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 漢奸父子
解決完這名特務,許萬喜和賀炳鵬走出屋,三個人向張安金住的房子奔去。
許萬喜端着槍,輕輕一推那屋門,那屋門也沒插,許萬喜輕輕一推就開了。三個人躡手躡腳進了屋,看見裡間屋門口掛着一幅布門簾,許萬喜一揮手,賀炳鵬過去掀開門簾看了看,屋裡的兩個人躺在炕上睡的正香,他向許萬喜一點頭,三個人進了裡間屋。
許萬喜點手讓那名偵察員上了炕,讓他對付張安金的姨太太,他和賀炳鵬則負責對付張安金。偵察員點點頭,輕手輕腳上了炕。
看偵察員準備好了,許萬喜向兩個人一示意,三個人同時動了手。
那名偵察員一下撲到張安金姨太太的身上,雙手卡住了她的脖子。許萬喜和賀炳鵬則一人掐住張安金的脖子,一人按住了他的身子。
炕上的兩個人遭到突然的襲擊拼命反抗,許萬喜低聲喝道:“不許動,再動打死你們!”手裡的駁殼槍的槍管就塞進了張安金拼命想叫喊的嘴裡,張安金的姨太太掙扎了兩下聽許萬喜說再動就打死他們也就不敢再動了。那名偵察員迅速堵上她的嘴把她綁了起來。
張安金感覺到了槍管的冰冷,也不敢動了。許萬喜抽出槍管,把槍往腰裡一插,順手在炕上一摸,摸到一隻襪子,直接就塞進了張安金的嘴裡。
在許萬喜三個人的手槍、匕首的逼迫下,張安金沒敢再動,賀炳鵬很順利地用他的褲腰帶把他綁了起來。搜出他放在枕頭下的駁殼槍,賀炳鵬沒客氣地別在了自己的腰裡。
看把張安金綁好了,許萬喜對賀炳鵬二人道:“你們倆在這裡看好這傢伙,要小心,這壞東西壞招可多,小心別上當,我到前面去幫着丁栓他們收拾張老財去!”
賀炳鵬輕聲笑道:“放心吧,班長,他要敢說敢動,我直接就宰了他!”
聽着賀炳鵬要直接宰了自己,張安金嚇的就是一哆嗦,眼裡流露出恐懼的眼神。他那新娶的姨太太在炕上也是瑟瑟發抖,嚇的幾乎沒尿了。
許萬喜吩咐完賀炳鵬,擡腿就向外走,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對賀炳鵬道:“看着他倆,你們也別閒着,看看這屋裡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帶回去對咱們抗rì也是有用的!”
賀炳鵬應了聲是,道:“這是漢jiān財產,我們應當給他們沒收了!”
許萬喜笑了笑,向前院走去。
前院這時還跟許萬喜剛纔去後院時的情況一樣,兩聲屋裡的呼嚕聲高一聲低一聲地互相應和着,他們絲毫沒意識到院子裡已經來了縣大隊的偵察員。
許萬喜到了這院,丁栓迎過來,示意情況沒有變化。許萬喜把別在自己腰裡的駁殼槍交給和丁栓一起的偵察員,讓他先監視住這屋裡的人,自己則和丁栓奔了另一間屋。
現在解決了後院的敵人,許萬喜更有底氣了,奔到屋門口,聽着裡面重重的鼾聲,許萬喜試着推了一下門,門插着。丁栓走上來,把匕首伸進門縫兒,小心地撥着門栓,許完喜站在一邊聽着屋裡和周圍的動靜。丁栓很快把門栓撥開了,兩個人閃身進了屋裡。
這回兩個人沒有直接上去就殺人,而是準備先把對方制服了看看是誰再決定殺不殺,許萬喜臨來前告訴大家,要在宣佈完張家父子的罪行以後再處決他們。兩個人進了屋,看清炕和炕上人的位置,許萬喜一比劃,兩個人同時邁步走了過去。
走到炕前,許萬喜一揮手,和丁栓上了炕,兩個人很默契地同時動了手。許萬喜一隻手掐住炕上人的脖子,雙腿壓在他的一條胳膊上,另一隻手則摸索着找東西去堵炕上人的嘴;丁栓是身子騎在炕上人的腿上,雙手按住了他的另一條胳膊。
炕上人一下子就醒了,想反抗,許萬喜低聲喝道:“敢動?再動一動要你的命!”
