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的情況,再加之前留下的傷員戰鬥參與到其起到一個和麪的作用的話,那麼朱德他們的勝算可更大了。www.vodtw.net
當然了,這是較好的估計,不能作數;而最壞的可能性,也不過是他們兩方在最快的時間內解決三個傷員組成的防線,而後馬進行追擊!可是即便是這樣,還是要耽擱他們一些時間的。
再加必然存在的拋棄傷員之後,小隊移動速度的優勢的話,無論是最好的估計亦或是最壞的估計,總體來說都是有利的。而且雖然部隊忌諱拋棄傷員,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可以捨棄幾個傷員而保全隊伍的話,還是可以如此的。
“雖然拋棄戰友是可恥的行爲,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是最好的選擇,各位弟兄,請不要忘了,咱們是軍人,現在是在‘戰場’,是戰爭,既然是戰爭,對於軍人來說,什麼纔是最重要的?戰友間的義氣嗎?不!別忘了,在戰場勝利纔是第一!”
正是朱德的這句“勝利纔是第一”,使得李根源對他產生了重視,雖然那個時候,朱德小隊還是因爲大部分人的反對,從而與“敵人”進行了決戰,其結果不言自明,但是僅僅是朱德這一句話,卻已經說明了他與常人的不同。
不過,雖然如此,可是那一次之後,朱德也被其他的學員認定成了“貪生怕死,不敢於敵人正面交戰”的膽小鬼。常常嘲笑他,不過當他們都從講武堂畢業,正式投入到軍隊,經歷過戰爭以後,大家才發現,朱德當時的做法,纔是正確的。
而在那次之後,李根源則開始重視他這一個學生,常常在課後,單獨的教給朱德一些書本以外的東西,這其甚至包括他自己在日本的時候,看到過的許多的名將的作戰方式,包括有被日本人視爲戰神的乃木希典將軍的秘密戰術方案。
這都是講武堂內沒有課程,同樣這也是十分高級的戰術方案,當時李根源把這些教給朱德時候,其實對此也是抱有賭博的心態的,因爲他從心而言,並不相信朱德這樣一個講武堂的學員兵能夠正確的理解以及體會那麼高深的戰術方案。
可朱德還真是理解了,而且還能夠從正確的學習到該學習的東西,這一點使得李根源喜出望外。更加的對於朱德這個人產生了傾囊相授的意思。而實際他確實也是這麼的,而且不單單如此。
所以真是因爲如此,當朱德聽說了李根源被唐繼堯強行撤銷了一切職務之後,纔是如此的怒不可遏,說實話,其實朱德是並不在乎唐繼堯這個人的,因爲他認爲唐繼堯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而且很多事情對於個人的得失太過計較了。
當朱德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怒火衝冠的他,竟然直接一拍桌子,提着槍,跨着馬,直接向昆明城,星夜飛馳而去了!
日復一日,這麼,朱德已經這麼待在家裡快要十天了;對於認識他,熟悉他的人來說,這是不可思議的。
朱德這個人本身是那種閒不下來的人,再多的工作,再繁重的任務,交給他,他必然是毫無怨言的接下,並且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將事情完成好。想這個樣子這麼頹廢的待在家裡面,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一次在唐繼堯的辦公室裡,因爲李根源被撤職一事,他僭越身份的,面對面與之發生了一次言語的衝突,而且頗爲激烈。不過,縱然他有禮有節的闡述出了自己的觀點。
但是沒辦法,常言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唐繼堯畢竟是雲南督軍,而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特別行動團的團長罷了。雖然他是校軍銜,可是這又有什麼用那?他手的權利那麼一點罷了。
這如蔡鍔一樣,雖然位列北洋政,府陸軍將,可是他還不過是空有一個“昭威將軍”的名號嗎?沒有職位,再高的軍銜、爵位又有什麼用那?
