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麼說,我想我不必解釋,特別行動團,之所以冠以“特別”兩個字,知道了這個戰鬥團的武器輜重、糧餉攻勢什麼的,大部分還是需要自行解決的,雖然此時的特別行動團,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糧草關餉,都並不其他的軍隊差。www.vodtw.net
可是,當朱德馬要開口宣佈“撤退”兩個字的時候,突然的,遠處的偵查兵,發來了他們獨特的信號,而這個信號代表的,正是“準備戰鬥”四個字!
看到這樣的信號,朱德不由得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而後對身邊的傳令兵道:“通知下去,魚已經進了;我命令,各營、連、排,依照之前的計劃,待對方半數進入我軍伏擊圈時,即刻展開全線攻擊,在保證輜重武器的同時,務必全殲敵人。”
“是!”
雖然朱德下命令時的語氣很平淡,可是他眼的“火焰”卻已然好像跳動出來,雖然是在黑夜,可是傳令兵依舊確信自己剛剛真的是看到了團長眼的“火焰”,而且那火焰不但充斥滿了光和熱,而且還有着堅毅與鼓舞!
見傳令兵以來開,朱德不由得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而後通過望遠鏡,看着遠處那一列螢火一般光點,不由的笑了,笑的很真誠,卻也很決然。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吧,那一列螢火正一如剛剛那樣行進的時候,突然,在螢火的左前方的位置,一道赤紅的火焰,沖天而起,而後隨着一聲爆炸,頓時三江並流之地,槍炮之聲驟起。
而且還不時的伴隨着一道道沖天的火焰。
戰鬥打響了!
朱德看着望遠鏡的畫面,看着沖天的火焰,不由的雙眉結在了一起,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他看到在那一列螢火的後方,竟然也出現了與之前赤紅火焰一般的火光,而與此同時,他清楚地看到,在他佈置伏擊部隊的一處山腰,迸濺起了爆炸的火花!
在老家,他曾因爲給鄉里的同窗報仇,而設定計劃,周密到一絲不漏的計劃!他利用這個計劃,在禍水東引的情況下,滴水不沾身的謀殺了那個富紳。而且還利用自己計劃的第二部分,成功的,在極度合理的前提下,將那個富紳家產的一半,“貼補”給了自己那個一直被富紳欺壓的同窗的身。
陳宦是一個擁有俠義風骨的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本人不貪圖財富,而且也不能說明他是一個並不心狠手辣的人物。
因爲對他的瞭解,所以朱德早已做好了一切最壞打算的準備,甚至,朱德已然想好了,準備接受自己的隊伍,四分之一傷亡的代價!
這不是說朱德是一個“草菅人命”的人,反而這恰恰證明了他對於戰爭以及國家的獨有見解以及態度!同樣的,這也不能代表他會坦然的,毫不迴避的直接接受這麼一個可怕的結果。
朱德略作沉思之後,反而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有些神秘,卻給人以安慰、信念。他對副官道:“你馬通知二營一連立即出發,儘可能的接近敵人,但是注意不要暴露;命令三營按照計劃,馬集結起來,繞到敵人的左翼同時在到達指定位置後,即刻投入戰鬥;命令支援連的陳連長,把他手裡的全部火力,集到敵人隊伍的最後方,進行密集的打擊,迫使敵人強行前進,同時,當敵人進入預先設定的位置以後,命令三營、四營、獨,立營立即對押運武器輜重的車隊進行分割,同時陸續將這一批武器輜重,蠶食。都記清楚了嗎?”
“明白!”敬過軍禮之後,副官一刻不敢耽誤,立即去傳達朱德的命令了,而在朱德剛剛下達命令的時候,其實押運輜重武器的軍隊,以及戰場,都已然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同時,這個變化,也將使得朱德,遭到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
在三江並流地區的左側邊緣,一條通紅的火龍,正在快速的接近戰場,而且雖然距離非常遠,但是那條火龍發出的“怒吼”聲音,還是足以令人心驚膽寒的,而且與那條左側的火龍同時向着戰場行進的,還有在翻騰的大江,乘風破浪的船隊!
這一定是陳宦的圈套!
看到了此時的場景,這樣的念頭毫無預兆的在朱德的腦海形成!雖然他自己也有些不知所以然,但是這樣,他是這樣認爲的,而且異常的相信自己的感覺!雖然他並不是一個依賴感覺行事的人。
常言道:瞬息萬變!這是戰場的最真實寫照了。再真實不過了,再恰當不過了!無論是怎樣的規模,亦或是投入了多少的部隊、制定了怎樣的周密計劃,當這一切投入到了戰場的時候,一切,也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理由是不需要的解釋的,我想到家都知道。尤其是在這樣的一個年代,什麼樣的情況,無論多不合理,只要是出現在軍隊的話,我想都可以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雖然朱德的本意如此,可是介於他的威嚴,介於赫赫如刀的軍法,並沒有人出來承認自己的過錯。看到這樣的情況,雖然朱德非常的失望,可是他卻並沒有追究什麼,而是對衆人道:“這是新的戰術方式,你們馬下發到每一個作戰單位。”
“是!”
