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大明江山已成累卵之勢,有倒懸之危,雖然袁崇煥擁重兵與清軍堅持在山海關外,對峙廝殺,可是要是真的公平的對的話,那麼清軍佔領山海關繼而揮師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www.vodtw.net
袁崇煥斬殺毛龍之後,尚可喜的頂頭司黃龍自刎,尚可喜降清,而且這個之前,吳三桂已然是成爲關外擁兵最多,且成爲了皇帝賭注的將領,大明的安危社稷,幾乎都壓在了他的身。
但是這個時候,原本纔剛剛與洪承疇等人誓言要死保江山的吳三桂卻接到了已經投降了大清的祖大壽的來信,信祖大壽對吳三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他也能夠投降大清,這個時候的吳三桂,是在動搖的。
而後來不久,李自成打入北京,崇禎皇帝自縊身亡,吳三桂得知消息後不由大驚,同時也失去了自己的信念,當然了這個時候他還並沒有投降大清,畢竟對於一個祖一直接受皇帝恩賞的家族武將來說,忠誠兩個字有時候性命更爲重要。
而且這個時候,吳三桂也多次接到李自成的招降,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吳三桂是堅決不接受的,但是畢竟因爲已經換了天地,而且吳三桂對於李自成的瞭解並不多,可是由他能夠成功的進取原來看也能感覺到他應該不是一個普通人。
所以在不知道多少次李自成派人來招降的時候,吳三桂的態度猶豫了,可是在這個時候,一個消息的傳來,令他直接的下定了決心,勢必要和李自成決一個生死!這個消息是他的愛妾陳圓圓被李自成的手下擄走、糟蹋云云。
這個時候,吳三桂怒火燒,他趁着李自成親自率軍東征的空子,積極聯繫清軍大將多爾袞,兩家合兵一處,進而毀滅了李自成的大順王朝。這也是所謂的吳三桂衝冠一怒爲紅顏,從龍入關,決勝千里奠定大清基業的簡單過程了。
當然了,這其雖然對於陳圓圓的提及並不是很多,但是由面的描述還是能夠看的出,這裡面導致最後吳三桂抉擇的最主要因素是陳圓圓被擄掠的這件事,可是,雖然如此,這個故事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應該是不言自明的。
李自成無論擁有多少勁旅,無論他是不是真正的決勝原,可是他的出生也決定了他的王朝必然不會是一個長久的存在,這裡面要說了,朱元璋也是草莽出身,他不也是一手奠定了大明王朝嗎?
這是非常可定的結論,吳三桂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最後的選擇是大清,而不是李自成大順王朝。這本來是無可厚非的選擇,畢竟要生存或者說想要更好更安穩的生存是人的本性。
那麼如此說來的話,所謂的吳三桂之所以拒絕李自成,成了一個定論,既然是定論,不需要解釋的定論,那麼又爲什麼要把陳圓圓搬出來說事那?其實想來可以理解了,有一句話叫“師出有名”。
無名之師,必然是得不到認可的,那麼如此一來,陳圓圓的事情或許是真的,但是沒有任何一個爭奪天下的人,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徹底改變自己的抉擇的,所以即便是陳圓圓的事情真的發生了。那麼也不過是一個巧合,或者說,這本是吳三桂給自己找到的一個理由,一個選擇投降大清還能夠儘可能減少罵名的藉口。
袁世凱在他的公案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這是爲什麼,不過他這才一開口,我知道了,肯定是他要藉着我在大街“尋釁滋事”的這個由頭,來測一測我的深淺了。
我知道這些時間裡,無論是我還是副官陳敏麟也好,我們兩個人的任何行動都是無法瞞過袁世凱的,可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依舊要繼續下去,我有我的打算,而且我知道也只有我這樣繼續下去我才能暫時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鬆坡啊。”袁世凱笑着對我開口了,道:“我聽說怎麼,雷振春他好像什麼地方得罪你了?還是江公他有什麼做的不對啊,讓你大發雷霆啊,昭威將軍的名頭,這一次,纔算是讓你拿了個實至名歸哦。”
當然了,袁世凱這般的語氣肯定是他故意爲之,因爲說到底無論如何那件事到底是我失禮在先的,他這樣對我說話才能顯示出他的公正,可是也絕不能表示他的語氣能夠代表了他的真是想法。
我搖搖頭,沒有回答他,這是一個技巧,袁世凱這樣的人,需要的是這樣的技巧,只要給他這一個緩和,他不但不會怪罪你的不迴應,反而還有可能因此感謝你,因爲這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
