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寬闊的水池浮散氤氳水氣,水池邊各方龍頭水珠吐出傾瀉水注嘩啦啦流響,邊旁還有假丘橋墩,造景十分奢華富麗。
浴池裡灑滿了嬌嫩的花瓣,空氣中滿是花香。
顧璃總覺得這個地方,她曾經和誰在這裡打架過,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喂!你要幹嘛?”站在池邊上,她正幌神,倏然一雙大掌解開了她的衣帶,嫩紅色的衣袍滑落在地,她驚得回了神,迅速護住前胸。
“你說呢?朕帶你來這裡,你以爲朕還能幹嘛?”慕容晨嘴角勾出邪惡的陰笑,黑瞳眯起危險的氣息,逼近她。
“你……我……”她對着他說不出話來。他帶她來這裡就爲了那種事?
“嗯?”他倏然一個俯首湊近她,撲捉她臉上的失措。
這樣無語輪次的她真的好可愛,徹底滿足了他大男人的慾念。
“慕容晨!你……不許你這麼無賴!”她雙掌推開他,他紋絲不動,邪魅的緊鎖她臉蛋漸漸升起的紅暈。
“寶貝,有沒有跟你說過,真正的你很容易臉紅?”他炯亮的目光閃爍着無盡的**,那團炙熱的火幾乎能夠將她的身子焚燒。
她頭埋得更低,撅嘴生氣的背過身去。他健壯的手臂從她腰後環抱過來,暖暖的氣息撲灑在她耳畔,充滿陽剛之氣的體溫驅散了她的體內的陰寒。
“朕今夜要定你了,寶貝!”他狂妄的嗤笑,如同一個惡魔,顧璃被他這種詭異的氣息嚇到了。
是啊,他向來都是如此狂妄,想要就要。上次,他放過她,並不代表這次也放過。她也知道他的耐心用盡了,可是她……
“呃……那個……不要在這裡好嗎?”她怯怯的發出聲音,小手因爲緊張而死死揪着絲綢單衣,絲滑的單衣被她抓得變質了。
“嗯?你認爲朕會同意?”棱角分明的輪廓越來越近,她的呼吸早已變得急促。他的高大籠罩着她,危險的氣息逐漸擴散在規定的範圍內。
她腦子已然一片空白,眼珠子慌亂的上下轉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我不洗了!”她戀戀不捨的看了眼如同溫泉一樣冒着熱騰騰熱氣的池水,上面的花瓣更是誘人。
她好想躺在裡面舒舒服服的泡個澡啊,一天不洗澡會死人的。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雙手推開他,彎身撿起衣袍的那一瞬間,他粗魯的將她扯了回去,“你到底在怕什麼!?!”
吼完,他甩開她,拂袖轉過身去。
方纔,他只是想要逗弄她,沒料到她竟然如此生厭。爲了拒絕他而不惜放棄自己喜歡的熱水澡。
呵……他在她心裡已經不重要了是嗎?
顧璃只覺得心劃過一股寒涼,她選擇沉默不語。
是啊,她到底在怕什麼?她愛他不是嗎?
