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下的椅子一點點的偏移,聽着機關的機括緩緩的開啓,風溪的心裡竟是一片平靜。
她的牙齒被繩子重重的勒緊,嵌進牙齒中,磨出血來。
此時椅子的兩個前腿已經離開了原地,只要片刻,椅子就會完全的離開,那炸藥便會爆炸。
她沒有選擇強運氣內力,衝開穴道的急速的大幅度改變重量的方式,而是選擇了這樣緩慢的方法。
懇羅裕越走越覺得不對,阿溪怪怪的,那穴道根本就奈何不了她,可是她爲什麼坐在那個椅子上一動不動呢,不衝開穴道呢?還有臨時走阿溪淡淡的笑容,竟是有些訣別的味道,那椅子,羅裕想起那把椅子,心裡有些發慌,發亂,難道是那椅子有問題?
不行,他忽然轉身,往回走。
依阿溪的性格,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他,而且定是極不好的事情,他的感覺告訴他必須要快些回去。
讓羅裕正看到阿溪的牙齒咬着繩子將身下的椅子朝前拉動的情景,耳畔是機括開啓的咯吱咯吱聲。
“阿溪,不要動。”他幾乎是要撲過去,卻在最後一刻被風溪喊住了:“九哥,別動。”
風溪的嘴一鬆,繩子掉在地上。
“九哥,你爲什麼要回來?快走。”
果真是椅子有問題,他就說嘛,爲什麼他抱阿溪的時候,她要他鬆開她,坐在地上陪她說話,這椅子下定是設置了機關。
“阿溪,這椅子下面究竟有着什麼東西,難道你還不告訴我嗎?”
九哥的去而復返,此刻確是再瞞不得,風溪嘆了口氣道:“這個椅子下的機關連着炸藥。”
羅裕心下吃驚,他的情緒有些微微的失控,幾乎是用吼的聲音,“阿溪,你又想要一個人解決,你莫忘了,還有我呢,你怎麼可以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私的決定要犧牲自己來救我呢?如果沒有了你,你要我怎麼痛苦的活着?”
風溪的眼淚再次滾落下來,泣道:“九哥,你就讓我自私一次,好不好?這是唯一的辦法,再沒有什麼法子的,這機關設計的精巧,當今世上沒有人破解的了,除非,除非我一輩子坐在這把椅子上,可這是不可能的。聽潮閣首發”
羅裕搖頭道:“不,一定會有其他的法子的,我們可以找重量相當的東西把它放在這上面,不就可以了。”
風溪淚水滑過臉龐,又道:“九哥,你看看我的背上,那裡連着三根銀色的絲線,椅子下的機關和這些絲線一同控制着炸藥,不管觸動了哪一個,炸藥都會爆炸,你又如何把這些絲線解下來,綁在別的物體上呢?”
不管願不願意承認,這確實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
原來之前阿溪要他鬆開手,也是爲了防止他觸到這些絲線,從而察覺這椅子的秘密。
羅裕蹲下身,看着阿溪,認真道:“阿溪,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一定能想出辦法來的,白日不是精通機關嗎?我把他找來,他一定可以把這個機關破解的。”
風溪道:“來不及了,這個機關已經開啓了一半,隨時都可能爆炸,九哥,你快走吧,王若蘭把我們困在這裡,還不知道會使什麼樣子的手段興風作浪呢,你不能忘了自己的責任,這個國家,那些百姓,都是你的責任。”
羅裕的眼睛閉上,倏忽又睜開,道:“王若蘭那邊自有人會去處理,阿溪,你也是我的責任。”
正在這時,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皇上,臣救駕來遲,望皇上恕罪。”卻是御林軍的統領李將軍,隨他一同來的,還有影子。
李將軍朝着身後一揮手,一個女子被推到前面來,赫然便是王若蘭,見了他們,冷笑道:“沒想到你竟早有準備,只可惜我活不了,你們也得跟着我陪葬。”
羅裕的拳頭緊緊的握着,他從來不打女人,可是這次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一掌狠狠的打在王若蘭的臉上,厲聲喝道:“像你這麼狠毒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界上。”
王若蘭被他打的往後退,要不是身後層層的御林軍,就要倒在地上,她抹掉嘴角的鮮血,冷笑道:“任你怎麼說,我被你擒住,自是無話可說,可是你們也休想從這裡出去。”
風溪看着那樣美豔的一張臉猙獰的扭曲着,不由的大聲問道:“你覺的殺人很開心嗎?你看着別人死在你的手下很開心嗎?”
