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德也來到了袁祖銘的陣地上,而且朱德這一次還帶來了一個排的兵力對其加以支援。
吳佩孚部之盧巔上校,雖然沒有什麼戰法戰術,但是他們採用的野蠻的攻擊方式確實給袁祖銘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原來之前吳佩孚手下部隊交由其他北洋接手陣地後,就開始向朱德部部署的小路前進開拔。
他們的目的雖然不明白,而且這突如其來的調度是出於何人的手筆也未可知,但是可以確定就是,這樣的調度必然包藏禍心的,不然怎麼會好好就把吳佩孚的部隊撤下來那?
還有就是他們不撤向北洋方面休整,備戰,而是抄小路又是爲了什麼那?
當朱德接到袁祖銘派來人的報告後,他幾乎興奮的跳了起來,顯然對於自己的部署,或者說是賭博,最終取得的成果是非常滿意的!
而且朱德之所以要把前沿部隊調離,深入敵軍縱深,實際上他就是想到了這一手。
害怕敵軍會出什麼幺蛾子,數雖然朱德並不確定自己的想法,而且也沒有接到線報,可是出於一衆直覺或是說是感覺,他也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
雖然作爲指揮員不能夠憑藉直覺指揮戰鬥,但是相信自己的感覺同樣是一種智慧。
駐紮在北洋西南北戰場外的兵力到底是那一部的北洋已經不能夠認定了,因爲現在盧巔上校以及吳佩孚的到來,二者兵合一處,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阻攔他們的行動!不管他們的目標是什麼!
其實朱德也看出來這個北洋西南北戰場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不假,但是吳佩孚這個人有些謹小慎微了,要是朱德用兵肯定會在得知了護國軍北洋方面前線薄弱後,將自己的部隊撤回去,重新迴歸到原來的位置上。
而後與原本接替他位置進駐戰場的北洋合兵一處。猛攻護國軍薄弱部位。而後強行嘗試撕開一個口子。
這樣一來的話,肯定能夠對護國軍軍造成非常嚴重的打擊,但是這個吳佩孚卻沒有這樣做的機會,雖然朱德不清楚他是怎樣想的,但是這對於朱德來說他的想法就是在這個位置上徹底將這些還在調動的北洋,打垮!
現在北洋西南北戰場就像一個鐵桶一樣,要是朱德沒能全殲這些北洋的話,讓他們順着這條小路,去到了有可能是護國軍戰線後方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萬一後方真的被盧巔上校、吳佩孚給徹底攪亂的話,那麼後果是誰都不能承擔的。
所以朱德纔會藉着這個時機,把原本就不多的兵力,再加上一個派投入到最先與盧巔上校部接火的袁祖銘隊伍中。
只要擊潰了盧巔上校二人的話,朱德就能夠毫無顧慮的對北洋戰場展開攻擊了。
說起來朱德這樣的身份,作爲一路軍的指揮員,再加上整個護國軍總攻北洋方面主力軍指揮員的身份是不該到到這裡來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朱德必須這樣做,要不然的話,朱德怕軍心不穩,且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私自帶走部隊的做法所需要承擔的責任。
而且現在也是朱德打擊敵人的最好時機,朱德想沒有誰還會有那麼多的顧慮而不肯死力作戰了。
盧巔上校與所帶來準備通過這條小路的吳佩孚部隊伍都是步兵,這倒是讓朱德安心了不少,假如要是騎兵的話,那麼幾輪衝鋒下來,朱德想袁祖銘早就已經防守不住了, 更不可能想朱德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那樣。
還在組織手下對敵軍進行相應且適當的伏擊外的主動進攻。
宋團副此時正趴戰壕中的機槍攻勢上,親自操刀對正在向前進攻的敵軍進行打擊,袁祖銘在朱德的身旁此時,倒不是他怯戰了,而是因爲他已經在前線指揮了太長時間了。
已經很疲憊了,要是再不把他替換下來的話,雖然朱德相信他還能夠釘在那裡就像釘子一樣的指揮作戰。
可是朱德害怕他的精神過於疲憊,以至於導致後期有可能出現什麼錯誤的決定,這樣的話,導致朱德軍此時的平衡爲之打破。
“團長。”袁祖銘顯然還沒有恢復過來,雖然剛纔袁祖銘抽了不少的煙,又喝了些水,不過此時的他氣息上還沒有完全的徹底平復到常態:“團長,要我看,你還是到後方去吧,這裡太危險了,雖然現在我部伏擊還算順利,而且能夠適時發動進攻,。”
