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寒眼看着很快就要到妄世府了,從後門帶她進去,把她放到牀上戀戀不捨的看着她,看着她熟睡的樣子。
這一天的時間也是煎熬,離開了她的他無所事事,愈發的難受卻無法宣泄。
鳳棲寒最後還是得走,但是白棲月抓着他的手臂,出奇了大力,一把拉倒了他,鳳棲寒就躺在她的旁邊。
白棲月像只小貓一樣在她的懷裡蹭了蹭,鳳棲寒很貪戀,她也一樣。但是他必須得走了,鳳棲寒在她的額頭上一吻說:“傻瓜,雖然我真的很捨不得你,但是我會一直在你的身旁,如果你想我了就大聲的告訴我,我會回到你的身邊永遠的陪伴你。”
鳳棲寒說完就準備走,突然哐噹的一聲一個東西砸到了他的腳下,鳳棲寒撿了起來看着她也有,便收下就離開了。
鳳棲寒離開很久之後,白棲月從醉意中醒來,覺得頭很疼,雙眼迷離的坐了起來,她讓冷水給自己清醒意識。
好了很多的白棲月恍恍惚惚的有些記憶,她應該是在縣令府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一想腦袋很疼,似乎是縣令夫人讓別人送她回來的。
白棲月只能這麼認爲,她看了看天已經不早了很快就是子時了,她換身衣服就出門了,壬戌涅璽一行人早已出發。
——菩提樹下——
壬戌涅璽隨着蘇顧,葉良辰一起來,他們來到的時候確實有一座枯墳,只是上面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
蘇顧查看着周圍,並沒有任何的機關,蘇顧覺得白棲月不可能說謊,可能只是時間沒有到。
“再等等吧。”
蘇顧提議隨後葉良辰和他坐了下來,壬戌涅璽一直站在枯墳前,等待子時的到來。
而此時的白棲月已經趕到了,看着他們三人走到枯墳前,擡頭看了看天已經子時了,枯墳還是沒有反應,難道給她的消息是錯誤的?
白棲月看了看菩提樹,並沒有什麼,但是她好像記得還是有什麼東西來的,白棲月以天干地支爲方位,分別在菩提樹的周圍按照順序二十八星宿的位置將股線纏繞在菩提樹旁。
葉良辰看着她這麼井然有序不由得讚歎。原來她知道一切,那麼當初就不用費這麼大的勁。
白棲月將股線纏繞在菩提樹的時候,股線上突然出現了很多的鈴鐺,當子時如期而至,銀色的月光直直的照射着枯墳。
鈴鐺猛地搖晃,就連股線也不停的晃動,最後奇妙的發生了一切,折射下來的月光照在枯墳上,越變越烈。
最後都是耀眼的光芒,壬戌涅璽來到了一個全是白色的封閉空間,梨花落含笑走出來,梨花落想撫摸他卻鍾就不能得償所願。
梨花落釋懷的笑了笑:“璽兒,沒想到那次離別到現在已經二十多年了,你也長這麼大了。”
壬戌涅璽仔仔細細的看着這張他日思夜想的面孔,一直糾結在他心中二十多年的事情終於解開了。
梨花落珍惜這段稀有的時間,因爲很快她就要徹底的消失了,“璽兒,我知道你喜歡了一個女孩,她曾是我的主人,我知道你們很喜歡她,但是你們並不合適,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你應該學着放下。”
梨花落說完就離開了,重新回到了菩提樹下,白光散盡月亮不再照耀着菩提樹,而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菩提樹,枯墳,股線都不見了,只剩下荒涼的一片黃土。
三人看着壬戌涅璽,而壬戌涅璽似乎不再有什麼心事,轉身離開了,白棲月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到了客棧看看阿曲。
很早就已經睡着了的阿曲並不知道她回來,但是御靈獸知道,“他已經走了。”
白棲月點點頭就離開了,御靈獸看她這麼落寂的背影嘖嘖搖頭:“還真讓人心疼,但是一定就要這麼做嗎?”
白棲月一個人回到了妄世府,夜裡她輾轉反側,最後強迫着自己睡下。
翌日的巫師府,木遇給他上藥,明明已經兩天了,可就是還沒有醒來,木遇擔心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木遇給喚浮雲洗臉,正準備端着洗臉盆走,但是身後突然傳來了咳嗽的聲音,手中的臉盆掉落在地上,水也灑了一地。
木遇木納的轉身回去,看着醒來的喚都雲,馬上走過去問:“你終於醒了!”
喚都雲看着她又看看自己,他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怨靈了,而且他也不會傀儡術,喚都雲馬上抓着木遇的肩膀。
“告訴我,那一天那一天發生了什麼?”喚都雲抓着她很是激動,木遇看着他這麼激動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天我也昏迷了,我也不知道。”木遇看着她還是放了手,木遇看着他的樣子想着會不會是失憶了。
這樣的想法讓木遇都覺得有些害怕,“你還記得我嗎?”
喚都雲認真的看了她說:“我記得,你是木遇。”
聽到他的回答木遇也放心了,攙扶着下牀,而喚都雲似乎在致意尋找着什麼,木遇馬上阻止了他:“喚都雲,放下這一切好嗎,就只有我們兩個好嗎?”
木遇問着他,充滿了期待,可是喚都雲一直在躲避最後推開了她,“你懂的什麼,這是我一直努力的東西,一下子就被白棲月給攪渾了,你懂的嗎?我靜心策劃的一切全部毀了,被白棲月給毀了!”
木遇惶恐的看着魔怔的他,沒想到這都是他精心準備的,但是她自己說過無論怎麼樣都會留在他的身旁,可是現在的他眼中只有利益。
“喚都雲,你冷靜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恐怖,就像是喪心病狂的魔鬼,眼中只有利益沒有感情,你覺得現在的你和一個死人有什麼區別!”
木遇大喊,喚都雲雙眸突兀,充滿着血絲的盯着她冷笑,“這些都是我準備了幾年的東西,我能走到現在的這一步都是十多年我努力的結果,現在全部被白棲月毀了,你說我能冷靜嗎?”
“你說啊,我能冷靜嗎,看着自己的命運被別人輕而易舉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