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帶着樑恆踩踏着古琴法器,飛行了個半時辰後,但見空中一男一女,腳踏葉形法器,朝樑恆兩人迎面飛來。
“陸兄,這是要去哪裡,趕的如此心急,見到我兄妹二人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就走,莫非我兄妹二人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陸兄不成。”說話人是一個文士打扮的青年人,一臉的陰鬱之色。
“咯咯,陸兄出門居然還帶了童子侍奉,真讓小妹我好生羨慕。”另一人,竟是一名妖豔異常的少婦,豐1乳1肥1臀,生的風情萬種。此時嬌笑而言,別有一番媚態。
“兩位道友莫要誤會,在下奉宗門之命,到此區域探查一番而已,想來道友和在下來此的目的一致吧。”陸寒彷彿對身前兩人頗爲忌憚,連忙解釋一番。
這一男一女同爲楚國第一宗門昊天宗修士,青年男子名叫董慕白,爲築基中期修爲。妖豔少婦名叫董心悅,和陸寒一樣同爲築基初期修爲。
“近日,此處區域的確發生了一次較大的天象活動。宗門得到消息,委派我兄妹二人前來一探原由。我昊天宗在楚國南部,離此地較遠,不及你沁陽宗來的快。小妹觀陸兄飛行方向,怕是要回宗覆命吧,陸兄真是了不得的人物,這麼快就有了發現。不知陸兄能否做個順水人情,提點小妹幾句,好讓我兄妹二人不是一無所獲,回宗之後,不至於遭受長輩責罰。”妖豔少婦一掃額前的秀髮,對着陸寒媚聲說道。
“說來慚愧,在下雖然到達此處已有數日,但對天象一事查無頭緒,並未有任何發現。在下剛剛收到宗門秘傳,有要事相詢,命我火速回宗。探查一事已交由我師兄王修傑去辦,他正在趕來的路上,兩位道友若不急着趕路,一個時辰後便能見到我的那位師兄了。”陸寒眉毛一舒,神情輕鬆地說道。
陸寒帶着樑恆這名身具天靈根的弟子,如懷重寶,一路自然戰戰兢兢,小心行事。
顯然對方現在並未在意樑恆,用神識進行過探查,發現其中不同之處。
他怕若董氏兄妹繼續糾纏,定會有所察覺,才編出這樣一個幌子,更是擡出師兄王修傑,希望藉助其名頭逼退對方。
王修傑在整個楚國修仙界同階修士當中,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築基中期巔峰修爲,已是半隻腳邁入後期,隱隱有突破中期成爲後期修士的跡象。一身功法更是詭異異常,就連築基後期修士見了,也頗覺頭疼不已。
“我相信陸兄絕不會用虛言相欺,小妹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了”妖豔少婦口上雖如此說,心裡卻腹誹不已。
“哼,真是隻老狐狸。哥,你看出什麼端倪沒有。”名叫董心悅的妖豔少婦顯然不相信陸寒所言,在其走後不久,一臉不滿地神情。
“沁陽宗真是好氣運啊!”文士青年像是沒聽見少婦所言,自言自語道。
“哥,怎麼會有如此感嘆?莫非有什麼蹊蹺在裡面不成。”少婦對青年突然拋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疑惑不解。
“小妹有沒有看出,方纔陸寒身邊的那名小童有何不同之處?”青年不緊不慢地問道。
“有何不同?一名奴僕而已,怎值得我花費心力在他身上。難道他還能和你我一樣,是一名築基修士不成?”妖豔少婦顯然對兄長故意賣弄玄虛心生不滿,如今之言,有一絲戲謔的成分。
文士青年看出少婦的不滿,打個哈哈道:“呵呵,小妹你這就大錯特錯了。對方並不是一名築基修士,甚至是連聚靈一層修爲都不具備的凡人。”
“這就奇怪了,老狐狸出宗辦事帶個凡人在身邊幹什麼?只有一種可能,莫非那小娃不是平庸之人,而是身具靈根,恰好被老狐狸發現,欲帶入宗門?呵呵,即使這樣,又何值得兄長掛心,我昊天宗爲楚國第一宗門,宗門弟子三萬之衆,可謂人才濟濟。搜尋具有靈根孩童之事,自然有宗門執事弟子去辦。嘻嘻,兄長何時操起這種閒心來了。”少婦嬌媚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青年聽出對方略有嘲諷之意,不覺眉毛微皺,沉聲說道:“小妹,你這魯莽大意的脾性什麼時候能改一下?遇見陌生之人,居然連用神識探查的事情都忘了。如果對方是一名結丹老怪般的存在,你我如此冒失的行徑顯然已經激怒對方,到時候是何下場,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
“不錯剛纔的那名小童的確是身具靈根,我在其身邊時,一直用靈識探查,可以確定,對方是一名擁有天靈根的逆天存在。”頓了一下,青年人繼續說道。
“什麼?我沒聽錯吧,對方竟是天靈根!修仙界萬年難遇的天靈根!事關重大,兄長你確定沒看錯?”任憑妖豔少婦如何去想,也不會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名擁有先天極品靈根--天靈根的逆天存在。以至於對身邊這位穩重、多謀兄長的言辭也產生了懷疑。
說起天靈根,整個修仙界都不會陌生,甚至大名鼎鼎。數千年前,隱靈門就有這麼一位存在。只用了不到五十年的時間便結丹成功,兩千年前更傳聞此人,已經突破元嬰修爲晉升成爲假神境的恐怖存在。
“這麼重大之事,我怎敢看錯。”青年人面色凝重,對此事有些拿捏不準。他也想過憑藉築基中期的威壓,從陸寒手中將樑恆搶奪過來。但是,當他聽到王修傑名字的時候遲疑了。他不怕對方虛言相欺,但對方若真留有後手,這搶奪其他宗門弟子的事情足夠他死一萬次,甚至身死道消,連進入輪迴,轉生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他不敢賭!
“哥,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名天靈根弟子從眼前溜走,無動於衷吧。”妖豔少婦回想起陸寒的言行,終於恍然大悟,擔憂地問道。
青年想起眼前之事,也是一陣頭大,思量了一番,面色陰沉地說道:“哼,此事如此重大,我們擔待不起。只能玉簡傳書回宗門,向宗門稟告了。至於然後如何,就不是你我身份所能參與得了,全憑門內長輩定奪。”
說完此話,青年果斷地掏出一枚玉簡,拋向空中,但見四周靈力一陣波動,一抹黃霞翻卷而出,玉簡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