“對不起!我……”
“不需要!”沒等她的話說完,他已經冷若寒蟬的接話,大步走出浴池殿。
顧璃的心越加難受了,她搞砸了彼此間的關係。
可是他到底在生氣什麼啊?從秀女宮那會就無緣無故的對她發火,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夜涼,若是覺得水太冷記得叫門外的婢女加熱水,朕先回了。”他走到門口,還是不放心的停下腳步提醒她一句,生怕這麼迷糊的她會玩到連水涼了都不自知。
兩扇門輕輕關上,她望着已經消失在門板外的身影揚起甜蜜的笑容。
不管能不能記起記憶裡他的面貌,不管記不記得起所有事。她唯一肯定的是,他一直都很愛很愛她,不管有多惱,多氣,多恨,都敵不過心底的愛。
她不會再讓他等了,她不會這麼傻的傷害他了……
夜風輕拂。
校尉府裡燈火通明,一抹瘦弱的身影疲憊不堪的走在庭院裡,沉重的腳步更顯露出她已經筋疲力盡,無法再奔波了。
“辣椒。”從書房走出來的張遠剛好看到搖搖欲墜的小辣椒,他幾步上前扶住她。
幾日奔波下來,她的臉變得越加憔悴了,清澈的大眼睛裡再也尋不到往昔的光彩。她又是爲了六皇爺的事吧,六皇爺對她恩重如山,她又是個死心眼的人,一日找不到六皇爺只怕都無法安下心來。
“張遠,我找不到少尊。我去了少尊有可能會去的所有地方,都沒有少尊的蹤影。你說少尊會不會已經……”
“噓!別瞎說。六皇爺武功高強,到處都是他的朋友,不可能會有事的。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睡一覺,恢復活蹦亂跳的小辣椒。”張遠用手指按住她輕啓的小嘴脣,溫柔的哄道。
“可是……少尊從來不會這樣的,以前不管他到哪裡,都有各當家報信回來。現在一丁點消息都沒有,我怕他真的出了什麼事。”辣椒靠在他懷裡,擡頭喃喃道。此刻,才知道這個懷抱是多麼的溫暖,有他在身邊真好。
現在的心藍應該是和黑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安安樂樂的耕田,過平靜的日子吧。
“嗯,皇上已經秘密派出颶風三十二騎去尋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現在,你需要休息!”語畢,張遠霸道的打橫抱起她。
抱着她感覺沒抱一樣。現在他終於知道皇上爲何老愛抱着皇后了,原來這些弱不禁風的女人都這麼輕,輕得讓人忍不住去呵護她們。
木頭終於就不再是木頭了。
小辣椒幸福一笑,埋進他懷裡,放下了所有的防備,閉上了一天一夜沒休息過的雙眸……
“參見王!”
桃園裡,颶風三十二騎齊齊跪在地上,他們的上頭正是慕容晨,準確的說是他腰間的軟劍。
那把軟劍是滄暮開朝以來就存在的,千年冰劍的神奇之處正是因爲它可以軟如棉絮,藏在身上無人察覺那是一把可以削鐵如泥的冰刃。
“他呢?”慕容晨背手,凜然的回過身來,冷冷道。
中間的那個颶風雙手呈上一隻精雕細琢的玉笛。
“這是在皇宮十里外的樹林發現的,少尊毫無蹤跡。”
毫無蹤跡?
慕容晨擰起濃厚的劍眉,揉了揉眉心。
連颶風三十二騎都找不到,會在哪裡呢?
該不會是病發……
“繼續找!還有,冰劍在半個月前曾發出強烈的感應,相信你們也有感覺,找他的同時也一併找回火劍!”他的臉上劃過一絲驚慌。
在西玥玄帶着屍體離開之後,冰宮裡,千年冰劍曾發出萬丈光芒。
千年冰劍本來是一對,其中還有如火一樣的劍,稱之爲彼此相依的劍魂。
傳說雙劍合璧能夠開天闢地,七星連珠,宇宙頓開。
太上祖先皇就憑着一雙冰火劍開闢滄暮的江山,最後與不能相守的女子在萬丈光芒中憑空消失。
從此,冰火劍就只剩下冰劍。自那以後,滄暮就以冰劍當成鎮國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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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璃乖乖回到皇極殿,等了又等,沒見到他人。再也坐不住的她,起身衝了出去。
輕盈的身子閃出去,正好撞上了一臉沉思進門來的慕容晨。
將她快要跌倒在地,他眉心緊張的糾結在一塊,伸出手去把她拉回懷中。
“迷糊的女人!以後走路要擡頭。”他扶正她的身子微微責備道。
“你不是也沒擡頭嗎?”她撅嘴小聲嘀咕。明明是他走路想事情撞到她的好不好,還好意思怪罪人家呢。
“不許頂嘴!”無法無天的女人,有時候他真想好好教訓一下她。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專橫!”她無畏的別過臉去哼唧,嘟起的小粉脣都能掛油瓶了。
呵……
慕容晨揚起嘴角,再鬱悶的心情總會因爲她的無禮,她的舉手投足而消散。
剛沐浴完的她身上散發着迷人香氣,紅撲撲的臉蛋更加誘人一親芳澤,雙瞳剪水的眸,長長挺翹的睫毛如同扇子微微一眨如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家。粉白色的毛茸茸的狐裘裡面是絲滑柔軟的單衣裹着她纖細的身子,暖暖的花香撲鼻而來,刺激他的每一個感官神經,真想把她壓在身下,要她。
可是……
縱使此刻很想狠狠吻上她這張倔強的小嘴,想到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恢復了淡漠之色,放開了她。
“今夜就待在皇極殿吧?若是牀睡得不舒服,可以到密室裡去。”
“誒,我……啊!”