所以當他無力抗爭的時候,他選在了自己最不願意選的方式,那是像這樣,“自甘墮落”的待在家裡面,不作爲,不理軍務,他想用自己的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及自己堅定的決心。
可是這真的是沒用的,快要十天了,特別行動團的正常運作沒有一個決策人管理,也已經十天了。雖然因爲之前一直處於嚴肅管理下,而井井有條,毫不紊亂,但是這卻也不能表示這個隊伍不需要一個最高的決策人。
軍隊和地方的組織是不一樣的,地方,算是最高領導不在的話,那麼只要不是極其特別的問題,一般的在職人員,都是可以照顧、處理的,可是軍隊不同,因爲軍隊裡面的內部體系的問題。
決定了,一個蘿蔔一個坑的現實,多了一個兩個還可以,可是任何職位要是少了一個兩個人的話,甚至可能導致整個體系出現問題。因爲畢竟這是出於非戰爭的狀態下,軍隊的日常事務偏向行、政方面。
可如果是在戰場的話,那麼這一切問題不存在了,因爲再戰場,如果一個軍官戰死的話,那麼很自然的會有另外一個人來接替他指揮隊伍;當然了,這樣的前提是必須是在戰場。而現在的情況自然是不可以的。
可即便是這樣,朱德這麼在家裡呆了這麼多天,不但沒有人來找他,要求他馬回到隊伍去,甚至連一封申斥的件都沒有。
這不能不讓人覺得怪了。爲什麼會這樣那?其實朱德本人也是想不通的,但是可能吃出於他的英雄氣的問題,所以對於這件事他纔去的態度是四個字——不聞不問。可是朱德可以不聞不問,而他的手下卻不能如此啊。畢竟軍隊是朱德一手帶出來的,他自己可以因爲意氣而不做什麼,可是其他人,不行。
但是在某些時候,他們因爲與隊伍士兵的關係較爲親近,所以有時候可以提早或是延後關餉的日期,當然了,在額度,也是可以利用情感牌來進行小幅度調整的,有錢的時候多給點,提前給一點,沒錢的時候少給一點,延後一些日期。
也可以說,第一種方式是規矩的,是嚴苛的規則性方式,而第二種方法則是帶有草莽氣息,綠林味、江湖氣較重的方式。
這也使得南北方的軍隊的最高層,以及整個軍隊體系,有着明顯的差異。舉例來說,如南方代表性的人物是徐樹錚,和他手下的隊伍。是規矩,所以這也導致了南方隊伍,作爲軍官的人,多是科班出身,或是畢業於各個講武堂亦或是留洋派、士官派。
而北方的代表性人物是陸軍第二十七師師長——張作霖了,拿二十七師舉例,二十七師的高級軍官,大部分都是草莽出身有的甚至是由匪轉官的,這是因爲其最高領導也是張作霖本身,是綠林出身的緣故。而且他們的帶兵方式在很多時候都是富有江湖氣的。
由此可以看的出,南北方帶兵的差異了,當然了,這原本也是與最高領導者自身關係是分不開的,最高領導的出身是什麼,那麼他選取其他官員的時候,自然會偏向什麼,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因爲他出身於此所以他了解這一類的人!只有自己瞭解的人,他才能信得過!
而朱德方式那,既不是單一的第一種,也不是單一的第二種,當然了, 也不是所謂的兩者的結合體。他選取的帶兵方式首先是將兩者相互結合,而後在加第三種帶兵方式,那是以家庭的模式來約束隊伍。
他所謂的家庭模式,並不是平常常說的那種“我們都是一家人、咱們是親兄弟”這樣的話,他的家庭模式是真切實際的採用家庭的方式,讓自己手下的每一個人都成爲這個家庭的一員。
最簡單的舉一個例子吧,那是朱德手下的特別行動團裡,是沒有伙伕和炊事班的。這可能大家要問了,要是沒有伙伕和炊事班的話,那麼一個團數千人的伙食要怎麼解決那?
很簡單,像是在家裡一樣,一家人,輪流做飯,將各自家鄉的菜、各自拿手的菜還有各自所懷念且熟悉的味道。
參謀長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而後又仔細的剛查了一遍門外窗外是不是有另外的“耳朵”,當他確定了沒有人在聽旁風之後,他這纔開口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而也是他接下來的這句話,使得朱德再這樣的情況下,還毫不猶豫的拉着他往大營而去。
參謀長見四下無人,貼近到朱德耳邊,對他道:“團長,其實我這次來是因爲別的事情;您知道嗎,我得到消息,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以及意外的話,那麼蔡鍔將軍最近一段時間應該要回到雲南了。”
朱德一聽,不由的,面色一怔,而後嚴肅的對李參謀長問道:“你是從那裡得來的消息,這消息可靠嗎?蔡將軍不是在北,京嗎,怎麼老袁放他回來了?還是出現了其他的問題,而且如果蔡將軍回來的話,那唐督軍怎麼辦,雲南的政、務軍務由誰來主導。”
這一系列的問題使得李參謀長不由得苦笑,繼而便立馬正色起來,一一作答,他回答說:“是這樣的,團長,這個消息的來源是我之前派遣到北,京向軍械局購買武器的人員傳來的,至於可不可靠這個我不清楚,但是據來信說基本是八九不離十的;至於是不是大總統讓蔡將軍回來的我不知道,而云南方面的話,我想如果蔡將軍回來的話,應該還是蔡將軍作爲主導吧,但是……團長唐督軍這個人你也知道,所以現在還說不好。”
