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一做法確實得到了曹錕的好感,但是那也是曹錕當時知道有他曹去病這麼一個親戚,沒幾天把他忘在腦後了,當然了,曹錕那個時候之所以知道有他這麼一個親戚也是因爲那個部下將曹去病調到了這裡之後,當着曹錕的面說的,而且曹錕當時爲了求證,確實查了族譜,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所以說,曹去病與曹錕的關係,是這樣的一個遠的不能再遠的親戚關係了。
而且說起來,這個曹去病,其實這不是他的原名,此人原名叫曹曉楠,不錯,確實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之所以給他取這麼一個名字,實在是因爲他小時候體弱多病,有人說取女孩名好養活纔會如此的。
而這個曹無病那,卻不這麼認爲,他成年之後,一直自詡武韜略不在他的遠親曹錕之下,而曹錕那個時候已經是一方的大將了,而他卻還是一個不聞一名的小卒,而或許說他甚至連一個小卒都不算,是一個混混而已,但是是這樣的一個混混,卻自詡武韜略,尤其是韜略、武藝冠絕天下,所以他這才自己給自己改名,取名叫了這個曹無病,他這個名字,是仿照着西漢冠軍侯,少年英雄霍去病來取的。
不過雖然他與霍去病同名,可是這兩個人實在是相差太遠,霍去病十八歲已經封侯掛帥了,而他十八歲的時候,卻還在和一幫混混在街頭欺壓百姓,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走了狗屎運,成了這一道的鎮守將領,豈不可笑?
說起來,曹無病自動成了這個鎮守司令以後,非但沒有盡到了自己的責任,而且還常常縱兵爲禍,欺壓相鄰,使得周圍的百姓怨聲載道,也使得周邊的官員對他頗有意見,不過即便如此,可是介於他與曹錕的關係,雖然曹錕從來沒有承認過,但是都知道他是怎麼當這個鎮遠道的,所以大家雖然對他不滿可是卻也不敢與他爲難,這也使得曹無病更加的肆意妄爲。
袁祖銘這個人胃不好,所以他有生吃花生米的習慣,由此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沒有將護國軍第二分部這個地方放在眼裡啊,而且說起來,他之所以能夠着這麼放鬆,也是因爲他實在是太瞭解這個曹無病了,對於這樣的人,要是還值得他緊張兮兮的話,那實在是太丟他大將軍的名聲了。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原來是司馬發來的兵!我也曾差人去打聽,打聽得司馬領兵往西行!亦非是……”正在他唱到興起的時候,突然地一名參謀來到了他的身邊。
對他開口道:“將軍,我軍左部以全殲敵軍左翼防守部隊,前線請示將軍,是否此對敵軍左翼部隊展開衝鋒,從而撕裂敵軍方防線。”袁祖銘嘴角一挑,對參謀道:“不必了,展開衝鋒的話,我軍恐怕會增加不必要的傷亡啊,你知道嗎,咱們對面的那個傢伙,是一個慫包,和他們打仗不要增加沒必要的傷亡,你去通知左部前沿,告訴他們,收攏戰線,步步緩行,穩紮穩打的將敵軍逼迫集合在一處,可以了。”
這一次馬繼增確實存在運氣,但是必須要承認,他這一戰打的漂亮,一開始的時候,其實王華在想,護國軍本部告急、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告急的時候,肯定馬繼增是得到了消息的,可是爲什麼他的部隊竟然遲遲未能感到增援,這是非常可疑的,但是介於護國軍氣勢正弘,所以王華只將這個念頭藏在了心裡,而沒有對衆人講述。
現在王華才明白過來,原來不是馬繼增遲遲未能趕來增援,而是其另有打算,馬繼增這是捨車保帥,將護國軍本部城以及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先行交到護國軍的手裡,而後在護國軍奪取兩地,進兵護國軍第二分部的時候,突然的殺出,將他這一部護國軍截成兩段,首尾不得相顧,而後依仗自己兵力的優勢,對他們進行逐個擊破,從而吃掉他這一部護國軍!
馬繼增這一招確實厲害,而也正是因爲王華清楚了馬繼增的意圖之後,這纔會導致他的病情加重,從而昏迷,其實真的,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問題,假如現在王華沒有生病的話,或許馬繼增這樣的計劃能夠成功,但是依舊還是能夠對馬繼增進行攻擊,甚至是與袁祖銘兩路夾擊之下,將馬繼增的部隊,迫使其逃離戰場的。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了,馬繼增部將全部的兵力投入到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兩面的防線,前說過,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地勢地形易守難攻,再加馬繼增此時大批量的屯兵於此,護國軍兵力分散,且本不佔有兵力優勢的情況下,王華這一部護國軍確實面臨着重大危機,且有功虧一簣的可能!