“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部的傷亡正在不斷增加,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朱德估計再有五個小時肯定就盯不住了,到時候萬一敵人衝上來,帶時候傷到了你,那就得不償失了。”
“後面還有王文華他們,你想去他們的伏擊線吧。”
朱德搖搖頭,對他道:“放心吧,不會的,我已經調前方的一個排對你這裡進行增援了,他們現在應該正在佈置防線,沒關係的,你就好好休息,現在陣地上的事你就不要考慮了,都交給我就是了。”
袁祖銘點點頭:“梯團長你的厲害我自然是知道的,沒參軍之前,您也知道我是幹什麼的,那個時候梯你可是一匹馬,一杆槍把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有你在這裡肯定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了。”
“你就好好休息吧,說不好,一會還會有援兵那,這個吳佩孚還有宋大年沒給我來一個前後夾擊,怕是等一下,我要給他們來一個前後夾擊了。”
“你說什麼?”袁祖銘對朱德問道:“團長 你說援軍?咱們哪有援軍啊,各部都未穩定全軍側翼及中心縱深安全,友鄰各部此時正在向綦正面戰場推動戰線,最主要,沒人知道你把軍隊帶過來,我看咱們是沒有援軍了。”
“哦?”朱德一笑,對其問道:“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咱們就是必敗的局面了嗎?”
袁祖銘搖搖頭,說:“團長,您知道我這個人腦子不是那麼靈活,但是我也打了這麼多年的丈了,我看啊,現在咱們要是能夠堅守到友鄰部隊能夠插進戰線的時候。”
“那個時候吳佩孚必然回師支援,到時候咱們奇襲一下也好,或者是調轉回之前的位置也罷,那個時候,勝算纔在咱們的手裡啊。”
朱德笑着搖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實際上其實袁祖銘說的話是有道理的,而且就現在眼前看到的情況來看,這是行得通的,而且說起來也是現在能用的最好的方式了,可是這樣的方式雖然可行。
但是卻偏偏不能不能行,因爲這樣一來的話,就會拉長朱德軍作戰的時間,時間一長恐怕就會出現什麼變故此其一。
其二也是朱德軍的軍械儲備現在不足以支撐長時間的拉鋸戰,無法形成平衡的對峙狀態。
其三就是朱德軍現在還處在雙方夾擊之中,萬一對峙的過程中吳佩孚與斜後方宋團副部二人兵合一處,對朱德軍進行決戰性質的夾擊,到時恐怕……說實話,雖然朱德明知道鄒若衡此時被吳佩孚阻擊在了平坡的位置上。
但是朱德對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因爲朱德知道鄒若衡這個人的本事雖然他手下的兵力甚少,但是也絕不是吳佩孚就能夠對付的。
如果鄒若衡援軍一道,到時候朱德與他對盧巔上校部形成夾擊,衝散了盧巔上校的兵卒之後,朱德們在合兵一處。
到時候趁機插入。對北洋西南北戰場展開猛烈的攻勢,朱德相信拿下北洋西南北戰場只在彈指一揮間。
之所以現在不能如此,就是因爲朱德要小心的注意盧巔上校、還有那個吳佩孚,不然的話,朱德這一個營的兵力,廢一點力氣還是能夠拿下北洋西南北戰場的。
而如果朱德與鄒若衡合兵一處的話,其實步兵對於攻城戰來說,是沒有一絲幫助的。
可是實際上卻不是如此,朱德是想借着打退了盧巔上校二人的兵馬給吳佩孚的心理上造成壓力。
同時也是讓那些守城的士兵看到盧巔上校二人兵敗在此,藉此打壓他們的士氣,瓦解他們的戰意。這纔是朱德的核心目的。
這戰場上的槍聲還未停止,通過望遠鏡朱德看到了盧巔上校等人不知道第多少次的組織進攻又開始了。
宋團副此時還定在陣地上,冷笑着準備迎接鄒若衡部的攻擊,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地朱德看到了宋團副部後方遠處揚起的絕塵。
朱德知道,這肯定是鄒若衡援兵到了!太幸運了,雖然朱德對鄒若衡抱有一絲希望。
但是說實話,朱德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畢竟只有幾十人,想要穿過宋團副頭親自督署的對抗線還是非常困難的。
但是沒想到鄒若衡真是一個人才,總能做出讓朱德出乎意料的事情來!