衆人接過了朱德手的地圖後,便馬對地圖進行了複製,而後根據各自負責的隊伍的不同,依次下發下去。
走出指揮部,朱德再看戰場的情況,密集的槍炮聲,“火龍”的吞吐,船隊“哭”出來的“眼淚”,雖然亂七八糟的看不出重點打擊的位置,但是這並不影響殺傷力,而且這樣看似雜亂無章的攻擊方式,反而可以給人以手忙腳亂四個字的困擾。
“唐將軍啊,希望你能夠從蔡將軍的身,學到‘僞詐’啊,要不然,我這幾千個弟兄,可要白死了。”
沒頭沒腦的話,朱德自言自語一般的脫口而出,這使得剛剛纔跑回來的副官不由的一怔,而後直接對他問道:“團長,您說什麼?是有什麼新的,命令嗎?”
“啊?”朱德被他這一問,也是一怔,不過馬便開口道:“沒什麼,沒什麼。”而後他又對副官詢問道:“命令都傳達下去了嗎?”
“團長放心!”副官聽朱德這麼一問,馬嚴肅起了自己的面孔,正色的回答道:“我已經把您的命令,全部傳達下去了,而且按照您的慣例,對每一個不同的作戰部分,下達作戰命令時,使用的都是其獨有的訊號!”
“恩。”朱德滿意的點點頭,而後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了指揮部,來到距離這裡並不算遠的一處陣地視察去了。
與此同時,雲南、昆明,雲南軍政公署內。
唐繼堯剛剛接到的那個電話,簡直令他勃然大怒,特別行動團團長朱德,再沒有接到任何作戰命令的情況下,私自將自己一個團的隊伍,全部帶出營房,而且還攜帶了全部的武器裝備,不單單如此,還在三江並流處與川軍正規軍發生激戰!
可以這麼說,蔡鍔在雲南,對於政,務是有很多造福做爲的,可是對於軍隊的來說。蔡鍔的造福對於他們卻都是要加引號的。唯獨這地圖的測繪,纔是真真正正對軍隊的造福!是無可質疑的!
唐繼堯雖然發怒,可是這並不能表示他已然失去了理智,當他看到地圖被水浸溼的時候,不由的罵了一句,而後連忙去看,地圖被浸溼的地方,有沒有損壞,而也正是這個時候,唐繼堯正小心的看着地圖的時候。
地圖被浸溼的地方描繪的一條蜿蜒曲折的線路,突然的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唐繼堯不由的反覆琢磨起來,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吧,突然的,唐繼堯竟然大笑了起來,而且他笑的十分的暢快!
好像是頓悟了一般!
而唐繼堯的笑聲自然是與之前的表現大相徑庭,這也怪不得那些公署的參謀啊、公、務員啊什麼的,被他辦公室的笑聲所吸引過來了!
而唐繼堯笑過之後,看到了站在門外那些想要往裡看卻又不怎麼敢的傢伙,不由的哼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朱德真英雄也!”
而後,他便不在廢話了,直接招呼那些參謀、指揮員進來,在他的辦公室裡,召開了一次緊急的,卻足以改變未來戰局、態勢的作戰會議!
我自覺在次兵變之,沒有過問鳳仙的情況,亦沒有絲毫想要保護她的動向。我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她,所以第二天,我便來了這裡,在雲吉班的大堂裡,我看到她正在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斟酒。
我想要勃然大怒,衝去甚至要直接結果了那個混蛋的性命,可我卻沒有這麼做。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如果我那個時候毫不猶豫的發怒的話,對鳳仙來說,纔是之那一夜的不聞不問更大的傷害。
我是男人,我對自己的東西持有強烈的保護意識,我見不得任何人觸及到我的一切,但是這裡只說的是物質,是財產,是我的戰馬亦或是我的我手的槍。這裡面唯獨不會包括我的家人,我的女人,我的妻與子。
若我當時那麼做了,可能在別的女人眼,那是莫大的榮耀吧,一個將軍,竟會因爲這樣的小事而勃然大怒,這難道不是對你愛戀、呵護的表現嗎?
或許一般的女人會這麼認爲吧,但是小鳳仙絕不會。在昨晚,她纔給了我明確的解釋。證明了我那時候唯一的理智,是明確的。
鳳仙對我說:“你還記得,那天你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嗎?”