見慕容晨轉身要走,顧璃急切的衝上去,誰知心急之下踩到了長長的裙襬,衝變成了撲。前身的柔軟緊緊撞上他結實寬厚的背。
兩團綿軟突然重重的撞上來,慕容晨身體一僵,下一刻,下腹忍不住縮緊。
他已經忍得夠久了,她是存心要考驗他嗎?
“女人,這是你自找的!”粗嘎的吼完,他倏然回身,俊臉霎時壓下來,快到她只能傻眼。
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握在她的玉頸耳鬢下,右手托起她的下顎輕輕淺嘗,再急切的刺入,撬開她的貝齒,奪取裡面的甜蜜。
襲捲的舌在她口內翻攪,舔洗她口腔中每一寸柔嫩肌膚,侵略纏繞那軟甜的丁香小舌吸吮口中香甜津液。她口內鼻腔充斥的全是男人清新爽冽的氣味,柔軟濡溼的感覺強悍糾纏令她腦袋一片空轉、霎時一陣暈頭轉向。
每次,他強勢的掠奪幾乎奪去了她所有呼吸。她放鬆了繃得死緊的身子,柔軟的攀附他,迴應這個火辣辣的熱吻。
她是不該讓他等了。
他心中暗喜,雙臂將柔軟的身段紮緊,強壯的腿膝頂入她腿間,他虎背熊腰的向她曲起、朝她抵進,吻得更深。慾火一觸即發,何況還是竭力隱忍了很久的。一個轉身,他將她按到門板上,一刻也捨不得離開這片軟脣。這裡,怎麼嘗都嘗不膩,這副姣好纖細的**正等着他去採擷。
空氣流動中,漸漸有**的氛圍環繞。
“璃兒,我要你!”急促溫熱的氣息,聲線磁性沙啞。
他高大的身軀壓住她,雙手將她的手拉開壓住,呈八字形,盡情的深吻,愛她。
“唔嗯……晨……”
想到他們現在正在門扉裡面……還發出羞人的吟哦,何況門外面站着其他人,她只能嬌羞的推拒。
“好,不在這裡。”他止住了吻,眯眸炙熱凝視邪笑,倏地彎身強勁的抱起她大步朝裡去。
他將她放到牀上,魁梧的身子壓了上去,明黃色的帷幔隨之落下。
扯掉她身上的衣物,雪白肌膚在氣溫烘熨下呈現瑰紅,嫣然粉嫩的胴.體在男人視野放送間又是一道活色生香的餌食。
“真美!”他忍不住喟嘆,低頭又吻住了她的脣。
這小嘴吻起來這麼甜美,令他欲罷不能,俯首輾轉吸吮那柔潤的脣舌,似品嚐珍饈般流連、淺嘗,脣瓣磨娑她的脣瓣。
棉柔在他手裡盈握,那拇指便撥劃過嫩紅的貝雷,令她渾身起一陣竄流的顫慄…
她嫣然的俏臉脹紅滲著汗,“我喜歡你嬌羞的模樣。”
望著她欲語還休的臉蛋,慕容晨忍不住啄吻她的雪頸。手靈活的探入到她下身的褻褲。
就在這時候,意亂情迷中的顧璃下腹突然一縮,涌出一股濃稠的物體。
糟糕!
她暗歎大不妙。
在他的手快到達之前,伸出小手擋住了他,“不可以!”
“理由!”他滿是**的黑瞳瞬間變得陰沉。
“我……我月事來了。”看到他眼底的那抹受傷,她知道這次的拒絕勢必又傷害他了,可是她也沒辦法啊。誰叫這大姨媽偏偏這時候來報到呢。
他失望的嗤笑,收住了手,壓在身上沉甸甸的身軀也逐漸變輕。
“呵……好個不可以,是真的沒有想起朕還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拒絕?!”
