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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天。
天色暗無光。
營帳中燭火昏黃。
清原取來一旁的長槍,細看了片刻。
這杆長槍是南樑制式兵器,但論工序,材質,手藝,俱都不如陳芝雲麾下白衣軍的長槍。
清原細看片刻,又取來一旁掛着的刀,抽刀出鞘,俱都看到一個相似的痕跡。
他沉吟道:“這上面也有符文印記。”
這般想罷,又來到弓箭之前,細看之下,長弓之上,也有相似的痕跡。
至於箭矢,倒是光潔,只不過上面卻有着一股異樣的氣息。
“似修道之人,道行較高者,刀劍都不能臨身,哪怕站着不動,任由箭矢加身,那箭矢也必然化作齏粉。”
“但是這些刀劍長槍,都紋刻了符文印記,有着傷及修道人的本領。那箭矢雖然沒有紋刻痕跡,但卻有着符法的氣息。”
“談不上法器,卻都有修道人的氣息,能夠傷及修道之人。”
清原以往有所猜測,但如今得以入軍,觀看這軍中兵器,證實心中猜測,不免還是驚訝。
古蒼見先生打量着這些兵器,又都有感慨之色,心覺疑惑。
在它眼裡,這些兵器都談不上什麼好東西,至少當初自己手裡的長刀,以及現在那一杆白衣軍的長槍,都要好過這帳中的許多兵器。
“先生在看什麼?”古蒼不禁問了一聲。
清原放下箭矢,轉過身子來,也不隱瞞,便將自身所想,盡數告知於它。
古蒼聞言,驚歎道:“還有這回事?”
它走上前來,取過一根箭矢,只覺掌心火辣辣地疼痛。
“快放下。”清原說道:“這些兵器都有修道人的痕跡,可以傷及修行中人,而你是精怪出身,更不好輕動。”
古蒼應了一聲,連忙把箭矢放回去,再看手掌,只覺掌心之間,有些焦黑痕跡,頓時驚道:“這麼厲害?難道每一根箭矢都是有修道人銘刻符文?軍隊裡那麼多兵器,豈不是要累死人了?”
“這倒不至於。”清原搖頭說道:“這些兵器上面的紋路是固定的,可以傷及修道人,可以聚斂軍中殺意,但這些痕跡,實際上就如同一個標記。”
“比如源鏡城那幾家的令牌,刻着不同的花紋,作爲家族的標誌,如今這些兵器上面的紋路,大約就等同於鄧隱軍中的標記。可實際上,這些標記實則乃是符文,用處是頗爲不凡的。”
“倒也不必修道之人動手,只要跟打造兵器的人交代一聲,也就可以了。因爲符文痕跡本身,就是一種玄妙的天地軌跡。”
他拿過一根箭矢,說道:“至於這些箭矢,雖然沒有什麼痕跡,但是在鍛造的過程中,這些最後一步,想必是要浸泡。那浸泡的水大有講究,多半是符水……”
符文自然也不難,只要有符紙燒入水中,自然便可。
對於修道之人而言,要繪畫符紙,也不是難事。
更何況,鄧隱軍中的修道之人,實則也不算少。只不過有些在明處,聽從鄧隱調遣;另有一些則如白嶽這樣,身在暗處。
“修道之人,道行若是高深,什麼刀劍加身,都崩成碎片,箭矢臨身,化作齏粉。如今氣運變動,軍隊殺意跟氣運相合,加上這些兵器,纔可以傷及修道人。”
清原舉了個例子,說道:“比如當日擄走顏老孫女的那頭惡狼,其他鋼叉鐵矛都不能傷,可是射過老虎的箭矢,卻染了虎威,可以傷得那頭精怪。這些刻畫了符文的兵器,這些浸染了符水的箭矢,就有類似的效用。”
古蒼似懂非懂,哦了一聲,靜靜思索。
過了片刻,又問道:“軍隊都這麼厲害嗎?”
清原點頭道:“如今的天下,確實如此。”
古蒼愕然道:“如今?”
“在以往,沒有這樣的兵器,也沒有氣運的凝合,修道人是不用畏懼的,正是所謂神仙中人,超然物外。”
清原伸手握住一柄長弓,目光一凝,口中徐徐說道:“不過也有例外,比如前朝大唐,招攬了國師,創立了欽天監,其軍隊也有氣運凝合,其兵器也有修道人加持的痕跡,那時就有了如今危及修道之人的氣象。”
“但大唐滅了之後,天下征戰數十年,也都是亂象,少有修道人摻和其中。那數十年間,道行高深的修道人行走於世,再多大軍也不畏懼。”
他看向古蒼,說道:“直到三國並立,天地封神之局開啓,氣運落於軍中,纔有了這等局面。”
古蒼聽得出神,過了片刻,忽然感嘆道:“先生真是無所不知。”
清原微微搖頭,說道:“我所知其實不多。”
關於這些事情,實則都是在紫霄宮當中,聽清陽師兄閒時講述來的。
其餘其他方面,他知曉的,着實不多。
他在紫霄宮,真正用了心思去學,去聽,去看,去鑽研,去探究,去思考的,還是修行上的法門及竅門。
六月不淨觀,能使他撥開迷霧,看清前路,但卻不能使他一步登天。
仙路之上,唯有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地走上去。
靜了片刻,清原擡頭看了看,問道:“五更天了罷?”
兩個時辰,已經到了。
於是他戴上頭盔。
“先生。”古蒼目露疑惑,問道:“他爲什麼要幫我們?”
清原露出古怪的笑意,道:“他不是說了,好歹也算相識一場,對我還算順眼。”
古蒼不知如何答話,但它又把手摸上了後腦,摸着冰冷的頭盔。
現在這一番話,連古蒼也都不信。
古蒼這般不經世事的性子,尚且不會相信,清原怎麼會信?
“我說了,他應該是白家的人。”清原沉吟道:“應當是看在源鏡城白家的份上。”
“照我想來,當日我得了白雕傳訊,得知落越郡一事,他勢必也得了傳訊。甚至,那頭白雕是先來他這裡,然後才帶信給我。”
清原嘆了口氣,說道:“又欠白繼業一個人情了。”
人情這種事情,向來難說。
尤其是白繼業這人,論道行,只算初入修道門檻,但他卻更像是一個文生,智慮深遠。
清原不知這傢伙有什麼謀算。
但欠了他的人情,絕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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