不單單是給他一個轉變話風的時機,同時也是給自己奠定了一個臺階,這是一個可進可退的臺階,進一步,你可以和對方周旋,退一步,你又能夠直接跳出這個話題的圈子,即便是你那麼孤零零的“站在那”,也無所謂,你的無迴應表示你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樣的曖昧狀態,能夠給你足夠的周旋的時間與時機,當然了,對方也會有更多的變數,使得對方可以更好的因地制宜的來處理問題。
袁世凱頗爲“頭疼”的苦笑起來,而正當此時,屋外面大管家袁乃寬走了進來,先是對我笑了笑當做打招呼,而後走到袁世凱的身邊,一陣耳語,隨着袁乃寬耳語作罷,袁世凱的臉這纔有了一絲笑容。
而後袁世凱擺擺手示意他出去,而且看起來應該是交代給他了什麼事情要他去辦,與此同時袁世凱又對我開口說話了,道:“鬆坡啊,雷振春來了,你說這也巧了,正好今天啊,在我這個地方,讓他給你一個交代是了。”
我搖搖頭,對袁世凱道:“大總統,這件事應該與雷將軍沒什麼關係吧,他的職責範圍應該不包含這些東西吧。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大總統可以讓江公親自出面來解釋一下這件事,我無所謂,可是小鳳仙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在我的身邊……還希望大總統能夠理解。”
我的堅持是故意爲之的,這好像是已經擬定好的劇本一樣,現在我與袁世凱的對話好像是五臺的表演,雖然非常的真實,可是卻都是已經安排好的,雖然這個“劇本”不是字的形式。
而且也不是我與袁世凱之前商量好的,並且從來都沒有經過彩排,但是這卻已經足夠了,我與他心照不宣這可以了。袁世凱嘆了口氣,他見我的“堅持”好像是一塊磐石一樣,非常的堅決可是他還是要完成他的任務。
“江公年紀大了。”袁世凱動了動身前的公,放下剛剛還拿在手的一份,而後對我道:“現在雖然雷將軍不在警察署任職,但是實際警察署的工作基本都是他一手操辦的,現在國內外的形式你也知道,所以……”
但是實際戰場來講,我的作用還是雷振春更大的,以及我最後的依靠,數萬滇軍,這都是雷振春所沒有的,他雖然深的袁世凱的喜愛,而且也是那種能夠平步青雲的人物。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大人物。
可是他沒有自己獨、立的軍隊,沒有自己能夠脫離機制後還能夠調動的軍隊。這是新軍與北洋軍的區別。雲南的滇軍都是和我一同重九之時,浴血拼殺,同生共死之後的人,他們與我的關係,可能我無法叫出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
可能他們也沒有人真的和我一同在一個地方於敵人展開過廝殺,但是,他們還都信奉我,他們認爲我是他們的領袖,他們覺得我是可以帶領他們精神、戰鬥的那個人,這可以了。
而北洋軍,雖然也都是袁世凱小站練兵之時,一手帶出來,可是他們從沒有一同浴血奮戰過,而且,北洋將領的更迭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可是北洋軍的人員卻是已經更換了許許多多。
一代人不如一代人啊,好像是前清的八旗子弟一樣,隨着順治皇帝,愛新覺羅福臨一同入關的那些遼東鐵騎,各個兇悍異常,而且在戰場悍不畏死,可是他們的後代那,不往遠了說,是到了乾隆皇帝那一代,八旗兵馬的戰鬥力已然削弱到了一個深淵。
北洋兵馬也是這樣,那些當年真正能夠奮戰廝殺的鐵血軍人早已經白髮蒼顏無力揮舞自己的刀槍了,而他們的後代,萌受祖輩福廕加入到了北洋軍,雖然開始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豪情壯志。
可是實際這些小傢伙,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本來因爲祖的福廕而囂張異常,再加一到了軍隊裡,拿起了槍桿子,那更是飛揚跋扈,囂張急了,三五連肩,橫行街市,這是常有的事。
雖然北洋軍軍紀嚴明,可是畢竟那個時候國家處於一個特殊的環境下,而且那個時候是北洋軍的鑄造者袁世凱也處於一個尷尬的位置,正打算要爭奪國家的最高權力,所以也對於北洋軍疏於管理了。
袁世凱這雷振春正要坐定的這個間隙,率先開口了,自然是對雷振春擺開了自己的氣勢,以及自己大總統的架子,用最爲不滿的卻並不過分的語氣對他喝斥了一聲,道:“雷振春,雷將軍,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和我說點什麼嗎?”
