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毓月又開口了:“你是崇陽宮出來的,又是你師父的得意弟子,若說是被這些藥給昏迷了,待傳出去是要遭受天下人所恥笑的。”
鬱堇離聽罷,便明白繼續僞裝下去倒也沒什麼意思了。
她索性起身,輕撣衣服上的灰塵。
“這麼說是你故意的了?”
鬱堇離隱約明白了什麼,自以爲在設計別人,卻不料竟被毓月給將計就計了,倒猶如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似得。
毓月臉上的冷笑之意更濃了幾分,她那紅脣輕啓,才緩緩開口:“怎麼,允許你設計我,就不能反過來了?”
她說着已經緩步走過來了,邁着優雅的貓步在鬱堇離身前打轉悠,目光更是毫不掩飾的赤果果打量着,而眼底的憤恨之意亦然!
鬱堇離覺得那灼灼痛恨的目光幾乎能化成一團火焰,將自己整個人給燒了,肌膚都快要着了。
“說吧,你想怎樣?”
毓月聽罷卻大笑了起來,如塗了毒的目光死死的瞪着鬱堇離,而後聲音自牙縫中擠出來:“我想讓你死!”
鬱堇離聳聳肩,這句話不知聽了有多少遍,不過很遺憾,估計得讓多少人傷心了,一直都沒死成。
“你手裡的龍骨玉佩和地圖哪裡去了?”毓月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鬱堇離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果然…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
“你覺得自己現在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麼?”
“那可不一定。”鬱堇離聳肩。
但毓月在聽完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而忽的她止住笑意,眼底盡是諷刺的望着鬱堇離:“你不會以爲蕭辰他們還會來救你吧!”
鬱堇離的眸子一暗,心底隱隱覺得什麼東西不太妙。
毓月卻很滿意她的反應,那笑聲越發得意了起來。
真的以爲天下所有人都是白癡麼?既然你們用計,那麼不妨將計就計,不然又怎能把鬱堇離給引來呢?
“好吧,是我們太大意了,要殺要剮隨你便。”
或許是之前走的太順了,所以鬱堇離竟以爲事情還會那般簡單,看來終究還是把事情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毓月冷笑,想死?哪裡有這麼容易!
“我會一點點的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鬱堇離擡頭便對上了陰陰的笑意,瞬間只覺得全身一陣冷意,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來人吶,把她給我綁上吊起來!”毓月冷冷道。
鬱堇離的身體微微一顫,自然不會允許他們這樣爲所欲爲了,開始反抗雙方很快就打了起來。
毓月嘴角依然勾着冷笑,淡淡道:“就不要再做最後掙扎了,放棄吧!”
可是鬱堇離哪裡會聽這些呢,束手就擒的,那是傻子。
鬱堇離雖然這段時間的武功的確精進了不少,但以一對四,的確有些難度。
當然她也並沒有指望着真的去打敗這些人,心裡唯一希望的就是儘量能拖延點時間,只要蕭辰他們
趕過來就好了。
毓月冷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實話告訴你吧,蕭辰他們已經被我的人困在山裡了,沒個一天兩天的壓根就別想從裡面出來。救,是沒希望了,不過到時候讓他們幫你收屍還是可以的。”
鬱堇離的眸子一沉,猜測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但她自然不會屈服,依然在拼命抵抗着。
什麼銀針、鞭子、軟劍…
總之所有該用的招數全都用上了,四個男人倒是殺了一半,剩下兩個滿臉防備的望着她。
毓月見狀,眼底抹過不耐,她長袖一揮冷喝道:“都給我出來,殺了這個女人的有重賞!反之,重責!”
瞬間,十幾個紅袍女子全都出來了,個個衝着鬱堇離惡狠狠的撲過去,她們一出手就把必殺絕技給拿了出來,下手異常狠絕毒辣。
鬱堇離只覺得撲面而來的壓力而來,若說原本抵抗那四個人,已經是竭盡全力到達極限了,最終能贏實數僥倖。
但此刻卻是應對十幾個人,這種壓力就可想而知了。
她感覺自己被團團包圍,劍又豈止是從四面八方而來,可謂是從每個縫隙而來,連半點給人生還的機會都沒有。
鬱堇離揚起長鞭一甩,瞬間捲走了她們的劍,而又用力一甩,便將東西給甩得遠遠的了。
那些人立刻怒了,還有什麼侮辱比手中的兵刃被人奪走更令人覺得丟人的麼?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臉!還是啪啪戴響的那種。
霎時紅袍女子們的戰鬥士氣更濃了,個個拿出另外的兵器衝了上來。
鬱堇離其實並非她們的對手,但她更明白若是妥協,便只有死路一條。罷了,能走到哪裡就算哪裡吧!
