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你休想從本人口得到任何有關那篇煉體訣的消息,況且你不是獲取了本人的記憶麼?本人所知道的你也該知道了,何必多此一問?”
綠袍人面色陰沉,怒叱一聲後閉口不語,並無屈服的意思。品書網
但他叫囂並沒有多久,臉便出現痛苦的神色,再次哀聲痛嚎起來。
“在下確實獲取了道友的記憶不假,但可惜的是這聚魂燈畢竟非是真正具備搜神這等神通,而且在閣下的記憶力有一部分是被施過禁法屏蔽的,想來是貴派爲防止知道秘密的人被探取吧?說來慚愧,在閣下身施展屏蔽禁術的人神通廣大,以在下的能力還不足以破解,所以只能有勞閣下親口告訴在下有關那篇煉體訣的深層秘密了。”
藍袍男子彷彿貓戲老鼠一樣的看着綠袍人的元神,淡淡說道。
話才說到一半,綠袍人臉色早變了,像是被戳破了內心最隱秘之處,立即驚慌失措起來:“你竟然知道本人的記憶被施展過屏蔽禁術!”
藍袍男子笑而不言,只輕輕的彈出一道靈光,聚魂燈內驟然陰風漲動。
“啊!啊!啊!”
一圈圈幽綠色的火紋在綠袍人的元神瀰漫着,散發出驚人的煉化之力,此位頓時痛苦萬分,氣息無萎靡起來。
“抱歉,在下的耐心有限,所以只好委屈一下道友了,若是道友沒有那麼多廢話或許可以減少幾分痛苦。”藍袍男子平和的笑道。
“你這是在找死!不要忘了,你無川子能有今日全是靠我無極宮扶持,你無天門在我無極宮眼裡不過是一隻螻蟻,隨手便可抹去,而且本人自靈天界出來後爲你傳訊招來許多高手,如今無天門裡大部分是我無極宮的人,膽敢對我用此手段,我派絕不會放過你!”綠袍人陰測測的道。
“哈哈!”藍袍男子狂笑一聲,道:“道友所說不假,以無極宮在北荒的勢力,我這小小無天門確實不入法眼,連整個亂魔域對你們來說也僅是一粒沙子,那些聯盟的一流勢力對你們忌憚萬分,不過正因爲在下對此心知肚明,所以除了利用聚魂燈困神煉魄之外還在道友身下了一道小小的禁咒,只要道友生有向同門求救之心立即會引發此咒,到時會有什麼下場便無需在下多說了吧?”
“你!”
綠袍人徹底驚恐起來,滿臉懊悔的道:“無川子你這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竟對本人用此等卑鄙的手段,早知如此,當初在你被人囚禁之時本人不該將你救出來!”
“咯吱”一聲。
藍袍男子面色一沉,雙拳徒然握攏,目透出兇戾。
但很快他臉的陰沉一閃而過,面色恢復如常,淡淡看着綠袍人,道:“世從來沒有後悔藥,你將我從地底禁制救出也不過是爲了利用我罷了,這些年我也替你滅了許多門派,你我之間早已兩清,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何意義?好死不如賴活着,道友何必爲了死守那點秘密而斷送了性命?”
綠袍人一怔,驚恐道:“不,算你如何威脅都絕不能告訴你,你既然知道我的記憶被施過屏蔽禁法,該知道一旦泄露,我也難逃一死的下場!”
左右是個死,綠袍人寧願守着宗門的秘密也絕不向無川子透露。
“呵呵,道友倒是有幾分骨氣,在下敬佩。”無川子眼神戲謔的望了他一眼,道:“不過在下話還未說完,這聚魂燈裡有隔絕禁制,即使你將秘密說出,禁法也無法傳出去,施法之人永遠不會知道,所以你大可放心。”
說完又補充道:“說出來尚可保留一命,日後有奪舍重修的機會,不過若是道友選擇死守秘密,恐怕在下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了。”
藍袍男子手指敲着桌面,也不着急,靜坐着慢慢等候。
綠袍人聞言目光閃爍。
他盯着藍袍男子半晌,咬牙恨恨道:“你保證本人若將煉體訣的秘密說出,定會留我元神不滅?”