“看!”朱德強忍着咽喉的痛苦,對陣地上的士兵們喊道:“鄒若衡的援兵就在不遠處!咱們的援軍來了!再堅持一下,等鄒若衡攻擊到盧巔上校部後方的時候,就是咱們擊潰反擊的時候!”
說時遲那時快,朱德這話纔剛剛落下,就看鄒若衡的士兵已經衝到了宋團副部的後方。
因爲盧巔上校等人知道在他們的後方沒有敵人,所以他們對於自己的後方是沒有任何防備的。
鄒若衡的援軍就好像是狼入羊羣一樣,瞬間就帶起了一片片血雨,殘肢斷臂橫飛!這就是援軍的優勢,衝入到敵軍的陣地上之後,憑藉着不俗的機動速度,以及早就做好白刃戰血肉搏殺的勇武。。
可以縱橫在密集的敵軍之中,而不用擔心被子彈傷害到,道理很簡單,首先是援軍的速度快,來不及瞄準就已經脫離了你的槍口之前。
而且因爲是在你的陣地上對你進行的攻擊,所以爲了保證避免誤傷,士兵一般是不敢輕易開槍的,而就是這樣的猶豫,也使得援軍得以在對方的陣地上馳騁縱橫。再有就是雖然援軍近戰的時候,並不使用槍械,而是使用刺刀這樣的冷兵器。
可是這絕不是援軍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
其實真正恐怖的還是他們不知道從哪偷來的幾匹的戰馬!
馬蹄如鐵,踩踏在士兵的身上,筋斷骨折都是輕傷,要是被馬蹄踏在腦袋上,那就是一個血窟窿啊;不過雖然援軍兇猛,而且在一定條件下使得對方士兵不能輕易開槍。
但是這不表示援軍就對方陣地上就沒有傷亡,援軍的馬蹄是可怕的武器,同時也是援軍最大的弱點,無論是戰馬的馬蹄陷入了站地上的戰壕空洞中,還是被士兵用槍托、刺刀傷害到。
馬腿肯定就會骨折,而折斷了腿的戰馬摔倒的同時,騎在馬背上的援軍自然也逃不了被甩下馬背的下場,先不說你摔下馬背之後會有多少人來攻擊你,就是摔倒的戰馬要是壓在你的身上,怕是也能要了你的性命。
總而言之吧,援軍的優勢與他的劣勢並存且在一處。
看着鄒若衡帶領着援軍縱橫在宋團副的陣地上,朱德毫無預兆的端起了身旁的輕機槍,只留下了一句“衝啊!”就跳出了戰壕,向着敵方的陣地而去!
而此後,那些還在戰壕裡的護國軍士兵也哦度跟隨着他的腳步衝向了對方的陣地。
宋大年部的軍兵因爲遭到了鄒若衡援軍的突然襲擊,所以變得混亂起來,而就是因爲他們的混亂,朱德纔有了此時衝鋒的機會!
吳佩孚也好,還是盧巔上校也罷,恐怕他們兩個誰也想不到,開始的時候還打算對朱德展開夾擊,而正是因爲吳佩孚的猶豫,而使得朱德現在有了對他們進行夾擊的機會,而且看這個樣子,盧巔上校部被徹底擊潰,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