炕上人這時完全醒了,知道自己被人控制住了,要反抗徒然費力,掙扎了兩下不動了。許萬喜把摸到手裡的東西塞進他的嘴裡,丁栓找到他的褲腰帶,利落地把他綁了起來。許萬喜伸手到枕下,摸出一支擼子,感覺炕上人不象是特務,特務們一律使的是二十響駁殼槍,而這人使的是擼子,他雖然還沒仔細看,但感覺出抓到的應該是張老財。
許萬喜把槍交給丁栓,要過他的匕首,道:“你看住他,我去把最後那特務收拾了!”
丁栓點點頭,持槍守在了屋裡。
許萬喜別好匕首出了屋,那名偵察員還在那屋門前守着。許萬喜大步走過去,屋裡的呼嚕聲還是震天地響着。許萬喜笑了笑,心道:“今天這任務執行的好順利!”他向偵察員一揮手,偵察員端起了槍。許萬喜握着匕首輕輕一推門,門吱呀一聲應手而開。許萬喜沒遲疑,一下子擡腿就邁進了屋裡,偵察員也緊跟着進了屋。
屋裡炕上的人還在呼呼地睡着,許萬喜沒敢大意,他在黑暗中向偵察員做了一個手勢,兩個人向炕邊摸去。突然,許萬喜腳下突然一響,他踢到了炕上人用的尿盆。這尿盆嘩啦一響,炕上人驚醒了。他迷迷糊糊剛要睜開眼,許萬喜已經撲了上去。他剛啊地叫出半聲,許萬喜已經撲上炕去。許萬喜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一條腿跪在炕上,一條腿的膝蓋頂在炕上人的胸口,另一隻手高舉着匕首喝道:“不許嚷,敢出聲要你的命!”
那名偵察員也撲上來,手裡的駁殼槍對準了炕上人。
炕上的人本想反抗,但一看匕首和槍都對準了自己,知道自己稍微一動就會沒命,忙示意自己不會動。許萬喜先堵上了他的嘴,偵察員過來把他綁上了。搜出枕頭下他的槍,許萬喜插在自己的腰間。這時任務幾乎就算手拿把攥地完成了,許萬喜舒了一口氣,他掏出別在後腰上耿平給準備的手電,對着這名特務照了一下。這一照,許萬喜笑了,小聲道:“我還道是誰,原來是何賴皮,怪不得剛纔聽着耳熟!”
何賴皮聽出是許萬喜的聲音,嗚嗚了兩聲,想和許萬喜討饒。許萬喜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先省省吧,我沒工夫和你說話。”說完這句,許萬喜對偵察員命令道:“我把他押到那屋去,你去後面把賀炳鵬他們叫來,俘虜也押過來,注意動作要輕!”
偵察員小聲應了句是,轉身跑出屋,許萬喜則押着何賴皮去了丁栓在的那間屋。
進了屋,許萬喜用手電照了照,剛纔他和丁栓制服的人果然是張老財。此時被綁好的張老財渾身哆嗦着蹲在地上,丁栓則jǐng惕地注視着他。
看許萬喜押進一個人來,丁栓小聲問道:“解決了?!”
許萬喜道:“解決了,現在就剩前面的兩夥計了,咱們把他們也得控制住,不然出了問題很麻煩,咱們畢竟還要在城裡耽擱一陣!”
丁栓道:“好,應該把他們也控制起來!”