吼完,不再留戀一眼,憎惡的翻身而起,將牀邊的衣服丟在她身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冰冷刺骨的尾風。
又是月事?難道她變笨了嗎?故技重施不代表他就會再次受騙。
“不是的……我……”真的是月事來了啊。
帷幔還在飄動,她抱着衣服坐起身眼睜睜的看着他憤怒離開。就知道他會這樣想,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呢。
下體很不適,她快速套穿好一切衣物,輕手輕腳的走出去。她知道他一定是回了偏殿,那廝內力深厚,只要一丁點動靜,他都能聽到。
“去哪?!”他森冷的聲音從旁傳來。
他是有千里耳嗎?她都已經是躡手躡腳的了。
“找紫蘭。”她直起了身子理直氣壯的循聲望去,才發現他的聲音近在咫尺。就在左邊的簾幔暗處。
“哪都不許去!”他眯眸,霸道的口吻命令。
“我非去不可!”她不服氣的吼,她又不是囚犯,幹嘛哪都不許去。
“有種試試!”
“你知道我向來很有種!”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嗆着聲。
“你今夜要是敢踏出皇極殿一步,懲罰可不輕,到時休怪朕沒事先提醒!”
該死的女人還想出去闖禍嗎?難道她不知道這一出去無疑是讓暗中的敵人得逞了嗎?
“那你把紫蘭給我叫來!”無奈,她只好妥協。
“不行!微雲就在外頭,有什麼事吩咐她就好了。”
“你不可理喻!”
慕容晨的話音剛落,顧璃已經叉腰一副彪悍的傲視他。
“顧璃,這個時候你最好別惹朕!”炙熱的眸子眯起,顯然是慾求不滿。
想到他所說的是剛纔之事,顧璃羞愧的低下頭,“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
⊙﹏⊙b汗!這種事解釋什麼啊,簡直是越描越黑嘛。
“好了,朕還有奏摺要閱批,你先去歇着。不許出皇極殿的大門半步!”
見她自責的道歉,他再一次申令,冷魅的臉龐溫和了些許。
她呶呶嘴悄悄瞟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有很生氣後,不得已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乖乖折回去。
慕容晨深深鬆了口氣,轉身往偏殿御書房走去。
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剋星……
沒有紫蘭在身邊,顧璃只能讓微雲去辦事。
想到白天這個女人和慕容晨的曖昧,她對這個清秀脫俗的婢女多留了個心眼。
這個二九年華的婢女看起來是安守本分沒錯,可是隻要仔細一瞧,就發覺她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如有若無的優雅氣質,有些不尋常,高貴優雅不應該是一般婢女能夠具備的。
她爲何要刻意隱藏起自己的銳氣?難不成只是爲了勾引慕容晨?
“娘娘,奴婢聽聞後宮妃嬪凡是來月事期間都不允許近皇上的身,以免將晦氣帶給皇上。”幫顧璃清理妥當後,見顧璃悠然的坐在那裡喝着熱騰騰的白開水,微雲不經意的提起。
“噢?連本宮都不知道的事,你倒知道的不少。”她勾脣淺笑,放下手中茶盞,“不知微雲過去是哪位妃子的貼身婢女?”
她眼裡精光閃過。真是個腦袋單蠢的丫頭。若真聰明就不會如此大膽的擅自說話,何況是這種能惹怒主子的話呢。
她就不怕自己治她的罪嗎?
“娘娘饒命,是奴婢多嘴,請娘娘恕罪。奴婢也只是聽宮裡的老麼麼說,奴婢知錯了,求……”
“行了行了,沒有要怪你的意思,退下吧。”
她的下跪早已在顧璃的意料之中,不過,這個婢女的確很可疑。剛纔她留意到微雲在慌亂的時候,眼底閃爍,並沒有真正的害怕。
呵……跟她顧璃玩心計?那就陪她玩玩好了。
秋天的天氣特乾燥,顧璃喝了好幾杯熱騰騰的茶後,無聊的起身捶捶發酸的肩膀。視線停在那扇敞開的窗口上。
他說不可以踏出大門一步,但是窗可沒限定了吧?
現在,夜黑風高,正是追查真相的好時機。她倒想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是怎麼在不知不覺中成爲遊魂的。
想到就做,她拉緊衣服,把必備的工具藏好後,拿起鳳玉甜甜的親了口。
能不能順利出去就靠它了……
冒泡!冒泡無罪呀!親們踊躍冒泡唄,最近平靜得很,小紫心裡那個忐忑啊,嘿嘿……羣麼,明天就有小恪恪(ke)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