袁祖銘此時已經於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外的北洋軍展開了激戰,其實說起來這一次袁祖銘的部隊也是沒有任何優勢的,而且是毫無優勢都不足以描述他們現在的處境,先不說馬繼增在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後的位置佈置了多少攔截他們去路的士兵,是兩側的山也都被其部署了大批的兵力,袁祖銘現在要面臨的是居高臨下的兩側猛攻擊,同時還要對抗正面的截斷道路的北洋軍的進攻。
不過雖然袁祖銘這樣想,可實際他這樣的想法並不準確,因爲雖然馬繼增的部隊的確數倍與他們,而且也奪下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成功的將他們兩個人截成了兩段,但是馬繼增卻沒有兩面作戰,他只是奪下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而後將自己的部隊全部屯兵在這裡,將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兩面武裝成了銅牆鐵壁,但是他卻並沒有對王華駐守的護國軍本部城展開攻擊,而且說起來,他也沒有對袁祖銘撤退的軍隊,展開追擊。
這倒不是說馬繼增不想要一口將他們吞了,而是馬繼增的想法正如王華所猜測的那樣,他是想要將這一部的護國軍截成兩段之後,而後自己處於地理優勢,然後展開拉鋸戰,從而能拉長戰鬥的時間,這樣一來的話,護國軍本部城內的王華部雖然有充足的給養,但是那些給養總有用完的一天,而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另一側的袁祖銘部,卻是沒有任何補給的,所以他只要拖垮了袁祖銘部,而後再殲滅袁祖銘部以後,進大軍圍攻護國軍本部城,到時候能夠將這一支的護國軍悉數殲滅。
馬繼增的計謀不能說不險惡,但是這是戰爭,只要能夠戰爭對方,那麼什麼樣的行爲、做法,只要不是那種天怒人怨的行爲方式,是不過分的,如之前馬繼增放任護國軍奪取護國軍本部,而後又連克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這都是他早已經安排好的了,而且這也是得到了四川將軍楊森允許的!
“哈哈哈,還是將軍您謀略深邃啊,不然的話,這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恐怕現在絕不會是咱們站在這裡啊。”一名軍官應和着說道,而馬繼增聽聞,不由得又是大笑了起來,不過這一次笑罷之後,馬繼增卻對衆人,下達了自己的命令。袁祖銘留下一部護國軍作爲墊後的部隊,對有可能接近他們的北洋軍進行必要的阻擊,除此之外,其餘的部隊,皆全速向護國軍第一分部方向的山地撤離,袁祖銘知道,自己此時決不能和馬繼增部展開正面的攻擊,是消耗戰他根本無法承受,所以他此時只能選擇最快的速度撤離此處,而後佔據有利地形,堅守、休整,而後再圖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
袁祖銘部隊的撤離使得馬繼增心大叫不好,原本他的打算是讓自己的三個團緩緩進軍,造成一種正面攻擊護國軍第二分部的態勢,馬繼增知道,他現在已經將袁祖銘部與王華徹底截成了兩段,他們首尾不能相顧,無法相聯繫,而且他也吃準了袁祖銘肯定不會選擇無後方作戰,或者說他知道袁祖銘絕對不會任由王華部徹底被殲滅在此的。所以馬繼增料定袁祖銘必然會選擇堅守護國軍第二分部,這樣一來的話,只要他減慢攻擊的速度,然後牽制住袁祖銘部,待到吳佩孚部署完畢,那麼一切已成定局。
可是他沒想到,袁祖銘這一次竟然沒有與他料想的一樣,堅守護國軍第二分部,而是直接選擇了撤出護國軍第二分部,他沒想到袁祖銘竟然會這麼直接的選擇了脫離戰鬥,而後進入到無後方作戰的窘境之內。這也表示了袁祖銘放棄了王華部,這一切都出乎了馬繼增的預料。但是要說起來,這一次馬繼增還是猜錯了,因爲袁祖銘不是放棄了王華部,而是選擇了戰略性的撤退,而後駐守山地,藉助有利地形展開堅守防禦戰。