毓月雙手抱臂凝視着這邊,那嘴角的冷笑更濃了幾分,還真是好笑的很呢,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本來所有人都以爲鬱堇離最多堅持那麼一點點時間,但令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足足過去小半個時辰了,她居然還在堅持着。
雖然此時的確非常狼狽,身上被劃了不少傷口,雪白的衣服上也浸滿了點點血跡,臉上也掛着明顯的疲憊之意。
但,即便是這樣,鬱堇離依然薄脣緊抿,手執那把金莽鞭定定的站在那裡,宛如戰神般。
“殺,給我殺了她!”毓月着實沒想到鬱堇離的武功居然這麼高了,頓時氣得發飆。
要知道她以前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富貴小姐,別說是殺人了,就算是打人都沒那個力氣但是現在算是親眼見識了。
在之前毓月也並不是沒有聽說過鬱堇離的手段,但通常情況下認爲也只是小把戲,依靠用毒或者別的男人幫忙才達到的。
若說鬱堇離有這麼高的武功,那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紅袍女子們沉沉點頭,個個寒着眸子再次衝了上去。
試想她們這麼多人居然制服不了一個小女子,說出去豈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終究,鬱堇離還是被她們給抓住了,雙手被粗繩索緊緊束縛着,半分動彈不
得。
“跪下!”其中一紅袍女子冷聲喊道。
但鬱堇離哪裡肯,開什麼玩笑,跪她?
紅袍女子惱怒,怎麼,居然還不跪?擡腿衝着鬱堇離的膝蓋處就踢了過去。
出乎意料,居然沒什麼反應。
鬱堇離死命的咬住牙齒,絕對不跪!
紅袍女子頓時惱怒了,再踢,而且這次力道更大些。
鬱堇離的身體顫了一下,卻還是不跪,脊樑依然挺得筆直。
這下紅袍女子惱怒了,將所有的力氣全部彙集到了腳處,準備再次狠狠地踢下去。
而這時毓月卻開口了:“算了,且不用理會她,不跪便不跪。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看着就讓人覺得心裡堵得慌。”
鬱堇離不語,依然仰着頭顱,心中卻在冷笑,這句話看似是發了慈悲,但其實呢?具體怎樣還真的不好說。
“黎芙兒,快把那兩枚龍骨玉佩交出吧,或許,本宮可以考慮饒你不死。”毓月重新坐回到了軟榻上,悠悠開口道。
鬱堇離的身體再次一顫,縱然心底已是情緒各種翻滾,但眼底卻依然表現的淡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毓月冷笑:“事到如今了,有什麼也不必遮遮掩掩的了,你的事情我幾乎全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全都知道。”
那豔麗的笑容太過於刺眼,更帶着濃濃的挑釁在其中。
鬱堇離卻微微皺眉,這句話裡面所隱含的東西着實不少。
“那我不知道的是什麼?”她問。
毓月挑眉:“我憑什麼告訴你?把玉佩交出來我就告訴你。”
“可以給你,但我怎樣才能判斷你說的真假呢?”
毓月冷哼。
“本宮知道的東西遠遠超過你的想象,這樣吧,就不妨先告訴你一跳,也省得懷疑本宮。”
還真別說,毓月說出來的這條消息着實把鬱堇離給嚇了一跳。
因爲她說:其實當年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你師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哦。
鬱堇離在驚嚇過後,很快就怒目而視之。
胡說八道什麼呢!
毓月微微聳肩,悠悠道:“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你我的,不過倒也無所謂,我這輩子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被人誤會。多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鬱堇離冷冷看了她一眼,索性直接把頭扭到另外一邊去了。
“好了,愛信不信了!廢話少說快把東西交出來!”毓月的耐心也沒了,雖然她手裡還攥着另外一個驚天的消息呢,但暫時還不能說出來。
鬱堇離冷笑。
玉佩?壓根就不在自己身上,怎能交出來呢?
毓月不信,便立刻派人上前去搜查,的確沒有。
她惱怒,再次逼問鬱堇離。
後者自然不會說,毓月卻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給耍了,瞬間不悅了。
她索性直接把刀架在了鬱堇離脖子上:“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來人吶,把東西拿上來!”
這一拿可不要緊,鬱堇離一看心中暗叫不好!
(本章完)