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隋文帝受周禪即位建隋後,於開皇元年(公元581年)鑄行統一的標準五銖錢,文曰“五株”,重如其文。這是中國歷史上最後一次鑄行五銖錢,爲推行這種五銖錢,隋文帝曾下令各關口以標準五銖錢爲樣品,檢查過關人所攜帶的銅錢是否合乎標準,凡不合標準的要銷燬改鑄新錢,對於古錢一律禁止使用。
如此,隋五銖終於成爲流通中的統一貨幣,史稱“自是錢貨始一,所在流佈,百姓便之”。
隋五銖有獨特特點,比較好辨認,邊郭較寬,“五”字交筆直,五字側近穿處有一豎劃。因含鉛較多,錢色發白,《新唐書》稱之爲“白錢”。
到隋煬帝時,正常的貨幣流通又遭到了破壞,隋煬帝奢侈縱慾,窮兵黷武,使隋王朝的政治經濟又迅速走向瓦解,貨幣私鑄盛行,減重嚴重。文帝時,髮型的開皇五銖錢成色較好,千錢重四斤二兩,而到了煬帝時,他發行的大業五銖千錢減重厚至二斤,後又輕至一斤,甚至出現了“剪鐵鍱、裁皮、糊紙以爲錢”,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隋滅亡。
隋煬帝發行的大業五銖錢有其獨特特點,比較好辨認,邊郭較寬,“五”字交筆直,五字側近穿處有一豎劃。因含鉛較多,錢色發白,《新唐書》稱之爲“白錢”。
所以在民間貿易中,商品大多存在兩種價格,一種是開皇老錢、一種是大業新錢,老錢成色好、分量足,購買力自然就強,新錢相對來說貶值程度大,百姓都不怎麼愛用。
至於說官府也是無奈,收稅的時候當然想收到足額的稅賦,往外支出的時候可就捨不得成色好的老錢,而且從地方上交給中央的稅賦也不敢都用劣幣充數,於是朝廷也就准許地方自行融毀劣幣鑄錢。
當然了,百姓不管用什麼錢交稅,實際收上來的稅錢都肯定要比賬面價值高,不然官府收上來以後重鑄成好錢上交中央豈不是要吃虧,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所以百姓也就越發的困苦,畢竟劣幣也是得要下力氣,撒出血汗去掙得回來!
按照舅侄倆的計劃,一旦建政成功,新朝肯定是要自己鑄幣的。
就連款式和形制黃娜也早就設計好了,以黃娜帶來的菊花一元作爲母本,正面就是1元和東華XX年的字樣,背後就是菊花圖案,也不搞什麼英文字母,不過滾邊防僞這些還是要的。
由於預估在一定的年限之內,肯定無法全面取代古錢和隋五銖,所以這種1元硬幣將會以純銅軋製,重量設計在二十五克左右,購買力要求相當於百文隋五銖小平錢,也就等於是把隋朝一文小平錢的購買力降位爲“分”。
至於說價值更高、幣值更大的硬幣,肯定就不能繼續用銅來做了,按照黃娜的構想未來將會大量使用金銀幣,不過隋朝乃至唐宋時期,中國自身的銀產量相當的低,明清時期中國的白銀基本上超過九成的白銀都是外來輸入,如今也就是黃金產量略高一些,所以只有等到統一整個亞洲之後,從東北亞和東南亞獲得足夠量的銀礦,再搞金銀幣也就是了,期間可以設法搞出紙幣來進行替代。
那麼,雖然造幣這事並不急迫,但黃小剛也還是有心去把這吳氏父子叫來研究了一下。二人倒也機靈,一番解說讓黃小剛對隋朝的造幣情況有了一定的瞭解。就比如說二人手上的四套錢範裡,開皇錢的模範是隋文帝時期由長安造幣廠製造出的母板,只要尋得上好的銅料進行鑄造,得到的開皇錢絕對正品。而三套大業錢範,則是父子二人根據之前郡丞陸良的要求自行鑿刻,然後用品質極差的銅料來翻鑄劣幣。
得知這吳氏父子居然還會制模,想着一時半會也不太可能弄出衝壓機來,黃小剛忙去讓黃娜把她的之前設計的1元硬幣圖形畫了出來,讓父子倆試着看能不能做出錢範來搞鑄造,萬一搞成了不就可以先湊合着用了。
然而也就在各項工作有條不紊齊頭並進之時,一個衆人都沒想到的意外卻是突如其來的發生了。
轉眼便是大業十一年的九月十八,距離天鳳軍攻下高密也纔剛剛過去九天,這天晚上莫約初更時分,舅侄倆與軍官們剛剛吃了晚飯,衆人正在餐桌旁順便商議軍務的時候,也就瞧見兩個衛兵架着一個胯部鮮血淋漓的司號兵進來,急報道:“報!齊郡兵範景恭部,今日一早拔營,巳時初刻動身,正往即墨方向開進!”
巳時初刻也就是早上的九點左右,算算這嶗山距離即墨也就不到三十里,然後即墨距離高密還得一百五十里,這也就是說眼前這位胯部鮮血淋漓的司號兵可是一日之間騎馬跑了一百八十里地回來報信。
當即黃小剛也來不及細想,性忙也起身上前將司號兵扶住,喝道:“快!快請大夫來與他醫治!”
待得將司號兵帶下去治療以後,黃小剛回到廳中一瞧,也才發現衆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不由笑道:“慌張什麼?只是說範景恭拔營,又沒說他打過來了!”
黃娜聞言便也問道:“舅父,可範景恭此時拔營,的確有些奇怪啊!”
“哪裡奇怪了?”黃小剛兩步走上前來,指着廳中擺放的地圖道:“之前咱們不是已經知道,兩百來運糧的齊郡兵是九月初五從嶗山出發,到高密來調運糧秣,按照他們的預估,此時範景恭的軍中還有足夠兩千人馬食用半個月的存糧。然後這幫人被咱們留在了高密,範景恭隨後又把嶗山上的土匪給招安了,如今已經是九月十八,他肯定是沒有糧食了,這才拔營去即墨找飯吃啊!”
衆人一想也對,頓時心情放鬆了下來,黃小剛哈哈一笑道:“好了,此事且先觀望,看看明後兩天有什麼新消息再說。即墨距離高密有一百五十里,這範景恭不可能長了翅膀直接飛過來。”
然而,第二天中午傳來的消息,卻還是出乎了黃小剛的意料,也就說這範景恭領軍的確是往即墨去的,可走到半路上卻是將隊伍一分爲二,一部大概一千五百人沿着大路徑直向西往高密方向急行,一部大概七八百人則繼續往即墨行去。
曹鷹發動他的鷹眼絕技仔細看過之後,判定那一千五百人應該是範景恭部的精銳士兵,這肯定是要來高密搞事情了!
待得確切的消息傳到高密,已經是九月十九的下午,前方報來的最新動態是範景恭部的一千五百人昨夜在距離即墨西南不足十里的地方紮營過夜,十九日一早即墨縣令便領着數百民夫出城給軍隊送去了大量的乾糧,範景恭部接獲乾糧後立即拔營繼續向西而來。
於是,這支軍隊前進的方向也就十分明顯了,妥妥的就是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