我點點頭,複述出了那天的情況。那天我穿着軍裝,戴着軍帽,因爲我纔剛剛從段祺瑞的“罪己”大會離開,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雖然我認爲穿着軍裝到這樣的地方,是對軍隊或者是國家的侮辱,但是沒有辦法。我終究還是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看着小鳳仙正在斟酒,我的理智將我推到了另一個角落,我坐在那,看着雲吉班一個個的姑娘或是從我眼前走過,亦或是笑着,媚着,對我說什麼,打招呼什麼的。我都看是在眼裡,卻毫不理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我來的時候還是白天,可當鳳仙對我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天色卻已經黑了。那個時候,小鳳仙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將軍,沒想到鳳仙還能再見到您。”
我沒有回答她,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且說實在的,我也並沒有真的搞清楚的小鳳仙這句話裡的含義。見我沒有回答,小鳳仙又對我道:“將軍,如果您是要解釋什麼的話,那請您回去吧。鳳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至少我知道什麼時候該變得聰明。”
終於,我弄清楚了鳳仙的意圖,我笑了笑,並沒有接着她的話頭多說些什麼,反而是重新開啓了一個語序,另一個話題,一個我從沒有與她提起,可是她卻與我一樣,心照不宣的話題。
這段時間裡,我每天都和她睡在一起,卻不經常碰她,而且每一次想要和她交融的時候,我總是要徵求她的意見,當然,這也不能表示我處於一個所謂“弱勢”的情況,反而我感覺到我自己的地位,還在不斷的升。
鳳仙不總會拒絕我的要求,但是這絕不表示她從不拒絕我。我們兩個每天除了睡覺以外,其他的時間或是去戲園子看看戲,或是到大街走一走,餓了,找一家小店,吃一點有特色的東西。
而且我這個人曾經最討厭最厭惡的是招搖過市,身邊跟着一大堆的人,或是軍警,亦或是家丁奴僕,總而言之,我不喜歡那樣。
可是這段日子裡卻不是這樣,我同鳳仙的每一次出行,基本總會要求帶幾名軍人,我叫他們帶着槍,然後在大街的時候,我還要要求巡警幫着我,在我車子的前面,驅散開來來往往的百姓。
我甚至還有一次,授意那些軍人,毫無理由的毆打一個正蹲在路邊啃火燒的可憐人力車伕。理由嗎,我覺得我不能接受,雖然我還是這樣做了,理由是他吃火燒的時候,瞟了我一眼。
是這樣,是這樣。我不知道我這是爲什麼,但是我知道我這麼做,是足夠能夠讓哪些一直“關注”着我的人,重新對我提起“興趣”的。
果不其然,在我強行毆打了那個車伕後的第三天,袁世凱竟然派人直接到雲吉班來找我,來使告訴我,大總統對我最近的行爲非常不滿意,但是卻沒有申斥我,只是告誡我說:如果鬆坡遇到了什麼麻煩,那麼一定要來找我,不要這樣橫行街市,這對鬆坡你的將形象,是有影響的。
我滿口答應了那個來使轉達給我的話,並且表示如果可以的話,我雖然不能完全的不帶那些士兵出行,但是我願意減少隨從的數量。來使很滿意,他說大總統那裡已經交代了,即使我堅持的話,他也願意同意,因爲是他的失誤,才導致我無事可幹的。
後來的日子,我如許諾的那樣,確實減少了隨從士兵的數量,但是我囂張跋扈的行爲,卻沒有一絲的收斂。
在昨晚,終於,我接到了家裡的口信,來傳信的不是別人,是我的副官,敏麟是苦着臉來的,而且他在轉達蕙英給我的口信時,那副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任誰見了他那副樣子,也不會相信他是一個曾經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敢真正一往無前浴血奮戰的男人。
蕙英給我的口信很簡單,只有一個字,也正是這一個字,讓敏麟如此的作難。
這一個字是一個——家!
可能敏麟並沒有弄清楚這一個的含義,當然了,也不排除他非常清楚這個字真正含義,總之,他的表現是恰如其分的。
我送走敏麟之後,也可以說是我知道的蕙英的意圖之後,自然,我是必須要和小鳳仙談一談的。也是我與她的攀談,讓我清楚了最開始的時候,她對我那樣態度的緣由。
昨夜,我拉着鳳仙的手,坐在她房間的窗邊,我已這樣的一句話,開始我與她之間的這一次對話。
鳳仙話的含義,足夠讓我感到欣慰了,我滿意的點點頭,而後對她繼續說道:“是不是隻有懂得顧家,顧及家人的男人,纔是值得尊重,可以成一番功業的那?我不認爲我是一個顧家的男人,可是我現在不也是一方將軍了嗎?”而後還不等我詢問,鳳仙便自行的將那天她對我那個態度的緣由,解釋了出來。可是我,雖然清楚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