王若蘭哈哈笑道:“開心,有你和羅裕陪葬,我知足了,非常的滿意。”
風溪火了,緊緊的咬着牙齒道:“真是個變態,九哥說的沒錯,像你這樣的人活在世上就是污染,可是你越是要我們死,我們便要越是活的好好的。”
羅裕低聲問着影子什麼事情,又仔細的打量着這個地道,突然對李將軍道:“確定好這裡的位置,派兩隊人從外面給朕把這地道挖開,另外再按照這劍地道的模樣做兩張巨大的網,要用上好的金屬來做,要快,一個時辰內給朕拿來。”
李將軍雖然不知道羅裕想要幹什麼,但向來是執行從不多問的他早已領命去了。
王若蘭突然變了臉色,掙脫挾制他的人朝着風溪撲去,她要引爆炸藥,她要這些人都要死。
可是羅裕的速度比她更快,鉗子般的大手將她狠狠的摔在地上,只聽咔嚓一聲,王若蘭的腿骨已是斷了,羅裕冷聲道:“給朕看着她,不許她挪動半步,否者亂刀砍死。”
說完,羅裕又吩咐道:“去找人拿些吃的喝的下來。”
這麼久沒吃東西,阿溪定是餓極了。
風溪低聲喚道:“九哥。”
聽到她的喚聲,羅裕走到她的跟前,問道:“阿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風溪搖搖頭,低聲說了幾句,臉色紅彤彤的像是雲端的彩霞。
羅裕聽了,低聲一笑,風溪佯裝板了臉,道:“你還笑,不許笑。”
羅裕斂了笑,道:“好,不笑。”說完對着影子低語幾句,影子便飛身離開了,卻是很快的又回來了,手裡伶着一個黑色布包着的東西交給羅裕。
羅裕揮了揮手,命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正要將黑色布包的東西拿出來,只見風溪的眼睛看着牆的一角,王若蘭還在那裡。
——
“讓她也出去,沒的影響心情,萬一,萬一……”風溪沒有說下去,卻是又羞紅了臉。
“好。”羅裕答應着,便讓人將王若蘭也帶了出去,此刻就剩下他和阿溪,卻阿溪道:“九哥,你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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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裕卻不肯了,道:“不。”
風溪知道他是怕自己再做什麼傻事情,便道:“你放心了,我不會再做這麼笨的事情了。”
羅裕卻仍是不肯,俯下身去解阿溪的腰帶,風溪羞着撒嬌道:“九哥,你出去了。”
羅裕的手下不停,一雙眼睛卻是笑吟吟的看着阿溪,道:“你自己能動麼?既然不能動,又怎麼小解呢?”
這話讓阿溪氣結,倒也是實情,雖然她跟九哥早就有了肌膚之親,可是小解這種事情又怎麼好意思在九哥面前進行呢?
可是,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又不能解在椅子上,不得已才告訴九哥。
幸而她坐在椅子上的邊緣,小解這種事情還是可以的,要不然就真要解在衣服裡了。
說話間,羅裕已是替她褪下了褻褲,又將便盆拿手端起接着。
風溪的臉更紅,她本想趕緊解了完事,也不用讓九哥這麼端着一個便盆,而自己這麼不好意思。
可是卻偏偏越着急,越是解不出來,卻還憋的相當的難受。
她憋的臉色都變了顏色,羞道:“九哥,我,我解不出來,可是,可是又憋的肺都要炸了。”
羅裕的臉色微怔,脣角扯了幾扯,溫暖的手覆上她的小腹,指腹輕輕的揉着,柔聲道:“阿溪,我們是夫妻,有肌膚之親,這些事情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了,你這麼憋久了,對寶寶也不好的,對不對?寶寶啊,你就幫幫孃親,讓她解出來,好不好?”
在九哥的溫柔細語下,在那指腹的輕輕揉動下,阿溪覺得腹下一鬆,叮叮咚咚的聲音響起。
羅裕戲謔道:“還是寶寶的魅力大啊。”
風溪的臉紅彤彤的,羞赧的再說不出一句話。
在他們的頭頂上,隱約聽到鐵鏟挖掘地面的撞擊,砰砰啪啪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