又推崇備至。雖然在我地印象中。你地反應不夠機敏。但是隻要知道學習。也是一個優秀地員工。公司現在正在轉變大方向。需要各種各樣地人才。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換一個可以發揮你地特長地崗位。去高科技地籌備辦公室去做辦公室主任。你現在不要着急回答我。我們不是說好了。明天早上談話嗎?我希望那時你能正面回答我。”
原來是這個事情。從秘書升到主任,而且還是公司未來主要的發展方向。如此變遷,應該算是一番好意的安排了。但是,蕭軍不知道俞麗卿了不瞭解自己,我的特長是什麼?她知道嗎?
打雜的事情到哪裡都一樣,既然還是打雜,又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呢?況且,這個高科技公司的辦公室主任,接觸那些美國佬、美國的風險投資經理人等等機會也增多,這可不是蕭軍期望的事情。
“我做得了嗎?我考慮一下吧。”蕭軍一邊注意路面情況,一邊回答道。
“嗯,這個機會很難得的。主任這個職位在前期主要負責客人的接待、文件資料的整理工作,你的英語口語還不錯,接待美國那些專家、投資人等都不會有語言障礙,你也算是專業對口,輕車熟路了。更重要的是,你的待遇會有很大的提高。你考慮一下吧,不要錯過好機會了。”
工資再漲,也不過是部門經理一個級別,撐死了6千塊的月工資,外加一點交際費。但是接待老外,而且還是美國人,這正是蕭軍最怕的事情。僅僅爲這一點,他就百分百不願去,也不能去。但是他並不着急回答,因爲俞麗卿並不着急要答案。
一邊開車,蕭軍一邊在想,俞麗卿爲什麼要把自己調走呢?難道是爲了減少自己和何盈盈見面的機會?或是她聽到了一些跳槽的傳言,用一個主任來安慰自己、穩住自己?抑或是郝姐昨晚上跟她談我了?幫我說了很多好話,她馬上用一個崗位來試探我的能力?
車子平緩地停在候機廳的門口,蕭軍下了車,幫他打開車門,然後從行李廂裡,拿出“Fendy”的旅行包,還有一件黑色貂皮大衣,遞給俞麗卿。
接過了包,將大衣挽在臂彎上,俞麗卿說道:“你回去吧,叫老宋今晚上11點到虹橋機場接我。郝姐那邊,你就多做一點事情吧。一個女人,也很難的。她有什麼不好張嘴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會盡力幫她的。”
“嗯,我會的。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走了。”
有了郝姐這個共同關心的目標,蕭軍忽然覺得俞麗卿並不那麼讓人討厭了。早出晚歸,做老闆的確不容易,想起郝姐那天的話:“一個女人支持這麼大的公司,也不容易呀……”。
看着車窗外,寒風將俞麗卿的頭髮吹亂,將那身得體的名牌裝束吹得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顯出她腰部的深陷和翹得高高的臀部,但是更多是那個倔強的、挺直的雙肩。
“老妖婆的背影挺好看的,前面是不是比盈盈更性感呢?唉,就是太不懂生活了,要是有盈盈的笑臉就好了。去北京能幹啥?在這個資金緊張的時候,還在想收購高科技項目,是不是操之過急了一點?”
蕭軍自語着,搖了搖頭,發動了車子。想起何盈盈,還有那張輕盈的笑臉。忽然讓他想起,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自己也沒有回家,何盈盈居然沒有像以前那樣給自己電話!轉念一想,估計是昨天下午在顧太行那裡碰壁了,不好意思跟我說話。
“嘿嘿,其實小氣站的項目何必着急呢?有的是時間。”蕭軍再一次自語道。
總是自言自語,醫生說這是神經系統的控制出了一點問題。但是蕭軍不知道,他踩了一腳油門,“幻影”車平滑地啓動了。接下來拿出手機,快速地撥打何盈盈的手機號碼。
手機響了半天,也沒有人接。蕭軍不服氣地又撥打了一遍,好一會兒才傳來何盈盈迷迷糊糊的聲音:“誰呀?這麼討厭!這麼早就打電話……”
“懶貓!都幾點了?你還上不上班了?別才做了兩天老總,就開始遲到了。你該向老妖婆學習,人家現在都在去北京的飛機上了!”
“就知道是你,臭蕭軍!做晚上喝多了,人家不想動嘛~~”何盈盈的聲音是那麼嬌懶,就像撒嬌的公主一樣。跟着她打了一長長的哈欠,說道:“啊,卿姐去北京了?我怎麼不知道?我今天找她還有事兒呢!她到好,一聲不吭就跑了!”
“暈,你是她什麼人?人家是老闆,你是打工女。不過,老妖婆的確比你勤快多了!對了,趁我不在家,你就一晚上出去鬼混,你還當我是你的男人嗎?你這樣的女人不要了!快點起來,現在罰你,給我買早餐送過來。”
大清早調侃美女,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但是這樣的玩笑,有半年多沒有開過了。也許是彭定遠的勇敢給了他打破寂寞的勇氣,他決定要慢慢地找回昔日的自己。
“去,誰是你的女人?你這隻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沒門兒!但是看在你的叫醒服務的面子上,說吧,想吃啥,我馬上快遞給你。”
“小區門口的烤餅,要鹹的,兩根油條,一杯淡豆漿。”蕭軍還真的敢開口點菜!
“暈,這種東西在上海遍地都是,你隨便在哪裡都能買到,還要跨越大半個上海我送過去呀?有沒有搞錯!”
“說你笨,真是委屈了你!拜託,你的腦子要是有你的長相那麼出色,該有多好呀?你送來的東西怎麼會一樣呢?”
“真的?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啊,壞蛋!你敢罵我?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就作爲你這句話的補償吧。”
“什麼蒸的煮的?我要烤的和炸的……,壞了,上帝呀……”
蕭軍破天的驚慌聲中,何盈盈聽出了驚恐,她的心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騰地在牀上坐了起來,對着手機急切地喊道:“小秘,怎麼了?小秘,怎麼了?……你快說呀!到底出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