“絕無虛假。”藍袍男子點頭道。
綠袍人眼仍有疑慮。
“想不到我塵骨人縱橫一世,竟會落到如此地步!”凝定許久,綠袍人終是嘆了一聲,隨後擡頭望了望藍袍男子,眼流露出怨恨之色,道:“有關那篇煉體訣之事乃是我無極宮最高層的秘密,我雖是宮長老,對此也知之不多,只有那些太長老才知道此法的奧秘,不過此篇法門確實如你所知道的,修煉之後不僅可以同階多出數百年的壽命,肉軀之力也可排山倒海,刀槍不入,擁有莫大威能。”
“但此法對體質要求極高,弊端也極大,出現任何差錯都有可能走火入魔,甚至會將自己屍化變成傀儡,自得到這篇功法以後,我宗數萬年來適合修煉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且只徘徊在第一重境界而已,因此能煉成此訣的幾乎萬無一。”
綠袍人彷彿認命了一般有氣無力的說道。
藍袍男子皺了皺眉,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問道:“既是如此,那篇法門又怎會流落世間,天門那小子又如何修煉成功?你們無極宮多年來一直在各地封鎖消息,真正原因究竟爲何?”
“那是因爲本宗許多年前出了一名叛徒,此人將煉體訣盜走了一部分,後來我宗查到此人改名換姓成立了一方門派,本來我宗收到消息後已將此派滅門,那人也被當場誅殺,但被盜走的那一部分功法卻下落不明,而且那個門派的弟子逃往各界,我們只有不斷搜尋,但凡與此人有半點瓜葛的門派或勢力都必須清除乾淨,以免煉體訣的秘密外泄。那天門的小子能修煉此訣,必定與那叛徒大有關係,說不定是其後人,可惜他死在了虛空裂縫之,無從查證了。”綠袍人幽幽說道。
“道友所說的可非在下想要的啊。”藍袍男子面色突然面色陰沉。
“你想要的無非是這篇煉體訣的法門,可惜本人級別不夠,所知道的也這些而已,真正的法門不可能接觸得到,而且這些情報還是被我宗大能施過秘密禁法的,如今我已是冒了很大的險纔敢告訴你,除非那天門那小子還活着,否則除了本宗高層之外世恐怕無人再知道此訣的修煉法門了。”綠袍人幸災樂禍的譏笑一聲。
藍袍男子目閃過陰鬱之色。
綠袍人卻眯着眼淡淡的盤坐在聚魂燈,一副死活不怕的樣子了。
但是毫無意外的藍袍男子又將燈困神煉魄的禁法催動起來,使得此位痛不欲生,再次體會了一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直到綠袍人氣息微若遊絲,藍袍人才面如寒冰的停下了禁法。
“道友最好祈禱你所說之言不假,否則在下可非今日這般小小懲戒了!”藍袍男子似知道不可能再問出什麼了,冷冷道了一語後揮手施下一道禁法,拂袖離開此地。
隨着藍袍男子離開,密室很快安靜下來,只有幽幽綠燈如鬼火般搖曳不定。
而在藍袍男子推門走出之後,不遠處則現出一人,觀其模樣赫然是通天護法。
迎前來,通天護法即恭敬道:“掌門可問出什麼了嗎?”
藍袍男子一皺眉,這通天護法算自己親信之人,並無隱瞞的拂了拂袖後邊走邊說道:“倒是問出了一些秘密,可惜此人雖爲無極宮長老,所知的消息並不多,而且天門那小子也已死了,有關那篇煉體成聖的法門根本無從得知。”
“那這廝的元神留着何用?”通天護法走在藍袍男子身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藍袍男子腳步一頓,片刻後才繼續前行,臉露出一抹詭笑,道:“當日天池崩塌之時你也在場,不是親眼見過此人元神出竅施展了某些吞噬元神的秘法嗎?”
通天護法聞言一怔,驚道:“掌門的意思是?”
“嘿嘿,不用本座多說你也猜到了,沒錯,本座在探取此人記憶之時也將這修煉元神的功法一併接收了,此法既然能通過吞噬他人的元神增強自己,眼前這白白送門的元神,本座豈有拒絕的道理?”藍袍男子跨步走出殿外,嘴裡發出得意的狂笑聲。
通天護法雙眼一亮,明白了自家掌門的用意後也低笑起來,
“對了,近日天門可有什麼動靜?”藍袍男子話鋒一轉的問道。
“倒沒什麼動靜,不過不出掌門所料,天門果然聯合其他門派要與咱們正面抗衡了。”通天護法連忙道。
沉吟一下,他又接着說道:“那些門派有幾個二流勢力,未免夜長夢多,咱們是否要先出手滅之?”
“不必,一羣烏合之衆罷了,讓他們儘管聯合,到時候一併解決了便是,也省的咱們多次出手了。”藍袍男子冷笑一聲,毫不在意的搖頭。
通天護法躬身領命。
“另外,告知兩位太長老,讓他們多留意從無極宮過來那些人,切不可讓他們察覺出什麼。”藍袍男子揮了揮手,又道。
“是,掌門放心,一切都已在進行,不久之後不僅是天門覆滅,此處也將是無極宮那些人的埋骨之地。”
通天護法陰測測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