說着話,賀炳鵬他們把張安金兩口子也押了來。許萬喜對大家道:“爲了安全保險起見,咱們不能麻痹大意,前面的兩夥計咱們也得控制住,現在我吩咐,丁栓帶兩名同志在這裡看住張家父子,賀炳鵬和我到前面去收拾那兩夥計,大家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偵察員低聲答道。
許萬喜一揮手,賀炳鵬跟他出了屋。
那名監視前院動靜的偵察員握着砍刀看許萬喜他們來了,笑着向他們擺擺手。許萬喜走上去對他道:“走!去收拾那兩夥計!”嘴裡說着話,人已經走向前院。
賀炳鵬兩個人緊跟着,三個人到了前院。對付這兩名夥計,事情進行了的很順利,三個人聽着鼾聲找到兩名夥計住的屋,三下五除二,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兩名夥計綁上了。
回到後院,許萬喜讓偵察員們把兩名夥計和張安金新娶的姨太太押進了另一間屋,隨即他讓賀炳鵬、丁栓用被子把窗戶堵好,屋裡除了他們三個,就剩下張家父子和何賴皮了。
點好燈,許萬喜對張家父子喝問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
張老財嚇的出不來聲,張安金先是點頭,緊跟着又是拼命地搖頭。
許萬喜道:“自從rì本鬼子侵略我們這裡以來,你們父子拼命勾結rì本帝國主義,充當他們的忠實走狗,殺害我抗rì軍民,破壞我抗rì政權,是罪惡累累,這些你們都承認吧?”
張家父子聽着,額頭上的冷汗是噼哩啪啦地往下掉,就連站在一邊的何賴皮聽了也是渾身打哆嗦。許萬喜繼續道:“你們父子不但爲rì本帝國主義積極蒐集我軍和抗rì政權的情報,還積極參與其中的暗殺和屠殺,可以說是罪不可恕,你們還有什麼說的?”許萬喜說到這裡,示意賀炳鵬和丁栓拿掉堵在張家父子嘴裡的堵物。
張老財等嘴裡的東西一拿掉,哭喊道:“許家侄子,看在老家老坊的情份上,你今天就放過俺們爺兒倆吧!俺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給rì本人做事了,你就饒了俺們吧!”
張安金鐵青着臉,看着許萬喜等人不說話,這時他的心已經稍稍安定了些,就盼着天趕緊亮,天一亮,到時間自己不到特務隊去,特務隊就會來人找自己,那樣自己就有救了。
許萬喜看出了他的心思,望着他道:“張安金,你別打花花主意了,你在想什麼我明白,如果你在想等人來救你,那就是癡心妄想了,一會兒城門一開,我們就走了!”
張老財跪在地上,扭頭叫着兒子道:“都什麼時候了?別的亂七八糟的事你就別想了,好好求求你萬喜兄弟,讓他饒了咱們爺兒倆吧!”說着,張老財是痛哭失聲。
張安金聽父親這麼一說,也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而且能多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拖的時間越長就對自己越有利,所以他也張口道:“萬喜兄弟,以前都是我們父子錯了,請你高高手,放我們爺兒倆一馬,這家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你隨便拿,我送你們!”
許萬喜聽了張安金的話,覺得好象受了很大的侮辱,他不由得把聲音提高了一些,嚴厲道:“呸!你以爲我們**人象你們一樣貪圖錢財嗎?何況你們家裡的東西,都是從壓榨窮人的骨髓裡得來的!你以爲我和你們說那麼多,是爲了要你們的錢嗎?我是爲了讓你們死個明白,我們今天到你們這裡來,是奉了上級的指示,對你們這對父子鐵桿兒漢jiān執行死刑的,你們不要以爲人人都象你們父子一樣,**人是收買不了的!”
許萬喜剛一說到讓你們父子死個明白,張家父子就是一激靈,張老財是嚇的出於本能想叫,而張安金卻是想大聲叫出來驚動街上巡邏的哨兵。賀炳鵬兩個人卻早提防着他們這一手,這父子倆嘴剛一張,聲音還沒發出來,賀炳鵬、丁栓兩個人撲上去,一下子就捂住了他們的嘴,迅速堵了起來。許萬喜把話說說完,對着他們父子嫌惡地看了看,對賀炳鵬、丁栓二人命令道:“拉出去,執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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