朱德聽了,點點頭,略作沉思後,立馬從牀坐了起來,穿戴好自己的軍裝,而後對李參謀長說:“走。”
這些袁克定是知道的,而且其實是袁世凱也都是很清楚的,雖然袁世凱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對於這樣的“稱呼”,提出過異議,並且有些時候還會私下裡告訴衆人不可如此,但是沒有辦法“人言可畏”,還有是其實他們之所以會堅持,實際也有想要討好袁克定的。
而且實話實說,這樣的稱呼袁克定還是非常受用的,但是對於這樣的稱呼只能存在私下裡,袁克定還是不滿足的,他希望自己這樣“大太子”的稱呼,可以公諸於世,也已成爲大家所有人對他真正的公開稱謂。
還有是袁克定認爲只要他得到了這個稱謂的合法公開化的話,那麼他自然而然的成爲了下一任大總統了,而且是那種不會改變同時也不會有人出來競爭的那種。
雖然他是這樣認爲的,但是其實實際,袁克定小看了政、府機構的官、員們的同時,也高看了自己的威望。
大總統的位置雖然號令天下,至高無,可是,那樣的高權利下,必然是需要忠誠者來構建穩固的基石,其他的條件權且不提,單單這一條,不是他袁克定擁有的,雖然現在他的身邊,是有一大批的追隨者的。
當然了,這裡面肯定是擁有一部分的真實忠誠者的,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除了那些被迫追隨他的人之外,其他的要麼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要麼是出於間接性討好袁世凱纔會這麼做的。
總而言之,無論是德行、功績、威望,這三點,袁克定都沒有任何可能接任下一任的大總統。這些其實他是非常清楚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想要大費周章的,將公天下重新退回到家天下的時代。
因爲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他想要當下一任大總統的話,那麼唯一的出路是“家天下”,只有這樣,如果袁世凱真的稱王稱帝,登基坐殿的話,那麼憑藉着袁世凱的威望,以及改朝換代時必須的殺戮,這樣一來的話,當所有的大臣只剩下忠誠者之後,即便是以後袁世凱百年之後不在了。
他作爲袁世凱的長子,第一皇位繼承人的話,即便自己沒什麼能力,沒什麼威望,可是多數人還是會出於袁世凱的遺願也好,亦或是做忠誠死士的夙願,無論哪一點看來,他袁克定還是有很大機會安穩的成爲國家最高領導人的。
可現在的情況卻不是這樣,不說那些不同黨派的人,極力反對打壓這個苗頭,是他的父親,袁世凱本人,對於他這樣的想法,也是異常反感的。
楊度來了,先是把國內的一些主要動向講述給他,對於這些是袁克定從來都是聽聽是了,從不發表意見。其實要是他發表意見也沒用,因爲他非但沒有什麼職位,而且對於國務的見地也是異常短淺、碌碌的。
不過楊度接下來帶給他的消息,還是卻讓他興奮起來。楊度對袁克定說:“大公子,咱們今晚要參加德國王室的宴會,這是特意爲您準備的。”
“恩。”袁克定點點頭,這些日子來,像是這樣的宴會他不知道參加了多少場,所以縱然他再怎麼享受哪些王公貴族的誇讚、讚美,也還是感到無趣的。楊度見袁克定如此,顯然是在他的預期之內的。
不過這一次,楊度卻是有着不同的準備,對於袁克定這樣的表現,他故作無奈的對袁克定道:“要是大公子您不喜歡的話,咱們可以要求他們取消的;只不過這樣一來的話,他們送來的親王服飾,相也要送回去了。”
“什麼?”袁克定一把放下手的菸斗,對楊度確認道:“親王服飾?你是說順位繼承人的親王服飾?”
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嗎?而且在我看來,其實若說國家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與那些遠遠瞄準的“獵槍”是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的話,那麼我更覺得,其實是這片國土之內的幾支槍,對於國家的威脅,更大。
最近的時間裡,這一段日子,我聽來的,看來的,猜測來的東西,越來越讓人觸目驚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覺得我現在好像已經要瘋了,這太黑暗了,這漩渦我觀禮海軍秋操時,海面出現的可以吞噬戰艦的漩渦更令人感到恐懼。
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改在什麼地方,不要說做事了,我連想要住在什麼地方,我自己都想不清楚了。
這茶館包間的還真是夠通透的,我很喜歡這裡,當我之前實在是沒有什麼地方去的時候,我發現了這個茶館,在玉泉山腳下的茶館,不過雖說這是茶館,其實與普通的茶攤沒什麼區別,至於這個包間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