這個時候雷振春正要坐下,被袁世凱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先是弄得一愣,不過隨即便接過了袁世凱的話,解釋起來。其實雷振春雖然說了很多,而且他的語氣也是抑揚頓挫的,而且極其富有情感,可是總歸起來是一個思想,那是雲吉班門口發生的這件事他還沒有查清,而且等這件事查清之後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針對我的話,他原意以自己瀆職的名義公開向我道歉。
而且他表示,即便是這件事不是針對我的,是一次普通的兇案的話,他也要立即徹查清楚,因爲這本是他的職責,而且在北、京這樣的政、治權力心發生這樣的兇案,當街行兇啊,放在前朝有這麼一句話。
叫“天子腳下,首善之區”,如果對於這樣的事情,不去解決的話,那還何來首善之說啊!
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吧,雷振春這才解釋完了,這個過程我一直沒有說話,而袁世凱那,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從他的面色的變化來看,他對於雷振春這樣的表現還是非常滿意的。
很顯然,雷振春這一場表演是非常成功的,雷振春說完了,袁世凱故作無奈的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而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雷振春,對我開口道:“鬆坡啊,雷將軍說了這麼多了,你看看這件事要不然按照他說的這樣吧。當然了,也不能無休無止,要是他一年查不出來也不能這麼放下一年啊。”
我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這麼看着袁世凱,袁世凱也笑了笑,繼續說道:“咱們給他九十天爲限,九十天查出來了,他會給你一個交代,要是查不出來……”說到這,袁世凱看向了雷振春。
或許掌權者可能在一些問題的做法是口是心非的,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老百姓是老百姓,而領導者是領導者,接觸的不同,看到的不同,自然謀劃的也不同了。或許這是本分的問題吧,無論是什麼人,什麼樣的身份,其實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可以了,當然了,也只有做好本分之後,纔有權利亦或是有資格去進一步的參與到其他問題,然而想要在新的領域擁有權威發言權的話。
那麼這個其的過程的艱辛,自然不需要多說了;其實我知道,現在市井坊間的流言蜚語,真的很讓人難過,國、賊兩個字不是誰都能承擔的起,承受的住的。袁世凱是這樣的人,一個有血有肉卻又好像沒有情感的人一樣。
他選擇了承擔,其實本來這個時候我對於他的看法是有很大改變的,只不過,他召集內閣的一次重要會議,讓我突然地頓悟了,或許我還是看錯了他這個人,他可以治理國家可是他做不到絕對的清醒。
果不其然,當楊度等六人把自己的想法或者說這是一個決議已經緩慢有序的滲透給每個人的時候,最先表示出來自己的不滿亦或者是說表現出來對這件事存在質疑的是陸軍部總長,北洋之虎,段祺瑞。
“你們的意思是,如果現行的民、主制,在你們的研究討論學術對之後,不適用於國果體的話,那麼要廢除現在的現行制度,然後改爲君主制是嗎?”
楊度點點頭,不過卻補充道:“段總長,不是君主制,更不是封建制度,是君主立憲制,仿效日本內閣政、治構建的方式,有君主同時也有內閣首相等等,一切行政官員,當然了,因爲咱們的國家不是日本,所以我們所研究對的國體制度,也不是完全的按部班的。”
“哼。”段祺瑞冷哼了一聲,而後對楊度道:“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了,可是楊晳子啊,你知不知道更改國體代表着什麼?還有我想問問你,這件事,或者說更改國體的這個念頭,你是怎麼想起來的?憑你一個小小的議員,恐怕還想不到那麼遠吧?”
所以楊度纔會在當衆如此的詢問他,要的其實是他的一句話,無論是雷振春支持或是不支持,其實這都無關緊要,段祺瑞的態度雖然沒有說明,但是基本航已經可以確定了。那麼雷振春假如要是是不支持的話,那麼等於他承認了自己是站在段祺瑞一邊的,最差他也是同時“忠誠”與兩人的,那麼也表示他雷振春這個立派,是毫無用處的。
反而同理。其實這是非常狠的一招,因爲無論是袁世凱亦或是段祺瑞都不是他雷振春能夠得罪的起的,支持其一個,那麼他必然會成爲另一個的眼釘,除掉他或是不除掉他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解除他的一切職務的話,那麼他的後果可想而知了。
恰恰這兩個人還都是能夠與輕易辦到的,雷振春的處境已然不太妙了,但是,雖然楊度之詢問了雷振春一個人,但是也是殺雞儆猴的辦法,雖然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可是在場的人必然在心裡也都有了一個揣度。
輕重利弊恐怕已然清楚了。
我是一個賭注亦或是我是一個試水的小船,亦或者我是他們打算用來警告他人的靶子,但是無論如何,其實這都不重要了,雖然立派固然無法立足,可是我,當我搞清楚了這其的緣由之後信念與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