馬繼增得到了前方的報告之後,不由得連忙下達軍令,命令部隊即刻全速前進,追擊袁祖銘部,務必將其牽制在護國軍第二分部境內。以此來保證吳佩孚部能夠依照計劃進駐護國軍第一分部。三個團的北洋軍在接到了戰令之後,即刻加快了行軍的速度,全速追擊袁祖銘部,但是沒想到的是,當他們纔剛剛進入到護國軍第二分部境地之後,遭到了袁祖銘部之前埋伏好用於墊後的護國軍的猛烈阻擊。
不過,吳佩孚這一次雖然猜對了,確實是戰局有所改變,但是那一陣陣的槍炮聲卻不單單只是源於此處的,因爲在吳佩孚進兵的同時,他的後方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當然了,這裡所指的吳佩孚的後方肯定不是曹錕所在的那個地方,而是吳佩孚進軍路線的前半程鐵路左翼發生的戰鬥。但是也容易導致自己的軍隊成爲“驕兵”,從而落得一個“驕兵必敗”的下場,但是這一點吳佩孚也是清楚的,他這麼一個精神韜略的人物,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那?而他之所以清楚還要如此,實在是因爲他不單單是對自己以及自己的部下自信,同時也是因爲他知道在不遠處,還有要與他夾擊對方的馬繼增部三個團的兵力,三個團的兵力雖然差不多也將近了一個旅的兵力,加起來兩個旅圍攻一個旅,再加武器彈藥充足,軍事士氣高振,這樣的情況下還不能夠戰勝敵軍的話,別說馬繼增那個司令怎麼樣了,是他這個陣前大將,也恐怕在無顏面見江東父老了。
說到這,有一點要說明一下,那是一個混成旅的兵力到底是多少,其實說起來,一個整編的混成旅大概應該是三到五個團左右的兵力組成,由步兵、警衛、騎兵、炮兵、偵查、衛戍等兵種組成,但是實際混成旅的主要戰力還是由步兵組成的,當然了,一個滿編的混成旅應該是四千人左右,可是因爲現在的情況特殊,而且各部將軍也都是各自爲戰的,雖然看起來是一個混成旅的編制,但是有可能這一個旅的兵力最多的甚至達到了一萬五千多人,拿吳佩孚的第六混成旅來說吧,他這一個旅有足足一萬人!
而馬繼增部的三個團那,實際意義來講,如果再加騎兵大隊炮兵大隊以及警衛的話,也能夠湊成一個滿編的混成旅了,所以吳佩孚才說,均衡下來兩個旅的兵力,還拿不下袁祖銘一個旅的兵力,那是在太說不過去了。
按道理說吳佩孚的這一旅,等於兩個旅啊,但是介於馬繼增部的三個團兵力尚不足以合成一個旅的編制,但是從實際意義來說,其實吳佩孚部第六混成旅再加馬繼增部三個團,實際來之兩個滿編旅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吳佩孚的正面部隊此時距離袁祖銘的陣地已經不過五百米的距離了,袁祖銘接着月色看着還在衝鋒的吳佩孚部的士兵,不由得嘴裡感嘆:“這羣狼羔子都打了什麼了,怎麼這麼不要命的往來,這個吳子玉,看來今天是打算一口吃掉老子。”
他正念叨着,聽見幾聲炮彈炸裂的聲音,他的陣地的左翼方向,頓時陷入了一片慌亂,原來此時吳佩孚的後防部隊已經迂迴到了袁祖銘陣地的左翼並且藉着月色成功的摸索到了他陣地的邊緣,這幾聲炮響,是部署的炮兵部隊接到了其信號後,給予的支援。幾顆炮彈當然不可能將袁祖銘的部署陣地打開一個缺口,但是真正令人感到慌亂的是,吳佩孚的迂迴部隊此時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陣地,而且在這個時候,袁祖銘陣地側翼被北洋軍衝來的瞬間。
因爲之前袁祖銘爲了抵禦吳佩孚的部隊,所以將重武器都調到了他所在的位置,他的後方陣地並沒有什麼重武器,所以很難抵禦住北洋軍的猛攻,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原本袁祖銘所依仗的部署防禦,竟然被三面打開了缺口,他的核心陣地此時也被吳佩孚部衝擊的,只有二百米的距離了,跨過這二百米,袁祖銘的陣地徹底崩潰。吳佩孚站在陣地,看着護國軍遺落在這的武器輜重不由的笑了起來,對着他身旁的警衛說道:“看到了嗎,這是所謂的護國軍啊,咱們曹大帥實在是太小心了;不過說起來,這一部也真夠頑強的,你知道剛剛駐守這裡的這一部護國軍,是誰的隊伍嗎?”原來這仗打了半天,吳佩孚竟然還不知道剛剛駐守這裡的護國軍指揮,到底是誰。吳佩孚嘴角一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後對警衛說道:“去,命令全軍,立即打掃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